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就是我
“基本就这样了，不过也不能大意，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让伤口碰倒水，若是伤口再恶化，就不太好处理了。”
陈一一边嘱咐着，一边开始收拾自己的那些刀具，酒精灯也吹灭了，这酒精灯连个盖子都没有，燃久了，恐怕到时候整个碗都会燃起来，当然，爆炸倒是不至于，毕竟不多。
又小心翼翼的将碗中的酒精倒回瓷瓶中，现在他手中的酒精实在不多，不能浪费了，况且这瓶以后也只会用来当酒精灯，至于另一个瓷瓶中的酒精其实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因为伤口的范围实在不小，恐怕还得重新弄一点出来。
“就这样了，只要注意好，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陈一说完了注意事项，收拾完了东西，就让开了，让丫鬟们过去照顾。
董云华将孙氏交给走上来的丫鬟们照顾，这段时间孙氏的贴身丫鬟香儿家中出了一些事，已经请了几天的假了。
“贤婿，有几成把握？”
董云华走了上来，有些紧张的问，身后的陈伯也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他同样关心这个问题。
“九成吧。”
陈一沉吟了一下，没说十成，而是说的九成，就算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有时候，也会出现意外，说十成太假，于是又说。“其实本来应该是十成了，这伤本来也不严重，只是后来溃烂化脓，这才变得严重了起来，若是能早一点开始处理的话，就会容易许多。”
“嘶~”
闻言，董云华倒吸一口气，和陈伯对视一眼，同样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随后有些震惊的看着陈一，九成或许是陈一不愿意把话说得太满，可九成真的不低了，在华夏有多少人是因为伤口处理不当死亡的，特别是战场上，比比皆是，如今陈一竟说有九成。
如何让他不震惊，当然他还是有些怀疑的，董云华是一个理智的人，不会凭陈一的空口白话就相信。
董云华没继续之前的话题，毕竟现在还无法肯定，只能等，他什么也做不了，若是真的，那么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假的，情况已经是这样的，再遭，也没办法遭到哪里去了，想到这里他轻叹一声，收起沉重的表情，转移话题问。
“贤婿刚才说到消毒，又用酒擦拭，可是有什么关联？”
“这个说来简单，伤口之所以会溃烂化脓，主要是因为受伤没有消毒，而刺伤的剑也没有经过清洗消毒，就容易受到感染，进而溃烂化脓，酒精的话，就能很好的起到消毒的作用，让伤口不会感染，自然就不会溃烂化脓。”
陈一略微解释了一下，没把那些微生物说出来，因为他现在也没法解释，现在说出来恐怕会把董云华说晕了，还是等以后做出了放大镜这些东西，能看到了再说，现在多说无益。
“酒精？和酒有什么区别吗？”董云华听出了陈一口中的两个字，又问。
“这个啊，没什么区别，都是酒，只是一个淡，一个浓，仅此而已。”陈一说。
“这样啊……”董云华陷入了沉思，没继续问下去。
“那岳父，小婿就先告辞了，这段时间，我会抽时间来给大哥查看的。”
陈一看这里似乎不太需要自己吗，就对着董云华行了一礼，见董云华点头，就直接离开了。
看着陈一离去的背影，董云华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女婿了，他心底其实有很多疑问，只是被他强忍住了，没有问出来，不管怎样陈一愿意出手，不管最终有没有用，他都不想去追究什么，况且他还是陈伯的侄子。
……
庭院中，青石路上，陈一与陈伯并肩而行，陈伯脸上往日笑眯眯的老脸不在了。
“我感觉，你不一样了。”
沉默了良久，陈伯率先开了口。
陈一心中咯噔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旋即笑道。“陈伯您多虑了，我就是我，哪有什么不一样的。”
陈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摇头。“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见过以前的陈一，总是一副书呆子的模样，对谁都彬彬有礼。”
“呵呵，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更何况是一个人。”
陈一自嘲一笑。“人这个生物啊，说不清，看不懂，谁又能肯定他始终都是一个样，十年如一日，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我自问我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也是。”
