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银子，都是银子
林睿见家人果然没有吃饭，在等自己，不由得心里一热，上前捏起一根青菜就往嘴里填。
“凉了，娘去热一热再吃。”王氏嗔怪了一句，脸上却难掩看着儿子回来的喜悦，林明远也放下心来，坐回到椅子上。
“哥，你这是拿的什么？”林小妹注意到林睿手里的鹿皮袋，看起来很沉的样子，于是不解的问道。
林睿坐下来笑着说道：“你自己打开看看。”
“切，有什么好东西，还神秘兮兮的。”林小妹伸手拉了一下鹿皮袋，竟然没拉动，便起身探着脑袋往袋子里面一瞧，当即吓得面如土色，双收猛的一缩，如同里面藏着一条咬人的毒蛇一般，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
“爹，爹……银子，都是银子。”
“银子？”林明远诧异不已，上前一步打开鹿皮袋，里面果然盛满了银子，有十两一枚的元宝，也有散碎的银块。
林明远连同王氏彻底惊呆了，张大嘴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昨夜林睿刚拿回来四百两的银票，今天又拿回来这么多现银，看样子得有三百多两，儿子这是做了锦衣卫还是强盗啊。
林睿一看父母的表情，索性将怀中三百多两银票也都取出来放到桌上，反正父母已经吓着了，就直接给足吧。
过了好一会儿林明远夫妇才回过神来。
“小睿，这，这怎么？”林明远磕磕巴巴的问道。
林睿眨着眼睛，微笑着安慰道：“爹娘，你们不用担心，这都是戴大人给的赏赐，不是不义之财，你们放心收着就是。”
他这话有些亏心了，这些的确是不义之财，都是他出老千骗来的，不过他不这么说父母也不敢收，再说这些钱的确经过戴全认可了，也不算说谎。
“昨天你就……”林明远差点把昨天的银子也给说出来，看了一眼戴夫人，终究没说出口。
其实昨天戴全赏赐林睿的时候戴夫人就在现场，她抿着嘴一笑，没说话，这点钱她还没放在眼里，不过她对林睿弄钱的本事也着实佩服。
她细细想来，以林睿的聪慧，不知能给戴全帮多大的忙，戴全出这点血也不为过，于是笑着道：“姐姐，姐夫，小睿是锦衣卫，只要立的功劳多了，赏赐自然多，你们不必怀疑。”
她家就有大锦衣卫，有时银子成箱的往家搬都是平常，这点银子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这未免也太多了吧。”王氏抓了一把银子，又拿起银票看了看，“恐怕得有六百多两吧。”
林小妹看林睿的眼里全是星星：“哥，他们怎么赏你这么多钱？”
林睿捏捏她的脸蛋笑道：“你哥哥我本事大呗。”
“吹牛，”林小妹虽然兴奋得快要昏过去了，但是看着哥哥神气活现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怼了一句。
……
与此同时，县衙的地牢里，梁斌正蹲在地下仔细看着那两具尸首，齐自武带领赵虎等三个捕快站在旁边。
他们这些人，一听见有案子，比过年还高兴，所以这个时辰了，依然还在现场。
“没找到凶器？”梁斌捏着下巴，眉心挤成个川字，满脸都是疑惑。
死者喉头都是一个血洞，现场却没有鲜血喷洒的痕迹，他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凶手杀人之后，等血液凝固了才回来拔的凶器？
可是凶器到底能藏在哪儿呢？
看死者的伤口，凶器应当是比拇指稍粗的圆形锥状物，整个地牢也不大，他刚才花了近两个时辰的工夫，亲自一寸一寸的土地寻找过，均没发现翻动过的痕迹。
其实这样的事齐自武早已经做过了，他躬身道：“回禀梁大人，那一夜无人外出，凶器必然就藏在此地，可是属下也破费一番工夫，也是没有找到，这正是此案难点之一。”
梁斌六品主事，身份远高于齐自武，他一来，自然就成为此案的主导者，齐自武只能在旁边打下手了。
更何况梁斌也非庸才，在刑部也以能断奇案而闻名。
