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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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_第121章 醉酒误事

柳屹看着短信发送成功,心里说不出的惆怅。她不知道陈嘉禾具体情况怎么样,如果残疾了?对一个男人来说,不能走路是打击;对于一个画家来说,如果手出了事,简直是晴天霹雳……

纵然她知道陈嘉禾积极乐观,也不能安心。身为朋友,她更是吊着心等在手术室外。

着急间,许葵终于匆匆赶到。许葵开花店,任性得很,由着自己睡到自然醒。听到消息,她快速起床、穿衣,头回没捯饬自己就赶来了。

柳屹瞬间找到支柱般,抱上许葵:“阿葵,你终于来了……”

许葵稳住身子,回抱她:“陈嘉禾情况怎么样?”

“不清楚,正在手术。”柳屹声音低低的,拂不开阴影。

拉着柳屹坐在长椅上,许葵稍微冷静点:“坐着,别太慌。到时候,我们要比陈嘉禾淡定。他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照顾着。”许葵说到这,环顾四周,问:“伯父伯母呢?”

“在德国。”柳屹回道,“我接到电话第一时间找个陈伯母了,她在柏林,我想陈嘉禾也不希望老人家奔波来去担心坏了。”

“也对,”许葵拍拍胸口,“有我们呢。”

有许葵陪着,两个人说说话,柳屹觉得在手术室外等消息显得不这么难熬了。

很快,古灵回了她短信:哪个医院。

柳屹暗暗嘲笑自己忙中出错,都记得告诉古灵了,却不记得说地址。不过古灵看到了,回信了,应该为时未晚。她赶紧回给古灵,甚至她希望,陈嘉禾手术可以进行得慢一点……陈嘉禾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古灵,或许会有助于恢复吧。

许葵见她回得着急,想着也是重要的,等她收起手机,发问:“谁?”

“古灵。”柳屹老实道。

许葵拍拍她的肩膀:“女同志不错,很厉害。“

柳屹大致说了她们的巧遇,还是让许葵瞒着陈嘉禾点。现在陈嘉禾应该比较脆弱,手术还没好,但是经历了车祸,他应该会比较脆弱吧。

柳屹和许葵一起回忆了认识陈嘉禾以来,他生病的次数。

陈嘉禾天生好命,许葵掰扯了好久才记得他第一发高烧请假,柳屹思来想去也不过一个手数得过来的。小病少,大病也稀疏,更别提出车祸。他有时候,去学校小超市买瓶饮料,都能接连中好几个再来一瓶。

再搁上他人畜无害的脸,老板娘恨不得他每天中个十几二十瓶吧。

等到中午了,肚子饿了,陈嘉禾终于从手术室出来了。

她和许葵都上道,谢过医生,跟着护士到了陈嘉禾的病房。

医生行色匆匆的,估计还有下一台手术。

两个护士把昏迷状态中的陈嘉禾抬到病**,她和许葵想要上前帮忙,还被呵退了。

好不容易护士们捯饬好了,看起来凶悍点的护士先走。温和点的护士总算开腔跟她们说话了:“病人左手骨折,其他都是小伤。手术很顺利,不过需要好好调养。病人当时意识不清,我们用的是全身麻醉,药劲过了,他就会醒了。我们会照看她,家属最好陪着。不过现在,你们可以去吃饭了。他脱险了。”

柳屹和许葵都是连声说谢谢。她们都很庆幸,陈嘉禾骨折的是左手,她们也百分百肯定陈嘉禾不是左撇子。不管养多久,他应该能执起画笔。

幸好陈嘉禾是以远鹤之名面世,出个车祸不会引起轰动。

单人病房,安安静静的,他睡得也安详。除了面色苍白,其他一切都好。

柳屹去医院楼下随便买了点饭,顺便给赵素梅打电话说不能回家了。

陈嘉禾好人好命,她们草草吃完没多久,他就悠悠转醒了。刚想,他还很迷糊,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浑身都僵死般,左手却是锥心刺骨的痛。他哎呦几声,然后发现他发不出什么声,低哑得难听。

柳屹守在病房门口,等古灵。守在病床边的许葵先感知到他的动态,忙起身,弓着身子安抚他:“别乱动,你出车祸了,现在好了。你得亏是左手骨折,不是右手!”

恍惚记起什么的陈嘉禾,咧了咧嘴:“我没事。”

柳屹知道他醒了,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刚醒,别说话,休息!”他醒了,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她朋友不多,因而每一个都显得重要了。何况临近年关,出这样的事,也是陈嘉禾不走运。

陈嘉禾抬了抬右手,被许葵给按下去了,巴巴说着:“渴。”

现在不能喝水,许葵近水楼台先得月,拿出棉签就要喂。柳屹坐在许葵对面,帮忙看着陈嘉禾。

沾了水的棉签才沾上他的嘴唇,门就被推开了。

许葵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叶拂廊!”

