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出尔反尔
“锦衣卫有一百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不怕你不招认。”林睿冰冷的语气，回头吩咐道：“把他提出来，带走。”
“遵命！”秦庄等人答应一声，心里极为痛快，这才来了不过盏茶工夫，任务就完成了，这赏钱赚的也太容易了吧？
他难掩脸上的喜悦之色，冲赵虎道：“把门打开。”
赵虎虽然看不出来真假，但是见到梁斌和齐自武的表情也能猜得出来，林睿这是找对了人，他的好兄弟王朝自然就得救了。
他从腰间摘下一串钥匙，去开那铁门的锁头。
突然，梁斌从旁边冲了过来，速度极快的抢过那串钥匙，藏到自己怀里。
一个读书人，身手竟然很不错。
“大人，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梁斌的惊人之举。
“本官在此，谁允许你们带走人犯了？”梁斌倒背双手，面不改色。
锦衣卫众人当时就炸锅了。
刚才说的好好的，双方各审各的，如今他们审出了真凶，你把钥匙藏起来啥意思？
看样子要赖账？
“大人，作为一个男人，你说话可算数？”秦庄在林睿后面摩拳擦掌，要不是忌惮梁斌的身份，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放肆，本官乃堂堂刑部六品主事，岂容你一个小小外围锦衣卫在此质疑？滚一边去。”梁斌斜了秦庄一眼，怒声呵斥。
梁斌的确是后悔了。
他刚才信誓旦旦的同意锦衣卫和捕快各审各的人犯，那是他基于对自己判断的绝对自信。
他断定重大嫌疑之人已被他控制在手里，所以才有恃无恐。
可没想到他的判断是错的，真凶却被锦衣卫审了出来。
这就比较尴尬了。
要知道，这可是牵扯到他们刑部甲级大案的重要人证，若是在他手里被锦衣卫给抢走，不能说抢走，算是被赢走，那他回到刑部去这脸往哪儿搁？
输给锦衣卫一个年轻后生，丢失重要人证，会对他仕途会带来不可预料的影响。
在一众小人物面前反悔，丢面子重要还是自己的仕途重要，那还用问么？当然是仕途重要。
所以他也顾不得面子了。
林睿攥紧绣春刀柄，挺胸上前一步，朗声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大人出尔反尔，就不怕别人耻笑么？”
他也没想到这个六品官如此没品，说出去的话一会儿就赖账，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品行，刚才应该立下字据就好了。
“你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动粗？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来人呀，将这帮锦衣卫赶出去，本官在此，不用担心后果。”
戴全见林睿双眼喷出怒火，不由得后退一步，向身后的捕快下命令。
想来如丰县小旗官不过是从七品，他是六品，又是京官，在此坐镇，谅那锦衣卫也不敢动手抢人。
没想到捕快都变成了木头人一般，没有一个动的。
他们也都是有血气的人，眼看着自己上官说话不算话，他们怎可能充作帮凶？
更何况锦衣卫还是他们请来帮忙的。
“好啊，本官的命令竟然不听，你们一个个要造反是不是？”梁斌气的暴跳如雷，咬牙启齿，“齐捕头，你来下命令。”
齐自武本来对梁斌极为尊敬，没想到他会做出来这等事，也对这位主事大人极为失望，淡淡的道：“大人，公道自在人心，这命令，属下不敢下。”
“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我看你们是一个个都不想干了，好，等本官搬来人手，你们全都滚蛋。”梁斌看出来，这帮捕快竟然也不帮他，在这里他成孤家寡人了。
为今只有护好钥匙，想办法通知州府，另调一拨捕快过来。
他是朝廷命官，谅那锦衣卫也不敢从他身上抢钥匙，就是担心锦衣卫会直接把门砸开，这帮捕快看这样子非但不会拦着，恐怕还得帮忙砸门。
林睿没想着砸门，他冲身后余小胖吩咐道：“去把戴大人请来，让他来处理此事吧。”
跟一个六品官起冲突可不是玩儿的，这黑锅还得戴全来背。
余小胖撒丫子就跑了。
梁斌见林睿并没有莽撞到派人砸门，心里定了下来，听他派人去搬救兵，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就算把戴小旗叫来又有何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想来你们也不会懂。”
