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底细
张小乙心中一团乱麻，原本已经理出头绪的案情又发生了极大的反转。
如果正如林源所说，这枚令牌就是清羽组织的什么听风令，那么是否表示在纵火现场栽赃陷害孙头儿的正是清羽组织成员？
纵火焚毁军器监的案牍室，会极大的阻碍不良人的调查进展，这一点和之前清羽组织要求张小乙履行职责、尽快调查真相的事实产生了极大的矛盾。
这一点让张小乙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就在张小乙深思时，林源大师拿着这枚“听风令”，老脸上神色变幻，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的犹豫全都化为坚决。
“我不知道清羽是如何和从文扯上关系的，但是清羽势大，绝非你们不良人所能阻挡，纵然是老朽……看似在长安有些名望，也丝毫不敢招惹对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从中转圜，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如果能够让他出面，从文或许还有救！”林源大师咬牙说道。
原本一脑袋官司的张小乙闻言顿时好奇起来，看样子林源大师不光知道清羽，甚至还有从中转圜的办法，这也就意味着林源大师对清羽所知不少！
“林源大师，不知你可否跟我讲讲清羽？这个势力真就如此可怕？”张小乙好奇道。
林源大师稍一犹豫，随即叹了口气：“既然我决定将那人介绍你认识，清羽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你，不过对于清羽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详细的还需要那人来给你解答，至于他愿不愿说，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接下来，林源大师稍微讲了讲关于清羽组织的情况。
按照他的说法，清羽是唐初就存在的神秘组织，而且这个组织的势力范围并不只局限在长安，而是遍布整个天下。
长安地下世界的老鼠曾经与之为敌，但后来发现对方并没有占据地盘、掳取财富的意愿，相较于普通帮派或者老鼠而言，它更类似于一个旁观者，对着整个天下冷眼旁观！
曾有几个帮派去试探过清羽，结果无一不是自身分崩离析的下场，最后其他地下势力惊叹于清羽的实力，加上双方又没有利益冲突，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敢去撩拨虎须，只能对于清羽故意视作不见。
而所谓的“听风令”，其实就是清羽组织最低等级成员的身份令牌，由于令牌上的听风二字，因此清羽组织最低等级成员又被称之为“听风使”。
据说，清羽组织中在“听风使”位阶上还有数个阶层，只是由于清羽结构严密，旁人对于这些阶层只能是一无所知。
林源大师虽然号称是鬼手神刻，乃是印章界老祖级别的人物，但是本身并没有什么情报来源，他之所以知道这么多关于清羽的信息，其实是因为他的师弟欧阳苦。
林源大师早年因为种种原因走的并非是正道，伪造印章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若非他手上的实力过硬，别说什么鬼手神刻了，恐怕现在只能沦为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欧阳苦与林源大师却不同，他走的算是正道，早年就入了大内匠坊为皇家刻印，算是拿到了印章匠人的最高荣誉，后来年纪渐长从宫中退下，便入了清羽养老——当年清羽的机要令牌便是二人师祖设计加工，他们算是清羽一脉相承的匠人。
林源大师虽然因为自身原因，并没有能够加入清羽，但是和师弟欧阳苦时常相聚，偶尔欧阳苦也会说一些关于清羽无关紧要的内容。
这就是林源大师为何知道如此多关于清羽消息的原因。
知道的越多，林源大师就越是恐惧，因为旁人看来清羽是一座庞大的冰山，而他却知道，现在清羽显露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更加庞大的部分还隐藏在海面之下。
得知这样的庞大的势力要诬陷孙头儿，林源大师如何能够不恐惧？
他甚至打心底升不起反抗的欲望，只想要拜托自己的师弟欧阳苦从中转圜。
至于张小乙，听完林源大师所说的一切，他已经对清羽组织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知道对方绝非自己一己之力能够对抗，如今想来，在“崔宅”碰上李三和赵四还真是够悲催的。
不过是调查一起命案，居然就迎头撞上了如此庞大的势力！
但总算也有好消息，既然林源大师有办法进行转圜，那么孙头儿保命的希望就增加了许多，也不枉他为此事奔走。
更何况，借助认识林源大师的师弟欧阳苦的机会，说不定还能够获得更多的关于清羽的情报！
思及至此，张小乙便兴奋起来，之前他一直被清羽牵着鼻子走，甚至还因此折损了一名不良人的弟兄，这笔账他迟早要向清羽讨回来，多了解敌人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因此，张小乙立刻提出要求，希望林源大师能够带他前往师弟欧阳苦的住处，他害怕迟则生变。
林源大师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他觉得这件事情还需要征得欧阳苦的同意，毕竟他们师兄弟见面无所谓，但带一个陌生人，总归要和对方说一声。
张小乙苦劝了几句，见林源大师态度坚决，只得退而求其次，希望林源大师能够尽早去见师弟欧阳苦，最好今天就能带他再次拜访。
林源大师对于孙头儿的事情可比张小乙还要上心，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待到一切谈妥之后，张小乙离开了林源大师的住处，刚想回到军器监去守着孙头儿，但转念一想，并未往军器监走，而是去了宣平坊。
宣平坊柳袖巷刘宅门口。
张小乙大力的拍了拍门，门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啊？来了！”
门分左右，一个白胡子驼背老头拄着拐探出头来，看着张小乙疑惑道：“你是……”
张小乙一脸平静道：“三清羽童何处去，十二玉楼御飞龙！”
白胡子驼背老头陡然一震，随即原本驼背的腰居然直接挺直了，嘴巴里发出没有丝毫苍老感的清脆声响：“听风使刘韵绣见过大人！”