柳屹跟着回头,看到面瘫一样的叶园主:“……”

径直往前走了几步,叶拂廊夺过许葵手里的面前,快语道:“我来。”

许葵:“……”

陈嘉禾本来嗓子还没恢复好,感觉别扭,却没有怨言。

被逗得笑出来,柳屹敢说叶园主吃醋了。她不禁想,陆荆舟来,会不会也这样?男人都有点大男子主义,独占欲吧?

不过,这事柳屹第一次觉得冷面冷心日日面瘫的叶拂廊可爱。再追究一下,叶拂廊为什么会赶来得这么巧?也许,阿葵原本就和叶园主睡在一起呢。又或者,叶园主有阿葵的手机定位呢?

总之,就是阿葵和叶园主有一腿。

叶拂廊应该经常照顾人,动作细致,把陈嘉禾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确,有些事,护士也不能胜任,必须要男同胞。

叶拂廊抛开照顾陈嘉禾,就是个闷葫芦。

她们通知护士陈嘉禾醒了,又给他检查又给他输液。

耐不住寂寞的性子,陈嘉禾好点了就要说话看电视。在规定时间,柳屹把电视调在综艺节目,她的意思多笑笑,有益身心健康。

后来见陈嘉禾几次笑得咳嗽,她索性改成了放抒情歌曲的音乐频道。

“陈嘉禾,你怎么会出车祸的?”柳屹藏好遥控器,见他情绪、状态都挺好,自然问。

小媳妇似的咬咬唇,陈嘉禾回道:“喝酒了。”

如果陈嘉禾现在不是病人,许葵立马朝他脑门抡一拳:“大早上你酒驾,你有毛病啊!”现在,许葵就骂,没打。

柳屹点头,表示同意许葵。

叶拂廊有趣了,洗了串葡萄,慢慢剥慢慢吃,基本都半路被许葵劫走了。不过叶拂廊丝毫不介意,不插话,捣腾葡萄。

陈嘉禾简单地说了点事实,语气低低的,就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古灵走后,陈嘉禾一般都特别忙。这段时间,近年关了,他想给自己放个假。原本活动就少,他还全推了。一闲下来,他就闷在公寓里创作。有一天坐在画室里一天都在瓶颈,晚上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去开了瓶别人送的红酒。

一喝,完了,乖宝宝上瘾了。

自此,没日没夜,他在画室里,不是摆弄画,就是喝酒,喝多了就睡,也没打算出门。今儿早上,他托的找古灵的朋友说是看到了类似的身影。陈嘉禾看到背影,觉得像,特别像。二话不说,他就懵着脑袋开车出来了。

陈嘉禾车技原本不特别好,又是酒驾。撞了车,伤了左手,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陈嘉禾说得累了,舔舔嘴唇,心虚地总结:“我大概喝酒喝傻了。”

许葵半点不给面子:“你这叫不作不死!”编排完陈嘉禾,她就从叶拂廊的手里咬了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柳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我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扔光你的空酒瓶和藏酒。”

想到柳屹说到做到,陈嘉禾眉毛耷拉下来,“可别。”

显然没什么作用。

柳屹掐着陆荆舟下班的点,给陆荆舟电话:“大叔,我在市中心医院,你来接我。”

陆荆舟边打电话边整领带,一激动,差点勒死自己:“吃吃,你病了?”

“大病!”柳屹故意逗他。

如此一来,陆荆舟反倒放心了:“病房哪里?”

柳屹依言相告。

陈嘉禾父母不能来,让护士守着她们又不放心。柳屹和许葵,似乎都不太合适彻夜守着陈嘉禾。陈嘉禾知道这个问题,柳屹打电话前就开始催着她们走。

叶拂廊坐在这里,虽然无声无息,但是气场强大。他无时无刻不在警告陈嘉禾:晚上别抢我老婆。

柳屹更不行了,还要照顾孩子。

僵持不下时,门再次被悄悄推开。

陈嘉禾半坐起,正对门口,他最先看到。

是匆匆赶来的古灵。

古灵对上陈嘉禾干净得让人心虚的眸子,别开眼扫了一圈。她平复了情绪之后,才搁在能说能笑就是左手绑得厚厚的病人:“陈嘉禾,看来你不太严重。”

陈嘉禾猛地滑回**,哎哟哎哟个不停:“很严重!”

柳屹也走到古灵旁边,抓紧说道:“你来得正好!陈嘉禾左手骨折,右手也受了点影响。刚刚昨晚手术,不能走不能动。晚上要是没人看着,复发了怎么办?我和阿葵倒是想守着他,可我要回家奶孩子,阿葵要和叶园主有二人世界。你是陈嘉禾的未婚妻,不是么?”

