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水天云
善恶城西北面六百里左右的一片海域里，有一座岛屿，横竖十里见方。但在遗忘之海也只算是沧海一粟。
只因那遗忘之海的商道是从西岸直往东南而去，所以这座岛屿，至今未被善恶城中之人发现。此时岛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那岛西侧是块断壁，此时那断壁上一人正一手扶腮，回忆往事。
十年前！遗忘之海中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此岛不大，方圆仅十几里，岛上荒凉，也少植被动物，如这般的岛屿在遗忘之海数不胜数，其数量何止千万，又有何奇怪之处？
常言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按说此岛规模见小，地势贫瘠，定不甚荒凉。可细看之，如此小岛，其上却有人居住，只见岛上陋屋浅阁分布，虽然破败，也可遮风挡雨。此时正值黄昏，但见岛上火堆四起，那火堆周边或三五人，或八九人不一，尽皆围在一起。
近观之，只见众人，皆陋衣蔽体，或夸刀，或杵剑，或喝酒，或吃肉，谈天说笑，好不热闹。
岛正中有一座大屋，内里一个厅堂，此时堂内居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此人三十岁左右，身材伟岸，浓眉大目，方脸阔口，一身衣物较之屋外众人，更显整洁。但见他端坐椅中，正闭目沉思。若有行商之人或那西岸镖师来此，定知此人，此人姓屠，叫屠肿宝，遗忘之海中一股势力不小的海盗首领。
这屠肿宝其下势力虽不算最强，名头却是最响。原来别家海盗不仅劫货，而且杀人，他屠肿宝却只劫货，不杀人，虽惹人奇怪，却也因此名声大响。
这屠肿宝父亲也是海盗，在他年少时，父亲有一天叫他来，问他将来志向，他只回答道：“我屠肿宝要做这遗忘之海中最大最强的海盗”。后来他父亲身死，这股海盗便由他统领，他为首领当日，便颁布此令，此后但凡劫掠，若非遇到抵抗，便只能拿货，不得伤人。当时众海盗不明其意，多有疑虑，但他即为首领，余下自当唯他之命是从。
哪知此令颁布后，众匪劫掠轻松不少，至少少了减了厮杀，这样一来，也多活命的机会，但凡为匪，多是迫不得已，若能活命，谁又甘愿去死，因此不少海盗望风来降。他一时名声大振，但凡商人遇到海盗，多是躲避或者舍命抵抗，但大多商人见是屠肿宝反而心下高兴，大感幸运，即使有镖师做保，那些商人为了活命，也是少有反抗之人。
而屠肿宝部却因少了厮杀，麾下人数渐众。渐渐的便有海盗效仿起屠肿宝的做法来，而屠肿宝忆起少时之言，心下已有打算，慢慢的屠肿宝开始由弱到强，吞并起了其他海盗，那些效仿其作为的海盗则首当其冲。屠肿宝扬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时间遗忘之海的海盗之间起了一阵不小的血雨腥风，大多海盗或惧怕，或讨好，都归了他麾下。如此仅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便一统了遗忘之海的海盗，时年三十二岁，便履行了自己要做海中最强海盗的诺言。
屠肿宝统一海盗之后，便把目标锁在了善恶城上面，他只想夺了此城，自家做主，过往商人都来纳献，那样岂不比如今拼死拼活强上千倍万倍。
当下聚齐部众商议，众海盗听了屠肿宝提议，齐声称赞。于是屠肿宝点起部下海盗，举旗去攻善恶城，一时间众匪尽皆沸腾。偏那时他部下海盗之中有一个名叫谢有才的统领，此人颇有才干，听了攻打善恶城的大举后，与屠肿道：“海中有座大岛，岛上地势险要，周围暗礁众多，位居善恶城西侧六百里处”。屠肿宝听了此言，心下不知其意，便去问他，只听谢有才问道：“大王去攻善恶城，可有十足把握胜之”？屠肿宝听了谢有才言语，心下大怒，道：“你敢乱我军心”？说完便喝左右要绑，却给他麾下一名统领秦风劝住，那秦风道：“大王，谢统领既有此言，定有深意，望大王听后再做计较，再者此时大战在即，正值用人之时，还望大王三思”余下众统领皆附和称是。
屠肿宝听了此言，又见众统领表态，止了左右。道：“谢有才，众兄弟说你此言别有深意，你说将出来我听听，如若不然，我必杀你”！
