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皇甫卓
接下来几天，千羽有时会去秦家坐坐，和秦纵横、秦霜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有时还和秦老爷子一起喝喝茶。或者留在商会里和钱不计一起下下棋，跟着他学学经商之道，听着钱不计讲他的发家史。
到了第七天，千羽向钱不计说道：“钱会长，我有事要离开王城几日，想跟你说一声？”
“你要走？”钱不计惊道，“可是我们有什么地方招待的不周到？”
“钱会长说哪里话，你们对我照顾很是用心周到，我都汗颜在这样享受了。”千羽道。
“既然不是照顾不周，那你这是？”钱不计问道。
“我收到来信，朋友请我去帮下忙。所以我得离开王城一段日子，到时候还是会回来的。”千羽解释道。
“我能有什么帮的到的地方么？”钱不计问道。
“不用麻烦钱会长了，我能解决的。”千羽推辞道。
“那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说。”钱不计豪爽的说。
“好，一定。”千羽答应道。
看着千羽出了商会，钱不计叫来身边的伙计，让他把霍掌柜找来。霍掌柜正在忙，听见老板找自己，连忙来到钱不计身边，问道：“老板，你找我？”
“嗯，让你观察千羽的情况怎么样了？”钱不计问道。
“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常去秦家，或者就是到处去逛，对了，经常会去一处平民区。但是我们的人一到那里就跟丢了。”霍掌柜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明我们的人跟踪手段还不够高，派出我们最精英的人手跟着，另外他这次外出也要跟紧了，别丢了，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是，老板。”霍掌柜道。
“我要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究竟是什么身份。”钱不计喃喃道。
出了商会，千羽来到孤山。因为这件事得亲自办，所以没让林旭一起跟来。
来到孤山后，千羽就一直等着，守着上山道不放。直到晌午，才见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人提着篮子背着一个包裹慢慢的走上山。
千羽没惊动他，一直跟随着他来到山顶。只见那人来到山顶后，站了一会，然后才打开篮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些水果糕点，摆放好。又拿出了蜡烛与香，点上火，对着王城遥遥相拜，磕了三个头后，从包裹里拿出一壶酒。
先是在地上洒了一点，接着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一个人慢慢的喝着酒。千羽一直藏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那人的这些举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像是寻常人的祭拜。
直到香快燃尽了，那人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他才站起来，朝着王城方向鞠了三个躬，然后才收起了东西。
就在千羽以为他要下山时，却见他提着篮子走到了山北的悬崖处，看着悬崖他叹了口气，然后从篮子里拿出些纸钱，向着悬崖下撒去。直到纸钱撒光了，他才朝着悬崖鞠了一躬，然后拿起东西下山了。
自始至终，那个人一言未发，就那么静静的做好这一切。
这个举动引起了千羽的注意。如果说在孤山顶祭拜亲人或者兄弟可以理解的话，那么在这悬崖上撒纸钱又是为了谁呢？
千羽一直跟随着这位怪人下山。只见这怪人来到山下不远处的一间破草屋过了一夜，第二天便出了王城，一路向南。千羽跟着他一直随他来到了通州。那人一路上没有和任何人交流，只是静静的赶路。
来到通州后，他走到了一间寻常的平民房屋中，推开门，进去了。千羽在外面观察了许久，见没有人再进去，可见他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观察了两日，千羽找到附近的邻里询问道：“大叔，向你打听个事。住在那户的人家你可认识么？”
一个准备外出干活的大叔看见千羽问，答道：“认识，我都在这住了二十几年了，这里的人我都认识。你说的那家啊，是李老头家。不过李老头三年前死了。”
“那现在住在里面的是谁？”千羽问道。
“那是他的孙子。不过不是亲生的，是捡来的。八年前他出去回来后就带回了这个孙子，不过这个孙子不太爱说话，像个哑巴一样。现在李老头死了，这里就剩他孙子一个人住了。他孙子靠着帮人搬运东西赚点钱，除此之外也不怎么出门。”大叔接着介绍道。
“哦，谢谢你，大叔。”千羽道。
“对了，你问这干嘛？你是李老头家的远亲？”大叔问道。
“不是，我是来这找人的，觉得住在这一带，所以想问问。”千羽找了个借口道。