整个地牢里陷入尴尬的气氛之中，看似锦衣卫和捕快对峙，实则锦衣卫和捕快联手，共同对峙梁斌一人。
梁斌当然知道这个局面，不过他丝毫不担心。
他在京城面对的都是锦衣卫的大人物，区区一个地方小旗官，他还不用放在眼里。
周围一片安静。
牢房里的犯人都扒着铁栏杆，静静的看热闹。
……
余小胖一路小跑赶回锦衣卫驻所，却见戴大人正在跟一个青衣人站在院子里，而那青衣人他却不认识。
“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说清楚。”戴全心里咯噔一下子。
这才去了多大一会儿，难道捅出篓子了么？
如今县衙里可有个六品主事在那坐镇，真闹僵了他也不好收场。
“小睿哥我们去到县衙，跟那位大人说好了，各审各的，谁想我们审出真凶之后，那位大人提上裤子不认账，不让我们把人带回来。”
“什么？这么快就审出了真凶？”戴全瞠目结舌，这也太快了吧，加上来回的工夫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把案子给破了？
他看着沈连略带疑惑的表情，解释道：“你来时他才刚走，这还是捕快拖了两天都破不了的案子。”
沈连不禁大感兴趣道：“怪不得付老前辈和家姐都夸他，难道这小子还是个人才？”
戴全感到一阵牙疼，那小子岂止是个人才，简直是妖孽，如今这锦衣卫卫所全靠他撑着了。
不过他跟沈连关系比较尴尬，也没必要将林睿的事向他深说。
余小胖听得直发愣，付老前辈是谁？家姐又是谁？他们为什么夸小睿哥？这青衣人又是谁？
这么多问题他也不敢问，着急的道：“戴大人，您快去看看吧，那个刑部的官儿太不要脸了。”
“你先出回去，本官马上就到。”
戴全支走了余小胖之后对沈连道：“沈大人要不要随下官过去看看，路程也不远，说话就到，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那边有个刑部六品主事，要是沈连这锦衣卫五品千户前去，那一切都不在话下了。
沈连自然知道他要扯自己的虎皮，微微一笑道：“去看看那小子也无妨。
不过本官此行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本官的身份。”
“遵命！”秦庄等人答应一声，心里极为痛快，这才来了不过盏茶工夫，任务就完成了，这赏钱赚的也太容易了吧？
他难掩脸上的喜悦之色，冲赵虎道：“把门打开。”
赵虎虽然看不出来真假，但是见到梁斌和齐自武的表情也能猜得出来，林睿这是找对了人，他的好兄弟王朝自然就得救了。
他从腰间摘下一串钥匙，去开那铁门的锁头。
突然，梁斌从旁边冲了过来，速度极快的抢过那串钥匙，藏到自己怀里。
一个读书人，身手竟然很不错。
“大人，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梁斌的惊人之举。
“本官在此，谁允许你们带走人犯了？”梁斌倒背双手，面不改色。
锦衣卫众人当时就炸锅了。
刚才说的好好的，双方各审各的，如今他们审出了真凶，你把钥匙藏起来啥意思？
看样子要赖账？
“大人，作为一个男人，你说话可算数？”秦庄在林睿后面摩拳擦掌，要不是忌惮梁斌的身份，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放肆，本官乃堂堂刑部六品主事，岂容你一个小小外围锦衣卫在此质疑？滚一边去。”梁斌斜了秦庄一眼，怒声呵斥。
梁斌的确是后悔了。
他刚才信誓旦旦的同意锦衣卫和捕快各审各的人犯，那是他基于对自己判断的绝对自信。
他断定重大嫌疑之人已被他控制在手里，所以才有恃无恐。
可没想到他的判断是错的，真凶却被锦衣卫审了出来。
这就比较尴尬了。
要知道，这可是牵扯到他们刑部甲级大案的重要人证，若是在他手里被锦衣卫给抢走，不能说抢走，算是被赢走，那他回到刑部去这脸往哪儿搁？
输给锦衣卫一个年轻后生，丢失重要人证，会对他仕途会带来不可预料的影响。
在一众小人物面前反悔，丢面子重要还是自己的仕途重要，那还用问么？当然是仕途重要。
所以他也顾不得面子了。
林睿攥紧绣春刀柄，挺胸上前一步，朗声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大人出尔反尔，就不怕别人耻笑么？”
