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日本商人
美拉牙检查站。
自从去年8月美拉牙战役之后，从拉让江上通过美拉牙检查站的货运船只便减少了近7成，从下游地区上来的大多数是从沿海地区前往建康避难的华人，而从上游往下游去的，大都是姆禄族和伊班族的商人，他们做着从加帛到美拉牙这一段拉让江两岸各民族的生意。
今天，从下游地区驶来一艘百吨级的快船，船上没有打出任何旗号。
检查站的士兵们早就通过望远镜在江面上看到了这艘来历不明的快船，一个班的值班士兵在掩体内架好了机枪和迫击炮，随时准备对这艘船发起攻击。
士兵们使用的机枪是建康兵工厂去年仿制出的布伦轻机枪，布伦轻机枪的仿制并不难，以建康兵工厂的水平制造这种轻机枪没有多大难度。普兰河中游金矿伴生铜的开采又保证了生产子弹的原材料，每个机枪手在训练中都打了上千发子弹，去年缴获的40多挺日军九六式机枪，早在机枪手的训练中被消耗光了。
至今年夏季，建康自卫旅的轻机枪已经配备到了班一级，每个班都配了1挺轻机枪，原先2英寸迫击炮的配备数量适当的减少了，从火力配备上来说，现在建康自卫旅营、连级的各式武器结构更为合理，基本单位火力比起以前只强不弱。
江上的快船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很自觉地靠上码头。
搭好跳板后，从船上走下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站定之后，很自然地抻了抻西装上的褶皱，他望着围上来的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微微鞠了一躬，用英语笑着说道，“我是日本人，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啥？日本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到美拉牙来，还嚷嚷着要见长官。
士兵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带队的班长向士兵们命令道，“看好他，别让他四处乱看，我去叫站长。”
美拉牙检查站的站长一直是常晓东，因为中间有2次立功受奖，现在他的军衔已经升到了上尉。
不到5分钟，常晓东便出现在这个日本人面前。
“我是美拉牙检查站的站长常晓东，你是第一个敢在这里直接承认自己是日本人的家伙，很有胆色，你是什么来历？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日本人举起双手，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我叫中村，是一个普通商人，我没有携带武器，对你们构不成任何威胁，我们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谈谈吗？”
常晓东微微皱眉，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你的船上都有什么人？装的是什么货物？”
“船上还有4名日本人，那是我的随从，这艘船是我雇用的一个马来商人的船，其他水手、机工都是马来人，船上没有装载任何货物。”中村回答。
“他们有携带武器吗？”
“当然，我的4个随从每人有一把防身用的短枪，马来船工们没有携带枪支，只有几把砍刀。”
“先让你的随从把枪交出来。”常晓东以不容反驳的口气说道。
“可以。”中村转身冲船头甲板上站立的四个日本人用日语说了几句。
甲板上四个日本人不情愿地把腰上的手枪解了下来，交给了走上船的一个检查站士兵。
“跟我走吧。”常晓东对中村说道。
中村跟着常晓东来到检查站的一间审讯室。
常晓东让2名士兵站在门外，自己单独和中村坐了个面对面，当然中村坐的是被审讯的位置。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常晓东表情严肃，双眸紧盯着中村的两只眼睛，想从他的眼睛看出他是否说谎。
“你们的待客之道很特别，好吧，我来这里的目的，是要和你们建康制药厂做生意，来购买一些药品。”
“你想要买什么药？你们日本不能生产吗？”
“是类似提神散之类的药物，我们大日本帝国当然也能生产，不过以前从你们建康制药厂流出去的药让我比较感兴趣，打算过来购买一批，我想这件事你可能也做不了主，我建议你和你的上级，最好是有决定权的上级联系。”
