第39章 起源
半年前。
寒冬将至，万物凋零，丝丝寒风吹袭，吹着门和窗户吱吱作响。
皇帝刚刚用过午膳，正烤着炭火，坐在摇椅上看史书。屋外寒风刺骨，屋内却格外温暖。
皇帝伸手从盘子里抓起一把腰果，缓缓放进嘴里，腰果的香气立即充满了他的口鼻。皇帝满意地笑了笑，又翻了一页，午后的闲暇时光让他十分满意。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处传来，只听见门外噗通一声，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奴才谢道冉求见。”
“进来吧。”皇帝挥了挥手，让太监把门打开。
谢道冉一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快步进了屋，又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皇帝懒得看他一眼，继续自顾自的吃这腰果，看着史书，一言不发。
这可急坏了谢道冉，他有一肚子话要和皇上说，但又不敢擅自直接开口。
皇帝拿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看着谢道冉想说又不敢说的神情，不免感到好笑。
他翻了一页书，有吃了几把香甜的腰果，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兵部又逼你造谢尔曼战车了?”
谢道冉一听，急忙开口说道：“陛下，莫再取笑臣了，臣……”他又有些犹豫，面目有些着急还有几丝畏惧。
“什么?你倒是说啊，你不说就退下去吧，朕可没功夫看你在这儿跪着。
谢道冉咬咬牙，说道：“臣是来请陛下收回圣旨。”
“收回哪道圣旨啊?”皇帝懒洋洋地又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问道。
谢道冉终于把话说了出来，“请陛下守护皇举这道圣旨。”
这句话一出，皇帝抓着腰果的手立即停了下来，在半空中停滞了秒钟。
皇帝松开手，手里攥着的腰果散落在碟子里，随后他缓缓合上书，放在书桌上，拍干净手上的腰果粒，看着跪在地上的谢道冉说道：“站起来！”
谢道冉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从地上站起，弯腰低头，不敢看皇上一眼。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朕是天子?丞相们不说，你们这些几品的小臣，却三番五次来让朕收回圣旨，是想让朕的允诺和云雾一般极易消散吗？是想要朕的威信一文不值吗？你们到底是何居心?”皇帝怒吼着，一把把书桌推倒在地，这一声巨响着实把谢道冉吓了一跳。
“陛，陛下，这臣是万万不敢啊，只是这皇举实在是劳民伤财的异类，皇上要想太平盛世这皇举可万万使不得啊！”谢道冉趴倒在地，磕头如捣泥。
“怎么是异类?这等人才选拔的好事怎么就劳民伤财了?你站起来给朕说清楚！”
谢道冉站起来，颤抖着说道“陛下，这皇举弊病有三，其一，这皇举要用神武大将军的火魔石碎片，这火魔石历代历朝的君王们都避而远之，不予理睬，现如今谁对火魔石都不敢说有远见卓识，所有的记载都尚未考证，而且宗正大人也没有亲自着手，如是乱用，会出乱子的啊。”
“你们工部的这些奴才，就只会对宗正学才为首是瞻！没了他就不行了?在朕看来，这火魔石完全在掌握之中。其二弊病呢？朕倒要看看你还要说什么？”
“皇上息怒，臣说的虽不是什么圣贤之言，但也不敢胡言乱语啊！这其二的弊病就是依臣愚见，皇举根本选不出朝廷想要的人才。”
“放肆！”皇帝怒吼道，这一声怒吼吓得谢道冉抖了抖“本朝急缺能文能武的武林奇才，为朝廷铲除异类，配合军队，皇举虽然残酷，但怎么会选不出来?”
