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靠谱
张小乙赶紧将林源大师扶进了屋里。
刘韵秀也从墙头跳了下来，见到林源大师脖子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秀眉一挑，从怀中掏出一枚瓷瓶递到了张小乙的手边。
张小乙接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上好的伤药，来不及多问，立刻给林源大师给敷上，又取来干净的麻布，一层层裹住伤口，总算是止住了血。
林源大师大口喘息着，他被踹的地方渐渐麻木，除了因为失血过多而一脸惨白外，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那人是不是清羽的人？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一恢复过来，林源大师立刻一把揪住了张小乙的衣袖。
张小乙苦笑着点了点头，朝着林源大师略微简单的将李三一派势力和姚五一派势力的争斗讲解了一番，顺便跟他说了说孙头儿的事情，表示不需要他再发动清羽的人脉了。
“从文的事情解决就好，不过现在的清羽风雨欲来，简直就是多事之秋……看来师弟是不能再在清羽待下去了……”林源大师听到清羽不会再朝孙头儿出手，顿时面容一缓，颇有些老怀大慰的样子。
反倒是在清羽养老的师弟欧阳苦让他提心吊胆起来。
“林源大师，您已经去找过欧阳苦大师了吗？”张小乙见状倒是心头一动，忍不住问道。
“找过了，你走后我立刻就去了，怎么了？”林源大师点点头。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张小乙随口打了个哈哈，把这个话题给遮掩了过去。
实际上，他把这件事情却记在了心里。
因为当时在刘宅，姚五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几乎和李三是前后脚到的，要知道李三是刘韵秀利用渠道直接通知的，那么姚五及其背后势力是怎么如此快速知晓这件事的？
一开始张小乙以为是刘韵秀的消息通知渠道有问题，现在看来林源大师师弟欧阳苦那边也未必没有可能。
只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张小乙也只是留了留心。
现在清羽的两派势力相互妥协，就算是欧阳苦那边出了问题，暂时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还是先把孙头儿给弄出来再说！”张小乙心里如此决定……
半个时辰之后，张小乙将林源大师稍作安顿，便带着刘韵秀赶往军器监。
现在孙头儿的事儿最麻烦的环节已经过去，剩下的就看郭子黔给不给力了。
要是郭子黔给力，弄出个不良人内部审查，那么孙头儿无罪基本上是板上钉钉；可要是郭子黔不给力，让军器监亦或是大理寺等衙门插上一脚，来个协理会审，那孙头儿的事恐怕还得再起波澜。
当赶到军器监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淡了下来，军器监门口挂着大红的气死风灯，映照的守门兵卒恍如披上了一层红漆，与黑暗纠葛下，军器监衙门口恍如是鬼门关一般。
刘韵秀养父的名字起了大作用，就算是出身豪族的徐怀玉也没敢对刘韵秀一个无关人等进入军器监说三道四。
说到底还是侍御史的权利太大，监察百官的职权岂是开玩笑的？
御史台独立于三司之外，自成体系，侍御史已经是御史台中的三把手。
别的部门想要上奏天听，抨击某大臣，还需要调查取证，但是御史却可以听闻奏事，不需要任何证据，便可以将任意大臣告到圣人面前。
唐初曾有开国武将得罪了御史台，于是天天他的小报告就递到圣人面前，纵然圣人有心庇护，却也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最后只能让其和御史台御史大夫赔礼道歉。
某开国武将负荆请罪才算是将这件事情遮掩了过去，不过某日酒后，隐隐从其府衙中传出了一个关于御史的新绰号——疯狗。
疯狗什么特点？一口咬住你之后再也不松口，这和御史的行事作风何其相似，因此一下子这个绰号就传遍了整个朝野。
当然，没人敢当着御史的面用这个绰号，但也从中能够看出御史的不好惹。
刘韵秀现在顶着御史台侍御史养女的头衔，只要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徐怀玉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怕是他将此事告到军器监监丞那也一样！
无视徐怀玉阴沉的眼神，二人来到囚禁孙头儿的柴房处，推开门，张小乙心中略安。
孙头儿还在躺着装昏迷，而常二狗依旧守在一旁，看到张小乙过来，顿时朝着张小乙点了点头，示意并未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张小乙凑到孙头儿的面前，轻声道：“孙头儿，你要是还醒着就动一下左眼皮。”
孙头儿的左眼皮轻轻一跳，张小乙明白过来，直起身体，故意放大音量，朝着常二狗道：“二狗，郭帅有什么消息传来没有？”
上次张小乙和郭子黔见面还是深夜，后来郭子黔直接回去休息了，今天一整个白天张小乙跑东跑西，还不知道郭子黔下达了什么命令没有。
常二狗一愣，挠挠头道：“郭帅白天派人要将纵火案的所有证据全都取回万年县县衙，不过军器监的人没肯松手，然后郭帅派的人就回去了。”
张小乙心中叹了口气，知道郭子黔这是不愿意太过得罪军器监，要不然凭借那夜他给找好的理由，顶着圣人御旨查案的光环，军器监不敢不从！
可惜……这个郭子黔一门心思的想往上爬，就是一个官场老油子，半点不肯为了手下人担责任。
看来还是不能寄希望于他，否则迟早有被他气的吐血的时候。
张小乙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朝着常二狗使了个眼色：“二狗，辛苦你再守一段时间，我去看看军器监这帮人的证据，若是孙头儿这段时间醒了，除了咱们不良人，谁也不准问话！”
“哎，好嘞！”常二狗见到眼神一愣，随即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在柴房门口，是脸色发青的徐怀玉。
见状，张小乙心中一笑，被气得发青就对了，看你还不眼巴巴的跟过来。
