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个黑车
一张憨厚质朴的脸紧紧的贴在地面，牙齿咬的紧紧的，牙缝已经渗出了血丝，愤怒又绝望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踩在脸上的，做工精美的顺风靴，耳畔传来几近疯狂的吼声，
“哈哈哈，今天你必须死在我的手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恨你！”
“去死吧！！！哈哈哈”
-----------------------------------------
大基帝国，阳光明媚，难得的好天气，牛府。
一道白光闪过，牛有德悠悠的睁开了双眼，还是那个梦，那个伴随了他十六年的噩梦，即便今天是去测试灵根的日子，这个噩梦也没有放过他。伴随着噩梦的，是这十六年每次醒来，嘴里淡淡的血腥味道。昨天没睡好，一夜都是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的，老爹讲了那么多，一时还没消化完。起床，穿衣，拿起床头的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既然改变不了残酷的现实，就让淡淡的甜味冲淡一下血腥的气息吧，去厨房拿了两个馒头，走出了牛府的大门。
第一个路口左转，那条小巷的墙角，靠墙坐着的，还是那个怪异的人，衣衫褴褛，眼神空洞，黑呼呼的脸庞，据牛有德所知，这是一张起码六年没洗过的脸，因为六年前的一个清晨，当牛有德发现他坐在这里以后，无论风霜雨雪，他就一直没有移动过，记得当时他还是挺白净的。这六年来，也是无论风霜雨雪，牛有德每天都给他半个馒头。一如既往的，掰开馒头，蹲下来给了他半个，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往前走了没多久，还是那个六十二岁的老太太，趴在那人来人往，繁华的路口，之所以知道她六十二岁，因为在两年前，参加过她的六十大寿，当时街坊邻居都去了，牛有德的老爹还给了两张红票子，也就是二百大基币的红包。
“陈姨，生意好么？”牛有德打了一声招呼，虽然他十六岁，但是喊一声陈姨还是给这老太太面子了，毕竟他爹八十一岁了，就算是喊她陈姐，她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哎，世风日下啊，已经半个多月，没人过来扶我一下了。”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急啊，陈姨，累了就回去歇会儿。”
“哦。”
其实陈姨这一行也不容易，一天到晚的趴在地上不说，两个儿子和儿媳还要在旁边埋伏，时刻准备动手，逮住“撞倒”老太太的倒霉蛋，而且衙门也要打点，毕竟碰瓷儿这行业，上不了台面，见不了光，万一那个不开眼的，一定要经官，如果衙门没人帮忙，就大大的不妙了。城里是有禁灵大阵的，任何法力都不能使用，哪怕你天大的本事，什么筑基凝脉结丹的高手，法术也使用不出来，在如狼似虎的捕快面前，只有老老实实的，毕竟他们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而你却无可奈何。
唉，想那么多干嘛，人总有生存之道，牛有德摇了摇头，把念头甩了出去，继续派发馒头之旅。遇到路口，继续左转，遇到了三个乞丐，每人半个馒头，今天还算顺利，只走了两条街，馒头就分完了。或者说，街上的乞丐又变的多了。六年了，自从遇到那个怪异的人，每天牛有德都去街上施舍两个馒头，从没有间断过，还好老爹从来没有反对，毕竟家大业大的，不差这仨瓜俩枣。牛有德每天晚上都通知厨娘，在清晨之前准备好两个馒头，到底是本性善良，还是天生的怀德之心，自己也说不好。
再左转，就看到了诚义酒馆了，每天这个时辰，是老板用灵泉水往酒缸里倒的时间，看着李老板忙碌的身影，牛有德打了一声招呼：“李叔，又在往灵酒里兑水啊？”
“啊，有德啊。兑的是灵泉水，不是普通的水。”李老板继续忙碌着。其实他也算是个比较好的人了，怕大家酒精摄入量太高，总是想办法降低酒精浓度，而且坚决不用一张白票子十桶的普通的水，而是用两张白票子一桶的灵泉水。诚义酒馆，当的起诚义二字，比云客来大酒楼的张老板强多了，因为老张只用地沟油炒菜。
酒馆对面坐着一个枯瘦的老头儿，以前从来没见过，好像冲着自己招了招手。牛有德恍惚了一下，还是犹豫的走了过去，蹲在了老者的面前。
“老伯，您叫我？”
“孩子，我看你相貌俊朗，心地善良，骨骼精奇，将来定能继承道宗大统，拯救万民于水火。”
牛有德怔怔的看着老头儿，刀削斧凿般的皱纹，根本分辨不出年龄，浑浊的眼睛居然透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枯瘦如鸡爪般的手，正在捋着稀疏的山羊胡。
这老头，一定是个骗子，牛有德心里想着，心地善良我承认了，骨骼惊奇不惊奇，我也不知道，但是面貌俊朗，和我不搭边吧?十六年了，从来没人说过自己英俊啊，帅气啊之类的话，最大的恭维就是：“这孩子，嗯.....挺壮实的.....”