“哦？找谁，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找找。”热心的大叔道。
“算了，不麻烦大叔你了，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找你的。”千羽道。
“那行。”说完大叔走了。
等到大叔走远了，看准屋子里没人，千羽闪进了屋子里面，翻着东西看看有什么线索。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千羽尽量小心的查看着，保持东西的原样。
屋子里面都是些破旧的东西，衣物也都是缝缝补补的，整个找下来，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千羽迟疑了，也许真的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就在这时，千羽还想最后试一试，看看到底是不是。
深夜，那名李老头的孙子收工回来，正收拾着准备睡觉，突然感到背后被一个尖锐的物体顶着，想转身，却传来一声：“不要动。”
那人听了话也不敢乱动，除了被这突然的事件吓了一跳外，就这么站着，没出声。千羽见他不出声，拿着匕首绕到了前面，这是那人才看清了千羽的面貌，但也就这么看着。
“叫什么名字。”千羽问道。
虽然千羽拿着匕首，但那人却像没看见，也没听见千羽的问话似的，没有说话。
见到那人不说话，千羽皱了皱眉，白天听那位大叔说过，这人像哑巴一样不说话，但不会真的是哑巴吧？或者听力也有问题？千羽很怀疑。
现在让他头疼的是忘了问这人究竟是不是哑巴了。不过表面上千羽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也能说话，如果你不回答的话，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法让你开口了，当然这方法一定不是你想尝试的。”
见那人依旧没有说话，千羽拿着匕首慢慢的朝着他的胸口推去。那人只能后退，千羽则前进跟着，直到那人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停住了脚步。但是千羽的匕首依旧朝着他刺去，眼见匕首就要刺到他了，但他还是没有开口。
千羽的匕首抵着那人的胸口，刺破了他的衣服，却依旧没有停住向前的势头。感受到从匕首上传来的冰冷，那人终于开口了：“王小白。”
在王小白出声之后的一瞬间，千羽停住了前进的匕首，问道：“王小白？”
那人一直盯着千羽，没有再次说话。千羽也盯着他继续问道：“你是哪里人？不用乱说，我查过你的底了，你还是老实说吧。”
“既然你已经查过了，那还问我做什么。”王小白反问道。
“因为我想看看你是否老实。说吧。”千羽把匕首抵着王小白的胸口说道。
“来自漠北。”
“撒谎，你根本就不是漠北人。”千羽很肯定地说。
“不信也随你，是你让我说的。”王小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用再掩饰了，前太子。”千羽盯着王小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
王小白看着千羽的眼睛，突然笑了：“前太子？呵呵，你是什么人？先是莫名其妙的跑到我家，现在又说我是什么前太子，你是不是失心疯啊？”
千羽没有笑，依旧这么盯着王小白道：“你能说下你每年都去王城拜祭谁么”
听了这话王小白停住了笑声，看着千羽，死死地盯着。
千羽没管他，继续说道：“我一路从王城的孤山跟随你到这，还真想不明白你去那里祭拜谁？最后看见你在山北的悬崖上撒纸钱，还真奇怪啊，怎么不在山顶的时候撒呢？”
看着王小白千羽又说了句：“哦对了，你猜我在那个悬崖处发现了什么？”
王小白脸色变得铁青，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我说错了么？”千羽问道，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王小白的左手，撩起袖子，看着前臂上果然有道伤痕。
虽然不是太明显了，但是还能看得出，看到这伤痕，千羽笑了，看着王小白道：“看来我果然没猜错，你就是皇甫卓。”
“你到底是谁？”王小白咬着牙问道。
“你先别急，上面那些都是我猜的，而且最后的那句我在悬崖边发现了东西，也是我编的。但是在我说你是前太子，还有说悬崖边发现东西的时候，虽然你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你的眼睛却出卖了你，别忘了，我一直都盯着你。所以，皇甫卓，你果然还是活着。”
千羽松开了王小白，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王小白淡淡的道：“另外想必你的王小白，是白和王合成皇吧，来提醒自己是皇甫家的人，可对？”
听着千羽一点一滴的分析着，又毫无差错，王小白，不，应该是皇甫卓面如土灰，愤恨的道：“没错，我是皇甫卓，怎么？难道你们还不肯放过我么？一定要我死么？”