陈伯点头，颇有些感同身受，他走过太多的路，见过太多人，上一秒还是挚友，下一秒，也许就是刀剑相向的死敌，无关乎江湖之上的事，庙堂之上，只会更残酷，他跟着董云华，见过太多太多。
“我就是我，我就是陈一，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陈一停下，对着陈伯认真的说完，就直接朝前走去。
陈伯楞楞的看着离去的陈一，久久没有挪动脚步，他真的变了，不在是那个什么都听父母，一定要考取功名的书呆子了。
就连他这个在暗中观察了他三年的伯父，都看不清，看不透了，不过他的心中却有了一丝欣慰，自己的哥哥在上，也可以安息了，眼眶中渐渐泛起了一丝红润。
陈一说的是事实，他前世是陈一，今世是陈一，今后也还是陈一，但是哪一个陈一，他没有说，他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接下来的几日，陈一都比较清闲，除了每天都要去看一看董博，董博的体温渐渐回复正常，伤口开始结疤，过段时日应该就能好过来，他也放心的交给丫鬟们照顾了。
岳父放心了下来，又回到朝中继续任职，岳母和吴氏醒过来后，听闻这件事，去看过之后，还跑过来专门和陈一道谢，让陈一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颇为尴尬。
好在董卿月连忙走过来扶住了岳母和吴氏，这才化解了陈一的尴尬，董卿月这段时间一下子改变了许多。
以前大多时候她都是在自己的闺房吃饭，如今每天都尽量赶回家，和陈一一起吃晚饭，这让陈一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好在来的时候，苏厨娘也被董卿月带回来了，给整个侯府都改善了伙食，一日两餐，也变成了一日三餐。
起初侯府也是不适应的，可架不住新奇，以及好吃，竟也习惯了下来，现在侯府中许多下人都在说陈一的好，渐渐真正认同了这个姑爷。
若没有陈一，他们可能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美食，而且一日可以吃三餐，这是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也是因为侯府对待下人比较宽厚，这些开支也不大，自然也不会太苛刻，可后来侯府的账房才发现，这竟然还减少了不少开支，说给宣平侯听时，他还暗自惊奇。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不过陈一对此却是一无所知，这些都是小事，他也没太在意。
陈一一边嘱咐着，一边开始收拾自己的那些刀具，酒精灯也吹灭了，这酒精灯连个盖子都没有，燃久了，恐怕到时候整个碗都会燃起来，当然，爆炸倒是不至于，毕竟不多。
又小心翼翼的将碗中的酒精倒回瓷瓶中，现在他手中的酒精实在不多，不能浪费了，况且这瓶以后也只会用来当酒精灯，至于另一个瓷瓶中的酒精其实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因为伤口的范围实在不小，恐怕还得重新弄一点出来。
“就这样了，只要注意好，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陈一说完了注意事项，收拾完了东西，就让开了，让丫鬟们过去照顾。
董云华将孙氏交给走上来的丫鬟们照顾，这段时间孙氏的贴身丫鬟香儿家中出了一些事，已经请了几天的假了。
“贤婿，有几成把握？”
董云华走了上来，有些紧张的问，身后的陈伯也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他同样关心这个问题。
“九成吧。”
陈一沉吟了一下，没说十成，而是说的九成，就算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有时候，也会出现意外，说十成太假，于是又说。“其实本来应该是十成了，这伤本来也不严重，只是后来溃烂化脓，这才变得严重了起来，若是能早一点开始处理的话，就会容易许多。”
“嘶~”
闻言，董云华倒吸一口气，和陈伯对视一眼，同样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随后有些震惊的看着陈一，九成或许是陈一不愿意把话说得太满，可九成真的不低了，在华夏有多少人是因为伤口处理不当死亡的，特别是战场上，比比皆是，如今陈一竟说有九成。
如何让他不震惊，当然他还是有些怀疑的，董云华是一个理智的人，不会凭陈一的空口白话就相信。
董云华没继续之前的话题，毕竟现在还无法肯定，只能等，他什么也做不了，若是真的，那么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假的，情况已经是这样的，再遭，也没办法遭到哪里去了，想到这里他轻叹一声，收起沉重的表情，转移话题问。
“贤婿刚才说到消毒，又用酒擦拭，可是有什么关联？”
