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真相
深夜，千羽穿着夜行衣出了商会，目标是，秦家。
这么多次的接触，千羽早就知道了秦老爷子卧室和书房的位置了。在秦家住过的几晚，千羽就在分析和观察秦家的暗哨，摸清之后才有这次的行动。
翻过秦家的围墙，千羽一路避开暗哨，有些实在避不了的就摸到他们身后打晕。在敌友未明之前，千羽还没有开杀戒的心。
打晕了院子所有的暗哨，千羽站在假山后面，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知道秦明还没有睡。看了看四周，千羽闪到书房前，附耳听去，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证明秦明一个人在里面。
秦明近日因为秦纵横办事十分的符合自己心意，十分的高兴，今晚有兴致想写字。正当自己再次要落笔时，突然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耳边传来：“秦老爷子，小心啊。”
秦明一怔，随即冷静下来，拿着笔的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出声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虽然秦明表面很平静，但内心是巨大的震撼，在自己家的书房，刺客能够没有惊动一个暗哨，连进入书房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见此人功夫了得。
这样的人要暗杀王城里那些名门贵族，简直是轻而易举。但同时又在想会是谁派人来杀自己。
“秦老爷子别紧张，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当然，如果回答的不好，我手中的匕首可能会不高兴。哦，你放心，既然我能悄无声息的进来，那么也有办法让你在疼痛时发不出声音。”千羽提醒道。
千羽慢慢走到了秦明前面，把匕首从秦明脖子上移开了，秦明也看清了千羽，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一身的夜行衣，但那双眼睛又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
秦明放下手中的笔，坐在了椅子上，说道：“你问吧。”
“我问你，曾经看守城门的杨队长和你是什么关系？”千羽问道。
一听千羽问这个问题，秦明一下子警觉了起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千羽淡淡的提醒道：“秦老爷子，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不要说废话，只要告诉我杨队长是不是你们秦家的人？”
知道既然这个刺客来问这个问题就已经调查到了一定程度了，撒谎也是没有用的，秦明如实道：“不错，他是我们的人。”
“第二个问题，当年屠杀东方家你们是否参与了？”
听见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而且还涉及当年的旧事，秦明心思急转，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你是东方家的人？你们东方家还有人活了下来？”
听见秦明的反问，千羽没有回答，继续等着前面的回答。秦明却以为千羽默认了，继续道：“没想到东方家真的有人还活着，那么你是东方家的哪个？我等你还有这一天很久了。”
“等我做什么？”
“既然你查到了东门的事情，那么自然会来问我是怎么回事。”
“那么，当年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没有。”秦明坚定的说，“如果我要是参与了又怎么会在你们出逃的地方放开口子呢？不过我知道幕后组织的人是谁？”
“是谁？”千羽问。
“你先告诉我你是东方家的谁？”秦明不急反问道。
千羽不怕秦明知道自己是谁，如果到时候他所说的是假的，千羽可以一刀结果了他。再说现在的千羽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东方寻了，如果他想要跑，想要留下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千羽拉下面纱，秦明见了满脸的惊讶，这不是这段时间秦霜和秦纵横新交的朋友么？第一次见他觉得此子不凡，但没想到他会是东方家的人。
转瞬想了想，他接近秦霜进入秦府就是为了打探消息，秦明一下子也就明白了。但拥有这种武功，只要知道了所有地形，进去刺杀司空白也不是没有机会。
“我就是东方寻。”
秦明听了没有过多的惊讶了。他知道，能活下来，可能是东方府哪个角落里幸存下来的，也可能是东方家后山某个掉下悬崖没有摔死的子弟。
当然，更有可能的就是逃出王城的那一群人，毕竟出了王城，想要活下来更容易。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司空家在杀了张翰那批人后又在附近搜查了一个多月。
为什么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和司空家合作。这些种种都是因为秦明相信总有一天东方家的人会找上门来，那笔血债总要讨回去的。