再看那谢有才，一张长脸吓得发白，此时正俯在地上，心下后悔自己多言。又听了屠肿宝言语，只颤抖道：“属下认为，此举虽妙，但只怕那善恶城不是易于之辈，因此想在离那善恶城不远处先建立水寨，布下防御，以此为据后，再去攻那善恶城，如此一来，即便我方失先，也可暂时退守此处，再谋其他”。
屠肿宝听完后，一想此言有理，他心中赞许，面上却不改色，只平静道：“谢统领想的周到，便如你所说，先往此岛建下水寨”，说完后又问道：“却不知此岛所叫何名，我怎不曾听说过”？
谢立才道：此岛离善恶城六百余里，属下也不知地名，只因我等多在遗忘之海深远处活动，自不知这小岛，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发现此岛，但因离城过近，怕被发现，也不敢占岛居住”。
屠肿宝听完后“哦”了一声。之后他见谢有才依旧跪俯在地上，忙叫了起来，当下传令，众海盗齐齐上船，直奔那无名岛而去。一时间众帆齐展，几十条大船迎风踏浪，气势好不雄壮。
众海盗建好水寨之后，便去攻善恶城。果然善恶城不曾想到海盗居然敢来攻城，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因此大败亏输，那屠肿宝见此心中狂喜，只下令急进，要一举灭了城中镖局，拿下此城。
众镖师节节败退，屠肿宝乘胜追击，把余下镖师围在善恶城北门处，正欲一举歼之。却给天煞令主慕容音出手干预。而众镖师也因此未全军覆没。
屠肿宝哪里知道，他率领余众刚退入海里，海盗便起内乱。他之前能一统众海盗，主要因为他势力强盛，加之本人武功又高，而现下他与那天煞令主动手，只一招便伤在其手下，一些统领见此机会，便倒戈相向，只一出海便开始内斗。一时间混乱不已，那城中镖师恐海盗去而复返，只派人远远跟着，此时见了众海盗内乱，急忙来报，众镖师听了，顿觉良机，当即整合余众，赶上去一阵厮杀，一时间乱得不可收拾，屠肿宝只架了小船，慌忙逃窜，其余海盗也作鸟兽散。那善恶城大胜而归。
那知仅过两年，屠肿宝又聚起部众，重整旗鼓，来攻善恶城，善恶城因上一次攻城之事，已然有了防备，因此屠肿宝此战无功而返。众镖师以为他该就此作罢，哪知不出一月，他又聚众来攻，如此这般，或三月，或两月，便来攻打一番，城中镖师气愤，也聚起部下，去那海上寻他，但遗忘之海如此广阔，却到哪里去寻。可那屠肿宝实在烦人，众镖师为寻其大本营，轮番寻找，却只在一次寻到小股海盗在一座小岛，当即被歼灭，那小股海盗只是外出劫掠的一小股，刚好被众镖师寻到，而海盗的大本营却无论如何找不到，只知道此岛叫鲨岛。那些海盗也甚狠辣，个个宁死不降，因此至今镖师一边连个活口都未曾捉住过。
双方便如此僵持住，这边镖师常常大队去海上寻找，只要碰到海盗，便即歼灭，那边海盗常常聚集起来，攻打善恶城，如此僵持了两年，直闹得善恶城民不聊生，商人苦不堪言。双方也是疲惫不堪。但两边都有死仇，双方心下都不堪善罢甘休，直至一天，那慕容音再次出面，要双方约定不得在陆地行凶后，海盗镖师之争这才止住，而后双方都很有默契的尽量少些争斗，暗自休养生息，而那屠肿宝，夺善恶城之心却越加迫切，但他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从此这遗忘之海渐渐回归了以往的情形。
直到一日，忽然有几人上门，要见屠肿宝，来人自称沈斌，来自枯芜之地，因与那西岸有过节，知屠肿宝欲夺善恶城，特来助他。
枯芜之地与那西岸古来相争，屠肿宝自然知道，他也曾暗自想过自己祖籍是为那方，但都不了了之。如今见枯芜之地来人，只因心中怕骑虎难下，只推诿不愿。
当下只对几人道：“我一个江洋大盗，自在贯了，夺那善恶城也是一时起兴，况且几位来头巨大，我只怕有时候性子不对，要冲撞几位，因此几位好意，我心领了，还请回吧”。
那沈斌几人来此，哪里是真的帮他夺那善恶城来，愿意不愿意已然不是他屠肿宝能选择的了。果然，只见那沈斌一改态度，皮笑肉不笑的道：“屠岛主此话我等恐怕无法遵从了”。
屠肿宝见了沈斌的神色，又听他话中的意思，知道此事难善了了，但他海盗本色，亦不是吓大的，沈斌如此直接，反激起他的狂性来，只听屠肿宝道：“不知阁下这话是何意”？语气中不善之意大增。