他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步，然后站定道：“罢了，不要在凶器这一条路走到黑了，好在昨夜值守的就八个人，凶犯就在这八个人里，先从嫌犯这边入手吧。”
“遵命，大人，”齐自武拱手，然后道：“人犯属下已经审过了，但是他们都说冤枉，属下还没进一步再审。”
“把昨夜值守的名单给本官取来。”梁斌边下命令边向外走，齐自武等人跟在后面，有个书吏赶紧跑去取值守名单。
来到外面，月明星稀，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梁斌借着火把的光翻阅着值守名单，看的无比仔细。
“为什么名单上只有四个人，疑犯却有八个人？”梁斌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抬头问齐自武。
“回禀大人，照例牢房只有四人值守。
只不过昨夜锦衣卫的邱江对杨家庄命案死者杨秀才开棺验尸，证明其为诈死，属下觉得当时的死者既然是诈死，那么当时的凶手必然可疑，怕有所闪失，所以连夜加派了人手，故而才是八个人。”齐自武对这位梁主事久仰大名，于是恭恭敬敬的回答。
梁斌点点头，抚着胡子沉吟片刻道：“把后加那四人放了吧，他们不会是凶手。”
“放了？”齐自武道：“是因为这四人是属下临时指派的？”
要知道，那八个人都是捕快，若是背后之人想要借捕快之手杀人灭口，必然早就将其中一个腐化了，而齐自武临时指派的人员不过是临时起意，随意指派的，背后之人没有对这四人腐化的时间，所以梁斌断定这四个人不会有问题，一下子就排除掉一半。
梁斌微微一笑道：“除非你齐自武也是同谋，故意临时安排真凶进入地牢，不过，本官还是相信你齐神捕之为人的。”
齐自武可是一个月被连破十二个大案，刑部发过三次嘉奖令的捕头，他再不能信任，天下就没有可信之人了。
梁斌这个玩笑把齐自武吓了一身冷汗出来，赶紧道：“多谢大人信任，属下敢不用命。”
突然，梁斌脸色骤变，扭头看着旁边的赵虎道：“这值守名单上怎么会有你的名字？”
赵虎去接过他，所以他知道赵虎的名字。
“凉了，娘去热一热再吃。”王氏嗔怪了一句，脸上却难掩看着儿子回来的喜悦，林明远也放下心来，坐回到椅子上。
“哥，你这是拿的什么？”林小妹注意到林睿手里的鹿皮袋，看起来很沉的样子，于是不解的问道。
林睿坐下来笑着说道：“你自己打开看看。”
“切，有什么好东西，还神秘兮兮的。”林小妹伸手拉了一下鹿皮袋，竟然没拉动，便起身探着脑袋往袋子里面一瞧，当即吓得面如土色，双收猛的一缩，如同里面藏着一条咬人的毒蛇一般，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
“爹，爹……银子，都是银子。”
“银子？”林明远诧异不已，上前一步打开鹿皮袋，里面果然盛满了银子，有十两一枚的元宝，也有散碎的银块。
林明远连同王氏彻底惊呆了，张大嘴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昨夜林睿刚拿回来四百两的银票，今天又拿回来这么多现银，看样子得有三百多两，儿子这是做了锦衣卫还是强盗啊。
林睿一看父母的表情，索性将怀中三百多两银票也都取出来放到桌上，反正父母已经吓着了，就直接给足吧。
过了好一会儿林明远夫妇才回过神来。
“小睿，这，这怎么？”林明远磕磕巴巴的问道。
林睿眨着眼睛，微笑着安慰道：“爹娘，你们不用担心，这都是戴大人给的赏赐，不是不义之财，你们放心收着就是。”
他这话有些亏心了，这些的确是不义之财，都是他出老千骗来的，不过他不这么说父母也不敢收，再说这些钱的确经过戴全认可了，也不算说谎。
“昨天你就……”林明远差点把昨天的银子也给说出来，看了一眼戴夫人，终究没说出口。
其实昨天戴全赏赐林睿的时候戴夫人就在现场，她抿着嘴一笑，没说话，这点钱她还没放在眼里，不过她对林睿弄钱的本事也着实佩服。
她细细想来，以林睿的聪慧，不知能给戴全帮多大的忙，戴全出这点血也不为过，于是笑着道：“姐姐，姐夫，小睿是锦衣卫，只要立的功劳多了，赏赐自然多，你们不必怀疑。”
