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陪她,海角天涯_第236章 谁说我家宝贝没有金刚钻!
……
一声干呕,安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双湿润的眼透着浓浓的担忧。
换下西装衬衣的他,一身淡灰的休闲服,头上戴着略有下压的鸭舌帽,棱角分明的脸,微侧着,焦急的视线在后视镜里撞上温欣那抹没事的轻笑后,忽然的,心口狠狠疼了下,他蹙眉,“真的没事吗?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没,我没事,呕……”又是一阵翻滚,温欣捂着嘴,忍不住再次干呕了。
“姐姐,你先喝口水吧!”拧开水瓶后,温小山又抽了两张湿巾递出去,然后有摸有样的伸手摸了摸温欣的额头,点头道,“恩,不是发烧,那应该就是晕车了,去郊游的时候,我在路上也难受,老师还给我吃药片了呢。”
“药片,什么药,有没有怎样?”听到郊游这两字,沈雪立马警惕了,很是不放心的拽着儿子的胳膊,四处查看。
“哎呀,妈,我都说了,是晕车药!再说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有事现在察觉也晚了吧!”将水瓶再次递给姐姐,小山撇嘴,“怪我贪吃了,路上吃得太多,然后又是大鱼大肉的,闻到汽油的味,然后就受不了呗!”
闻言,温欣又是一阵干呕。
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是有意,沈雪上下看了眼正在喝水的女儿,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难辩的神色。
温欣喝了两口水,不经意的看向车外时,赫然发现方向不对,她皱眉,“为什么向西,我们回去的方向,难道不是东吗 ?安辰,海城应该向东走吧!”
“是我! ”不等安辰说话,沈雪道,“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还得在山城多待几天! ”
温欣皱眉问,“几天?”
“看情况再定吧!”随意的口吻下,沈雪握紧双拳,那用力交错的手指和手背隐隐暴突的青筋,落在温欣眼里是反对,是一种变相的说话不算数!
她吸了口气,实在不想再理论些什么,直言,“那好,如果你还有事没处理的话,你和小山留下!”
“欣欣!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去见一个有妇之夫?”
“对!我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见一个有妇之夫!”
是愤怒,还是那句有妇之夫刺激到她那快要压制不住的情绪,几乎想都没想的,温欣直接应下,吸气道“难道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前一刻还好好的,然后在没见面,没接话的前提下,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婚了,作为当事人,难道我不该问清楚吗?
再说了,来之前我们不是说好的吗?看过爸爸后,您把手机和钱包还我!”
“还你?好让你去丢人现眼吗?”
沈雪无力的捏了捏眉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劝下女儿,“这样吧,不管怎么样,今天肯定回不去,都已经快四点了,总要吃饭吧,再说了马上就天黑了,万一路上没有酒店,你们是年轻,可以在车里撑一撑,可是我这腰,不行了!”
“那至少把手机还我吧!”
“丢了!”
“呵!丢了!”温欣忽然笑了。
说不清为什么,自从从苏可婚礼回来后,不知道是她任性,还是妈妈有什么难言隐,总之,两人越来越聊不到一块。
三言两语的便是争吵。
特别是那天醒来之后,妈妈,是她亲爱的妈妈,不但收了手机、证件以及现金之外,竟然像看犯人一样,几乎随时随刻的盯着她。
这刻,是哭还是笑,她有些分不清。
只知道,鼻腔里尽是酸涩,“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欣欣,妈妈……也有苦衷,不过你相信妈妈,妈妈是不会害你的!”看着女儿难过的样子,沈雪拧了拧眉头,想拉女儿的手,被避开,那僵在半空的手,在改为拍肩时再次被闪开,泪水瞬间爬上眼框,她哽咽了,“不是不让你去,而是……”
“向胜贤有多么的丧尽天良,你该知道的!”在下车,进酒店时,沈雪忍不住声撕竭底的低喊了声,只是回答她的,却是温欣的转身。
一看又是争吵,温小山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跟上姐姐,步入酒店。
车旁,沈雪拉住安辰,“……我是不是很残忍?”
“我明白您的用心,您是想长痛不如短痛,只是阿姨,那天晚上的事……”靠在车前,安辰点了烟,近一周以来,每每看到温欣行尸走肉的,痛苦不堪的样子,他除了心疼就是恨自己,恨为什么没有把持住,毁了她,逼走了他!
叹息后,安辰道,“阿姨,我想听你一句实话,那晚,酒里是不是有问题?”
“安辰,酒有没有问题,你该问自己啊,那酒是你带过来的!”
良久的沉默后,安辰叹息,“……您就不该再逼她的!”说着,同样转身离开,只是刚走了两步,却被沈雪接下来的一句话,吓懵了。
她说,“温欣有可能怀孕了。”
那秒,他握拳,思绪一片混乱。
---会是他的吗?