“首先我要说的是，我并不希望你死，其次，我跟他们并不是一伙的。”千羽解释道。
(本章完)
到了第七天，千羽向钱不计说道：“钱会长，我有事要离开王城几日，想跟你说一声？”
“你要走？”钱不计惊道，“可是我们有什么地方招待的不周到？”
“钱会长说哪里话，你们对我照顾很是用心周到，我都汗颜在这样享受了。”千羽道。
“既然不是照顾不周，那你这是？”钱不计问道。
“我收到来信，朋友请我去帮下忙。所以我得离开王城一段日子，到时候还是会回来的。”千羽解释道。
“我能有什么帮的到的地方么？”钱不计问道。
“不用麻烦钱会长了，我能解决的。”千羽推辞道。
“那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说。”钱不计豪爽的说。
“好，一定。”千羽答应道。
看着千羽出了商会，钱不计叫来身边的伙计，让他把霍掌柜找来。霍掌柜正在忙，听见老板找自己，连忙来到钱不计身边，问道：“老板，你找我？”
“嗯，让你观察千羽的情况怎么样了？”钱不计问道。
“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常去秦家，或者就是到处去逛，对了，经常会去一处平民区。但是我们的人一到那里就跟丢了。”霍掌柜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明我们的人跟踪手段还不够高，派出我们最精英的人手跟着，另外他这次外出也要跟紧了，别丢了，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是，老板。”霍掌柜道。
“我要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究竟是什么身份。”钱不计喃喃道。
出了商会，千羽来到孤山。因为这件事得亲自办，所以没让林旭一起跟来。
来到孤山后，千羽就一直等着，守着上山道不放。直到晌午，才见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人提着篮子背着一个包裹慢慢的走上山。
千羽没惊动他，一直跟随着他来到山顶。只见那人来到山顶后，站了一会，然后才打开篮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些水果糕点，摆放好。又拿出了蜡烛与香，点上火，对着王城遥遥相拜，磕了三个头后，从包裹里拿出一壶酒。
先是在地上洒了一点，接着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一个人慢慢的喝着酒。千羽一直藏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那人的这些举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像是寻常人的祭拜。
直到香快燃尽了，那人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他才站起来，朝着王城方向鞠了三个躬，然后才收起了东西。
就在千羽以为他要下山时，却见他提着篮子走到了山北的悬崖处，看着悬崖他叹了口气，然后从篮子里拿出些纸钱，向着悬崖下撒去。直到纸钱撒光了，他才朝着悬崖鞠了一躬，然后拿起东西下山了。
自始至终，那个人一言未发，就那么静静的做好这一切。
这个举动引起了千羽的注意。如果说在孤山顶祭拜亲人或者兄弟可以理解的话，那么在这悬崖上撒纸钱又是为了谁呢？
千羽一直跟随着这位怪人下山。只见这怪人来到山下不远处的一间破草屋过了一夜，第二天便出了王城，一路向南。千羽跟着他一直随他来到了通州。那人一路上没有和任何人交流，只是静静的赶路。
来到通州后，他走到了一间寻常的平民房屋中，推开门，进去了。千羽在外面观察了许久，见没有人再进去，可见他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观察了两日，千羽找到附近的邻里询问道：“大叔，向你打听个事。住在那户的人家你可认识么？”
一个准备外出干活的大叔看见千羽问，答道：“认识，我都在这住了二十几年了，这里的人我都认识。你说的那家啊，是李老头家。不过李老头三年前死了。”
“那现在住在里面的是谁？”千羽问道。
“那是他的孙子。不过不是亲生的，是捡来的。八年前他出去回来后就带回了这个孙子，不过这个孙子不太爱说话，像个哑巴一样。现在李老头死了，这里就剩他孙子一个人住了。他孙子靠着帮人搬运东西赚点钱，除此之外也不怎么出门。”大叔接着介绍道。
“哦，谢谢你，大叔。”千羽道。
“对了，你问这干嘛？你是李老头家的远亲？”大叔问道。
“不是，我是来这找人的，觉得住在这一带，所以想问问。”千羽找了个借口道。
“哦？找谁，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找找。”热心的大叔道。
