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勘察现场
只见院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手握一支长鞭破口大骂道：“戴全那天杀的怎么不回来？
每次都拍你们这些小鱼小虾来应付老娘，还没打怕么？”
林睿仔细观瞧，那女子身着淡蓝色的衣裙，皮肤细腻，身材娇小，看上去甚是柔媚，没想到火气竟然如此之大，见面就是一鞭子。
伍城躬身施礼：“见过夫人，我等奉戴大人之命前来查看贵府失火一事，请夫人带我等去查看现场。”
“什么失火？”戴夫人暴跳如雷，“你听清楚，是有人故意纵火。
要不是老娘昨夜起床如厕，此刻早就被烧成灰了，可就如那老鬼的意了吧。”
原来，戴全平常不在家，卧房只有她一个人睡，所以每天晚上她都从里面关的严严的。
昨夜她像往常一样睡下，可是由于晚饭吃凉了，半夜感觉肚子不舒服，于是起床到外面如厕，没想到此时卧房突然火光冲天，瞬间便烧了个干净。
幸好家里仆役多，众人齐心协力总算把火救了下来，损失倒也不大，仅仅烧毁了几间房屋，对戴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戴夫人想想就后怕了，要不是她碰巧如厕，她岂不已经在大火中烧成灰了？
她总感觉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有人故意纵火想杀她，所以一听见伍城说失火，当即恼了。
伍城不卑不亢道：“是不是纵火，得看有么有纵火的证据，请夫人带我等到现场一看。”
戴夫人冷冷的道：“你要是找不出来证据，小心老娘的鞭子。
带他们去。”
林睿闻言感觉背后直发凉。
这戴夫人的爱好有点奇特呢，怪不得老戴吓得不敢回来。
从戴夫人身后闪出一个俊俏的小丫鬟，十七八岁的样子，显然是戴夫人的贴身侍女。
小丫鬟冲两人屈膝行礼，然后前面带路。
随着她穿过厅堂，来到后院，只见眼前一片狼藉。
大火虽被扑灭，但是北面的一排房子已经烧塌了，变成一片瓦砾，东西厢房烧了一半，四处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小丫鬟杏儿指着东边的耳房怯生生的道：“那便是夫人住的房间，昨夜的大火就是从那儿烧起来的。”
伍城还是有些警觉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大火是从那里烧起来的？”
杏儿低着头低声道：“因为是夫人如厕时先发现起火了，等我们闻着声音冲出来的时候，刚刚烧着了那一间，剩下的都是因为没救的过来才烧成这样的。”
伍城道：“原来如此，是什么时辰发现起火的？”
杏儿：“大约是丑时吧，反正已经过了三更，等火救下来天都快亮了。”
伍城点点头，更加深了自己的判断。
若是有人纵火行凶，不可能发现不了戴夫人已经起夜离开了房间。
既然戴夫人不在屋里，单纯烧房子有什么意义？
所以说，这火就是意外而起，只要找到火源就万事大吉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道：“夫人生炭火盆了么？”
“夫人怕冷，早就生了。”杏儿道。
伍城微微一笑，这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定是火盆的火星嘭出来，烧着边上的易燃物，所以引起的火灾。
戴夫人也太疑神疑鬼了，竟然怀疑有人暗杀她。
林睿跟着他到了废墟堆里查看。
墙已倒了两面。
所有的木质器物都已燃烧殆尽，所有瓷器都被落下来的房梁砖头砸的稀碎。
角落里还有只肥猫，此时也早已烤熟了，显然是起火之时跑不出去，被火烧死的。
林睿饶有兴致的盯着肥猫看了一会儿，又拿起几片碎瓷片闻了闻。
他想说点什么，突然想起刚才伍城说的话，只要带着眼睛耳朵学习就行，不要张嘴说话，于是也不想多此一举。
他现在身份糟糕，不能再把师兄给惹着。
现场实在没什么可看的，所有东西都被大火燃烧殆尽，两人查探一会儿，便各自有了判断，于是回到前院。
只见戴夫人正在跟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者说话。
“小女子的事，有劳东流先生了，等查明因由，小女子必有重谢。”
