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燕记福隆客栈
商州往南有个环山小镇，因地理位置形似盆地，从而成为乱世中原之中的一个太平之地，实在难能可贵，
小镇规模不大，房屋坐落在狭小的平地上呈现出棋盘状，有的破旧，有的新颖，居住在此地的大多为本地人，天下太平之时，这里还仅仅是个小村落，但因为战乱与商州开集市贸易等缘由，这里逐渐受到了波及，原本小小的村子变成了今日的城镇，名为“侠阳镇”本来是叫做狭阳谷5镇的，可本地的大姓族长觉得狭字不好，便换做了侠字，全镇人口原本两千多人，而经过建设后变为了四千五百多人，外来人口占了一大半，镇子西面建有祠堂，
镇中则是一条宽阔的大街，同镇子的其他几条大街相通，街上有卖菜的，屠户，首饰铺子，茶铺，药铺，甚至还有泡澡的汤铺，可谓算是一个小型的商州城，而管理这里的则是本地人推举出来的老族长，而治安则是附近的一处箭楼里的几个兵卒，
燕婉儿新开的客栈便就在那最热闹的街上，大门朝西，招牌为“福隆客栈”才经过两个多月余的经营，燕婉儿所开的客栈已经初具规模，进门便可看见一个大池子，里面游弋着几种鱼类，一来可做观赏，二来可以供客人点菜，也恰好证实了本店做出来的鱼绝对是新鲜的，
正对着鱼池的则是上楼用的木制台阶，二楼便是那八间上等房，以及与楼梯对应的几个酒间，楼下便是吃饭的酒桌，此时已坐满了来此喝酒的客人，
周账房稳坐在账台后打着算盘珠子，细心地记下每一笔账目，每一桌客人所要的酒菜价钱，小智跑上跑下忙着迎送打尖住店的食客，收拾桌子，房间，马六则来回于后厨于前厅之间端菜送酒，阎二娘则忙着杀鸡宰鱼为客人弄菜，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唯一不同的便是燕婉儿与阿沉，他们二人皆不在客栈，阿沉去了商州送客人订的货，燕婉儿则也去了商州说是去了某个大户府上谈生意，
而此时商州城内，一家府宅门前，阿沉正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几日前老吴从洛京运来一批商州富户订购的货，燕婉儿要阿沉去送，若是换作平时一天的功夫便能送完，只是自从搬离商州之后，导致每次送货都要走很远的旅途，尽管给了他一辆驴车，但仍旧不能提高效率，为此阿沉没少跟燕婉儿发牢骚，
没过多久门便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丫鬟的脑袋，看着阿沉问道：“是你敲的门？”
阿沉点了下头：“我是燕记货栈的，这是您家主人从福祥首饰铺订的一对镯子，掌柜的让我给送过来，”阿沉说罢便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丫鬟，
丫鬟接过去看了看的确是小姐订的，上月小姐出去逛街，路过福祥首饰铺相中了一对镯子，奈何已经被人抢了先，
但是福祥的掌柜说如果小姐真心想要的话，倒是可以委托货栈的人从洛京运来，只是需要追加一两银子，期限是一个月，谁知小姐想也不想便应下了，并交付了订金，
丫鬟刚接过盒子，阿沉便又拿出一部账目取来随身所带的木炭制成的笔，“还请姑娘在这上面签字，并将剩下的那半两银子给我，”
丫鬟看了他一眼：“钱不在我这里，待我进去告知我家小姐再做定夺，你且在此稍等片刻，”
不待阿沉说话她便已经转身回了大门，阿沉怕她去后不归便也跟了进去，只是进去三五步便停留在前院不再入内，却是怕被人误会是偷东西的，只能耐心等着，而这时一位女子恰巧来到了他的身侧，二人四目相视，双双吃了一惊，阿沉吃惊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子居然生的比燕婉儿还要美丽许多，像是花里走出来的人，眉如细柳，眼神含情，身条纤细，两臂似葱，穿了件蓝紫色的裙子，莫越十五六岁，当真是个美女，
而那女子也很吃惊，因为眼前的阿沉便是那晚打伤她的人，许是因为惊吓，而后便转身要走，阿沉的性子又怎会放她走，紧紧的跟了上去，
“喂，你站住，你跑什么？”阿沉拦住女子问道，
女子一惊，但随即强装出一副淡定模样道：“谁说跑了，我是去喊人，”
“喊什么人？”
“你这人真有意思，私入私宅不说，居然还问我喊什么人？自然是喊人来捉你了，”
阿沉一愣随即问道：“你喊人捉我，我又没有犯法，再说了我是来送货的，刚才那个丫头拿着我给的镯子进去了，我怕她耍赖不给钱，便跟了进来，”