“皇上，这……这……”谢道冉欲言又止。
“说吧，朕虽然生气，但不妨碍你直言。朕赐你杯茶。”皇上说着，叫来两个太监，给谢道冉湛了满满一杯茶。
谢道冉千恩万谢地接过茶杯，猛猛喝了几口，继续说道：“皇上，朝廷现在急需武林高手不假，但缺的是忠义，深知兵法，武艺高强的武林高手，而并非是那种用着不劳而获的功夫，随随便便靠着运气从几百人里出头的乡野村夫。这种下民就算是最后对某种武功深知熟练，但去了魔石，他也还是个废物，更不要说什么熟知兵法了，恐怕到最后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皇上不如从大内高手里选择优者，着重培养，日后方可不辱皇命。”
“其三呢?”
“皇上，其三就是这皇举的物资消耗甚大，先不说封海禁航对海边的百姓有何影响，光是按兵部要求的，就得从国库里将各个能工巧匠一辈子的得意之作散步到那雨禾岛的各个角落，吴御医治刀剑损伤的秘药原料难得，国库里本来就没多少，现在就全部都要拿去，还有那上科院的炼丹师耗费大把精力制成的奇药，竟然连御林军的分额也要拿走，这等耗费和酒池肉林又有何异！”
听完谢道冉的话，皇帝竟然十分的平静，他缓缓说道：“谢道冉，你知道为什么朝中的重臣们都没有和朕议论此事吗?”
“臣……臣官职甚小，不知大人们是怎么想的。”
皇帝慢慢走到他身边，说道：“老实告诉你吧！就算是宫里的那些干下等活儿的太监都看得出来这皇举百害无益啊！”
“既然皇上知道这些，那为何……”
皇帝叹了口气，眼里充满了哀伤，“唉，常言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啊。不瞒你说，在当他们提出皇举时，朕被冲昏了头，只想得去作万世明君，就许诺了下去，现在收回圣旨也晚了。”
“皇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皇上可以……”
“你不必再说了。”皇帝摆摆手，示意谢道冉住口，“朕知道你是忠臣，但是在这朝廷上，有不少人和你不一样，他们就盼着朕言而无信呢！这皇举，硬着头皮都得完成。”
“皇上，可这……”谢道冉还想继续说。
“退下！”皇帝大声说道。
(本章完)
寒冬将至，万物凋零，丝丝寒风吹袭，吹着门和窗户吱吱作响。
皇帝刚刚用过午膳，正烤着炭火，坐在摇椅上看史书。屋外寒风刺骨，屋内却格外温暖。
皇帝伸手从盘子里抓起一把腰果，缓缓放进嘴里，腰果的香气立即充满了他的口鼻。皇帝满意地笑了笑，又翻了一页，午后的闲暇时光让他十分满意。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处传来，只听见门外噗通一声，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奴才谢道冉求见。”
“进来吧。”皇帝挥了挥手，让太监把门打开。
谢道冉一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快步进了屋，又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皇帝懒得看他一眼，继续自顾自的吃这腰果，看着史书，一言不发。
这可急坏了谢道冉，他有一肚子话要和皇上说，但又不敢擅自直接开口。
皇帝拿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看着谢道冉想说又不敢说的神情，不免感到好笑。
他翻了一页书，有吃了几把香甜的腰果，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兵部又逼你造谢尔曼战车了?”
