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随风而行
几日后的草庐，此时慕容九歌竟是和云恒喝起了茶来，要是屈九章看到这一幕，可能都要吐血了，这师弟，心还真宽。
当然，云恒的心也很宽，可能也是这段时间在草庐的修习，无声无息地影响了自己。
自己之前都是在跟着嵇无涯学剑，要么就是看看嵇无涯带来的诗词歌赋，不像卫子风那样一心习武，不过卫子风也会跟着他看点书。
不过这段时间，自己仿佛是在另外一种修习的状态，练的不是武，而是心，每天就是静静打坐，去先生的书房看看书，其实里面很多书和他小时候看的差不多，不过小时候看的不一定能看懂，现在来看的话倒是明白了很多，只是这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这一段时间并不能改变什么。
“云小子，你说你是不是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慕容九歌想到自己在前几日那般出丑的模样，心里还是不爽，不过几天稍微接触下来，这云小子毕竟就是个小孩子，和师兄眼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嘛。
只是说这矛盾冲突嘛，这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师兄就把他和南楚直接扯上关系，虽然是防患于未然吧，但是这样做，确实有点以大欺小了。
“没有，一点也没有，我也是有求于先生第一次前来拜访，倒是你，吃瘪了吧。”
云恒说着说着，便给慕容九歌沏了一壶茶，“喏！消消气呗，毕竟还要送我，要是气坏身子可不好。”
“哎，臭小子，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当初就应该在西市将你拿下的，这样也就没有那些烂摊子了。
不过呢？也算你小小年纪有点本事吧！只是有些事情你就是知道，也不要随便说，不然也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就算是你在南楚。”
慕容九歌也是暗示了一下云恒他所猜测的事情。
“哦？为什么这么说？”
云恒倒是有点好奇这慕容九歌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这就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当时景志成告诉他的消息，想起了屈九章对于北面徐州天策军的忧虑，想起了那个被蛇毒溅射到的鲁寒升。本来他确实有计划去拜访下楚连城，毕竟他和父亲都是楚王手下的大将，而且还是七国会盟那些意外的亲历者，如果将这些告知于他还是有用的，不过慕容九歌这么问来，也不纯粹说是为勾吴着想了。
慕容九歌给了一个靠近来听的手势，于是云恒便凑过耳朵去听，只听见慕容九歌轻声说道，“每个国家都有他国的内奸，包括南楚。”
云恒一听便是明白了，这慕容九歌怎么感觉这么二缺呢，把这些这都告诉他，是忽悠他呢，还是忽悠他，搞得云恒也是问了下，“哎，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就挺像的？！”
“呸呸呸，我这么正直的人，像是搞这个的嘛？”
“像！”
“哎，你个臭小子，这么想找打是不是！”
“问你下，那个黑衣少年你知道行踪嘛？”
“我不知道，其实最后围剿你们的事情我根本就没参与，要不是师兄嘱咐这么多，不然我连西市那次也不来了，后面其实我已经在准备去柴桑调防了的。”
云恒脸上还是露出了忧虑，慕容九歌这样说也不像是骗他的样子，想到卫子风，云恒也是突然没了心情，便是先去惜鸾房间了。
很坑的是因为房间不够，所以自己这几天都是和慕容九歌睡的，从一开始谁都不理谁，到后面随便说说话，再到今天这样喝喝茶，至少云恒还是看得出来他和屈九章不一样，至于那个皇甫天问，既然连先生都说他是孽徒，自然也是不由而知。
慕容九歌看到云恒这般样子也是懒得管，喝起了自己的茶来。
……
惜鸾和锦瑟本来正在房间里聊天，看到云恒进来了，锦瑟便出了房门，出去的那一刻，锦瑟也是和云恒微微一笑，对了一个眼神。
云恒看到锦瑟门已关，便是轻声问道，“鸾儿，锦瑟姑娘到此应该不只是拜访柴桑先生吧”
惜鸾一听便是知道云恒的意思，将一封信从袖间取出，递给了云恒。云恒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果然是那位红发叔叔写的。
“少主，老奴知道你一直挂念着那名黑衣少年，那名少年冲出了北门最后跳崖了，至于如何冲出的屈九章应该是封锁了消息，虽然我不能确定那名少年是否还活着，但是我派人去过悬崖下查探，未曾看到那名少年的尸体，因此少主可以稍微放心，也许那名公子还有生还的希望。”
只是短短的数句，云恒便是知晓那红发叔叔的心意，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叔叔们居然还为我着想，这么多人为我付出，而我却又能做些什么呢？！