“你是燕记的伙计？”女子方醒悟道，
阿沉点了下头：“对，我是燕记的，”
女子想也没想便从身上取出几枚散碎银子递给阿沉，“这些是另一部分没给的，”
阿沉毫不犹豫便伸手从女子掌中拿银子，肌肤相碰的一瞬，女子有些害羞又有些恼怒，阿沉却是大大咧咧地一把将钱拿了去，点了点，又满意地点了下头，取来纸笔递给女子，“还请姑娘在这上面签个字，”
女子接过笔后横了他一眼，在纸上写下“言玲”二字，便将笔扔还给了他，转过身冷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阿沉点了下头，便出门而去，临走口中还不时地嘟囔着女子莫名其妙，言玲听了想上去揍他，却又因伤在身，不好发作，只得记下他是燕记伙计一事，只是还有些奇怪的是为何这次的他会跟那日如此的不同？
燕婉儿同商家富户谈了很久，以至于天都黑了，她还没有出来，阿沉很奇怪，以往的谈生意不都是在茶楼，艺间这些地方吗？今日为何会选在酒肆之中？
对此便不由担心起来，燕婉儿虽说是个掌柜，可毕竟还是个女子，如果那个
富户生了歹心，那可如何是好？想到于此他便顾不得许多，要硬闯上去，恰好的是燕婉儿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见到她阿沉便急忙迎了上去，
“你喝酒了？”
燕婉儿略带醉意的脸上通红，似笑道：“王掌柜请客，他是咱们的老顾客，”
“所以你就喝了，不是我说你，你三岁小孩子吗？他让你喝你就喝呀！”
“废话，要是得罪了王掌柜，那咱们以后就别想再来商州采买了，”
“那就不买了，”阿沉赌气道：“天下大的很，那个地方离了他还不过了？”
“切，谬论，”燕婉儿一把推开他，径直跳上驴车，挥舞起了鞭子，
阿沉急忙跟上去，若是不上车便会被她故意扔在这里，
“喂，去最热闹的一条街上，”燕婉儿命令道，
“开什么玩笑，你都成这样了，还是回去吧，我也困的要死，”
“废什么话呀，我让你怎么走便怎么走，还想不想从我这里拿钱了？”
“妈的”阿沉小声骂了句，一把抢过了鞭子，去了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
整个商州最热闹的便是夜间的鬼街，街上之人皆戴鬼面具游荡，大街很是宽阔，有斗鸡的，有拍卖人口的，有卖弓弩的，更有卖火铳等火器的，总之只要是朝廷不让干的他们都干，因此又称之为鬼市，
“这个价钱如何？”
燕婉儿跟街上的一个卖火铳的人商量着价钱，阿沉则拿着一支火枪看来看去，这些玩意儿从被造出来开始便禁止民间拥有，原因很简单，威力太大，长的铁炮可射击两百步，短的也足有三四十步，更有大炮种逆天的神器，实心弹还好点，莲花弹则威力巨大，据说一炮的威力甚至超过了汤非的震天掌，为此朝廷怎能不禁，有此等神器在手，任凭对手有什么关张之勇也是白搭，
而且火枪的造价要远远超过任何兵器，且复杂，微笑，精细，只要一个不小心少了一个微小的零件都会导致炸膛，或者射击不出等危险，更有甚者在制造火药时发生过巨大爆炸，因此火药制造坊通常都在偏僻的地方，
货摊老板看着燕婉儿打出来的手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一支上等的火枪给了她看，
“我这可是最好的，不信你去别家看看，他们的都是百十来步，我这支可能射出三百多步远，”
燕婉儿不信拿着那支与寻常火枪没有任何分别的火枪道：“每家都怎么说，你这支能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老板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枪管，道：“你看这里，”
燕婉儿拿起平视着看了眼，惊奇地发现这支枪的铁管里居然有螺旋纹路，“这是？”
“嘿嘿，独家秘方，该不能说，”
阿沉一把抢了过去看了眼，随口道：“螺旋纹放火药与枪弹的时候要难于滑膛的，可在射出来时却是威力巨大，近距离可
打穿薄甲，而且做工精细，花费很大，在北朝少见，多制造于南边（大梁朝），出自吴郡，”
阿沉说的轻松，老板却已经惊呆，连忙拉这他问道：“这支枪的秘密甚至是梁人都不一定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见这个便有种熟悉的感觉，”说完有些失落地将枪丟给了燕婉儿，独自上了车，
燕婉儿买了那支枪后又格外买了一支机械短铳，并买了二十颗火药弹，以及一壶火药，一袋圆心铁弹，