那沈斌不语，但旁边一个同来的却道：“什么意思？我们只因看得起你，才来助你一臂之力，现今还管你愿意还是不……”！
“住口”，那沈斌未待其说完，已开口呵斥道。
屠肿宝是何人，遗忘之海众海盗的头头，只一听完此话，已然大怒，他只想任你枯芜之地势大如天，但在这茫茫大海，你又能奈我何，心中对几人已起了杀心，当下听了那人如此狂言，，立马便要动手。却见沈斌呵斥，一时忍了下来。
那沈斌呵斥完同来之人，转过来对着屠肿宝道：“下属无礼，还请屠岛主勿怪”，接着又道：“我等所来，实是诚心要帮岛主，我等又不干预岛主岛上之事，只望岛主他日夺那善恶城时，多听我等意见而已”。
屠肿宝听完，在一旁暗自沉吟。
那沈斌继续道：“你我若合作，我以军师自称，当听你调遣，如此你还有何疑虑呢”。
屠肿宝只心下沉吟道：“此人仅凭十几个随从，便敢来我岛上，定然不好对付”。但见他眼现精光，心中又想道：“我鲨岛人数如此之众，还怕了你来”？可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沈斌所说之话，太过诱人，因此他心下已然松动。
只听沈斌又道：“岛主是聪明人，你我之事成与不成，只在岛主一念之间”。
屠肿宝听完此话，只把心一横，道：“若真如你所言，那合作之事也未尝不可”。
那沈斌呵呵笑道：“我等说话算话，绝不干预你岛上之事，你我之间，纯属合作关系，我更以军师身份，归你调遣，他日夺了善恶城，定归你屠岛主”。他见屠肿宝依旧满脸疑云，当即又道：“我等如今都处岛主势力范围，若有异举，也难逃岛主掌控，若岛主非要不信在下，也无须现在便动手，屠岛主，你说呢”？说完笑眯眯看着图肿宝。
屠肿宝心中一想道：“此人所言极是，先答应了他，若所言是假，他在我鲨岛，谅也飞不出去”。随即又想：“若现在不答应，双方便要翻脸，他如此镇静自若，定然有备而来”。当下他心中只略一衡量，便即答应合作，于是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军师请坐”。说完自己也坐了下来。
那沈斌只笑着道：“多谢岛主”，
这二人一脸微笑，分两边坐定，而心中却都各怀鬼胎
(本章完)
只因那遗忘之海的商道是从西岸直往东南而去，所以这座岛屿，至今未被善恶城中之人发现。此时岛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那岛西侧是块断壁，此时那断壁上一人正一手扶腮，回忆往事。
十年前！遗忘之海中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此岛不大，方圆仅十几里，岛上荒凉，也少植被动物，如这般的岛屿在遗忘之海数不胜数，其数量何止千万，又有何奇怪之处？
常言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按说此岛规模见小，地势贫瘠，定不甚荒凉。可细看之，如此小岛，其上却有人居住，只见岛上陋屋浅阁分布，虽然破败，也可遮风挡雨。此时正值黄昏，但见岛上火堆四起，那火堆周边或三五人，或八九人不一，尽皆围在一起。
近观之，只见众人，皆陋衣蔽体，或夸刀，或杵剑，或喝酒，或吃肉，谈天说笑，好不热闹。
岛正中有一座大屋，内里一个厅堂，此时堂内居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此人三十岁左右，身材伟岸，浓眉大目，方脸阔口，一身衣物较之屋外众人，更显整洁。但见他端坐椅中，正闭目沉思。若有行商之人或那西岸镖师来此，定知此人，此人姓屠，叫屠肿宝，遗忘之海中一股势力不小的海盗首领。
这屠肿宝其下势力虽不算最强，名头却是最响。原来别家海盗不仅劫货，而且杀人，他屠肿宝却只劫货，不杀人，虽惹人奇怪，却也因此名声大响。
这屠肿宝父亲也是海盗，在他年少时，父亲有一天叫他来，问他将来志向，他只回答道：“我屠肿宝要做这遗忘之海中最大最强的海盗”。后来他父亲身死，这股海盗便由他统领，他为首领当日，便颁布此令，此后但凡劫掠，若非遇到抵抗，便只能拿货，不得伤人。当时众海盗不明其意，多有疑虑，但他即为首领，余下自当唯他之命是从。