秦明听完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会是你，你爷爷拼了这么大的命要保你，如果你都死了，那岂不显得一切都白费了？也枉费我让人开门放你们了。坐吧。”
听着秦明的话，千羽收回了匕首，原本在知道真相前他都是没有杀意的，所以坐下来打算听一听秦明会怎么说。
看着千羽，秦明感叹道：“一晃快十年过去了，如今的你恐怕王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把你联想到是当年的东方寻吧。好，很好。”
说着秦明叹了口气继续道：“哎，当年你们东方家可真是风头一时啊，整个帝国谁人不知，哪怕是现在人们心中还是记得曾经的国之栋梁。奈何你爷爷大寿之日不想成了你们覆族之时。那天我们拜完寿回来，很晚的时候才接到密报说有人围了你们东方府。我曾派人想进入暗中帮助你们，不料外围却有人拦截，阻止一切外人的帮助。我担心到时候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就没有硬闯了。我暗中派人一直盯着，动用了所有在王城中的眼线，把这些情况查出了头绪。为了赌一把你们东方家的运气，我在东门让我的人给你们留了一个口子，给你们一条生路，想不到这些年过去了，你们东方家真的有人活了下来。”
说到这，秦明很是高兴，为自己赌对人了而感到欣喜，好一会才接着道：“你们逃出去以后，东方家整个被杀了以后，我在所有人没有赶到之前，把情况都收集了。
说完秦明站起身，走到一个书柜前，当着千羽的面，转动着一个花瓶。随着这开关的启动，一个暗格缓缓打开，秦明拿出里面的一个信封，转身交给了千羽。
千羽接过信封，打开，拿出里面的纸。从这纸张的颜色上看，应该放在里面有些年了。千羽仔细看着纸上写着的，从当日事发，秦家接到消息开始，一直发展到后来的皇位易主，详详细细的写了九张纸。
秦明就在一旁看着千羽默默看记载，直到千羽看完抬起头问道：“真的么？”
秦明很肯定的点点头道：“真的。”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谋逆么？”千羽悲愤的压低着声音质问道。一直冷静的千羽，在知道真相后，心中还是出现了涟漪。
“哎，人活着无非名利。”秦明坐着淡淡的感慨道。
千羽看着前面，说道：“秦老爷子，谢谢你。谢谢你当年的开门之恩。”
秦明摆了摆手道：“我只觉得你爷爷为帝国做了这么多贡献，你们家族为整个帝国流了这么多血，不应该就这么惨死。如果堂堂正正的竞争较量，最终输了，那没话说。但我就是看不惯这种偷偷摸摸，还牵连家人的举动。”
“刚才的事情实在对不起。”千羽道歉道。
“我可以理解，当年的事情他们谋划的细密，真正知道的家族相比除了我们秦家就是上官家了。你不知道内情，自然每个人都要怀疑。”秦明道。
“这份东西可以给我么？”千羽拿着那份记录问道。
“拿去吧，这本来就是给你们东方家后人看的。如果你们东方家没有幸存的，那这份东西就会和我一起入土，现在你回来了，就给你吧。”
看着千羽把信封收进衣服里，秦明想到刚才的事情，感叹道：“刚才看你的身手，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进入我的书房，看来这些年你一直在苦练啊。”
“我遇见一位高人，他见我可怜收我为徒。为了报仇，我日夜苦练数载。”千羽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可知道，以你现在的身手，想进入相府乃至皇宫，都不是什么难事，遇到突发事都可以全身而退的。但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秦明问道。
“我不是什么善类，我要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身。”
秦明在千羽说这话的时候感到了一阵杀意血腥扑面而来，虽然知道不是针对自己，但活了这些年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看到此情，秦明深深地为自己当初没有站在东方家对立面，而是选择帮助东方家而感到庆幸。同时为司空家而感到同情，当初的一切，惹恼或者说塑造了这个煞神，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现在他们将要承受沉痛的打击和报复了。
“对了，秦老爷子，我想问下，你是否有关前太子皇甫卓的信息？”千羽问道。
“当初皇宫里的事情我只从暗线上得到可靠消息是司空白串通宦官，一同毒害了先皇。也是因为先皇为你们东方家的事情恼怒悲愤，神识有些混乱。宦官受司空白指使，买通药膳房太医和小太监，往先皇的药中投毒，致使先皇卧病后来驾崩。这里有我后来派人秘密抓来的那名太医和小太监的口供。”
说着秦明推开桌子的抽屉，打开了暗格，拿出一份同样泛黄的书信。千羽一边接过来看着里面内容，一边听着秦明继续道：“后来这名太医和小太监都死了，我在宫里的暗线也死了。为了不敢过多的暴露，我就收手了。司空白已经在怀疑我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年我一直没有动静。关于太子的事情我只猜测应该也是司空白做的手脚。”
“这件事情我会去查的，这些年来的多亏秦老爷在王城里的信息了。”千羽看着秦明认真的说，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本章完)