“我的事用不着你这个日本人来安排。”常晓东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也在想着到底该跟哪个上级联系。
美拉牙检查站明面上有2个上级，一个是建康自卫旅，管检查站士兵的训练和装备，一个是第六区执政办公室，管检查站的业务安排。常晓东还有一个半公开的身份，即建康反间谍组成员，其上级是“黄庭”情报科。
日本人要来做生意，自卫旅肯定管不着，第六区执政办公室平时只负责安排检查站税检、违禁品查验之类的业务。常晓东是个明白人，知道日本人来做生意肯定不会公开去做，这种隐秘的事情联系“黄庭”情报科才是正理。
很快，常晓东用检查站的电报机给“黄庭”情报科发出了一封电报，把中村到来的方式，以及要求购买提神散之类的药物，从头到尾交待了一遍。
“黄庭”。
吕登科把常晓东发来的电报送到了黄延义的办公桌上，黄延义仔细地看了一遍。
“日本人在南太平洋战场上一败再败，部分士兵已经产生了厌战情绪，日本需要这种精神药物来激发颓废士兵的斗志，再加上其本土对这种药物的需求量也在不断加大，而他们的化工制造能力又有限，所以日本人跑来找我们买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们的固体状药物比他们的液体状药物效果好太多了。”
“可是，我们和日本人是敌对关系，他们这
样来找我们，其中会不会有诈？”吕登科问。
“为了金钱，商人能拿自己的灵魂和魔鬼做生意，敌对关系又算得上什么。这个叫中村商人，能大明大方地从拉让江上一路跑到美拉牙来，中间还要经过日本人驻有重兵、盘查严格的加帛镇，可见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弄不好中村就是日本某个大财阀的跑腿。”
“那我们如何答复美拉牙检查站？我们如果和日本人做生意，会不会影响我们一贯的反日形象？”
“让常晓东正常接待日本商人，不要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通知郑惟炎前往美拉牙和这个叫中村的家伙谈判，这件事最好做得隐秘一点，日本人在东南亚收刮的黄金白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通过这种药物从日本人的口袋里再掏出一点，又有何不可呢。”
“是，要不要派人打探中村背后的势力？”
“不用了，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们只管把药品卖给他们，收回真金白银，其它的不重要。”
2天后，郑惟炎从建康乘船赶到美拉牙，和中村秘密地商谈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俩人达成了一项协议。
双方决定，中村以黄金作为货币，从郑惟炎手里购买固体甲基苯丙胺，价格为1克黄金购买3。5克“提神散”，交货地点为美拉牙水运码头。第一次交易时间约定在2个礼拜后，交易数量为1吨固体甲基苯丙胺，中村需要付出285公斤黄金。
双方还互留了电报联系方式。
协议达成后，中村满意地离开了美拉牙，而郑惟炎返回建康准备向黄延义汇报这次商谈的结果。
黄延义还没有等到郑惟炎返回建康，陈尤壬又传来了z特种部队的霍金斯要找黄延义商谈采购“疟特灵”的消息。
黄延义当天赶到新落成的第六区政府大院，在一间会客室内见到了霍金斯。
“霍金斯少校，怎么样，这段时间在建康生活的还习惯吗？”
“当然，这里的气候不错，和婆罗洲沿海地区潮热的气候相比，我更喜欢这里早晚的凉爽，而且你们这里的灭蚊工作做得不错，晚上睡觉也比较安稳，你们这里的食物种类比较丰富，我和我的手下们都很满意，如果战争结束了，我会考虑每年来这里度一次假。”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这里友善的人民会非常欢迎你来这里长住的，建康周围有许多人迹罕至的神秘地方，你可以每年来一次探险之旅。”
黄延义知道，现在全世界还没有兴起旅游热，目前大部分有钱人的出游只能叫做旅行，真正的旅游业兴起是在二战结束以后，欧美国家真正实行每周5天工作制，工人们有了钱和闲，才促进了旅游业的发展，他们才是旅游消费的主体。到时候建康抓住机
遇，先把这些在婆罗洲战斗过的澳大利亚军人们吸引到建康来旅游，会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谢谢你的介绍，不过今天我来找您，不是来谈探险和旅行的，那要等战争结束以后，我现在是代表布莱梅将军来询问一下关于疟疾药物方面的几点问题，希望您能坦率地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这没什么不可以的。”