刘韵秀也从墙头跳了下来，见到林源大师脖子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秀眉一挑，从怀中掏出一枚瓷瓶递到了张小乙的手边。
张小乙接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上好的伤药，来不及多问，立刻给林源大师给敷上，又取来干净的麻布，一层层裹住伤口，总算是止住了血。
林源大师大口喘息着，他被踹的地方渐渐麻木，除了因为失血过多而一脸惨白外，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那人是不是清羽的人？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一恢复过来，林源大师立刻一把揪住了张小乙的衣袖。
张小乙苦笑着点了点头，朝着林源大师略微简单的将李三一派势力和姚五一派势力的争斗讲解了一番，顺便跟他说了说孙头儿的事情，表示不需要他再发动清羽的人脉了。
“从文的事情解决就好，不过现在的清羽风雨欲来，简直就是多事之秋……看来师弟是不能再在清羽待下去了……”林源大师听到清羽不会再朝孙头儿出手，顿时面容一缓，颇有些老怀大慰的样子。
反倒是在清羽养老的师弟欧阳苦让他提心吊胆起来。
“林源大师，您已经去找过欧阳苦大师了吗？”张小乙见状倒是心头一动，忍不住问道。
“找过了，你走后我立刻就去了，怎么了？”林源大师点点头。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张小乙随口打了个哈哈，把这个话题给遮掩了过去。
实际上，他把这件事情却记在了心里。
因为当时在刘宅，姚五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几乎和李三是前后脚到的，要知道李三是刘韵秀利用渠道直接通知的，那么姚五及其背后势力是怎么如此快速知晓这件事的？
一开始张小乙以为是刘韵秀的消息通知渠道有问题，现在看来林源大师师弟欧阳苦那边也未必没有可能。
只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张小乙也只是留了留心。
现在清羽的两派势力相互妥协，就算是欧阳苦那边出了问题，暂时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还是先把孙头儿给弄出来再说！”张小乙心里如此决定……
半个时辰之后，张小乙将林源大师稍作安顿，便带着刘韵秀赶往军器监。
现在孙头儿的事儿最麻烦的环节已经过去，剩下的就看郭子黔给不给力了。
要是郭子黔给力，弄出个不良人内部审查，那么孙头儿无罪基本上是板上钉钉；可要是郭子黔不给力，让军器监亦或是大理寺等衙门插上一脚，来个协理会审，那孙头儿的事恐怕还得再起波澜。
当赶到军器监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淡了下来，军器监门口挂着大红的气死风灯，映照的守门兵卒恍如披上了一层红漆，与黑暗纠葛下，军器监衙门口恍如是鬼门关一般。
刘韵秀养父的名字起了大作用，就算是出身豪族的徐怀玉也没敢对刘韵秀一个无关人等进入军器监说三道四。
说到底还是侍御史的权利太大，监察百官的职权岂是开玩笑的？
御史台独立于三司之外，自成体系，侍御史已经是御史台中的三把手。
别的部门想要上奏天听，抨击某大臣，还需要调查取证，但是御史却可以听闻奏事，不需要任何证据，便可以将任意大臣告到圣人面前。
唐初曾有开国武将得罪了御史台，于是天天他的小报告就递到圣人面前，纵然圣人有心庇护，却也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最后只能让其和御史台御史大夫赔礼道歉。
某开国武将负荆请罪才算是将这件事情遮掩了过去，不过某日酒后，隐隐从其府衙中传出了一个关于御史的新绰号——疯狗。
疯狗什么特点？一口咬住你之后再也不松口，这和御史的行事作风何其相似，因此一下子这个绰号就传遍了整个朝野。
当然，没人敢当着御史的面用这个绰号，但也从中能够看出御史的不好惹。
刘韵秀现在顶着御史台侍御史养女的头衔，只要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徐怀玉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怕是他将此事告到军器监监丞那也一样！
无视徐怀玉阴沉的眼神，二人来到囚禁孙头儿的柴房处，推开门，张小乙心中略安。
孙头儿还在躺着装昏迷，而常二狗依旧守在一旁，看到张小乙过来，顿时朝着张小乙点了点头，示意并未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张小乙凑到孙头儿的面前，轻声道：“孙头儿，你要是还醒着就动一下左眼皮。”
孙头儿的左眼皮轻轻一跳，张小乙明白过来，直起身体，故意放大音量，朝着常二狗道：“二狗，郭帅有什么消息传来没有？”
上次张小乙和郭子黔见面还是深夜，后来郭子黔直接回去休息了，今天一整个白天张小乙跑东跑西，还不知道郭子黔下达了什么命令没有。
常二狗一愣，挠挠头道：“郭帅白天派人要将纵火案的所有证据全都取回万年县县衙，不过军器监的人没肯松手，然后郭帅派的人就回去了。”
张小乙心中叹了口气，知道郭子黔这是不愿意太过得罪军器监，要不然凭借那夜他给找好的理由，顶着圣人御旨查案的光环，军器监不敢不从！
可惜……这个郭子黔一门心思的想往上爬，就是一个官场老油子，半点不肯为了手下人担责任。
看来还是不能寄希望于他，否则迟早有被他气的吐血的时候。
张小乙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朝着常二狗使了个眼色：“二狗，辛苦你再守一段时间，我去看看军器监这帮人的证据，若是孙头儿这段时间醒了，除了咱们不良人，谁也不准问话！”
“哎，好嘞！”常二狗见到眼神一愣，随即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在柴房门口，是脸色发青的徐怀玉。
见状，张小乙心中一笑，被气得发青就对了，看你还不眼巴巴的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