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章 第二眼
上课的时候，门徒群里又更新了新货。
只是这一期照片都很奇怪，从身形上看，胖子偷拍的都是女的，这是一句废话了，门徒群里至今还没有发过男人的照片。
真正让人奇怪的是，所有照片里的人都是虚的，朦朦胧胧，和打了薄码一样。背影是这样，侧脸是这样，更不用说正面。
看着这些照片，叶初有些诧异。前段时间胖子说要玩行为艺术，偷拍的照片都是半遮半掩的**。不知道这一次胖子又在搞什么鬼。
下课的时候，胖子来到叶初的门口。
看到胖子第一眼，叶初就吓了一跳。胖子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双眼无神，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
“叶子，我好像碰到鬼了。”胖子看着叶初，小眼睛里尽是茫然。
“你不就是么？”叶初似笑非笑的看着胖子，又加了一句，“色中恶鬼。”
“你看到我在群里发的照片没？”没有理会叶初的调侃，胖子问道。
“嗯。”看到胖子这样，叶初也认真起来，莫非胖子真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
“那个照片是同一个女人，我用尽一切手段，照出来的照片全特么是模糊的！”胖子低吼道。
胖子的骇客手段，叶初是知道一些的，再加上胖子最近又觉醒了异能，看来这件事还真有些蹊跷。
“你跟我来。”胖子突然说道。
“去哪？”
“带你去见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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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声乐教室，讲台之上有一架钢琴。
九十个座位全部坐满，除此之外，座位之间的过道里站满了人。
这间可以说是人满为患的教室，却一点不显得喧闹，所有人都很安静。
胖子带着叶初挤进教室，在周围人不满的目光中，胖子和叶初挤到后排，在这个位置，叶初可以看到讲台上的情景。
那是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从这里望过去，只能看到她的侧脸，那是一张完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素雅宁静。
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所以到这里听课的人都非常安静，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女子正在弹琴，一曲蓝色多瑙河，琴音空灵，里面蕴藏着让人心静的魔力。
“叶子，你知道吗？在楼大，校花不是最美的，最美的那位就在你的眼前。她叫苏离，是音乐系的老师。”胖子一顿，接着说道，“我偷拍的就是她。”
胖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除了琴声，就是胖子的声音，这让周围人纷纷向胖子投来不满的目光。
看到女子时，叶初就怔住了。
是她？
钢琴的声音在这一刻结束，苏离不经意的转过头，教室的后排，满满都是人，就在这茫茫人群中，苏离第一眼，就看到了叶初。
叶初的目光也对上了苏离。
上一次苏离没有戴眼镜，这次戴眼镜的她，也是极美的。
她的美，已经超越了凡俗。更吸引人的是她身上空灵的气质，如同下凡的谪仙。
这一眼，叶初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句话，不是仓央嘉措的那一世。
而是——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轻轻浅浅坐在那里，不带一丝烟火气的苏离看了一眼叶初后，就起身离开教室。
经常来听苏离课的学生也早已习以为常，苏离不喜欢说话，她教课的方式大多是身教，而不是言传。苏离大概是楼大最奇特的老师，很多时候苏离仅是弹上一首钢琴曲就会离开。
叶初还在原地，那句话让叶初沉思，却又不解。
未曾相濡以沫，又何谈相忘于江湖？
在叶初思索的时候，学生们陆续离开教室，到的最后，只剩下胖子和叶初两人。
胖子在叶初眼前挥挥手，惊讶道，“迷上了？难得呀叶子，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女人犯花痴。看来，她还真是个女鬼。”
“我见过她。”叶初轻声说道。
“什么！？”胖子一惊，哀嚎道，“怎么每个漂亮女人都会和你有上那么一腿？”
叶初似笑非笑的看着胖子，“你嚎叫什么？刚不是还说她坏话么。胖子，这不像你性子啊，这么一美人儿，你居然说她是女鬼。”
“我……就是没拍上照片，觉得邪乎的很。”胖子变得支吾起来，“最重要的是不甘心呐，这么一尊女神居然收藏不了。”
“行了。”叶初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不要去招惹这个女人，她很强。”
将判官的话转述给胖子，叶初走出了教室。
漫无目的走在教学楼里，叶初想看看能不能碰到苏离，对于这个气质出尘的女子，叶初有些好奇。
“不用找了。”咒印里传来判官懒洋洋的声音。
叶初没有理她。
“你这是在玩火。”判官又说。
“你就这么怕她？”叶初一笑。
这一次，判官没有恼怒，只是说道：“你和她，就像是蝼蚁与巨象。妄图和她发生点什么的你，迎来的只能是毁灭。”
“呵呵。”叶初只是一笑。
果如判官所言，一直到最后，叶初都没有碰到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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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兰某一处不为人知的地下秘密基地中。
两个身穿黑色长袍，戴着面具的男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个牛头、一个马面，面具似是用白骨制成，透着阴森的气息。
在他们眼前，是一个充满了红色**的罐体。
罐体之中，是一个蜷缩着身子的男人。
红色的**中冒着白泡，发出咕噜噜的声响。蜷缩着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但神态安详，他的背上插着数十道导管，导管之中都是鲜红色的**，不断向男人身上传输着。
看他的样貌，竟然是在明日英雄中消失的李睿。
比起之前，蜷缩着的李睿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再也看不出以往的魁梧来，肌肉干瘪，看上去毫无活力。
“程序设定好了？”牛头问道，他的声音很是冰冷，如同一架毫无感情的机器。
马面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虚拟屏幕，屏幕上绿色的数据流瀑布不断的刷新。正中央是李睿的身体指标，李睿影像的旁边的是一头巨狼，光影下的巨狼眼眸泛着红光，体型矫健，毛发覆盖的四肢上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从狼妖中提取的基因和实验材料的匹配度很高，这次实验算是成功了一半，只是，实验材料252号可能会迷失心智。”马面说道，他的声音同样的冰冷，和牛头一样，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实验材料252号是李睿的代号。
“那就好，开启观察模式。”牛头说道。
“这样……真的可行吗？252号融合度并不高，百分之九十以上会失控，这次实验很可能以失败告终。”马面迟疑了一下。
“闭嘴！”牛头呵斥道：“你怎么敢质疑教授的决定？我们是匍匐在教授脚下的影子，是他暗夜里的刀，一把刀怎么能有自己的思想？像判官那种异类，就应该被清除出暗部。”
听到教授之名，马面躬身，低头应是。
在牛头马面中，显然是以牛头为首。
马面在控制台上按下一个键位，两人退出实验室。
半个小时候，蜷缩在罐体中的李睿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血红如血。李睿一拳打碎罐体的玻璃，鲜红的**流淌而出。
挣开插在背上的数十根导管，从罐体中走出的李睿大脑之中一片空白，只有杀意在不断酝酿。
他是谁？李睿捂住脑袋，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
黑色的毛发开始疯长，将李睿全身覆盖住，手掌脚掌的前端，利爪伸出。李睿四肢着地，覆盖黑毛的他就像是一头匍匐着的狼，只是狼躯看上去很瘦弱。相比之下，李睿的头看上去很大，也只有从头部，才能看出他曾经是人的痕迹。
神智狂躁不清的李睿仰天一声嚎叫，那声音，似狼！
狼啸之后，犬牙突出、双眼血红的李睿向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