云恒有点小失落，自己应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本来云恒是想等嵇无涯伤愈之后再独自一人回应天，或者说沿着北上的路线找到卫子风为止，但是叔叔既然提到悬崖下都没有他的尸体，那云恒就算孤身一人去找，只怕也是如无头苍蝇一般。
不过自己如今已在柴桑，不远处便是南楚的豫章，觉得还是托叔叔们多帮帮忙，看看是否能在北方调查下卫子风的消息，但云恒最希望的还是卫子风能好好的活下来，指不定，就算我们没有说好，他也会试着来夷陵找我。
云恒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卫子风一定能活下来的。
……
此时那座悬崖绝壁显得十分的安静，只有一只大鹏时不时地在一个山洞里飞出来，又飞回去，有时叼着一个水桶，有时叼着一些柴火，有时叼着一些草药，而之前还会出现的那个老人，却是不在了。
而那个山洞里，那只木桶下的柴火还在慢慢地燃烧，而那只木桶里面的水虽然没有什么不变，但已然是布满了泥垢，可能已经没有人会帮这名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换水了，旁边有那么一位老者就这样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外界的一切事物应该都与他无关了。
少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这种灼热感，加之身旁竟是些脏兮兮的水，让他第一时间以为自己是入了地狱，仿佛在黑水池里被拷问一般。
但是当他看到眼前那只大鹏飞进洞来，给他叼来了一些草药的时候，他发现这里好像并不是地狱，大鹏好像也发现他醒来了，放下那些草药便是先叫了起来，少年也是不知道这大鹏的意思，大鹏看到这少年无动于衷便是飞到少年身后方的那名老者身边。
当少年看到老者的时候，便是明白这一切，自己便是这位善良的老者所救，而这只大鹏应该就是老者的好朋友吧。
少年很是感动，因为他并没有体味过太多别人带来的温暖，可能这世间也不过寥寥几个，而面前的这位老者却在将死之时救下了自己，这份善意却是让少年无以为报。
少年感觉到自己的状态虽然有些虚弱，但大致的伤势应该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心中自然十分感激这名神秘莫测的老者，于是待他穿好了衣服之后，便来到这名老者面前，看到了那封老者留下来的信。
少年没有想到的是信上的字竟然是用剑气所刻，但让他更为惊讶的是这信上的内容，不禁感叹原来这世间真的有那么多的冥冥注定，于是用手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的这块普世之玉，自言自语地笑道，“云恒，你这臭小子，又间接地救了我一次！”
随后少年静静地跪了下来，磕了九个响头，并说着，“水月爷爷救命之恩，卫子风不胜感激，恩人所托之事，卫子风必定遵从！”
而旁边的那只大鹏，仿佛在学着少年磕头的样子，但是脖子有点短，显得却是略带喜感的模样。
卫子风帮老者收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至少在离开前，让他能够安逸地休息，最好没有人能来打扰他，他看到了那双手套，想到了信上水月爷爷所说，便是将这双手套埋在了水月的身前，并对着水月再次鞠躬。
等这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卫子风看向了旁边的那只大鹏，并向它做了一个手势，叫它过来，那只大鹏仿佛能明白卫子风的意思，便靠近了他，用自己的大脑袋靠着卫子风的手，表现得十分亲近的样子，卫子风看这只大鹏如此通人性，便是问道，
“大兄弟，想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嘛？”
说完后，卫子风还做了个出去的手势，怕这大鹏难以理解，怎料这只大鹏听懂了一样，点了起头来。
于是，卫子风带着这只大鹏走出了这山洞，看着这壁立千仞的悬崖，对着远方的天空大喊道，“我，卫子风，回来啦！”
而后，卫子风看了看旁边的大鹏，身形还是十分健壮的，虽然想到老家伙能御空而行，但是他说过只有御剑术才能达到这种状态，因此老人很可能便是这只大鹏带上来的，于是便问道大鹏，“大兄弟，可以带我飞嘛？”
大鹏没有点头，而是张开了双翅，慢慢地平铺在山洞前的那块虚空上，让卫子风方便踩上来，卫子风看到大鹏这般模样，便是踩了上去。
谁知道大鹏好像承受不来这种重量，竟是垂直落地像是坠落下来一般，而卫子风则是又体验了一下跳崖的快感，随后这大鹏便是叼住了卫子风的衣服，而卫子风也是顺势而上，轻踏在了大鹏的背上。
看来这大鹏一直搭着这老人，突然重量发生了变化也是不太习惯。
“叫你什么好呢？就叫你鹏兄吧，指不定你还真比我大呢，你说好不好呀！走喽！”