谢道冉一听，急忙开口说道：“陛下，莫再取笑臣了，臣……”他又有些犹豫，面目有些着急还有几丝畏惧。
“什么?你倒是说啊，你不说就退下去吧，朕可没功夫看你在这儿跪着。
谢道冉咬咬牙，说道：“臣是来请陛下收回圣旨。”
“收回哪道圣旨啊?”皇帝懒洋洋地又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问道。
谢道冉终于把话说了出来，“请陛下守护皇举这道圣旨。”
这句话一出，皇帝抓着腰果的手立即停了下来，在半空中停滞了秒钟。
皇帝松开手，手里攥着的腰果散落在碟子里，随后他缓缓合上书，放在书桌上，拍干净手上的腰果粒，看着跪在地上的谢道冉说道：“站起来！”
谢道冉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从地上站起，弯腰低头，不敢看皇上一眼。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朕是天子?丞相们不说，你们这些几品的小臣，却三番五次来让朕收回圣旨，是想让朕的允诺和云雾一般极易消散吗？是想要朕的威信一文不值吗？你们到底是何居心?”皇帝怒吼着，一把把书桌推倒在地，这一声巨响着实把谢道冉吓了一跳。
“陛，陛下，这臣是万万不敢啊，只是这皇举实在是劳民伤财的异类，皇上要想太平盛世这皇举可万万使不得啊！”谢道冉趴倒在地，磕头如捣泥。
“怎么是异类?这等人才选拔的好事怎么就劳民伤财了?你站起来给朕说清楚！”
谢道冉站起来，颤抖着说道“陛下，这皇举弊病有三，其一，这皇举要用神武大将军的火魔石碎片，这火魔石历代历朝的君王们都避而远之，不予理睬，现如今谁对火魔石都不敢说有远见卓识，所有的记载都尚未考证，而且宗正大人也没有亲自着手，如是乱用，会出乱子的啊。”
“你们工部的这些奴才，就只会对宗正学才为首是瞻！没了他就不行了?在朕看来，这火魔石完全在掌握之中。其二弊病呢？朕倒要看看你还要说什么？”
“皇上息怒，臣说的虽不是什么圣贤之言，但也不敢胡言乱语啊！这其二的弊病就是依臣愚见，皇举根本选不出朝廷想要的人才。”
“放肆！”皇帝怒吼道，这一声怒吼吓得谢道冉抖了抖“本朝急缺能文能武的武林奇才，为朝廷铲除异类，配合军队，皇举虽然残酷，但怎么会选不出来?”
“皇上，这……这……”谢道冉欲言又止。
“说吧，朕虽然生气，但不妨碍你直言。朕赐你杯茶。”皇上说着，叫来两个太监，给谢道冉湛了满满一杯茶。
谢道冉千恩万谢地接过茶杯，猛猛喝了几口，继续说道：“皇上，朝廷现在急需武林高手不假，但缺的是忠义，深知兵法，武艺高强的武林高手，而并非是那种用着不劳而获的功夫，随随便便靠着运气从几百人里出头的乡野村夫。这种下民就算是最后对某种武功深知熟练，但去了魔石，他也还是个废物，更不要说什么熟知兵法了，恐怕到最后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皇上不如从大内高手里选择优者，着重培养，日后方可不辱皇命。”
“其三呢?”
“皇上，其三就是这皇举的物资消耗甚大，先不说封海禁航对海边的百姓有何影响，光是按兵部要求的，就得从国库里将各个能工巧匠一辈子的得意之作散步到那雨禾岛的各个角落，吴御医治刀剑损伤的秘药原料难得，国库里本来就没多少，现在就全部都要拿去，还有那上科院的炼丹师耗费大把精力制成的奇药，竟然连御林军的分额也要拿走，这等耗费和酒池肉林又有何异！”
听完谢道冉的话，皇帝竟然十分的平静，他缓缓说道：“谢道冉，你知道为什么朝中的重臣们都没有和朕议论此事吗?”
“臣……臣官职甚小，不知大人们是怎么想的。”
皇帝慢慢走到他身边，说道：“老实告诉你吧！就算是宫里的那些干下等活儿的太监都看得出来这皇举百害无益啊！”
“既然皇上知道这些，那为何……”
皇帝叹了口气，眼里充满了哀伤，“唉，常言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啊。不瞒你说，在当他们提出皇举时，朕被冲昏了头，只想得去作万世明君，就许诺了下去，现在收回圣旨也晚了。”
“皇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皇上可以……”
“你不必再说了。”皇帝摆摆手，示意谢道冉住口，“朕知道你是忠臣，但是在这朝廷上，有不少人和你不一样，他们就盼着朕言而无信呢！这皇举，硬着头皮都得完成。”
“皇上，可这……”谢道冉还想继续说。
“退下！”皇帝大声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