她家就有大锦衣卫，有时银子成箱的往家搬都是平常，这点银子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这未免也太多了吧。”王氏抓了一把银子，又拿起银票看了看，“恐怕得有六百多两吧。”
林小妹看林睿的眼里全是星星：“哥，他们怎么赏你这么多钱？”
林睿捏捏她的脸蛋笑道：“你哥哥我本事大呗。”
“吹牛，”林小妹虽然兴奋得快要昏过去了，但是看着哥哥神气活现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怼了一句。
……
与此同时，县衙的地牢里，梁斌正蹲在地下仔细看着那两具尸首，齐自武带领赵虎等三个捕快站在旁边。
他们这些人，一听见有案子，比过年还高兴，所以这个时辰了，依然还在现场。
“没找到凶器？”梁斌捏着下巴，眉心挤成个川字，满脸都是疑惑。
死者喉头都是一个血洞，现场却没有鲜血喷洒的痕迹，他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凶手杀人之后，等血液凝固了才回来拔的凶器？
可是凶器到底能藏在哪儿呢？
看死者的伤口，凶器应当是比拇指稍粗的圆形锥状物，整个地牢也不大，他刚才花了近两个时辰的工夫，亲自一寸一寸的土地寻找过，均没发现翻动过的痕迹。
其实这样的事齐自武早已经做过了，他躬身道：“回禀梁大人，那一夜无人外出，凶器必然就藏在此地，可是属下也破费一番工夫，也是没有找到，这正是此案难点之一。”
梁斌六品主事，身份远高于齐自武，他一来，自然就成为此案的主导者，齐自武只能在旁边打下手了。
更何况梁斌也非庸才，在刑部也以能断奇案而闻名。
他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步，然后站定道：“罢了，不要在凶器这一条路走到黑了，好在昨夜值守的就八个人，凶犯就在这八个人里，先从嫌犯这边入手吧。”
“遵命，大人，”齐自武拱手，然后道：“人犯属下已经审过了，但是他们都说冤枉，属下还没进一步再审。”
“把昨夜值守的名单给本官取来。”梁斌边下命令边向外走，齐自武等人跟在后面，有个书吏赶紧跑去取值守名单。
来到外面，月明星稀，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梁斌借着火把的光翻阅着值守名单，看的无比仔细。
“为什么名单上只有四个人，疑犯却有八个人？”梁斌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抬头问齐自武。
“回禀大人，照例牢房只有四人值守。
只不过昨夜锦衣卫的邱江对杨家庄命案死者杨秀才开棺验尸，证明其为诈死，属下觉得当时的死者既然是诈死，那么当时的凶手必然可疑，怕有所闪失，所以连夜加派了人手，故而才是八个人。”齐自武对这位梁主事久仰大名，于是恭恭敬敬的回答。
梁斌点点头，抚着胡子沉吟片刻道：“把后加那四人放了吧，他们不会是凶手。”
“放了？”齐自武道：“是因为这四人是属下临时指派的？”
要知道，那八个人都是捕快，若是背后之人想要借捕快之手杀人灭口，必然早就将其中一个腐化了，而齐自武临时指派的人员不过是临时起意，随意指派的，背后之人没有对这四人腐化的时间，所以梁斌断定这四个人不会有问题，一下子就排除掉一半。
梁斌微微一笑道：“除非你齐自武也是同谋，故意临时安排真凶进入地牢，不过，本官还是相信你齐神捕之为人的。”
齐自武可是一个月被连破十二个大案，刑部发过三次嘉奖令的捕头，他再不能信任，天下就没有可信之人了。
梁斌这个玩笑把齐自武吓了一身冷汗出来，赶紧道：“多谢大人信任，属下敢不用命。”
突然，梁斌脸色骤变，扭头看着旁边的赵虎道：“这值守名单上怎么会有你的名字？”
赵虎去接过他，所以他知道赵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