上了车，
（本章完）
小镇规模不大，房屋坐落在狭小的平地上呈现出棋盘状，有的破旧，有的新颖，居住在此地的大多为本地人，天下太平之时，这里还仅仅是个小村落，但因为战乱与商州开集市贸易等缘由，这里逐渐受到了波及，原本小小的村子变成了今日的城镇，名为“侠阳镇”本来是叫做狭阳谷5镇的，可本地的大姓族长觉得狭字不好，便换做了侠字，全镇人口原本两千多人，而经过建设后变为了四千五百多人，外来人口占了一大半，镇子西面建有祠堂，
镇中则是一条宽阔的大街，同镇子的其他几条大街相通，街上有卖菜的，屠户，首饰铺子，茶铺，药铺，甚至还有泡澡的汤铺，可谓算是一个小型的商州城，而管理这里的则是本地人推举出来的老族长，而治安则是附近的一处箭楼里的几个兵卒，
燕婉儿新开的客栈便就在那最热闹的街上，大门朝西，招牌为“福隆客栈”才经过两个多月余的经营，燕婉儿所开的客栈已经初具规模，进门便可看见一个大池子，里面游弋着几种鱼类，一来可做观赏，二来可以供客人点菜，也恰好证实了本店做出来的鱼绝对是新鲜的，
正对着鱼池的则是上楼用的木制台阶，二楼便是那八间上等房，以及与楼梯对应的几个酒间，楼下便是吃饭的酒桌，此时已坐满了来此喝酒的客人，
周账房稳坐在账台后打着算盘珠子，细心地记下每一笔账目，每一桌客人所要的酒菜价钱，小智跑上跑下忙着迎送打尖住店的食客，收拾桌子，房间，马六则来回于后厨于前厅之间端菜送酒，阎二娘则忙着杀鸡宰鱼为客人弄菜，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唯一不同的便是燕婉儿与阿沉，他们二人皆不在客栈，阿沉去了商州送客人订的货，燕婉儿则也去了商州说是去了某个大户府上谈生意，
而此时商州城内，一家府宅门前，阿沉正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几日前老吴从洛京运来一批商州富户订购的货，燕婉儿要阿沉去送，若是换作平时一天的功夫便能送完，只是自从搬离商州之后，导致每次送货都要走很远的旅途，尽管给了他一辆驴车，但仍旧不能提高效率，为此阿沉没少跟燕婉儿发牢骚，
没过多久门便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丫鬟的脑袋，看着阿沉问道：“是你敲的门？”
阿沉点了下头：“我是燕记货栈的，这是您家主人从福祥首饰铺订的一对镯子，掌柜的让我给送过来，”阿沉说罢便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丫鬟，
丫鬟接过去看了看的确是小姐订的，上月小姐出去逛街，路过福祥首饰铺相中了一对镯子，奈何已经被人抢了先，
但是福祥的掌柜说如果小姐真心想要的话，倒是可以委托货栈的人从洛京运来，只是需要追加一两银子，期限是一个月，谁知小姐想也不想便应下了，并交付了订金，
丫鬟刚接过盒子，阿沉便又拿出一部账目取来随身所带的木炭制成的笔，“还请姑娘在这上面签字，并将剩下的那半两银子给我，”
丫鬟看了他一眼：“钱不在我这里，待我进去告知我家小姐再做定夺，你且在此稍等片刻，”
不待阿沉说话她便已经转身回了大门，阿沉怕她去后不归便也跟了进去，只是进去三五步便停留在前院不再入内，却是怕被人误会是偷东西的，只能耐心等着，而这时一位女子恰巧来到了他的身侧，二人四目相视，双双吃了一惊，阿沉吃惊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子居然生的比燕婉儿还要美丽许多，像是花里走出来的人，眉如细柳，眼神含情，身条纤细，两臂似葱，穿了件蓝紫色的裙子，莫越十五六岁，当真是个美女，
而那女子也很吃惊，因为眼前的阿沉便是那晚打伤她的人，许是因为惊吓，而后便转身要走，阿沉的性子又怎会放她走，紧紧的跟了上去，
“喂，你站住，你跑什么？”阿沉拦住女子问道，
女子一惊，但随即强装出一副淡定模样道：“谁说跑了，我是去喊人，”
“喊什么人？”
“你这人真有意思，私入私宅不说，居然还问我喊什么人？自然是喊人来捉你了，”
阿沉一愣随即问道：“你喊人捉我，我又没有犯法，再说了我是来送货的，刚才那个丫头拿着我给的镯子进去了，我怕她耍赖不给钱，便跟了进来，”
“你是燕记的伙计？”女子方醒悟道，
阿沉点了下头：“对，我是燕记的，”
女子想也没想便从身上取出几枚散碎银子递给阿沉，“这些是另一部分没给的，”