哪知此令颁布后，众匪劫掠轻松不少，至少少了减了厮杀，这样一来，也多活命的机会，但凡为匪，多是迫不得已，若能活命，谁又甘愿去死，因此不少海盗望风来降。他一时名声大振，但凡商人遇到海盗，多是躲避或者舍命抵抗，但大多商人见是屠肿宝反而心下高兴，大感幸运，即使有镖师做保，那些商人为了活命，也是少有反抗之人。
而屠肿宝部却因少了厮杀，麾下人数渐众。渐渐的便有海盗效仿起屠肿宝的做法来，而屠肿宝忆起少时之言，心下已有打算，慢慢的屠肿宝开始由弱到强，吞并起了其他海盗，那些效仿其作为的海盗则首当其冲。屠肿宝扬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时间遗忘之海的海盗之间起了一阵不小的血雨腥风，大多海盗或惧怕，或讨好，都归了他麾下。如此仅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便一统了遗忘之海的海盗，时年三十二岁，便履行了自己要做海中最强海盗的诺言。
屠肿宝统一海盗之后，便把目标锁在了善恶城上面，他只想夺了此城，自家做主，过往商人都来纳献，那样岂不比如今拼死拼活强上千倍万倍。
当下聚齐部众商议，众海盗听了屠肿宝提议，齐声称赞。于是屠肿宝点起部下海盗，举旗去攻善恶城，一时间众匪尽皆沸腾。偏那时他部下海盗之中有一个名叫谢有才的统领，此人颇有才干，听了攻打善恶城的大举后，与屠肿道：“海中有座大岛，岛上地势险要，周围暗礁众多，位居善恶城西侧六百里处”。屠肿宝听了此言，心下不知其意，便去问他，只听谢有才问道：“大王去攻善恶城，可有十足把握胜之”？屠肿宝听了谢有才言语，心下大怒，道：“你敢乱我军心”？说完便喝左右要绑，却给他麾下一名统领秦风劝住，那秦风道：“大王，谢统领既有此言，定有深意，望大王听后再做计较，再者此时大战在即，正值用人之时，还望大王三思”余下众统领皆附和称是。
屠肿宝听了此言，又见众统领表态，止了左右。道：“谢有才，众兄弟说你此言别有深意，你说将出来我听听，如若不然，我必杀你”！
再看那谢有才，一张长脸吓得发白，此时正俯在地上，心下后悔自己多言。又听了屠肿宝言语，只颤抖道：“属下认为，此举虽妙，但只怕那善恶城不是易于之辈，因此想在离那善恶城不远处先建立水寨，布下防御，以此为据后，再去攻那善恶城，如此一来，即便我方失先，也可暂时退守此处，再谋其他”。
屠肿宝听完后，一想此言有理，他心中赞许，面上却不改色，只平静道：“谢统领想的周到，便如你所说，先往此岛建下水寨”，说完后又问道：“却不知此岛所叫何名，我怎不曾听说过”？
谢立才道：此岛离善恶城六百余里，属下也不知地名，只因我等多在遗忘之海深远处活动，自不知这小岛，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发现此岛，但因离城过近，怕被发现，也不敢占岛居住”。
屠肿宝听完后“哦”了一声。之后他见谢有才依旧跪俯在地上，忙叫了起来，当下传令，众海盗齐齐上船，直奔那无名岛而去。一时间众帆齐展，几十条大船迎风踏浪，气势好不雄壮。
众海盗建好水寨之后，便去攻善恶城。果然善恶城不曾想到海盗居然敢来攻城，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因此大败亏输，那屠肿宝见此心中狂喜，只下令急进，要一举灭了城中镖局，拿下此城。
众镖师节节败退，屠肿宝乘胜追击，把余下镖师围在善恶城北门处，正欲一举歼之。却给天煞令主慕容音出手干预。而众镖师也因此未全军覆没。
屠肿宝哪里知道，他率领余众刚退入海里，海盗便起内乱。他之前能一统众海盗，主要因为他势力强盛，加之本人武功又高，而现下他与那天煞令主动手，只一招便伤在其手下，一些统领见此机会，便倒戈相向，只一出海便开始内斗。一时间混乱不已，那城中镖师恐海盗去而复返，只派人远远跟着，此时见了众海盗内乱，急忙来报，众镖师听了，顿觉良机，当即整合余众，赶上去一阵厮杀，一时间乱得不可收拾，屠肿宝只架了小船，慌忙逃窜，其余海盗也作鸟兽散。那善恶城大胜而归。