他也没想到这个六品官如此没品，说出去的话一会儿就赖账，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品行，刚才应该立下字据就好了。
“你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动粗？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来人呀，将这帮锦衣卫赶出去，本官在此，不用担心后果。”
戴全见林睿双眼喷出怒火，不由得后退一步，向身后的捕快下命令。
想来如丰县小旗官不过是从七品，他是六品，又是京官，在此坐镇，谅那锦衣卫也不敢动手抢人。
没想到捕快都变成了木头人一般，没有一个动的。
他们也都是有血气的人，眼看着自己上官说话不算话，他们怎可能充作帮凶？
更何况锦衣卫还是他们请来帮忙的。
“好啊，本官的命令竟然不听，你们一个个要造反是不是？”梁斌气的暴跳如雷，咬牙启齿，“齐捕头，你来下命令。”
齐自武本来对梁斌极为尊敬，没想到他会做出来这等事，也对这位主事大人极为失望，淡淡的道：“大人，公道自在人心，这命令，属下不敢下。”
“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我看你们是一个个都不想干了，好，等本官搬来人手，你们全都滚蛋。”梁斌看出来，这帮捕快竟然也不帮他，在这里他成孤家寡人了。
为今只有护好钥匙，想办法通知州府，另调一拨捕快过来。
他是朝廷命官，谅那锦衣卫也不敢从他身上抢钥匙，就是担心锦衣卫会直接把门砸开，这帮捕快看这样子非但不会拦着，恐怕还得帮忙砸门。
林睿没想着砸门，他冲身后余小胖吩咐道：“去把戴大人请来，让他来处理此事吧。”
跟一个六品官起冲突可不是玩儿的，这黑锅还得戴全来背。
余小胖撒丫子就跑了。
梁斌见林睿并没有莽撞到派人砸门，心里定了下来，听他派人去搬救兵，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就算把戴小旗叫来又有何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想来你们也不会懂。”
整个地牢里陷入尴尬的气氛之中，看似锦衣卫和捕快对峙，实则锦衣卫和捕快联手，共同对峙梁斌一人。
梁斌当然知道这个局面，不过他丝毫不担心。
他在京城面对的都是锦衣卫的大人物，区区一个地方小旗官，他还不用放在眼里。
周围一片安静。
牢房里的犯人都扒着铁栏杆，静静的看热闹。
……
余小胖一路小跑赶回锦衣卫驻所，却见戴大人正在跟一个青衣人站在院子里，而那青衣人他却不认识。
“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说清楚。”戴全心里咯噔一下子。
这才去了多大一会儿，难道捅出篓子了么？
如今县衙里可有个六品主事在那坐镇，真闹僵了他也不好收场。
“小睿哥我们去到县衙，跟那位大人说好了，各审各的，谁想我们审出真凶之后，那位大人提上裤子不认账，不让我们把人带回来。”
“什么？这么快就审出了真凶？”戴全瞠目结舌，这也太快了吧，加上来回的工夫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把案子给破了？
他看着沈连略带疑惑的表情，解释道：“你来时他才刚走，这还是捕快拖了两天都破不了的案子。”
沈连不禁大感兴趣道：“怪不得付老前辈和家姐都夸他，难道这小子还是个人才？”
戴全感到一阵牙疼，那小子岂止是个人才，简直是妖孽，如今这锦衣卫卫所全靠他撑着了。
不过他跟沈连关系比较尴尬，也没必要将林睿的事向他深说。
余小胖听得直发愣，付老前辈是谁？家姐又是谁？他们为什么夸小睿哥？这青衣人又是谁？
这么多问题他也不敢问，着急的道：“戴大人，您快去看看吧，那个刑部的官儿太不要脸了。”
“你先出回去，本官马上就到。”
戴全支走了余小胖之后对沈连道：“沈大人要不要随下官过去看看，路程也不远，说话就到，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那边有个刑部六品主事，要是沈连这锦衣卫五品千户前去，那一切都不在话下了。
沈连自然知道他要扯自己的虎皮，微微一笑道：“去看看那小子也无妨。
不过本官此行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本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