“你们捐赠的500磅药品，西南太平洋战区前线的将士们使用之后，效果非常不错，这种药物对疟疾的治愈率非常高，布莱梅将军让我代他向建康制药厂表示感谢，尤其是您这个制药厂的老板，要感谢你们为我们反击日本人的战争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下面我将问第一个问题，这种药物是否能在别的地方生产，比如说澳大利亚？”
黄延义微笑着说道，“首先我要谢谢布莱梅将军对我们捐赠药品一事给予的肯定，反击日本法西斯，我们同样也有一份不容推卸的责任，捐赠药品我们是出于真心。至于你提的问题，我能肯定的回答，那就是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因为这种抗疟疾药物的生产原料，是婆罗洲高原地区特有的一种植物，我想其它地方的环境可能不适宜这种植物的生长，或者即使生长起来了，其有用的药物成分也会发生变化。”
霍金斯点点头，对黄延义的回答表示满意和认可，他之前也得到了阿诺德上尉的提示，阿诺德在提示中讲了移植植物的环境适应问题。
“第二个问题，建康制药厂这种抗疟药物一年的产量有多大？”
“这个问题很简单，也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我们今年的产量大约有8000磅。”
黄延义说的是实话，今年“疟特灵”的产量达到了3。7吨，刚好超过了8000磅。
“第三个问题，如果西南太平洋战区军备部向你的药厂采购这种药品，你们给出的价格是多少？能接受哪一种货币付款？”
黄延义稍加思索便回答道，“因为我们的疟特灵在治疗疟疾方面，疗效要比奎宁好，按照目前国际市场上1克奎宁与1克黄金的情况，我们完全可以卖出与其一样的价格，不过为了表示对盟军的支持，我们可以在价格上适当降低一些。至于接受货币的种类，我想黄金和美元都可以。”
“澳币也不行吗？”霍金斯皱眉道。
“抱歉。”
黄延义知道二战结束后，与英镑挂钩的澳币肯定会贬值，而且建康没有多少要从澳大利亚采购的东西，拿着澳币就只能放在那里等着它贬值。
“好吧，谢谢你的坦诚，关于这次谈话的内容我会如实的向澳军司令部汇报。”
“当然没问题。”
（本章完）
自从去年8月美拉牙战役之后，从拉让江上通过美拉牙检查站的货运船只便减少了近7成，从下游地区上来的大多数是从沿海地区前往建康避难的华人，而从上游往下游去的，大都是姆禄族和伊班族的商人，他们做着从加帛到美拉牙这一段拉让江两岸各民族的生意。
今天，从下游地区驶来一艘百吨级的快船，船上没有打出任何旗号。
检查站的士兵们早就通过望远镜在江面上看到了这艘来历不明的快船，一个班的值班士兵在掩体内架好了机枪和迫击炮，随时准备对这艘船发起攻击。
士兵们使用的机枪是建康兵工厂去年仿制出的布伦轻机枪，布伦轻机枪的仿制并不难，以建康兵工厂的水平制造这种轻机枪没有多大难度。普兰河中游金矿伴生铜的开采又保证了生产子弹的原材料，每个机枪手在训练中都打了上千发子弹，去年缴获的40多挺日军九六式机枪，早在机枪手的训练中被消耗光了。
至今年夏季，建康自卫旅的轻机枪已经配备到了班一级，每个班都配了1挺轻机枪，原先2英寸迫击炮的配备数量适当的减少了，从火力配备上来说，现在建康自卫旅营、连级的各式武器结构更为合理，基本单位火力比起以前只强不弱。
江上的快船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很自觉地靠上码头。
搭好跳板后，从船上走下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站定之后，很自然地抻了抻西装上的褶皱，他望着围上来的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微微鞠了一躬，用英语笑着说道，“我是日本人，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啥？日本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到美拉牙来，还嚷嚷着要见长官。
士兵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带队的班长向士兵们命令道，“看好他，别让他四处乱看，我去叫站长。”
美拉牙检查站的站长一直是常晓东，因为中间有2次立功受奖，现在他的军衔已经升到了上尉。
不到5分钟，常晓东便出现在这个日本人面前。