牛有德揉了一下塌塌的鼻梁下，肉嘟嘟的鼻子，厚厚的嘴唇挤出两个字：“没钱.....”
对付这样的骗子，牛有德有经验，别说整个的大基帝国，就是牛府周围这几条街，各式各样的阴暗都层出不穷，展现的手法也千姿百态，便宜老爹牛永安是什么样的眼界，那是朝堂出来的，什么也骗不过他，所以牛有德在老爹的教诲下，从小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这老骗子功底只能算一般，连个上托儿的人都没有。
“老夫不是要钱的，因为你是天命之人，所以老夫送你几句话，你一定要记牢：“德之所向，道之所望，以德为本，以道为末。要按照顺序体会：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修真过程中，如果境界不到，不可贸然突破。”老骗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放在一起就不懂了.....”牛有德一边调侃，一边把老骗子升级为神经病了。
“以后你就懂了，我时间有限，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牛永安，是你最大的敌人！切记！”山羊胡的老骗子说完这句话，身上就像水波似的荡漾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了...是的，不见了....
牛有德怔住了，便宜老爹是最大的敌人？这个老骗子怎么认识自己老爹的？他也是宦官么？他怎么突然消失了？城里有禁灵法阵啊，失效了？心中又回想了一边老头说的话，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又蹲了半晌，发现腿都麻了，想不明白，以后再想吧，于是起身，一摇三晃的回家去了。
“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快过来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修真学院。”早饭已经做好了，牛永安端着一碗粥，正在夹着小咸菜。
“爹，今天我遇到一个奇怪的老头儿，和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你是我最大的敌人。”牛有德坐了下来，看着便宜老爹，慈眉善目的，还把自己养这么大，能是敌人吗？
“咳咳，爹在朝廷的那些年，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有多少恶势力，在爹的挥手之间，灰飞烟灭，又有多少的不白之屈，被我沉冤昭雪，虽然深受百姓爱戴，万民敬仰，但也得罪了不少的人，那些坏人，用些手段也不足为奇，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挑拨了我们父子关系就好。”牛永安一脸的正气，目不转睛的只是前方，目光坚定且深邃。
“嗯，我知道了，爹。”牛有德心想，这个造型太犀利了，如果爹长得像自己这么黑，脑门上再粘个月牙，就和神话传说里，那个姓包的大人一样了。
“难道你没用爹教你的，洞察人心之术吗？”牛永安混迹朝堂多年，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本领，已经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这一手绝活儿，早就教给牛有德了。牛有德刚懂事儿的时候，爷俩就经常坐在大门口，观察街上过往的人群，当时牛永安没少被大姑娘小媳妇骂做流氓，直到昨天，牛有德才知道他爹真的不是流氓......毕竟，你懂的....
“用了，刚开始看，像个老骗子，后来想仔细看看，老头儿就消失了，太奇怪了。”牛有德的洞察之术，已得真传，自己也颇为自信，不比他老爹差多少了。
“哦？那应该是一缕神念，这个老骗子不简单呐，应该是个高手。快点吃吧，吃完咱们就出发。”牛永安若有所思，难道计划这么早就被发现了？上边派的大能来捣乱？这个局做了这么久，希望能成功吧。随即喊了一声：“福伯，去门口叫个出租。”福伯是府上的管家，牛有德记事儿的时候就在府里了。
爷俩用过早餐出门，福伯正站在门口，和一个赶马车的壮汉讨价还价。
“车是衙门的官车，我又不是拉黑活儿的，你看这马的头上，印着南山郡出租专用呢，跑多远有计数，要上交衙门的，三十张白票子，真的不能再少了。”赶马车的壮汉一脸的委屈。
“早知道不是黑车，就不拦你了，打个黑车，起码能省十张白票子。”福伯嘀嘀咕咕的....