只听见一声长鸣震彻云霄，一人一鹏在这天空翱翔，而后便向南边飞去
……
当然，云恒的心也很宽，可能也是这段时间在草庐的修习，无声无息地影响了自己。
自己之前都是在跟着嵇无涯学剑，要么就是看看嵇无涯带来的诗词歌赋，不像卫子风那样一心习武，不过卫子风也会跟着他看点书。
不过这段时间，自己仿佛是在另外一种修习的状态，练的不是武，而是心，每天就是静静打坐，去先生的书房看看书，其实里面很多书和他小时候看的差不多，不过小时候看的不一定能看懂，现在来看的话倒是明白了很多，只是这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这一段时间并不能改变什么。
“云小子，你说你是不是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慕容九歌想到自己在前几日那般出丑的模样，心里还是不爽，不过几天稍微接触下来，这云小子毕竟就是个小孩子，和师兄眼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嘛。
只是说这矛盾冲突嘛，这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师兄就把他和南楚直接扯上关系，虽然是防患于未然吧，但是这样做，确实有点以大欺小了。
“没有，一点也没有，我也是有求于先生第一次前来拜访，倒是你，吃瘪了吧。”
云恒说着说着，便给慕容九歌沏了一壶茶，“喏！消消气呗，毕竟还要送我，要是气坏身子可不好。”
“哎，臭小子，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当初就应该在西市将你拿下的，这样也就没有那些烂摊子了。
不过呢？也算你小小年纪有点本事吧！只是有些事情你就是知道，也不要随便说，不然也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就算是你在南楚。”
慕容九歌也是暗示了一下云恒他所猜测的事情。
“哦？为什么这么说？”
云恒倒是有点好奇这慕容九歌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这就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当时景志成告诉他的消息，想起了屈九章对于北面徐州天策军的忧虑，想起了那个被蛇毒溅射到的鲁寒升。本来他确实有计划去拜访下楚连城，毕竟他和父亲都是楚王手下的大将，而且还是七国会盟那些意外的亲历者，如果将这些告知于他还是有用的，不过慕容九歌这么问来，也不纯粹说是为勾吴着想了。
慕容九歌给了一个靠近来听的手势，于是云恒便凑过耳朵去听，只听见慕容九歌轻声说道，“每个国家都有他国的内奸，包括南楚。”
云恒一听便是明白了，这慕容九歌怎么感觉这么二缺呢，把这些这都告诉他，是忽悠他呢，还是忽悠他，搞得云恒也是问了下，“哎，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就挺像的？！”
“呸呸呸，我这么正直的人，像是搞这个的嘛？”
“像！”
“哎，你个臭小子，这么想找打是不是！”
“问你下，那个黑衣少年你知道行踪嘛？”
“我不知道，其实最后围剿你们的事情我根本就没参与，要不是师兄嘱咐这么多，不然我连西市那次也不来了，后面其实我已经在准备去柴桑调防了的。”
云恒脸上还是露出了忧虑，慕容九歌这样说也不像是骗他的样子，想到卫子风，云恒也是突然没了心情，便是先去惜鸾房间了。
很坑的是因为房间不够，所以自己这几天都是和慕容九歌睡的，从一开始谁都不理谁，到后面随便说说话，再到今天这样喝喝茶，至少云恒还是看得出来他和屈九章不一样，至于那个皇甫天问，既然连先生都说他是孽徒，自然也是不由而知。
慕容九歌看到云恒这般样子也是懒得管，喝起了自己的茶来。
……
惜鸾和锦瑟本来正在房间里聊天，看到云恒进来了，锦瑟便出了房门，出去的那一刻，锦瑟也是和云恒微微一笑，对了一个眼神。
云恒看到锦瑟门已关，便是轻声问道，“鸾儿，锦瑟姑娘到此应该不只是拜访柴桑先生吧”
惜鸾一听便是知道云恒的意思，将一封信从袖间取出，递给了云恒。云恒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果然是那位红发叔叔写的。
“少主，老奴知道你一直挂念着那名黑衣少年，那名少年冲出了北门最后跳崖了，至于如何冲出的屈九章应该是封锁了消息，虽然我不能确定那名少年是否还活着，但是我派人去过悬崖下查探，未曾看到那名少年的尸体，因此少主可以稍微放心，也许那名公子还有生还的希望。”
只是短短的数句，云恒便是知晓那红发叔叔的心意，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叔叔们居然还为我着想，这么多人为我付出，而我却又能做些什么呢？！