这么多次的接触，千羽早就知道了秦老爷子卧室和书房的位置了。在秦家住过的几晚，千羽就在分析和观察秦家的暗哨，摸清之后才有这次的行动。
翻过秦家的围墙，千羽一路避开暗哨，有些实在避不了的就摸到他们身后打晕。在敌友未明之前，千羽还没有开杀戒的心。
打晕了院子所有的暗哨，千羽站在假山后面，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知道秦明还没有睡。看了看四周，千羽闪到书房前，附耳听去，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证明秦明一个人在里面。
秦明近日因为秦纵横办事十分的符合自己心意，十分的高兴，今晚有兴致想写字。正当自己再次要落笔时，突然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耳边传来：“秦老爷子，小心啊。”
秦明一怔，随即冷静下来，拿着笔的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出声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虽然秦明表面很平静，但内心是巨大的震撼，在自己家的书房，刺客能够没有惊动一个暗哨，连进入书房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见此人功夫了得。
这样的人要暗杀王城里那些名门贵族，简直是轻而易举。但同时又在想会是谁派人来杀自己。
“秦老爷子别紧张，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当然，如果回答的不好，我手中的匕首可能会不高兴。哦，你放心，既然我能悄无声息的进来，那么也有办法让你在疼痛时发不出声音。”千羽提醒道。
千羽慢慢走到了秦明前面，把匕首从秦明脖子上移开了，秦明也看清了千羽，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一身的夜行衣，但那双眼睛又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
秦明放下手中的笔，坐在了椅子上，说道：“你问吧。”
“我问你，曾经看守城门的杨队长和你是什么关系？”千羽问道。
一听千羽问这个问题，秦明一下子警觉了起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千羽淡淡的提醒道：“秦老爷子，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不要说废话，只要告诉我杨队长是不是你们秦家的人？”
知道既然这个刺客来问这个问题就已经调查到了一定程度了，撒谎也是没有用的，秦明如实道：“不错，他是我们的人。”
“第二个问题，当年屠杀东方家你们是否参与了？”
听见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而且还涉及当年的旧事，秦明心思急转，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你是东方家的人？你们东方家还有人活了下来？”
听见秦明的反问，千羽没有回答，继续等着前面的回答。秦明却以为千羽默认了，继续道：“没想到东方家真的有人还活着，那么你是东方家的哪个？我等你还有这一天很久了。”
“等我做什么？”
“既然你查到了东门的事情，那么自然会来问我是怎么回事。”
“那么，当年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没有。”秦明坚定的说，“如果我要是参与了又怎么会在你们出逃的地方放开口子呢？不过我知道幕后组织的人是谁？”
“是谁？”千羽问。
“你先告诉我你是东方家的谁？”秦明不急反问道。
千羽不怕秦明知道自己是谁，如果到时候他所说的是假的，千羽可以一刀结果了他。再说现在的千羽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东方寻了，如果他想要跑，想要留下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千羽拉下面纱，秦明见了满脸的惊讶，这不是这段时间秦霜和秦纵横新交的朋友么？第一次见他觉得此子不凡，但没想到他会是东方家的人。
转瞬想了想，他接近秦霜进入秦府就是为了打探消息，秦明一下子也就明白了。但拥有这种武功，只要知道了所有地形，进去刺杀司空白也不是没有机会。
“我就是东方寻。”
秦明听了没有过多的惊讶了。他知道，能活下来，可能是东方府哪个角落里幸存下来的，也可能是东方家后山某个掉下悬崖没有摔死的子弟。
当然，更有可能的就是逃出王城的那一群人，毕竟出了王城，想要活下来更容易。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司空家在杀了张翰那批人后又在附近搜查了一个多月。
为什么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和司空家合作。这些种种都是因为秦明相信总有一天东方家的人会找上门来，那笔血债总要讨回去的。
