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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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石风

    说花掌柜听到慕容音说他抓了石风便走,又见了慕容音回复以往神色,脸上神色有些失望。听他说到同门刘易辉,只道:“那易辉怎么说”。

    慕容音道:“我到他处时,他已然前往查探,只李木鱼留守,因此事重大,我只得暂且不提收徒的念想,当下把石风先锁在分堂后室之中”。

    花掌柜的听慕容音复又说起此事,又关心起来,而石风之事反倒淡了。

    只见慕容音继续道:“如此又过两日,江湖突然又传出追云阁被灭门的消息,顿时央州武林,人人自危”。说到此处,慕容音面色凝重,眼神犀利。

    一旁花掌柜的也是神色紧张,张口道:“好大的手笔”!

    须知要在一夜之间不留痕迹使一个帮派消失在世间,必须有数倍于该帮派的实力方能如此。

    慕容音也继续道:“我初听那狂刀门出事时,虽然有些惊诧,却也不太在意,可仅二日之遥,追云阁也随人之后,两者之间时间相差如此之近,当出自同一势力之手,而这一势力我已有猜测”。

    花掌柜的听到这里,接口道:“这煌天城这般手辣,搞得江湖人人自危,就不怕引了公愤,被群起而攻吗”?

    只听慕容音道:“花娘,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花掌柜的听了此话,一头的雾水,只疑惑的看着慕容音道:“还请令主明示”。

    慕容音道:“当今武林,冰域自不用说,万灵谷与世无争,只躲在花灵平原,门下弟子也少在江湖走动……

    一旁花掌柜的忍不住道:“这是众所周知的……”她说到这里,自觉失言,忙顿住话题。

    被下属截了话头,那慕容音也不生气,只微笑道:“你所言不错,这是江湖中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你可知道,那麒麟宗跟煌天城原本分属同源吗”?

    这话直如晴天霹雳般炸进花掌柜的脑海,一时间她思绪有些混乱,只霍地一声站了起来。慕容音也不说话,他知这消息太过震惊隐秘,花掌柜的一时难以接受也是常情。那花掌柜的震惊了一会,已然回复了常态,只道:“令主,此事着实让花娘震惊不已,一时失态,还请令主责罚”。

    慕容音只抬手示意她坐下,之后道:“此事太过隐秘重大,你自己知晓即可,可不要胡乱说与他人,语气已显慎重”。

    花掌柜的当下表态自己定守口如瓶,不与第三人说起。她自知此事过于重大,当有不少旧年隐秘,见慕容音不再详解,她自然也不敢多问。

    果然慕容音道:“此事关乎江湖不少经年隐秘旧事,你多知亦于你无益,他日若有所需,我自当给你说清楚。

    花掌柜的只道:“花娘明白”。接着又问道:“那季尘心跟林正风二人又怎知道令主身在央州呢,如若不然,他二人怎的得了阎王令”。

    慕容音道:“那煌天城包藏祸心,早就蠢蠢欲动,这番两家出事,江湖有识之士大多心知肚明。”

    只听花掌柜的道:“听人说煌天城现任城主宋援善,其人野心勃勃,但却有些优柔寡断,他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宋定远文韬武略,但不喜权贵心术。只那小儿子宋清河是个狠角色,不仅有他大哥之才,其野心之大,比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音点点头道:“不错,那枯芜之地狼子野心,窥我央州武林已非一日两日了,我天煞创立之初,便是守着那西岸,以防虎狼,如今那枯芜之地不无动静,这煌天城倒在央州张牙舞爪起来,我岂能容他”!说完一脸煞气。一旁花掌柜的更是气势凛凛,只道:“令主放心,我等拥你左右,他若敢起风波,说完狠狠的哼了一声”。

    只听慕容音又道:“不然,此事当从长计议,那宋援善虽非我敌手,但煌天城由来已久,根基深厚,论顶尖高手倒真没有几个,但虽说现今旗下鱼龙混杂,可是人才济济,能人众多,况且他父亲宋天详,一身武功当不在我之下,此事只可智取”。

    花掌柜的连忙道:“是”!接着又问道:“不知令主有何打算,还请赐告,他日我等也好行事”。

    慕容音点了点头道:“此事先不谈,待过了麒麟宗老宗主的寿宴再说”。听了此言,花掌柜的忙点头称是。只见他虽口中称是,但却眉头微皱,脸色也有些漫不经心。一旁慕容音见了,以为她仍然对自己给季尘心与林正风二人阎王令有些疑惑,当下呵呵笑了起来。

    花掌柜的听见慕容音笑声,收了心神,往慕容音看来。

    慕容音止了笑,开口道:“我在易辉处呆了一夜,二日易辉才回来,方从他口中得知不见见林正风尸首,想来不是被捉,便是逃了。先前我也说过,给此二人阎王令,一是威慑,二是安抚,一来此二人有我阎王令,那煌天城再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二来此二人身负大仇,多半知晓是煌天城所为,我怕二人不自量力,枉去送了自家性命,当下便在央州显了踪迹,那时我追云阁还未出事,我只此举只为林正风,你也知晓,我天煞阎王令,只能找我来索取,我现身央州,他林正风若是没死,只消不是傻子,定会来寻我,哪知过了二日,却是季尘心先找了上来,同武胜一般,他此后听我号令,我便给他阎王令,更吩咐他来善恶城寻你等,而那林正风却是第二日到的”。说完他呵呵一笑,道:“比起季尘心,这林正风有些狼狈,一身血迹斑斑,而且衣服有些破败,见了我便嚎啕大哭,定要我帮其复仇,我有些招架不住,只赶紧提了要求,给了阎王令,打发他去了”。

    一旁花掌柜的听到慕容音说那林正风嚎啕大哭,撇了撇嘴,脸上大显鄙夷之色,但在慕容音跟前,却不敢有恙。

    慕容音见了花掌柜神色,那里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道:“花娘,你是否对这林正风起了小觑之心?

