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花花之死
此时已是中午，林睿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只可惜他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干粮。
那帮人犯已被打的昏过去数次，此时耳中只听啪啪鞭子抽肉的声音，但是他们已经喊不出来了。
仍然没人肯招认，武岱璧在院子里四处巡视，早已气的暴跳如雷。
“打，只要不肯招，就往死里打。”
这时，林睿身边戴夫人打个哈欠道：“着实没什么意思，只可惜他们把厨子都被抓起来打了。
杏儿，你去做几个菜。”
说着起身来到堂屋里。
林睿自然也跟着，戴府后院虽然烧了，但是堂屋却一点事都没有。
屋里清一色的紫檀家具，陈设异常华丽。
林睿不禁暗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跟父母和小妹住上这样的房子啊。
不过这么大的院子，再加上丫鬟仆役，没个几千两银子恐怕弄下不来。
他这一个月，除了挣那一两银子的饷钱，一文外财都没见呢，住这等的院子也只能是想想。
杏儿一会儿就端出了两碟精致的小菜和两碗白米饭。
“吃饭吧！”戴夫人对林睿招呼道。
林睿是真的饿了，当下也不客气，坐下端起米饭，狼吞虎咽起来。
杏儿则站在旁边小心伺候着。
别说，杏儿这小丫头手艺还真不赖，烧的这菜是他自来到这个世界吃的最香的了。
杏儿在旁边轻声细语道：“睿少爷，您慢点儿吃，吃完奴婢再去给您盛。”
林睿不争气的骨头一阵酥麻，有丫鬟伺候的感觉真好啊，以前哪受过这待遇。
“呵呵，别这么叫我，我只是个农家小子，可不是什么少爷。”
“您既然是夫人的侄儿，在奴婢眼中，自然是少爷。”
戴夫人只吃了几小口便放下碗，显然没什么胃口，“小睿，你不用不自在，杏儿是姨母的丫鬟，伺候你是应当的。
看你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可真像花花……”
说到这里，她猛然跟针扎了一下似的。
花花是她养的那只大花猫，在大火中没有逃出来，此时已经烤半熟了。
杏儿也面露戚容，轻声道：“花花已经去了，奴婢去把它葬了吧，省的落入野狗之口。
夫人也不用过于伤心，等过几日，奴婢再去抱养一只。”
戴夫人叹口气，点点头道：“好吧，花花陪了我三年，你把它抱来，让我再看一眼。”
杏儿不多时就把半熟的花花给抱来，毛早已经烤没了。
一只养了三年的猫，怎么也有感情，看到它成了这幅样子，戴夫人眼角流下了两滴泪。
林睿无奈的摇摇头，这姨母表面上挺凶，内心其实还是个小女人。
只不过造化弄人，让她没有子嗣，只能把感情寄托道一只猫身上。
他上前看了一眼花花道：“姨母如此伤心，想来它很善解人意吧，不知平常都是由何人喂养。”
戴夫人抹抹眼角的泪滴道：“花花平常又顽皮又可爱，很有灵性，除了我和杏儿喂食，谁喂也不吃。
有一次我们俩同时出去，听下人说，它竟然生生饿了一天，水米未进。
它昨日晚上还在我床上撒欢儿，可是……可是如今竟然成了这幅样子。”
她脸色渐渐变得冰冷，咬牙切齿道：“戴全那天杀的，没烧死老娘，倒把花花烧死了，老娘跟他没完。”
她是认定这火就是戴全派人放的了。
虽然她也想不明白，戴全是怎样让大火在半夜自己着起来，但戴全是锦衣卫头领，手下能人多得是，总有办法能做到。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
院子里一帮锦衣卫饿的浑身发软，闻着屋里的饭菜香味，一个个不由得猛咽唾沫。
太他娘的香了啊。
他们呼哧呼哧忙活了半天，这到中午了，连口水都没喝。
人家林睿在那坐着喝了半天茶，现在饭都吃上了。
人跟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可惜他们也没带干粮，如今戴府的厨子被绑在树上抽的奄奄一息，也没人给他们做饭。
武岱璧皱着眉头看了林睿一眼，心想，你敢跟夫人走这么近，真是不知死活。
他对着士气低落的手下高声喊道：“大家紧把手，赶紧找出凶犯，我请大家伙醉花楼喝酒去。”
“哦！”
“好！”
大家回应也是有气无力，眼见这帮人犯都被打的遍体鳞伤，昏死过去好几回，要招早就招了。
他们都不是生手，心里很清楚，人犯若是扛过了头顿鞭子，再用这种方法逼其招供的可能性不大。
说到底，这些都是戴大人的家人，他们也不敢真的下死手。
武岱璧咬了咬牙，再这样下去不行，不打死几个看来不足以震慑人心，于是冷冷的道：“不招是吧，把鞭子蘸上水，不招就全部打死。”
“你敢？”
“你疯了？”
下人们虽然被打的奄奄一息，但还都是有知觉的，一听武岱壁要用蘸水的鞭子打，那可真能要人命啊。
一个个还能出声的全都嚎叫了起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这时候大门打开，戴全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他在锦衣卫驻所还没得到消息，于是他也坐不住了，赶紧赶来看看。
那帮下人们一见老爷回来，可盼着救星了。
“老爷，救命啊，我们家世代都做戴家的奴仆，怎么可能猪油蒙心，放火烧您的房子？”