“这个说来简单，伤口之所以会溃烂化脓，主要是因为受伤没有消毒，而刺伤的剑也没有经过清洗消毒，就容易受到感染，进而溃烂化脓，酒精的话，就能很好的起到消毒的作用，让伤口不会感染，自然就不会溃烂化脓。”
陈一略微解释了一下，没把那些微生物说出来，因为他现在也没法解释，现在说出来恐怕会把董云华说晕了，还是等以后做出了放大镜这些东西，能看到了再说，现在多说无益。
“酒精？和酒有什么区别吗？”董云华听出了陈一口中的两个字，又问。
“这个啊，没什么区别，都是酒，只是一个淡，一个浓，仅此而已。”陈一说。
“这样啊……”董云华陷入了沉思，没继续问下去。
“那岳父，小婿就先告辞了，这段时间，我会抽时间来给大哥查看的。”
陈一看这里似乎不太需要自己吗，就对着董云华行了一礼，见董云华点头，就直接离开了。
看着陈一离去的背影，董云华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女婿了，他心底其实有很多疑问，只是被他强忍住了，没有问出来，不管怎样陈一愿意出手，不管最终有没有用，他都不想去追究什么，况且他还是陈伯的侄子。
……
庭院中，青石路上，陈一与陈伯并肩而行，陈伯脸上往日笑眯眯的老脸不在了。
“我感觉，你不一样了。”
沉默了良久，陈伯率先开了口。
陈一心中咯噔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旋即笑道。“陈伯您多虑了，我就是我，哪有什么不一样的。”
陈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摇头。“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见过以前的陈一，总是一副书呆子的模样，对谁都彬彬有礼。”
“呵呵，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更何况是一个人。”
陈一自嘲一笑。“人这个生物啊，说不清，看不懂，谁又能肯定他始终都是一个样，十年如一日，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我自问我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也是。”
陈伯点头，颇有些感同身受，他走过太多的路，见过太多人，上一秒还是挚友，下一秒，也许就是刀剑相向的死敌，无关乎江湖之上的事，庙堂之上，只会更残酷，他跟着董云华，见过太多太多。
“我就是我，我就是陈一，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陈一停下，对着陈伯认真的说完，就直接朝前走去。
陈伯楞楞的看着离去的陈一，久久没有挪动脚步，他真的变了，不在是那个什么都听父母，一定要考取功名的书呆子了。
就连他这个在暗中观察了他三年的伯父，都看不清，看不透了，不过他的心中却有了一丝欣慰，自己的哥哥在上，也可以安息了，眼眶中渐渐泛起了一丝红润。
陈一说的是事实，他前世是陈一，今世是陈一，今后也还是陈一，但是哪一个陈一，他没有说，他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接下来的几日，陈一都比较清闲，除了每天都要去看一看董博，董博的体温渐渐回复正常，伤口开始结疤，过段时日应该就能好过来，他也放心的交给丫鬟们照顾了。
岳父放心了下来，又回到朝中继续任职，岳母和吴氏醒过来后，听闻这件事，去看过之后，还跑过来专门和陈一道谢，让陈一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颇为尴尬。
好在董卿月连忙走过来扶住了岳母和吴氏，这才化解了陈一的尴尬，董卿月这段时间一下子改变了许多。
以前大多时候她都是在自己的闺房吃饭，如今每天都尽量赶回家，和陈一一起吃晚饭，这让陈一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好在来的时候，苏厨娘也被董卿月带回来了，给整个侯府都改善了伙食，一日两餐，也变成了一日三餐。
起初侯府也是不适应的，可架不住新奇，以及好吃，竟也习惯了下来，现在侯府中许多下人都在说陈一的好，渐渐真正认同了这个姑爷。
若没有陈一，他们可能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美食，而且一日可以吃三餐，这是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也是因为侯府对待下人比较宽厚，这些开支也不大，自然也不会太苛刻，可后来侯府的账房才发现，这竟然还减少了不少开支，说给宣平侯听时，他还暗自惊奇。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不过陈一对此却是一无所知，这些都是小事，他也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