“算了，走吧。”牛永安大手一挥，领着儿子上车了。
亲爱的读者，请坚持看完六章，你会开始怀疑人生。
(本章完)
“哈哈哈，今天你必须死在我的手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恨你！”
“去死吧！！！哈哈哈”
-----------------------------------------
大基帝国，阳光明媚，难得的好天气，牛府。
一道白光闪过，牛有德悠悠的睁开了双眼，还是那个梦，那个伴随了他十六年的噩梦，即便今天是去测试灵根的日子，这个噩梦也没有放过他。伴随着噩梦的，是这十六年每次醒来，嘴里淡淡的血腥味道。昨天没睡好，一夜都是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的，老爹讲了那么多，一时还没消化完。起床，穿衣，拿起床头的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既然改变不了残酷的现实，就让淡淡的甜味冲淡一下血腥的气息吧，去厨房拿了两个馒头，走出了牛府的大门。
第一个路口左转，那条小巷的墙角，靠墙坐着的，还是那个怪异的人，衣衫褴褛，眼神空洞，黑呼呼的脸庞，据牛有德所知，这是一张起码六年没洗过的脸，因为六年前的一个清晨，当牛有德发现他坐在这里以后，无论风霜雨雪，他就一直没有移动过，记得当时他还是挺白净的。这六年来，也是无论风霜雨雪，牛有德每天都给他半个馒头。一如既往的，掰开馒头，蹲下来给了他半个，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往前走了没多久，还是那个六十二岁的老太太，趴在那人来人往，繁华的路口，之所以知道她六十二岁，因为在两年前，参加过她的六十大寿，当时街坊邻居都去了，牛有德的老爹还给了两张红票子，也就是二百大基币的红包。
“陈姨，生意好么？”牛有德打了一声招呼，虽然他十六岁，但是喊一声陈姨还是给这老太太面子了，毕竟他爹八十一岁了，就算是喊她陈姐，她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哎，世风日下啊，已经半个多月，没人过来扶我一下了。”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急啊，陈姨，累了就回去歇会儿。”
“哦。”
其实陈姨这一行也不容易，一天到晚的趴在地上不说，两个儿子和儿媳还要在旁边埋伏，时刻准备动手，逮住“撞倒”老太太的倒霉蛋，而且衙门也要打点，毕竟碰瓷儿这行业，上不了台面，见不了光，万一那个不开眼的，一定要经官，如果衙门没人帮忙，就大大的不妙了。城里是有禁灵大阵的，任何法力都不能使用，哪怕你天大的本事，什么筑基凝脉结丹的高手，法术也使用不出来，在如狼似虎的捕快面前，只有老老实实的，毕竟他们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而你却无可奈何。
唉，想那么多干嘛，人总有生存之道，牛有德摇了摇头，把念头甩了出去，继续派发馒头之旅。遇到路口，继续左转，遇到了三个乞丐，每人半个馒头，今天还算顺利，只走了两条街，馒头就分完了。或者说，街上的乞丐又变的多了。六年了，自从遇到那个怪异的人，每天牛有德都去街上施舍两个馒头，从没有间断过，还好老爹从来没有反对，毕竟家大业大的，不差这仨瓜俩枣。牛有德每天晚上都通知厨娘，在清晨之前准备好两个馒头，到底是本性善良，还是天生的怀德之心，自己也说不好。
再左转，就看到了诚义酒馆了，每天这个时辰，是老板用灵泉水往酒缸里倒的时间，看着李老板忙碌的身影，牛有德打了一声招呼：“李叔，又在往灵酒里兑水啊？”
“啊，有德啊。兑的是灵泉水，不是普通的水。”李老板继续忙碌着。其实他也算是个比较好的人了，怕大家酒精摄入量太高，总是想办法降低酒精浓度，而且坚决不用一张白票子十桶的普通的水，而是用两张白票子一桶的灵泉水。诚义酒馆，当的起诚义二字，比云客来大酒楼的张老板强多了，因为老张只用地沟油炒菜。
酒馆对面坐着一个枯瘦的老头儿，以前从来没见过，好像冲着自己招了招手。牛有德恍惚了一下，还是犹豫的走了过去，蹲在了老者的面前。
“老伯，您叫我？”
“孩子，我看你相貌俊朗，心地善良，骨骼精奇，将来定能继承道宗大统，拯救万民于水火。”
牛有德怔怔的看着老头儿，刀削斧凿般的皱纹，根本分辨不出年龄，浑浊的眼睛居然透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枯瘦如鸡爪般的手，正在捋着稀疏的山羊胡。
这老头，一定是个骗子，牛有德心里想着，心地善良我承认了，骨骼惊奇不惊奇，我也不知道，但是面貌俊朗，和我不搭边吧?十六年了，从来没人说过自己英俊啊，帅气啊之类的话，最大的恭维就是：“这孩子，嗯.....挺壮实的.....”