“算了，不麻烦大叔你了，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找你的。”千羽道。
“那行。”说完大叔走了。
等到大叔走远了，看准屋子里没人，千羽闪进了屋子里面，翻着东西看看有什么线索。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千羽尽量小心的查看着，保持东西的原样。
屋子里面都是些破旧的东西，衣物也都是缝缝补补的，整个找下来，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千羽迟疑了，也许真的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就在这时，千羽还想最后试一试，看看到底是不是。
深夜，那名李老头的孙子收工回来，正收拾着准备睡觉，突然感到背后被一个尖锐的物体顶着，想转身，却传来一声：“不要动。”
那人听了话也不敢乱动，除了被这突然的事件吓了一跳外，就这么站着，没出声。千羽见他不出声，拿着匕首绕到了前面，这是那人才看清了千羽的面貌，但也就这么看着。
“叫什么名字。”千羽问道。
虽然千羽拿着匕首，但那人却像没看见，也没听见千羽的问话似的，没有说话。
见到那人不说话，千羽皱了皱眉，白天听那位大叔说过，这人像哑巴一样不说话，但不会真的是哑巴吧？或者听力也有问题？千羽很怀疑。
现在让他头疼的是忘了问这人究竟是不是哑巴了。不过表面上千羽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也能说话，如果你不回答的话，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法让你开口了，当然这方法一定不是你想尝试的。”
见那人依旧没有说话，千羽拿着匕首慢慢的朝着他的胸口推去。那人只能后退，千羽则前进跟着，直到那人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停住了脚步。但是千羽的匕首依旧朝着他刺去，眼见匕首就要刺到他了，但他还是没有开口。
千羽的匕首抵着那人的胸口，刺破了他的衣服，却依旧没有停住向前的势头。感受到从匕首上传来的冰冷，那人终于开口了：“王小白。”
在王小白出声之后的一瞬间，千羽停住了前进的匕首，问道：“王小白？”
那人一直盯着千羽，没有再次说话。千羽也盯着他继续问道：“你是哪里人？不用乱说，我查过你的底了，你还是老实说吧。”
“既然你已经查过了，那还问我做什么。”王小白反问道。
“因为我想看看你是否老实。说吧。”千羽把匕首抵着王小白的胸口说道。
“来自漠北。”
“撒谎，你根本就不是漠北人。”千羽很肯定地说。
“不信也随你，是你让我说的。”王小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用再掩饰了，前太子。”千羽盯着王小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
王小白看着千羽的眼睛，突然笑了：“前太子？呵呵，你是什么人？先是莫名其妙的跑到我家，现在又说我是什么前太子，你是不是失心疯啊？”
千羽没有笑，依旧这么盯着王小白道：“你能说下你每年都去王城拜祭谁么”
听了这话王小白停住了笑声，看着千羽，死死地盯着。
千羽没管他，继续说道：“我一路从王城的孤山跟随你到这，还真想不明白你去那里祭拜谁？最后看见你在山北的悬崖上撒纸钱，还真奇怪啊，怎么不在山顶的时候撒呢？”
看着王小白千羽又说了句：“哦对了，你猜我在那个悬崖处发现了什么？”
王小白脸色变得铁青，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我说错了么？”千羽问道，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王小白的左手，撩起袖子，看着前臂上果然有道伤痕。
虽然不是太明显了，但是还能看得出，看到这伤痕，千羽笑了，看着王小白道：“看来我果然没猜错，你就是皇甫卓。”
“你到底是谁？”王小白咬着牙问道。
“你先别急，上面那些都是我猜的，而且最后的那句我在悬崖边发现了东西，也是我编的。但是在我说你是前太子，还有说悬崖边发现东西的时候，虽然你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你的眼睛却出卖了你，别忘了，我一直都盯着你。所以，皇甫卓，你果然还是活着。”
千羽松开了王小白，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王小白淡淡的道：“另外想必你的王小白，是白和王合成皇吧，来提醒自己是皇甫家的人，可对？”
听着千羽一点一滴的分析着，又毫无差错，王小白，不，应该是皇甫卓面如土灰，愤恨的道：“没错，我是皇甫卓，怎么？难道你们还不肯放过我么？一定要我死么？”
“首先我要说的是，我并不希望你死，其次，我跟他们并不是一伙的。”千羽解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