云恒有点小失落，自己应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本来云恒是想等嵇无涯伤愈之后再独自一人回应天，或者说沿着北上的路线找到卫子风为止，但是叔叔既然提到悬崖下都没有他的尸体，那云恒就算孤身一人去找，只怕也是如无头苍蝇一般。
不过自己如今已在柴桑，不远处便是南楚的豫章，觉得还是托叔叔们多帮帮忙，看看是否能在北方调查下卫子风的消息，但云恒最希望的还是卫子风能好好的活下来，指不定，就算我们没有说好，他也会试着来夷陵找我。
云恒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卫子风一定能活下来的。
……
此时那座悬崖绝壁显得十分的安静，只有一只大鹏时不时地在一个山洞里飞出来，又飞回去，有时叼着一个水桶，有时叼着一些柴火，有时叼着一些草药，而之前还会出现的那个老人，却是不在了。
而那个山洞里，那只木桶下的柴火还在慢慢地燃烧，而那只木桶里面的水虽然没有什么不变，但已然是布满了泥垢，可能已经没有人会帮这名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换水了，旁边有那么一位老者就这样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外界的一切事物应该都与他无关了。
少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这种灼热感，加之身旁竟是些脏兮兮的水，让他第一时间以为自己是入了地狱，仿佛在黑水池里被拷问一般。
但是当他看到眼前那只大鹏飞进洞来，给他叼来了一些草药的时候，他发现这里好像并不是地狱，大鹏好像也发现他醒来了，放下那些草药便是先叫了起来，少年也是不知道这大鹏的意思，大鹏看到这少年无动于衷便是飞到少年身后方的那名老者身边。
当少年看到老者的时候，便是明白这一切，自己便是这位善良的老者所救，而这只大鹏应该就是老者的好朋友吧。
少年很是感动，因为他并没有体味过太多别人带来的温暖，可能这世间也不过寥寥几个，而面前的这位老者却在将死之时救下了自己，这份善意却是让少年无以为报。
少年感觉到自己的状态虽然有些虚弱，但大致的伤势应该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心中自然十分感激这名神秘莫测的老者，于是待他穿好了衣服之后，便来到这名老者面前，看到了那封老者留下来的信。
少年没有想到的是信上的字竟然是用剑气所刻，但让他更为惊讶的是这信上的内容，不禁感叹原来这世间真的有那么多的冥冥注定，于是用手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的这块普世之玉，自言自语地笑道，“云恒，你这臭小子，又间接地救了我一次！”
随后少年静静地跪了下来，磕了九个响头，并说着，“水月爷爷救命之恩，卫子风不胜感激，恩人所托之事，卫子风必定遵从！”
而旁边的那只大鹏，仿佛在学着少年磕头的样子，但是脖子有点短，显得却是略带喜感的模样。
卫子风帮老者收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至少在离开前，让他能够安逸地休息，最好没有人能来打扰他，他看到了那双手套，想到了信上水月爷爷所说，便是将这双手套埋在了水月的身前，并对着水月再次鞠躬。
等这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卫子风看向了旁边的那只大鹏，并向它做了一个手势，叫它过来，那只大鹏仿佛能明白卫子风的意思，便靠近了他，用自己的大脑袋靠着卫子风的手，表现得十分亲近的样子，卫子风看这只大鹏如此通人性，便是问道，
“大兄弟，想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嘛？”
说完后，卫子风还做了个出去的手势，怕这大鹏难以理解，怎料这只大鹏听懂了一样，点了起头来。
于是，卫子风带着这只大鹏走出了这山洞，看着这壁立千仞的悬崖，对着远方的天空大喊道，“我，卫子风，回来啦！”
而后，卫子风看了看旁边的大鹏，身形还是十分健壮的，虽然想到老家伙能御空而行，但是他说过只有御剑术才能达到这种状态，因此老人很可能便是这只大鹏带上来的，于是便问道大鹏，“大兄弟，可以带我飞嘛？”
大鹏没有点头，而是张开了双翅，慢慢地平铺在山洞前的那块虚空上，让卫子风方便踩上来，卫子风看到大鹏这般模样，便是踩了上去。
谁知道大鹏好像承受不来这种重量，竟是垂直落地像是坠落下来一般，而卫子风则是又体验了一下跳崖的快感，随后这大鹏便是叼住了卫子风的衣服，而卫子风也是顺势而上，轻踏在了大鹏的背上。
看来这大鹏一直搭着这老人，突然重量发生了变化也是不太习惯。
“叫你什么好呢？就叫你鹏兄吧，指不定你还真比我大呢，你说好不好呀！走喽！”
只听见一声长鸣震彻云霄，一人一鹏在这天空翱翔，而后便向南边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