那知仅过两年，屠肿宝又聚起部众，重整旗鼓，来攻善恶城，善恶城因上一次攻城之事，已然有了防备，因此屠肿宝此战无功而返。众镖师以为他该就此作罢，哪知不出一月，他又聚众来攻，如此这般，或三月，或两月，便来攻打一番，城中镖师气愤，也聚起部下，去那海上寻他，但遗忘之海如此广阔，却到哪里去寻。可那屠肿宝实在烦人，众镖师为寻其大本营，轮番寻找，却只在一次寻到小股海盗在一座小岛，当即被歼灭，那小股海盗只是外出劫掠的一小股，刚好被众镖师寻到，而海盗的大本营却无论如何找不到，只知道此岛叫鲨岛。那些海盗也甚狠辣，个个宁死不降，因此至今镖师一边连个活口都未曾捉住过。
双方便如此僵持住，这边镖师常常大队去海上寻找，只要碰到海盗，便即歼灭，那边海盗常常聚集起来，攻打善恶城，如此僵持了两年，直闹得善恶城民不聊生，商人苦不堪言。双方也是疲惫不堪。但两边都有死仇，双方心下都不堪善罢甘休，直至一天，那慕容音再次出面，要双方约定不得在陆地行凶后，海盗镖师之争这才止住，而后双方都很有默契的尽量少些争斗，暗自休养生息，而那屠肿宝，夺善恶城之心却越加迫切，但他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从此这遗忘之海渐渐回归了以往的情形。
直到一日，忽然有几人上门，要见屠肿宝，来人自称沈斌，来自枯芜之地，因与那西岸有过节，知屠肿宝欲夺善恶城，特来助他。
枯芜之地与那西岸古来相争，屠肿宝自然知道，他也曾暗自想过自己祖籍是为那方，但都不了了之。如今见枯芜之地来人，只因心中怕骑虎难下，只推诿不愿。
当下只对几人道：“我一个江洋大盗，自在贯了，夺那善恶城也是一时起兴，况且几位来头巨大，我只怕有时候性子不对，要冲撞几位，因此几位好意，我心领了，还请回吧”。
那沈斌几人来此，哪里是真的帮他夺那善恶城来，愿意不愿意已然不是他屠肿宝能选择的了。果然，只见那沈斌一改态度，皮笑肉不笑的道：“屠岛主此话我等恐怕无法遵从了”。
屠肿宝见了沈斌的神色，又听他话中的意思，知道此事难善了了，但他海盗本色，亦不是吓大的，沈斌如此直接，反激起他的狂性来，只听屠肿宝道：“不知阁下这话是何意”？语气中不善之意大增。
那沈斌不语，但旁边一个同来的却道：“什么意思？我们只因看得起你，才来助你一臂之力，现今还管你愿意还是不……”！
“住口”，那沈斌未待其说完，已开口呵斥道。
屠肿宝是何人，遗忘之海众海盗的头头，只一听完此话，已然大怒，他只想任你枯芜之地势大如天，但在这茫茫大海，你又能奈我何，心中对几人已起了杀心，当下听了那人如此狂言，，立马便要动手。却见沈斌呵斥，一时忍了下来。
那沈斌呵斥完同来之人，转过来对着屠肿宝道：“下属无礼，还请屠岛主勿怪”，接着又道：“我等所来，实是诚心要帮岛主，我等又不干预岛主岛上之事，只望岛主他日夺那善恶城时，多听我等意见而已”。
屠肿宝听完，在一旁暗自沉吟。
那沈斌继续道：“你我若合作，我以军师自称，当听你调遣，如此你还有何疑虑呢”。
屠肿宝只心下沉吟道：“此人仅凭十几个随从，便敢来我岛上，定然不好对付”。但见他眼现精光，心中又想道：“我鲨岛人数如此之众，还怕了你来”？可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沈斌所说之话，太过诱人，因此他心下已然松动。
只听沈斌又道：“岛主是聪明人，你我之事成与不成，只在岛主一念之间”。
屠肿宝听完此话，只把心一横，道：“若真如你所言，那合作之事也未尝不可”。
那沈斌呵呵笑道：“我等说话算话，绝不干预你岛上之事，你我之间，纯属合作关系，我更以军师身份，归你调遣，他日夺了善恶城，定归你屠岛主”。他见屠肿宝依旧满脸疑云，当即又道：“我等如今都处岛主势力范围，若有异举，也难逃岛主掌控，若岛主非要不信在下，也无须现在便动手，屠岛主，你说呢”？说完笑眯眯看着图肿宝。
屠肿宝心中一想道：“此人所言极是，先答应了他，若所言是假，他在我鲨岛，谅也飞不出去”。随即又想：“若现在不答应，双方便要翻脸，他如此镇静自若，定然有备而来”。当下他心中只略一衡量，便即答应合作，于是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军师请坐”。说完自己也坐了下来。
那沈斌只笑着道：“多谢岛主”，
这二人一脸微笑，分两边坐定，而心中却都各怀鬼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