    花掌柜的道:”属下不敢,但七尺之躯,却涕泪连连,属下实在是……实在是不敢恭维”。

    听完此话,慕容音哈哈一笑,道:“花娘有所不知,这林正风倒是个性情中人,而且他十六路破仙刀法,也还过得去”。

    花掌柜的听了此话,嘴上虽然应是,但心中对着林正风已然瞧不起定了。

    慕容音知道自己这个属下的性子,知他虽女流之辈,却很识大体,加之头脑灵活,自己对她培养多年,自然放心,当下也不再多言。

    只见花掌柜的脸现鄙夷之色,却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令主,那后来如何,他二人已来了善恶城,你是不放心我等,前来督促吗”?

    慕容音听她问话,知她误解,只道:“我为何来此,却要问石风那小子了”。

    花掌柜的一脸木然,讷讷道:“石风”?

    慕容音道:“是了,我遣这二人来了善恶城之后,便安排刘易辉跟杨木鱼二人余后之事,哪知道这石风已然憋屈不住。我因追云阁跟狂刀门之故,无暇分神,只把他锁在后室。我与他相处几日,已知他性格,是个放浪不羁之人,这一锁锁了三日,他一时发起狂来,便在后室之中破口大骂,我这才想起他来。随即我遣开刘杨二人,去后室见他”。

    花掌柜的先前已然领教了石风的口舌,这一下听了脑海中顿时现出他破口大骂的情形来,一时间只道:“这石风好生无礼”。

    慕容音见了花掌柜神色,只在一旁哈哈大笑,只听他边笑边道:“这小子被我关了三天,闷得急了,当下只求我放他出来,我便以拜师为由做要挟,那知他一口便答应了,我自然欣喜,当下放了他出来,岂知他一出来便出手偷袭于我,我当不给他得逞,他见偷袭不成,便要逃跑”!

    花掌柜的一旁道:“小子可恶,出手偷袭,不仅无理,还言而无信……”。

    慕容音笑着摆了摆手道:“他本性不坏,加之少年心性,我为收其为徒,无故锁了他三天,是我没理在先”。

    花掌柜的依旧有些不以为然,只哼了一声,道:“不自量力,在令主面前也想逃”。

    慕容音道:“他见打也打不过我,逃也逃不出去,只得坐在一旁生闷气,我自在旁边看他,只见他眼珠一动,我便知他要使坏,那知他却对我说,前辈,你是武林前辈对不对”。慕容音说的兴起,连语气表情也学起那石风来,一旁的话掌柜的看在眼里,却喜在心头,他深知慕容音多年来愁多乐少,现今见他如此,也是心下高兴。

    只听慕容音继续道:“我见他如此问我,知他又生诡计,只想看他如何,果然只听他又道,要我拜你为师,也不难,我听他语气,像是要妥协,一时有些欣喜。随即他又道,你即要收我为徒,便须显些本事我看才是,。我道,之前你偷袭于我,可成功了吗,他却道,这个却不算,我一想也是。我看他年少,便想唬他,于是便道,你只消拜我为师,学了我的本事,他日定能横行江湖”。花掌柜的见了慕容音说得有声有色,口沫横飞,只想大笑,但一来碍于自家身份有些不敢,二来她不忍出声打搅,只得强自忍住。

    只听慕容音继续道:“我本想唬他一唬,那知他却不上当,只道,你如今已然横行江湖了吗?我还未及回答,他却又说,若你真横行江湖,必然天下闻名,那我怎不知你名号,我见他一脸鄙夷,当下便想表了我的身份,但是我又想……我又想……”一旁花掌柜的见了,心下疑惑,问道:“令主又想什么”。

    慕容音脸色一红,但只稍显即逝,花掌柜的却没有发现,只听他道:“我只想他年少,未必听过我的名号,我尚在考虑之中,却听他又道,这样如何,你若能在十日之内带我上女神峰顶看日出,我便拜你为师”。

    一旁花掌柜的听了,心下一惊,只道:“十日,央州离女神峰何止千里,便有快马,也须半月”。

    慕容音却道:“花娘此话不假,但却难我不住,我听他提此要求,只恐他又反悔,当下我二人击掌为誓,定了约定”。

    花掌柜的听完后道:“原来如此”。

    慕容音却道:“那知他还是找了借口离去了”。接着暗自叹了口气,一时间有些沉默。

    一旁花掌柜的见慕容音沉默不语,闲来无事,她本来先前就想告退的,现下却又没了离去的心思,他见慕容音在一旁想事,当下也沉思起来。她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只因种种原因,一直没问出口,这时见慕容音不再叙事,便暗自揣测起来。慕容音沉默了半晌,心想要事都交代了,已然想要离去,想到此便抬头往花掌柜看来,却见她一脸疑云,当下问道:“花娘,你可还有疑问吗”?

    花掌柜的听了慕容音问话,只道:“令主,属下有一事不明,但不知当不当问”!

    慕容音听了,只道:“我二年不见你等,只书信往来,我常年身居陷空岛,本就寂寞,再不开口,怕是话都不会说了”。说罢呵呵一笑,道:“你有何疑问,但提无妨”。

    只听花掌柜的道:“令主,我天煞创立之初,本意是镇守西岸,以防枯芜之地来犯,但就此寥寥几人,未免有些势单力薄”。

    那慕容音听了此言,只先长长叹了口气,才道:“花娘,我天煞创立之初,并不是如此的……”

    花掌柜的一脸严肃,只望着慕容音下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