“我是美拉牙检查站的站长常晓东，你是第一个敢在这里直接承认自己是日本人的家伙，很有胆色，你是什么来历？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日本人举起双手，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我叫中村，是一个普通商人，我没有携带武器，对你们构不成任何威胁，我们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谈谈吗？”
常晓东微微皱眉，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你的船上都有什么人？装的是什么货物？”
“船上还有4名日本人，那是我的随从，这艘船是我雇用的一个马来商人的船，其他水手、机工都是马来人，船上没有装载任何货物。”中村回答。
“他们有携带武器吗？”
“当然，我的4个随从每人有一把防身用的短枪，马来船工们没有携带枪支，只有几把砍刀。”
“先让你的随从把枪交出来。”常晓东以不容反驳的口气说道。
“可以。”中村转身冲船头甲板上站立的四个日本人用日语说了几句。
甲板上四个日本人不情愿地把腰上的手枪解了下来，交给了走上船的一个检查站士兵。
“跟我走吧。”常晓东对中村说道。
中村跟着常晓东来到检查站的一间审讯室。
常晓东让2名士兵站在门外，自己单独和中村坐了个面对面，当然中村坐的是被审讯的位置。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常晓东表情严肃，双眸紧盯着中村的两只眼睛，想从他的眼睛看出他是否说谎。
“你们的待客之道很特别，好吧，我来这里的目的，是要和你们建康制药厂做生意，来购买一些药品。”
“你想要买什么药？你们日本不能生产吗？”
“是类似提神散之类的药物，我们大日本帝国当然也能生产，不过以前从你们建康制药厂流出去的药让我比较感兴趣，打算过来购买一批，我想这件事你可能也做不了主，我建议你和你的上级，最好是有决定权的上级联系。”
“我的事用不着你这个日本人来安排。”常晓东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也在想着到底该跟哪个上级联系。
美拉牙检查站明面上有2个上级，一个是建康自卫旅，管检查站士兵的训练和装备，一个是第六区执政办公室，管检查站的业务安排。常晓东还有一个半公开的身份，即建康反间谍组成员，其上级是“黄庭”情报科。
日本人要来做生意，自卫旅肯定管不着，第六区执政办公室平时只负责安排检查站税检、违禁品查验之类的业务。常晓东是个明白人，知道日本人来做生意肯定不会公开去做，这种隐秘的事情联系“黄庭”情报科才是正理。
很快，常晓东用检查站的电报机给“黄庭”情报科发出了一封电报，把中村到来的方式，以及要求购买提神散之类的药物，从头到尾交待了一遍。
“黄庭”。
吕登科把常晓东发来的电报送到了黄延义的办公桌上，黄延义仔细地看了一遍。
“日本人在南太平洋战场上一败再败，部分士兵已经产生了厌战情绪，日本需要这种精神药物来激发颓废士兵的斗志，再加上其本土对这种药物的需求量也在不断加大，而他们的化工制造能力又有限，所以日本人跑来找我们买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们的固体状药物比他们的液体状药物效果好太多了。”
“可是，我们和日本人是敌对关系，他们这
样来找我们，其中会不会有诈？”吕登科问。
“为了金钱，商人能拿自己的灵魂和魔鬼做生意，敌对关系又算得上什么。这个叫中村商人，能大明大方地从拉让江上一路跑到美拉牙来，中间还要经过日本人驻有重兵、盘查严格的加帛镇，可见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弄不好中村就是日本某个大财阀的跑腿。”
“那我们如何答复美拉牙检查站？我们如果和日本人做生意，会不会影响我们一贯的反日形象？”
“让常晓东正常接待日本商人，不要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通知郑惟炎前往美拉牙和这个叫中村的家伙谈判，这件事最好做得隐秘一点，日本人在东南亚收刮的黄金白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通过这种药物从日本人的口袋里再掏出一点，又有何不可呢。”
“是，要不要派人打探中村背后的势力？”