“不是未婚妻。”古灵一大堆话没来得及消化,先否认了这句。

陈嘉禾固执:“你收下了我的戒指,你就是。”

柳屹给许葵使眼色,许葵立马会意。她拉着依旧不问世事的叶拂廊:“走啊,我们不是约好要去赏花的吗?”

叶拂廊绷着脸想说什么,被许葵瞪回去了,于是,沉默,跟着女朋友走。

柳屹目送许葵和叶拂廊,快速把僵在原地的古灵推到陈嘉禾病床面前:“不管是不是,现在陈嘉禾爸妈在德国,顾不上他。考虑到曾经的感情,你就照顾他吧。”

说完,柳屹示意躺在**还很委屈的陈嘉禾加油,说完,她脚底抹油,赶紧溜走。

柳屹把门关得死死的,留给他们二人空间。

没了外人,古灵突然被某种情绪击垮,她不知道多久没哭了。这次,她哭得特别厉害,哗啦啦地,眼泪直直往下掉。

陈嘉禾那点找了很久没找到她的委屈,一下子被她哭没了。他艰难地抬了抬头:“哎呀,神仙姐姐,你别哭呀。”说完,他支撑不住,后脑勺磕在枕头上。

“神仙姐姐”这个称呼,更是激起了古灵更为源源不断的眼泪。

哭到嗓子哑了,眼泪干了,古灵坐在许葵坐过的椅子上,隔着雾蒙蒙的泪眼,抚摸他的脸颊:“陈嘉禾,你快死了对不对?”

“……没有啊。”虽然她摸得他心里暖洋洋的,但是他不能违心说自己快死了呀。

一想到她这么哭是因为觉得自己快死了,他又不知该喜该悲了。

古灵掐了掐他的脸,再次蛮横地说道:“说你快死了,你就快死了!”

“……噢。”陈嘉禾脸蛋发痛,完全小媳妇,心里却甜滋滋的。

柳屹走出医院大门时,等了没几分钟,就看到穿着黑色长大衣好看得不行的陆大叔。她有点激动,猛地扑到他怀里。

他稳稳接住,声音沙沙的:“不是生病了吗?”

“骗你的。”她不顾大庭广众,双腿勾住他的腰,手圈住他的脖子,嘴不满足,亲了亲他的胡茬。

陆荆舟很受用柳屹变回以前的小丫头的状态,托住她的臀,转了个身,往停车处走:“出什么事了?”

“陈嘉禾出车祸了,不过也好,古灵回来陪他了。他左手骨折,医生说能养好,不做剧烈运动就看不出什么影响。”

“古灵?”陆荆舟喊了这个名字。

“对,就是陈嘉禾在我们婚礼上求婚的那个,比我年轻,很开爱也很彪悍。”柳屹以为他想不起来,继续解释。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腰肢:“所以你上次问我白誉京?”

她没有隐瞒:“嗯。”

“我应该帮你吗?”陆荆舟脑子里滑过很多相关人物。

她一听他这么说话,不高兴了,下口就咬住他脖子大动脉处。咬得够了,她才松手舌头卷了卷唇瓣:“你要是敢不帮我,我就把你变成吸血鬼!”

她无意识卷舌的动作,挺撩拨人的。陆荆舟没忍住,走路的同时,就亲上了。她睁大眼睛,死死看着路,他却不满意她睁眼,大手探进衣内掐她的腰。

接收到讯息,她只好闭着眼睛享受。

他适才满意,稳稳地吻着她,稳稳地走着路。

直到被他搁在副驾驶座上,她才离开他的唇。她的唇被吻得十分润泽,她眼睛有些迷离,让陆荆舟坐进车内后,忍不住又来了一记湿吻。

等她气息不稳,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发动,开车。

柳屹撩了撩长发,意识回笼,还惦记着白誉京和古灵的事:“你说,你可以怎么帮我?”

他余光瞥了她一眼,看来他吻得不够卖力,她还能想起来。

“如果陆夫人给陆先生足够的信心,陆先生自然愿意为陆夫人肝脑涂地。”

烦他那官腔样,她不高兴了:“我怎么没给你信心了?”

“陆夫人还记不记得冷落了陆先生两个月?”

她暗暗怨他记仇,而且明明两个月没到。不过她忍:“那你要怎么有信心?”