如果正如林源所说，这枚令牌就是清羽组织的什么听风令，那么是否表示在纵火现场栽赃陷害孙头儿的正是清羽组织成员？
纵火焚毁军器监的案牍室，会极大的阻碍不良人的调查进展，这一点和之前清羽组织要求张小乙履行职责、尽快调查真相的事实产生了极大的矛盾。
这一点让张小乙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就在张小乙深思时，林源大师拿着这枚“听风令”，老脸上神色变幻，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的犹豫全都化为坚决。
“我不知道清羽是如何和从文扯上关系的，但是清羽势大，绝非你们不良人所能阻挡，纵然是老朽……看似在长安有些名望，也丝毫不敢招惹对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从中转圜，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如果能够让他出面，从文或许还有救！”林源大师咬牙说道。
原本一脑袋官司的张小乙闻言顿时好奇起来，看样子林源大师不光知道清羽，甚至还有从中转圜的办法，这也就意味着林源大师对清羽所知不少！
“林源大师，不知你可否跟我讲讲清羽？这个势力真就如此可怕？”张小乙好奇道。
林源大师稍一犹豫，随即叹了口气：“既然我决定将那人介绍你认识，清羽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你，不过对于清羽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详细的还需要那人来给你解答，至于他愿不愿说，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接下来，林源大师稍微讲了讲关于清羽组织的情况。
按照他的说法，清羽是唐初就存在的神秘组织，而且这个组织的势力范围并不只局限在长安，而是遍布整个天下。
长安地下世界的老鼠曾经与之为敌，但后来发现对方并没有占据地盘、掳取财富的意愿，相较于普通帮派或者老鼠而言，它更类似于一个旁观者，对着整个天下冷眼旁观！
曾有几个帮派去试探过清羽，结果无一不是自身分崩离析的下场，最后其他地下势力惊叹于清羽的实力，加上双方又没有利益冲突，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敢去撩拨虎须，只能对于清羽故意视作不见。
而所谓的“听风令”，其实就是清羽组织最低等级成员的身份令牌，由于令牌上的听风二字，因此清羽组织最低等级成员又被称之为“听风使”。
据说，清羽组织中在“听风使”位阶上还有数个阶层，只是由于清羽结构严密，旁人对于这些阶层只能是一无所知。
林源大师虽然号称是鬼手神刻，乃是印章界老祖级别的人物，但是本身并没有什么情报来源，他之所以知道这么多关于清羽的信息，其实是因为他的师弟欧阳苦。
林源大师早年因为种种原因走的并非是正道，伪造印章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若非他手上的实力过硬，别说什么鬼手神刻了，恐怕现在只能沦为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欧阳苦与林源大师却不同，他走的算是正道，早年就入了大内匠坊为皇家刻印，算是拿到了印章匠人的最高荣誉，后来年纪渐长从宫中退下，便入了清羽养老——当年清羽的机要令牌便是二人师祖设计加工，他们算是清羽一脉相承的匠人。
林源大师虽然因为自身原因，并没有能够加入清羽，但是和师弟欧阳苦时常相聚，偶尔欧阳苦也会说一些关于清羽无关紧要的内容。
这就是林源大师为何知道如此多关于清羽消息的原因。
知道的越多，林源大师就越是恐惧，因为旁人看来清羽是一座庞大的冰山，而他却知道，现在清羽显露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更加庞大的部分还隐藏在海面之下。
得知这样的庞大的势力要诬陷孙头儿，林源大师如何能够不恐惧？
他甚至打心底升不起反抗的欲望，只想要拜托自己的师弟欧阳苦从中转圜。
至于张小乙，听完林源大师所说的一切，他已经对清羽组织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知道对方绝非自己一己之力能够对抗，如今想来，在“崔宅”碰上李三和赵四还真是够悲催的。
不过是调查一起命案，居然就迎头撞上了如此庞大的势力！
但总算也有好消息，既然林源大师有办法进行转圜，那么孙头儿保命的希望就增加了许多，也不枉他为此事奔走。
更何况，借助认识林源大师的师弟欧阳苦的机会，说不定还能够获得更多的关于清羽的情报！
思及至此，张小乙便兴奋起来，之前他一直被清羽牵着鼻子走，甚至还因此折损了一名不良人的弟兄，这笔账他迟早要向清羽讨回来，多了解敌人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因此，张小乙立刻提出要求，希望林源大师能够带他前往师弟欧阳苦的住处，他害怕迟则生变。
林源大师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他觉得这件事情还需要征得欧阳苦的同意，毕竟他们师兄弟见面无所谓，但带一个陌生人，总归要和对方说一声。
张小乙苦劝了几句，见林源大师态度坚决，只得退而求其次，希望林源大师能够尽早去见师弟欧阳苦，最好今天就能带他再次拜访。
林源大师对于孙头儿的事情可比张小乙还要上心，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待到一切谈妥之后，张小乙离开了林源大师的住处，刚想回到军器监去守着孙头儿，但转念一想，并未往军器监走，而是去了宣平坊。
宣平坊柳袖巷刘宅门口。
张小乙大力的拍了拍门，门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啊？来了！”
门分左右，一个白胡子驼背老头拄着拐探出头来，看着张小乙疑惑道：“你是……”
张小乙一脸平静道：“三清羽童何处去，十二玉楼御飞龙！”
白胡子驼背老头陡然一震，随即原本驼背的腰居然直接挺直了，嘴巴里发出没有丝毫苍老感的清脆声响：“听风使刘韵绣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