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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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择主台

    只见季尘心清了清喉咙,缓缓开口道:“林门主的狂歌以及我的君王怒,正常使用下也与其他兵刃一般,至多无非有一股独特的气质罢了”。

    他见众人早等得不耐,不再停顿,只继续说道:“几位也知道择主台吧,”除了水天云,几人皆点了点头。

    “神兵跟别的兵刃不一样的便在这择主台上了,须知此等神兵,已然有了灵性,会自己选择使用者。所以铁都只要一件神兵出世,便即公告天下,一时间群雄云集,试想,神兵只有一把,天下群雄何止千万,个个欲得知而后快,其哄抢程度可想而知。因此每有神兵出世,便是铁都大赚特赚之时,要知这等神兵一旦认主,便是此生追随,除非那主人死了,而且神兵择主过程中,只要有人得了这神兵认可,那接下来之人便只得放弃了。神兵择主都是一个一个来,所以群雄为了靠前,都不惜花费天大代价。”

    一旁水天云道:“按阁主所言,那我只须在外,等那神兵择了主,那主人一出来,我便杀了夺之,岂不简单”。

    那知季尘心却道:“水盟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见水天云皱着眉头,有些不服,随即道:“水盟主想得太简单了,要知神兵择主,只在那择主台上,你便杀了主人,那神兵也不会认你为主,你便得了,也与其他兵刃无异了”。

    水天云急急道:“到底这神兵有何特异之处!”

    季尘心道:“盟主无须着急,听我慢慢道来。神兵择主,其实说来简单,那择主台就是一座普通的石质圆台,只是打磨得异常光滑而已,那圆台四面高,中间低,每出神兵,铁都之人只把那神兵放在这圆台正中,这圆台上有一条细小沟渠,自台边延伸至台中,前来择主之人只须往哪沟渠中滴入鲜血,任其流向中央,只要那神兵吸收,那便是择此人为主了。”

    一旁麻顺道:“那人人皆往里面放血,却知那神兵吸收的是谁的血来”。

    只见季尘心道:“阁下所言甚是,所以只要一人滴下血液,那神兵没有吸收,马上便有人上前清洗干净,因此大可不必担心。”

    麻顺听了,只点了点头。

    水天云又问道:“阁主还未说那神兵有何特异之处”。

    季尘心呵呵呵一笑,道:“盟主不知,这神兵一旦认主,便会产生异变,生出一个自身的异禀来,而神兵与主人越是亲近,这异禀越是厉害”。

    水天云忙道:“是何异禀”。

    季尘心道:“这个在下就不是很清楚了”。众人听到此处,皆有些明白了,只闻麻顺又问道:“不知阁主的君王怒有何异禀之处”。季尘心道:“这个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水天云顿了顿,又问道:“那这个却与小女被擒实无干系啊”。说罢又苦恼起来。

    季尘心听了只道:“盟主还不明白吗,那石风出自冰域,身怀龙炎匕,这龙炎匕首可是当今兵王石震的贴身信物,此时在石风手中,石风,石震,盟主,你还不明白吗”?

    水天云依旧一脸懵懵。

    季尘心见了,只道:“这也难怪,是我说得不清。先前在下便说,要得神兵,实属不易,只因争夺之人太多,无论神兵是否认主,那么越靠前,机会总是越大的,于是许多江湖朋友不喜花天大代价,只望能靠前些。江湖朋友干的都是刀头添血的勾当,那个却又有万贯家财来挥霍,是以许多人皆用钱财之外的大侠来换,多人要么一自由来换,有的以承诺来换取,只看个人武功强弱,那些武功高强的人物,得齐一个承诺,何其宝贵,再说钱财身外之物,起作用哪能比得上那些承诺,自由”。

    水天云道:“那若有人得了神兵,自食言而肥,又待如何?”

    季尘心嘿嘿一笑道:“盟主当真以为冰域之人全是铁匠不成,单说他石家乾坤游离掌,江湖至今尚无人能全破。更遑论还有玄阳火诀这等霸气内功心法,至于其他武艺更是高深莫测,况且这冰域几百年积累,底蕴何其深厚。退一万步说,那些许承诺者哪一个不是一方豪强,否者那承诺又值得什么?若这等豪强失信于人,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水天云听完,才明白那石风出自冰域石家,确实来历不凡,但一时不明二人所言缘由,只巴巴问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这下林正风开口了,只见他双眉一挑,只问水天云道:“水盟主,那铁都只须找到那些许下诺言的人说,要灭你飞龙镖局,你想结局会怎样”?

    这一开口,只说得水天云倒吸了一口冷气,口中失声道:“原来如此”。

    季尘心见水天云脸现惊恐,只哈哈笑道:“水盟主大可放心,那冰域做事正派,几百年了,还未听过他叫人灭过谁有来,便是有人得罪于他,他也轻易不会这般摇旗呐喊,纠结众人去如何如何,况且冰域一直以来都偏安一隅,央州也很少见他冰域之人走动,我等也很少听闻事关冰域的是非”。

    林正风道:“不错,在下看那锦帕所言,想那海盗皆以为石风是盟主乘龙快婿,盟主现下只须回信一封,把那石风来历告知海盗,谅那些海盗不敢为难令爱,说不定乖乖送将回来”。

    水天云听罢心中一喜,直道:“林门主言之有理,”说罢急急唤管家取笔墨来。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花掌柜开口了,只听她道:“水盟主稍安勿躁,听花娘一言,”

    那水天云心下只道爱女有救,一时有些心花怒放,听了花掌柜话语,只道:“掌柜的有话还请直说”

    只听花掌柜道:“林门主所言原本可行,但花娘担心那鲨岛众海盗对那冰域亦如盟主般所知不多,岂不多此一举。再者说,若那屠肿宝知道冰域厉害,心下害怕,只心一横,把石风灭口,他自依然在那茫茫大海打家劫舍,却把此祸推给我善恶城,,他冰域距此万里之遥,那知其中详细,到时候来不由分说一阵大杀,那便如何是好”。

    几人听了,一时都觉有理。

    那水天云顿时又一屁股坐在椅上,只道,那该怎么办才是。

    花掌柜的本与这水天云不甚熟悉,这番听了慕容音所言,恐江湖起乱,枯芜之地会乘机来犯,因此亲自登门,欲联合其城中镖局,在此设一个据点,以观态势。哪知道这水天云武功还成,遇到要紧事却有些不堪大用,当下只暗暗皱眉。那麻顺直把一切看在眼里,早在一旁大摇其头。

    只见花掌柜的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今番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今下听闻盟主千金被绑,心下已有计划,只不知盟主可否听之”。

    那水天云早已心乱如麻,此时听了,直如溺水之人抓了根救命稻草一般,盯着花掌柜的道:“还请掌柜的指点一二,天云替小女感谢”。

    唉,可怜水天云爱女如斯,倒也真不是他如何脓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