“戴老二，你虽然有权有势，按辈分我还是你叔，你这是准备要你叔的老命啊，也好，我先去下边跟你太爷说说，戴家儿孙里，出了你这么个欺师灭祖的大能人。”
“二哥，二哥啊，咱俩一块儿光屁股长起来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我能烧你家房子害嫂嫂？”
戴家这些奴仆里面，家族旁支甚多，一个个叫嚷起来，戴全听得直觉得心烦。
不过跟他追查陷害他的凶手比起来，这帮人的命根本不算什么。
作为锦衣卫驻如丰县最高官，竟然被人栽赃，简直反了天了。
“都别吵了，若最后证明你们都是清白的，我去给你们挨个赔罪。”
下人们果然都听他的，他一声断喝，整个院子清净下来。
他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下属们，出言道：“都精神点儿，成什么样子？”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高高扬在手里，四顾道：“谁若能审出纵火凶犯，这二百两银子就赏他了。”
每个锦衣卫驻所都有小金库，二百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大钱。
不过对一帮外围来说这可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果然那帮人全都欢呼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戴全招手叫过来武岱壁，武岱壁沉着脸摇了摇头。
“废物！这么半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武岱壁赶紧抱拳道：“大人明鉴，大火半夜无缘无故烧起，属下无从得知缘由，所以只能从投放硫磺之人查起。
投放硫磺之人必然就是纵火真凶，只要找到此人就能弄清缘由。
昨日未曾有外人进入过戴府，所以真凶必然隐藏在这些人之中，故而属下用刑未止。”
戴全也知道事情蹊跷，不好解释，他拍拍脑门自言自语道：“还真是邪门，硫磺可不是那么容易点燃，火是怎么着起来的呢？
见鬼了？”
他顿了顿，严厉的盯着武岱壁道：“不管怎么说，今日你务必给我抓住凶手，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武岱壁面露凶光，低声道：“大人，那么……属下就无所顾及了。”
这是抱着活活打死几个人的念头。
戴全倒背双手，眼珠转了转：“这话，你得让夫人知晓，走，陪我去见夫人。”
他要向夫人摆明，为了查案，都要冲他自己家人痛下杀手了，这力度不可谓不大，难道还不能撇清他身上的嫌疑？
只可惜他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干粮。
那帮人犯已被打的昏过去数次，此时耳中只听啪啪鞭子抽肉的声音，但是他们已经喊不出来了。
仍然没人肯招认，武岱璧在院子里四处巡视，早已气的暴跳如雷。
“打，只要不肯招，就往死里打。”
这时，林睿身边戴夫人打个哈欠道：“着实没什么意思，只可惜他们把厨子都被抓起来打了。
杏儿，你去做几个菜。”
说着起身来到堂屋里。
林睿自然也跟着，戴府后院虽然烧了，但是堂屋却一点事都没有。
屋里清一色的紫檀家具，陈设异常华丽。
林睿不禁暗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跟父母和小妹住上这样的房子啊。
不过这么大的院子，再加上丫鬟仆役，没个几千两银子恐怕弄下不来。
他这一个月，除了挣那一两银子的饷钱，一文外财都没见呢，住这等的院子也只能是想想。
杏儿一会儿就端出了两碟精致的小菜和两碗白米饭。
“吃饭吧！”戴夫人对林睿招呼道。
林睿是真的饿了，当下也不客气，坐下端起米饭，狼吞虎咽起来。
杏儿则站在旁边小心伺候着。
别说，杏儿这小丫头手艺还真不赖，烧的这菜是他自来到这个世界吃的最香的了。
杏儿在旁边轻声细语道：“睿少爷，您慢点儿吃，吃完奴婢再去给您盛。”
林睿不争气的骨头一阵酥麻，有丫鬟伺候的感觉真好啊，以前哪受过这待遇。
“呵呵，别这么叫我，我只是个农家小子，可不是什么少爷。”
“您既然是夫人的侄儿，在奴婢眼中，自然是少爷。”
戴夫人只吃了几小口便放下碗，显然没什么胃口，“小睿，你不用不自在，杏儿是姨母的丫鬟，伺候你是应当的。
看你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可真像花花……”
说到这里，她猛然跟针扎了一下似的。
花花是她养的那只大花猫，在大火中没有逃出来，此时已经烤半熟了。
杏儿也面露戚容，轻声道：“花花已经去了，奴婢去把它葬了吧，省的落入野狗之口。
夫人也不用过于伤心，等过几日，奴婢再去抱养一只。”
戴夫人叹口气，点点头道：“好吧，花花陪了我三年，你把它抱来，让我再看一眼。”
杏儿不多时就把半熟的花花给抱来，毛早已经烤没了。
一只养了三年的猫，怎么也有感情，看到它成了这幅样子，戴夫人眼角流下了两滴泪。
林睿无奈的摇摇头，这姨母表面上挺凶，内心其实还是个小女人。
只不过造化弄人，让她没有子嗣，只能把感情寄托道一只猫身上。
他上前看了一眼花花道：“姨母如此伤心，想来它很善解人意吧，不知平常都是由何人喂养。”
