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比夜更长的夜
她想到决定当情妇的那一晚,那是第一次,满心的恐惧和现在一样。没有办法,明明知道,面对的是什么,却拯救不了自己。总是恨不得自己死掉才好。
——by沐语空
她几乎可以数清楚自己的心跳声。
沐语空,她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也许他没有注意到。
语空忐忑了一天,死死的盯着那扇门,却一直没有人进来。
一直到了晚上,她连饭都不敢出去吃,就躲在房间里。夜渐渐深,语空又累又饿,终于是打不起精神,才决定要睡觉。
刚刚换上睡衣,关了灯,万籁俱静却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都处理好没?”
“恩。”柔柔的女声,一听就是诺恩,而那个男的……则是叶君尧。
想到这里语空“噌”地从**坐起来。全身进入警戒状态。
“尧,能不能不要进去。”
“诺恩,不要管我的事,我们当初说好的。”
然后是女子轻轻离开的脚步声。
语空下意识拽紧棉被,死死盯着门。果不其然,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到走进来的就是叶君尧。
“啪,”头顶的灯亮了起来,语空的眼睛没适应过来,不由眯起来,用手挡了一下。
浓重的酒气,迎面而来,“沐语空。”她的手被一把扯下来,果真他记得。
“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在怎么会说那句话?说,到底你知道多少事情吗,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君成,沈崎哲?宋毅?楚云山?还是王启华?”
他把和她深有接触的每一个人都列在欢迎名单上,把每一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叶君尧,你放手,你喝多了,你记错了。”
她的手被他抓的生疼。可是这些话对叶君尧来说根本不管用。
他不放手,而她疼得厉害,于是不顾一切的咬上去。那句话她是说了,怎么也活不了,那么她也不要他好受。
可是没想到叶君尧还是不放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竟然从后面扣住了沐语空的脖子。
他身上的酒气熏得语空难受,又怎么也挣不开,干脆说出口,“对,我是说了,我是说*事了?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沐语空,你找死。”
“我就是找死,叶君尧,折磨我有意思吗?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让我死掉?”
“哈哈,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死就便宜你了。”
他是真的喝多了,平日里他很少这样失控,而语空也感觉的到。
“凭什么?凭什么折磨我?我有对不起你吗?叶君尧,我有吗?”
“难道告诉你我妈故事的人,没有告诉你?沐语空,就因为你是个情妇,就因为君成喜欢你,就因为你他妈竟然像她,那双眼睛?我恨不得挖出来。”
那双眼睛?
“叶君尧,你这个变态,你有*情结,觉得我和她像,你又凭什么这样对我?”
声音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疼痛,如潮水般瞬间淹没她的全身。她吼完以后,叶君尧竟然楞了一秒。
一秒后就开始冷笑,他松开手。突然间的放空却让语空更加害怕。
“叶君尧?”
“*情结,你说的倒真是好。”
没有了刚才的暴怒,平静下来的叶君尧更让人恐惧。
“沐语空,你和老头子说,我是为你好?你就是我们叶家人的品味?你真是高看你自己。”
“有品位的人不会像你这么变态,喜欢折磨人。”
“对。”他竟然说,“我是变态。一会还有更变态的呢?”
他的话语空一愣,看着他的动作,她立刻明白过来,急忙从床的另一侧下去,想要跑出去。地板是凉的,就像是她的心,他的话。
她的动作很快,但还是高估了自己。
眼看就要到门边了,腰上就多出了一只手,希望瞬间破灭。
他箍得太紧,语空一下子不能呼吸。疼痛再次席卷而来,带着恐惧一寸一寸向上攀爬。
她听到他的冷笑,比恐惧更加清晰,“沐语空,狐狸精,妖精,你到底有没有那个做情妇的本事?”
几乎是咬牙切齿:“叶君尧,你放手。”
放手?真是可笑。他真的是喝多了,怀抱中的女人,无时不刻在挑衅他。隔了薄薄的睡衣,他可以清楚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感觉到,她的僵硬与恐惧。
恨意,满满的都是恨。
他就是要她疼,要她怕,她这样的人和他一样都不该存在这世上,那么就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可以感觉到那双手在不停地游走。
她连动都动不了,头发被他的另一只手拽得很紧,几乎要掀起头皮。整个人被罩在他的身影之中,明明可以看到光,却宛如置身于末日的黑暗。
她想到决定当情妇的那一晚,那是第一次,满心的恐惧和现在一样,知只不过更多了手足无措。没有办法,明明知道面对的是什么,却拯救不了自己。无能为力,比凌迟的死亡还要可怕。
当他狠狠咬下来时,她绝望,连单调的音都发不出来。而他故意开着灯,连躲避的权利也不给,亲眼看见她在自己身下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滴眼泪,像是受了很大屈辱一般,又倔强的不肯低头。
她的抵抗,任何抵抗,从来没有起过作用。整个人被摔到**,震得发麻。僵硬的就像个死人,语空的心里是空的发慌,那一下子就仿佛丢掉了全世界。如溺水一样,一直在晕眩中浮浮沉沉,几乎看不清生死。感觉到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她不顾一切的咬上去,血腥在齿间弥漫,那温热的味道证明了,原来自己还活着。
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即将被五马分尸。过往被一页页放大在眼前,她什么也抓不住。
他一下深,一下浅,顺着语空的脖子一直咬下去。沐语空一直咬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直到那一刻。她痛得全身都要抽 搐起来,可是叶君尧丝毫不在意,她越痛,他越高兴。
过了这一夜,所有的美好都将不存在了,连过去那一丁点的美好回忆都被绝望烧得粉碎,这世界于她,真是奢侈的可怜。
整个过程,她比叶君尧要清醒的多,她的指甲不长,却将掌心抠出了血,连疼都不会知道了,斜着眼可以看见掌心里翻起的肉上还有血在留。
叶君尧的手一直箍在她的腰上,一刻也不肯放,哪怕是结束了,语空想要离开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