牛有德揉了一下塌塌的鼻梁下，肉嘟嘟的鼻子，厚厚的嘴唇挤出两个字：“没钱.....”
对付这样的骗子，牛有德有经验，别说整个的大基帝国，就是牛府周围这几条街，各式各样的阴暗都层出不穷，展现的手法也千姿百态，便宜老爹牛永安是什么样的眼界，那是朝堂出来的，什么也骗不过他，所以牛有德在老爹的教诲下，从小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这老骗子功底只能算一般，连个上托儿的人都没有。
“老夫不是要钱的，因为你是天命之人，所以老夫送你几句话，你一定要记牢：“德之所向，道之所望，以德为本，以道为末。要按照顺序体会：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修真过程中，如果境界不到，不可贸然突破。”老骗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放在一起就不懂了.....”牛有德一边调侃，一边把老骗子升级为神经病了。
“以后你就懂了，我时间有限，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牛永安，是你最大的敌人！切记！”山羊胡的老骗子说完这句话，身上就像水波似的荡漾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了...是的，不见了....
牛有德怔住了，便宜老爹是最大的敌人？这个老骗子怎么认识自己老爹的？他也是宦官么？他怎么突然消失了？城里有禁灵法阵啊，失效了？心中又回想了一边老头说的话，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又蹲了半晌，发现腿都麻了，想不明白，以后再想吧，于是起身，一摇三晃的回家去了。
“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快过来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修真学院。”早饭已经做好了，牛永安端着一碗粥，正在夹着小咸菜。
“爹，今天我遇到一个奇怪的老头儿，和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你是我最大的敌人。”牛有德坐了下来，看着便宜老爹，慈眉善目的，还把自己养这么大，能是敌人吗？
“咳咳，爹在朝廷的那些年，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有多少恶势力，在爹的挥手之间，灰飞烟灭，又有多少的不白之屈，被我沉冤昭雪，虽然深受百姓爱戴，万民敬仰，但也得罪了不少的人，那些坏人，用些手段也不足为奇，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挑拨了我们父子关系就好。”牛永安一脸的正气，目不转睛的只是前方，目光坚定且深邃。
“嗯，我知道了，爹。”牛有德心想，这个造型太犀利了，如果爹长得像自己这么黑，脑门上再粘个月牙，就和神话传说里，那个姓包的大人一样了。
“难道你没用爹教你的，洞察人心之术吗？”牛永安混迹朝堂多年，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本领，已经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这一手绝活儿，早就教给牛有德了。牛有德刚懂事儿的时候，爷俩就经常坐在大门口，观察街上过往的人群，当时牛永安没少被大姑娘小媳妇骂做流氓，直到昨天，牛有德才知道他爹真的不是流氓......毕竟，你懂的....
“用了，刚开始看，像个老骗子，后来想仔细看看，老头儿就消失了，太奇怪了。”牛有德的洞察之术，已得真传，自己也颇为自信，不比他老爹差多少了。
“哦？那应该是一缕神念，这个老骗子不简单呐，应该是个高手。快点吃吧，吃完咱们就出发。”牛永安若有所思，难道计划这么早就被发现了？上边派的大能来捣乱？这个局做了这么久，希望能成功吧。随即喊了一声：“福伯，去门口叫个出租。”福伯是府上的管家，牛有德记事儿的时候就在府里了。
爷俩用过早餐出门，福伯正站在门口，和一个赶马车的壮汉讨价还价。
“车是衙门的官车，我又不是拉黑活儿的，你看这马的头上，印着南山郡出租专用呢，跑多远有计数，要上交衙门的，三十张白票子，真的不能再少了。”赶马车的壮汉一脸的委屈。
“早知道不是黑车，就不拦你了，打个黑车，起码能省十张白票子。”福伯嘀嘀咕咕的....
“算了，走吧。”牛永安大手一挥，领着儿子上车了。
亲爱的读者，请坚持看完六章，你会开始怀疑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