“不用了，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们只管把药品卖给他们，收回真金白银，其它的不重要。”
2天后，郑惟炎从建康乘船赶到美拉牙，和中村秘密地商谈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俩人达成了一项协议。
双方决定，中村以黄金作为货币，从郑惟炎手里购买固体甲基苯丙胺，价格为1克黄金购买3。5克“提神散”，交货地点为美拉牙水运码头。第一次交易时间约定在2个礼拜后，交易数量为1吨固体甲基苯丙胺，中村需要付出285公斤黄金。
双方还互留了电报联系方式。
协议达成后，中村满意地离开了美拉牙，而郑惟炎返回建康准备向黄延义汇报这次商谈的结果。
黄延义还没有等到郑惟炎返回建康，陈尤壬又传来了z特种部队的霍金斯要找黄延义商谈采购“疟特灵”的消息。
黄延义当天赶到新落成的第六区政府大院，在一间会客室内见到了霍金斯。
“霍金斯少校，怎么样，这段时间在建康生活的还习惯吗？”
“当然，这里的气候不错，和婆罗洲沿海地区潮热的气候相比，我更喜欢这里早晚的凉爽，而且你们这里的灭蚊工作做得不错，晚上睡觉也比较安稳，你们这里的食物种类比较丰富，我和我的手下们都很满意，如果战争结束了，我会考虑每年来这里度一次假。”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这里友善的人民会非常欢迎你来这里长住的，建康周围有许多人迹罕至的神秘地方，你可以每年来一次探险之旅。”
黄延义知道，现在全世界还没有兴起旅游热，目前大部分有钱人的出游只能叫做旅行，真正的旅游业兴起是在二战结束以后，欧美国家真正实行每周5天工作制，工人们有了钱和闲，才促进了旅游业的发展，他们才是旅游消费的主体。到时候建康抓住机
遇，先把这些在婆罗洲战斗过的澳大利亚军人们吸引到建康来旅游，会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谢谢你的介绍，不过今天我来找您，不是来谈探险和旅行的，那要等战争结束以后，我现在是代表布莱梅将军来询问一下关于疟疾药物方面的几点问题，希望您能坦率地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这没什么不可以的。”
“你们捐赠的500磅药品，西南太平洋战区前线的将士们使用之后，效果非常不错，这种药物对疟疾的治愈率非常高，布莱梅将军让我代他向建康制药厂表示感谢，尤其是您这个制药厂的老板，要感谢你们为我们反击日本人的战争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下面我将问第一个问题，这种药物是否能在别的地方生产，比如说澳大利亚？”
黄延义微笑着说道，“首先我要谢谢布莱梅将军对我们捐赠药品一事给予的肯定，反击日本法西斯，我们同样也有一份不容推卸的责任，捐赠药品我们是出于真心。至于你提的问题，我能肯定的回答，那就是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因为这种抗疟疾药物的生产原料，是婆罗洲高原地区特有的一种植物，我想其它地方的环境可能不适宜这种植物的生长，或者即使生长起来了，其有用的药物成分也会发生变化。”
霍金斯点点头，对黄延义的回答表示满意和认可，他之前也得到了阿诺德上尉的提示，阿诺德在提示中讲了移植植物的环境适应问题。
“第二个问题，建康制药厂这种抗疟药物一年的产量有多大？”
“这个问题很简单，也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我们今年的产量大约有8000磅。”
黄延义说的是实话，今年“疟特灵”的产量达到了3。7吨，刚好超过了8000磅。
“第三个问题，如果西南太平洋战区军备部向你的药厂采购这种药品，你们给出的价格是多少？能接受哪一种货币付款？”
黄延义稍加思索便回答道，“因为我们的疟特灵在治疗疟疾方面，疗效要比奎宁好，按照目前国际市场上1克奎宁与1克黄金的情况，我们完全可以卖出与其一样的价格，不过为了表示对盟军的支持，我们可以在价格上适当降低一些。至于接受货币的种类，我想黄金和美元都可以。”
“澳币也不行吗？”霍金斯皱眉道。
“抱歉。”
黄延义知道二战结束后，与英镑挂钩的澳币肯定会贬值，而且建康没有多少要从澳大利亚采购的东西，拿着澳币就只能放在那里等着它贬值。
“好吧，谢谢你的坦诚，关于这次谈话的内容我会如实的向澳军司令部汇报。”
“当然没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