阿沉毫不犹豫便伸手从女子掌中拿银子，肌肤相碰的一瞬，女子有些害羞又有些恼怒，阿沉却是大大咧咧地一把将钱拿了去，点了点，又满意地点了下头，取来纸笔递给女子，“还请姑娘在这上面签个字，”
女子接过笔后横了他一眼，在纸上写下“言玲”二字，便将笔扔还给了他，转过身冷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阿沉点了下头，便出门而去，临走口中还不时地嘟囔着女子莫名其妙，言玲听了想上去揍他，却又因伤在身，不好发作，只得记下他是燕记伙计一事，只是还有些奇怪的是为何这次的他会跟那日如此的不同？
燕婉儿同商家富户谈了很久，以至于天都黑了，她还没有出来，阿沉很奇怪，以往的谈生意不都是在茶楼，艺间这些地方吗？今日为何会选在酒肆之中？
对此便不由担心起来，燕婉儿虽说是个掌柜，可毕竟还是个女子，如果那个
富户生了歹心，那可如何是好？想到于此他便顾不得许多，要硬闯上去，恰好的是燕婉儿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见到她阿沉便急忙迎了上去，
“你喝酒了？”
燕婉儿略带醉意的脸上通红，似笑道：“王掌柜请客，他是咱们的老顾客，”
“所以你就喝了，不是我说你，你三岁小孩子吗？他让你喝你就喝呀！”
“废话，要是得罪了王掌柜，那咱们以后就别想再来商州采买了，”
“那就不买了，”阿沉赌气道：“天下大的很，那个地方离了他还不过了？”
“切，谬论，”燕婉儿一把推开他，径直跳上驴车，挥舞起了鞭子，
阿沉急忙跟上去，若是不上车便会被她故意扔在这里，
“喂，去最热闹的一条街上，”燕婉儿命令道，
“开什么玩笑，你都成这样了，还是回去吧，我也困的要死，”
“废什么话呀，我让你怎么走便怎么走，还想不想从我这里拿钱了？”
“妈的”阿沉小声骂了句，一把抢过了鞭子，去了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
整个商州最热闹的便是夜间的鬼街，街上之人皆戴鬼面具游荡，大街很是宽阔，有斗鸡的，有拍卖人口的，有卖弓弩的，更有卖火铳等火器的，总之只要是朝廷不让干的他们都干，因此又称之为鬼市，
“这个价钱如何？”
燕婉儿跟街上的一个卖火铳的人商量着价钱，阿沉则拿着一支火枪看来看去，这些玩意儿从被造出来开始便禁止民间拥有，原因很简单，威力太大，长的铁炮可射击两百步，短的也足有三四十步，更有大炮种逆天的神器，实心弹还好点，莲花弹则威力巨大，据说一炮的威力甚至超过了汤非的震天掌，为此朝廷怎能不禁，有此等神器在手，任凭对手有什么关张之勇也是白搭，
而且火枪的造价要远远超过任何兵器，且复杂，微笑，精细，只要一个不小心少了一个微小的零件都会导致炸膛，或者射击不出等危险，更有甚者在制造火药时发生过巨大爆炸，因此火药制造坊通常都在偏僻的地方，
货摊老板看着燕婉儿打出来的手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一支上等的火枪给了她看，
“我这可是最好的，不信你去别家看看，他们的都是百十来步，我这支可能射出三百多步远，”
燕婉儿不信拿着那支与寻常火枪没有任何分别的火枪道：“每家都怎么说，你这支能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老板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枪管，道：“你看这里，”
燕婉儿拿起平视着看了眼，惊奇地发现这支枪的铁管里居然有螺旋纹路，“这是？”
“嘿嘿，独家秘方，该不能说，”
阿沉一把抢了过去看了眼，随口道：“螺旋纹放火药与枪弹的时候要难于滑膛的，可在射出来时却是威力巨大，近距离可
打穿薄甲，而且做工精细，花费很大，在北朝少见，多制造于南边（大梁朝），出自吴郡，”
阿沉说的轻松，老板却已经惊呆，连忙拉这他问道：“这支枪的秘密甚至是梁人都不一定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见这个便有种熟悉的感觉，”说完有些失落地将枪丟给了燕婉儿，独自上了车，
燕婉儿买了那支枪后又格外买了一支机械短铳，并买了二十颗火药弹，以及一壶火药，一袋圆心铁弹，
上了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