秦明听完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会是你，你爷爷拼了这么大的命要保你，如果你都死了，那岂不显得一切都白费了？也枉费我让人开门放你们了。坐吧。”
听着秦明的话，千羽收回了匕首，原本在知道真相前他都是没有杀意的，所以坐下来打算听一听秦明会怎么说。
看着千羽，秦明感叹道：“一晃快十年过去了，如今的你恐怕王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把你联想到是当年的东方寻吧。好，很好。”
说着秦明叹了口气继续道：“哎，当年你们东方家可真是风头一时啊，整个帝国谁人不知，哪怕是现在人们心中还是记得曾经的国之栋梁。奈何你爷爷大寿之日不想成了你们覆族之时。那天我们拜完寿回来，很晚的时候才接到密报说有人围了你们东方府。我曾派人想进入暗中帮助你们，不料外围却有人拦截，阻止一切外人的帮助。我担心到时候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就没有硬闯了。我暗中派人一直盯着，动用了所有在王城中的眼线，把这些情况查出了头绪。为了赌一把你们东方家的运气，我在东门让我的人给你们留了一个口子，给你们一条生路，想不到这些年过去了，你们东方家真的有人活了下来。”
说到这，秦明很是高兴，为自己赌对人了而感到欣喜，好一会才接着道：“你们逃出去以后，东方家整个被杀了以后，我在所有人没有赶到之前，把情况都收集了。
说完秦明站起身，走到一个书柜前，当着千羽的面，转动着一个花瓶。随着这开关的启动，一个暗格缓缓打开，秦明拿出里面的一个信封，转身交给了千羽。
千羽接过信封，打开，拿出里面的纸。从这纸张的颜色上看，应该放在里面有些年了。千羽仔细看着纸上写着的，从当日事发，秦家接到消息开始，一直发展到后来的皇位易主，详详细细的写了九张纸。
秦明就在一旁看着千羽默默看记载，直到千羽看完抬起头问道：“真的么？”
秦明很肯定的点点头道：“真的。”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谋逆么？”千羽悲愤的压低着声音质问道。一直冷静的千羽，在知道真相后，心中还是出现了涟漪。
“哎，人活着无非名利。”秦明坐着淡淡的感慨道。
千羽看着前面，说道：“秦老爷子，谢谢你。谢谢你当年的开门之恩。”
秦明摆了摆手道：“我只觉得你爷爷为帝国做了这么多贡献，你们家族为整个帝国流了这么多血，不应该就这么惨死。如果堂堂正正的竞争较量，最终输了，那没话说。但我就是看不惯这种偷偷摸摸，还牵连家人的举动。”
“刚才的事情实在对不起。”千羽道歉道。
“我可以理解，当年的事情他们谋划的细密，真正知道的家族相比除了我们秦家就是上官家了。你不知道内情，自然每个人都要怀疑。”秦明道。
“这份东西可以给我么？”千羽拿着那份记录问道。
“拿去吧，这本来就是给你们东方家后人看的。如果你们东方家没有幸存的，那这份东西就会和我一起入土，现在你回来了，就给你吧。”
看着千羽把信封收进衣服里，秦明想到刚才的事情，感叹道：“刚才看你的身手，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进入我的书房，看来这些年你一直在苦练啊。”
“我遇见一位高人，他见我可怜收我为徒。为了报仇，我日夜苦练数载。”千羽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可知道，以你现在的身手，想进入相府乃至皇宫，都不是什么难事，遇到突发事都可以全身而退的。但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秦明问道。
“我不是什么善类，我要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身。”
秦明在千羽说这话的时候感到了一阵杀意血腥扑面而来，虽然知道不是针对自己，但活了这些年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看到此情，秦明深深地为自己当初没有站在东方家对立面，而是选择帮助东方家而感到庆幸。同时为司空家而感到同情，当初的一切，惹恼或者说塑造了这个煞神，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现在他们将要承受沉痛的打击和报复了。
“对了，秦老爷子，我想问下，你是否有关前太子皇甫卓的信息？”千羽问道。
“当初皇宫里的事情我只从暗线上得到可靠消息是司空白串通宦官，一同毒害了先皇。也是因为先皇为你们东方家的事情恼怒悲愤，神识有些混乱。宦官受司空白指使，买通药膳房太医和小太监，往先皇的药中投毒，致使先皇卧病后来驾崩。这里有我后来派人秘密抓来的那名太医和小太监的口供。”
说着秦明推开桌子的抽屉，打开了暗格，拿出一份同样泛黄的书信。千羽一边接过来看着里面内容，一边听着秦明继续道：“后来这名太医和小太监都死了，我在宫里的暗线也死了。为了不敢过多的暴露，我就收手了。司空白已经在怀疑我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年我一直没有动静。关于太子的事情我只猜测应该也是司空白做的手脚。”
“这件事情我会去查的，这些年来的多亏秦老爷在王城里的信息了。”千羽看着秦明认真的说，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