戴夫人抹抹眼角的泪滴道：“花花平常又顽皮又可爱，很有灵性，除了我和杏儿喂食，谁喂也不吃。
有一次我们俩同时出去，听下人说，它竟然生生饿了一天，水米未进。
它昨日晚上还在我床上撒欢儿，可是……可是如今竟然成了这幅样子。”
她脸色渐渐变得冰冷，咬牙切齿道：“戴全那天杀的，没烧死老娘，倒把花花烧死了，老娘跟他没完。”
她是认定这火就是戴全派人放的了。
虽然她也想不明白，戴全是怎样让大火在半夜自己着起来，但戴全是锦衣卫头领，手下能人多得是，总有办法能做到。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
院子里一帮锦衣卫饿的浑身发软，闻着屋里的饭菜香味，一个个不由得猛咽唾沫。
太他娘的香了啊。
他们呼哧呼哧忙活了半天，这到中午了，连口水都没喝。
人家林睿在那坐着喝了半天茶，现在饭都吃上了。
人跟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可惜他们也没带干粮，如今戴府的厨子被绑在树上抽的奄奄一息，也没人给他们做饭。
武岱璧皱着眉头看了林睿一眼，心想，你敢跟夫人走这么近，真是不知死活。
他对着士气低落的手下高声喊道：“大家紧把手，赶紧找出凶犯，我请大家伙醉花楼喝酒去。”
“哦！”
“好！”
大家回应也是有气无力，眼见这帮人犯都被打的遍体鳞伤，昏死过去好几回，要招早就招了。
他们都不是生手，心里很清楚，人犯若是扛过了头顿鞭子，再用这种方法逼其招供的可能性不大。
说到底，这些都是戴大人的家人，他们也不敢真的下死手。
武岱璧咬了咬牙，再这样下去不行，不打死几个看来不足以震慑人心，于是冷冷的道：“不招是吧，把鞭子蘸上水，不招就全部打死。”
“你敢？”
“你疯了？”
下人们虽然被打的奄奄一息，但还都是有知觉的，一听武岱壁要用蘸水的鞭子打，那可真能要人命啊。
一个个还能出声的全都嚎叫了起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这时候大门打开，戴全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他在锦衣卫驻所还没得到消息，于是他也坐不住了，赶紧赶来看看。
那帮下人们一见老爷回来，可盼着救星了。
“老爷，救命啊，我们家世代都做戴家的奴仆，怎么可能猪油蒙心，放火烧您的房子？”
“戴老二，你虽然有权有势，按辈分我还是你叔，你这是准备要你叔的老命啊，也好，我先去下边跟你太爷说说，戴家儿孙里，出了你这么个欺师灭祖的大能人。”
“二哥，二哥啊，咱俩一块儿光屁股长起来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我能烧你家房子害嫂嫂？”
戴家这些奴仆里面，家族旁支甚多，一个个叫嚷起来，戴全听得直觉得心烦。
不过跟他追查陷害他的凶手比起来，这帮人的命根本不算什么。
作为锦衣卫驻如丰县最高官，竟然被人栽赃，简直反了天了。
“都别吵了，若最后证明你们都是清白的，我去给你们挨个赔罪。”
下人们果然都听他的，他一声断喝，整个院子清净下来。
他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下属们，出言道：“都精神点儿，成什么样子？”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高高扬在手里，四顾道：“谁若能审出纵火凶犯，这二百两银子就赏他了。”
每个锦衣卫驻所都有小金库，二百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大钱。
不过对一帮外围来说这可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果然那帮人全都欢呼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戴全招手叫过来武岱壁，武岱壁沉着脸摇了摇头。
“废物！这么半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武岱壁赶紧抱拳道：“大人明鉴，大火半夜无缘无故烧起，属下无从得知缘由，所以只能从投放硫磺之人查起。
投放硫磺之人必然就是纵火真凶，只要找到此人就能弄清缘由。
昨日未曾有外人进入过戴府，所以真凶必然隐藏在这些人之中，故而属下用刑未止。”
戴全也知道事情蹊跷，不好解释，他拍拍脑门自言自语道：“还真是邪门，硫磺可不是那么容易点燃，火是怎么着起来的呢？
见鬼了？”
他顿了顿，严厉的盯着武岱壁道：“不管怎么说，今日你务必给我抓住凶手，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武岱壁面露凶光，低声道：“大人，那么……属下就无所顾及了。”
这是抱着活活打死几个人的念头。
戴全倒背双手，眼珠转了转：“这话，你得让夫人知晓，走，陪我去见夫人。”
他要向夫人摆明，为了查案，都要冲他自己家人痛下杀手了，这力度不可谓不大，难道还不能撇清他身上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