说话间十分客气，完全不像对林睿他们那样，见面就用鞭子抽。
林睿自然不认识那人，伍城心里却是一动。
东流先生？
莫非是号称锦衣卫四大总教头之一的付东流？
看他容貌，跟传说中的那位总教头很像呐。
原来，锦衣卫不是普通机构，属于暴力衙门，需要每一个人都具备一定的专业技能，所以锦衣卫内部也有专门的教培司。
几乎每一个正编锦衣卫都是从教培司出来的，而那所谓的四大教头就是这教培司的首脑。
伍城不禁暗叹，天哪，以前都听说戴夫人娘家背景不凡，到底是多大背景才请来了付总教头啊？
付东流抚着胡须爽朗的笑道：“夫人不用客气，老朽也是碰巧路过此地，既然令弟有所托，多跑一趟也无妨。
不过，这是否人为纵火的案子极是难查，只因现场所有物证往往都随大火燃烧殆尽了，想要探明真相，有时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他这所说的都是实情，大火破坏的太厉害，一般不会留下什么罪证，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杀人灭口的，选择纵火的原因之一。
戴夫人脸上略过一丝不悦，这居然是个老滑头，还没去看现场就已经开始推脱。
难道说你教人破案子都是靠运气？那要你有何用？
不过她话却没说出来，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
这时候付东流发现了林睿伍城二人，看他们的服饰，再联想到戴夫人的身份，也猜想到他二人是本县锦衣卫了。
“你们是不是已经看过现场了？说说有什么发现。”
付东流的态度倒是很和气，丝毫看不出身居高位的样子。
伍城比较激动，难得有在总教头面前表现的机会，赶紧抱拳朗声道：“属下锦衣卫驻如丰县伍城，参见付大人。
属下在现场没有找到人为纵火的证据。
不过，据属下方才探查，发现有炭火盆的痕迹，而且现场还有一只烧死的猫，猫是怕冷的动物，想来猫窝就设在炭火盆跟前，而猫窝铺设之物必是易燃之物。
所以属下判断，这起火灾定是木炭爆出火花，点燃了猫窝，然后引起了大火。”
他的推理可谓很合理了。
但是戴夫人却瞬间柳眉倒竖，从身后丫鬟手里抢过长鞭怒道：“你放屁，老娘要不是碰巧出去，如今也跟那猫一样了，你看了半天就看出这么个结果？
老娘抽死你。”
每次都拍你们这些小鱼小虾来应付老娘，还没打怕么？”
林睿仔细观瞧，那女子身着淡蓝色的衣裙，皮肤细腻，身材娇小，看上去甚是柔媚，没想到火气竟然如此之大，见面就是一鞭子。
伍城躬身施礼：“见过夫人，我等奉戴大人之命前来查看贵府失火一事，请夫人带我等去查看现场。”
“什么失火？”戴夫人暴跳如雷，“你听清楚，是有人故意纵火。
要不是老娘昨夜起床如厕，此刻早就被烧成灰了，可就如那老鬼的意了吧。”
原来，戴全平常不在家，卧房只有她一个人睡，所以每天晚上她都从里面关的严严的。
昨夜她像往常一样睡下，可是由于晚饭吃凉了，半夜感觉肚子不舒服，于是起床到外面如厕，没想到此时卧房突然火光冲天，瞬间便烧了个干净。
幸好家里仆役多，众人齐心协力总算把火救了下来，损失倒也不大，仅仅烧毁了几间房屋，对戴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戴夫人想想就后怕了，要不是她碰巧如厕，她岂不已经在大火中烧成灰了？
她总感觉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有人故意纵火想杀她，所以一听见伍城说失火，当即恼了。
伍城不卑不亢道：“是不是纵火，得看有么有纵火的证据，请夫人带我等到现场一看。”
戴夫人冷冷的道：“你要是找不出来证据，小心老娘的鞭子。
带他们去。”
林睿闻言感觉背后直发凉。
这戴夫人的爱好有点奇特呢，怪不得老戴吓得不敢回来。
从戴夫人身后闪出一个俊俏的小丫鬟，十七八岁的样子，显然是戴夫人的贴身侍女。
小丫鬟冲两人屈膝行礼，然后前面带路。
随着她穿过厅堂，来到后院，只见眼前一片狼藉。
大火虽被扑灭，但是北面的一排房子已经烧塌了，变成一片瓦砾，东西厢房烧了一半，四处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小丫鬟杏儿指着东边的耳房怯生生的道：“那便是夫人住的房间，昨夜的大火就是从那儿烧起来的。”