“比如现在和陆先生发生点实质关系,比如每天给陆先生精神、肉体上的安慰,比如……”

抓起她买的小玩偶,她猛地朝他脑门扔去:“陆先生去死吧。”

陆荆舟:“……”

柳屹没让陆荆舟松口,但惦记着陈嘉禾公寓里那些酒。

陆荆舟当然听她的,转了个弯绕了点路到陈嘉禾的住处。

柳屹一下车,熟稔地走到第九个花瓶后的草地上摩挲了一番,找出了钥匙。此时陆荆舟站在她面前挡着,别说没人路过,有人也摸不清她找什么。

反正陈嘉禾藏了好几年的钥匙,没丢过。

待柳屹进去,拾掇空酒瓶,又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走到陈嘉禾的储物事,把喝酒沾边的东西都给收拾在一起准备了。

陆荆舟指着一箱子的酒:“吃吃,你怎么了解陈嘉禾?”

她累得出汗,脱了大衣,手背擦了擦汗,喘着粗气:“陆大叔,你不会吃醋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认识的朋友就那么几个。而且陈嘉禾,还是我最早认识的。”

她睨了他沉沉的脸色,再次说道:“陈嘉禾大学住这里,正好大学的时候,你情人无数,你不爱理我,你什么都不关心我。要不是我厚着脸皮……”

被抓了软肋,陆荆舟当即用吻堵住她的话。

吻完,他说:“吃吃,谢谢你当时一直一直爱着我追着我逼着我认清我爱你。”

突如其来被告了白,柳屹面皮发烫:“还有,如果我问你,我重要,还是你三个兄弟重要,你能轻而易举说出来吗?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能放在一起比较。不同的角色,但都在那个地方很重要。”

陆荆舟低低一笑:“在我心里,你比何衍照重要。”

无时无刻不在做炮灰的何衍照啊。

让柳屹意外的事,古灵不仅熬夜照顾陈嘉禾了,还准备一直照顾下去。她第二天拾掇好孩子,去医院看陈嘉禾时,古灵固执地拿着本《安徒生童话》给陈嘉禾絮絮叨叨讲着。

看到柳屹来了,古灵才收起崭新的书。

陈嘉禾被医生再次全面检查时,她拉着古灵出来:“你不走了?”

古灵道:“不走了。”

“因为陈嘉禾受伤,让你觉得,你其实不能好好地抛下陈嘉禾?”柳屹猜。

古灵微微摇头:“其实我一直不能好好地扔下陈嘉禾。这次你说得严重,我看到短信的瞬间心痛得要死。我不是特别矫情的人,但那个时候,我的心就像病了一样,痛得要死。所以,我赶回来了,我见到陈嘉禾,我的坚持就溃不成军了。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会有什么样惨烈的后果,但我知道,我现在,想陪着他好起来。他三个月不好,我就给他读一年的童话故事;一年不好,我就读一年……”

柳屹问不到陆荆舟,问问古灵还是可以的:“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为什么要做白誉京的……”总归是在病房门口,柳屹顿了声。

“你愿意帮我?”古灵眼里闪过微弱的光,但显然,古灵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我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愿意帮你的。”柳屹道,“你不在的一年,陈嘉禾就是远鹤,就是陈嘉禾。可是你在,陈嘉禾就是个男人,是个准备做丈夫的男人。我希望他好,你愿意相信我,我也希望你好。”

古灵透过半开的病房,看了看里面正在积极配合医生的陈嘉禾,终于送了口:“william。”

“william?”柳屹有点奇怪,很久很久,在听到这个名字,她觉得十分生疏。

古灵点点头,她示意柳屹先别说。然后,她走到病房内交代陈嘉禾:“我和柳屹下去给你订饭,你好好躺着。”

陈嘉禾知道古灵会在,就高兴死了,自然乖乖听话。

古灵拉着柳屹,找了个空病房,房门反锁。古灵还不放心,把柳屹拉到窗口。

柳屹被她整得,有点心慌。念及william的为人,她又能理解。

古灵开了窗,吹着冷风开口:“柳屹,我从小是个孤儿,坑蒙拐骗偷,才让我活下来。william救了我,当时他也不过十几岁,但他少年老成。他对我有恩,他一点点强大起来,不方便的事,比如坑蒙拐骗,坑害竞争对手,利用美色,他就会用我。因为他当年的恩,他和我相依为命那几年,我都听他的。很多年前,他出了国,我就自由了。但是我根本不能去正常工作,我没有文凭自己也不想工作。我也就是偷偷摸摸混着日子下来的,我没想到会遇到陈嘉禾。

可是就是遇到了。可我答应和陈嘉禾在一起时,william找我,就是去做白誉京的情人。具体目的,我不清楚,可能和白誉京有仇吧。”

古灵是个速战速决的人,一长串话都说了。

柳屹听完,心不在焉地和古灵告别,心不在焉地走路。

“小心!”直到一声尖锐的担心声响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