伍城还是有些警觉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大火是从那里烧起来的？”
杏儿低着头低声道：“因为是夫人如厕时先发现起火了，等我们闻着声音冲出来的时候，刚刚烧着了那一间，剩下的都是因为没救的过来才烧成这样的。”
伍城道：“原来如此，是什么时辰发现起火的？”
杏儿：“大约是丑时吧，反正已经过了三更，等火救下来天都快亮了。”
伍城点点头，更加深了自己的判断。
若是有人纵火行凶，不可能发现不了戴夫人已经起夜离开了房间。
既然戴夫人不在屋里，单纯烧房子有什么意义？
所以说，这火就是意外而起，只要找到火源就万事大吉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道：“夫人生炭火盆了么？”
“夫人怕冷，早就生了。”杏儿道。
伍城微微一笑，这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定是火盆的火星嘭出来，烧着边上的易燃物，所以引起的火灾。
戴夫人也太疑神疑鬼了，竟然怀疑有人暗杀她。
林睿跟着他到了废墟堆里查看。
墙已倒了两面。
所有的木质器物都已燃烧殆尽，所有瓷器都被落下来的房梁砖头砸的稀碎。
角落里还有只肥猫，此时也早已烤熟了，显然是起火之时跑不出去，被火烧死的。
林睿饶有兴致的盯着肥猫看了一会儿，又拿起几片碎瓷片闻了闻。
他想说点什么，突然想起刚才伍城说的话，只要带着眼睛耳朵学习就行，不要张嘴说话，于是也不想多此一举。
他现在身份糟糕，不能再把师兄给惹着。
现场实在没什么可看的，所有东西都被大火燃烧殆尽，两人查探一会儿，便各自有了判断，于是回到前院。
只见戴夫人正在跟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者说话。
“小女子的事，有劳东流先生了，等查明因由，小女子必有重谢。”
说话间十分客气，完全不像对林睿他们那样，见面就用鞭子抽。
林睿自然不认识那人，伍城心里却是一动。
东流先生？
莫非是号称锦衣卫四大总教头之一的付东流？
看他容貌，跟传说中的那位总教头很像呐。
原来，锦衣卫不是普通机构，属于暴力衙门，需要每一个人都具备一定的专业技能，所以锦衣卫内部也有专门的教培司。
几乎每一个正编锦衣卫都是从教培司出来的，而那所谓的四大教头就是这教培司的首脑。
伍城不禁暗叹，天哪，以前都听说戴夫人娘家背景不凡，到底是多大背景才请来了付总教头啊？
付东流抚着胡须爽朗的笑道：“夫人不用客气，老朽也是碰巧路过此地，既然令弟有所托，多跑一趟也无妨。
不过，这是否人为纵火的案子极是难查，只因现场所有物证往往都随大火燃烧殆尽了，想要探明真相，有时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他这所说的都是实情，大火破坏的太厉害，一般不会留下什么罪证，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杀人灭口的，选择纵火的原因之一。
戴夫人脸上略过一丝不悦，这居然是个老滑头，还没去看现场就已经开始推脱。
难道说你教人破案子都是靠运气？那要你有何用？
不过她话却没说出来，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
这时候付东流发现了林睿伍城二人，看他们的服饰，再联想到戴夫人的身份，也猜想到他二人是本县锦衣卫了。
“你们是不是已经看过现场了？说说有什么发现。”
付东流的态度倒是很和气，丝毫看不出身居高位的样子。
伍城比较激动，难得有在总教头面前表现的机会，赶紧抱拳朗声道：“属下锦衣卫驻如丰县伍城，参见付大人。
属下在现场没有找到人为纵火的证据。
不过，据属下方才探查，发现有炭火盆的痕迹，而且现场还有一只烧死的猫，猫是怕冷的动物，想来猫窝就设在炭火盆跟前，而猫窝铺设之物必是易燃之物。
所以属下判断，这起火灾定是木炭爆出火花，点燃了猫窝，然后引起了大火。”
他的推理可谓很合理了。
但是戴夫人却瞬间柳眉倒竖，从身后丫鬟手里抢过长鞭怒道：“你放屁，老娘要不是碰巧出去，如今也跟那猫一样了，你看了半天就看出这么个结果？
老娘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