夜凉如水,星辰高挂的同时,散发着闪耀的光芒,令人向往不止。
晚饭后,温欣不知道在阳台究竟站了多久,只知道凉透的身子被一件厚重的大衣紧紧包裹时,嗅到是安辰身上所携带而来的烟味。
浓重而又熟悉的烟草味,恍惚间,让她不由得靠过去。
闭眼道,“别动,借肩膀给我一会儿。”这味道,有些陌生,又有些相像,细品下,仿佛能找出些许相同,像那人身上独有的气息。
一直以来,眼前的男人对温欣来说,是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可是现在唯一能帮她的,仿佛只有他了。
看出温欣的紧张,安辰一如往常的善解,“需要我做什么?”
闻言,温欣眼框一热,那刚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丝丝落败了,面对安辰那双看似湿润却夹带伤楚的眼,找他帮忙的话,怎么都吐不出口。
他爱她,她又怎么能利用这份爱,恳求他帮她,去另一个男人身边?
末了,温欣摇了摇头,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话落,她转身走向客厅的沙发,无言的表明,今晚她睡沙发,他睡床。
却是转身间,被紧紧抱住。
寂静的房间里,是安辰沙哑而低冗的声音在颤抖,“欣欣,告诉我,告诉我需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再皱眉,不再如此自我折磨!那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都怪我,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又或者去告我,都可以,只求你……”
“安辰,你知道的,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硬说错的话,那就是我的错! ”
“不,是我!是我的的错,是我压制不住冲动,对你做下不该做的事,都是因为我,向阳才会误会,才会离开!”剑收拧紧时,他做出生平最不愿意的事,不顾一切的拥住温欣,并狠狠的亲吻她,丝毫不顾她的感受。
在温欣眼里,安辰向来温文尔雅,从来都不会做勉强她的事。
可突来的亲吻却让她不可思议的瞪眼,更加不敢置信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她所认识的安辰吗?
左右狼狈的躲避着,她急呼,“安辰,你冷静一下,不要,唔,不要让我恨你!安辰!”
趁着她又吼又喊的时候,他舌头卷了进来。
那是清醒时,第一次被向阳以外的男人碰!
她拼尽全力,挣脱了右手,一个重重的巴掌就拍下去,“难道连你也要逼我吗?”
“逼你?”安辰摸脸,硬着心肠,笑,“温欣,难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一直以来我有逼过你吗?从前,我可以选择祝福你,祝你和他幸福,可是现在不同了,他走了,而你我不该发生的,全部都发生了,我…… 不能退让!”
恨吧,温欣,如果你心里的枷锁能减轻一些,那便恨我吧!恨一个人比愧疚、自责更轻松些!
安辰笑中带泪的步步向前,而温欣却是失望连连的后退,一直退到墙角,“安辰,别这样,你知道的 ,我爱的人不是你!你……唔……”
话还没说完,她再次被吻住了。
那强势的攻击,让她没由来的一阵干呕。
许是不忍了,安辰居然松开了她,那刻,温欣手忙脚乱的擦嘴,却读不懂那双向来湿润含笑的眼眸,此刻所泛出的神色。
那眼神很是复杂,有痛、有心疼,还有那么一些些的泪花。
在她松怔间,安辰掏出兜里搁置已久的首饰盒,手指无意识的转动了两下。
吸气道,“温欣,嫁给我吧!”
话落,单膝跪下,逆光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假戏还是真做,只知道这刻的动作,是他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
不等女人张嘴,他再次施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而且,你怀了我的孩子。”
嗡,大脑一阵空白。
温欣道,“胡说!安辰!你究竟是怎么了?”
是她一直没看透他吗?为什么此时的安辰让她如此的陌生?
回答她的,不是什么解释,是男人粗鲁的拽了她的手,然后大力的把她按在**。
那急于发泄的架势里,让她由惊讶到不可思议,再到对他的愧疚点点消失。抬腿顶痛他时,温欣泪如雨下的抱膝后退,奔溃道,“别过来!安辰,别再逼我,不然……我真不想恨你!”他是她最不想伤,最不想恨的人。
却是啷的一声关门后,安辰僵在原地,笑了。
笑中带泪的看着紧闭的洗手间,隐隐的能听到里头的人,在哭。
那声声的哭泣,像刀子一样卷着他的心肺,良久,在一根根的烟卷燃烧下,他脱了外套,搭在椅背时往外抽了下钱夹,露出点点的一角。
末了,整个身子跌入床间。
头顶刺目的灯光,被他拿胳膊遮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渡过,温欣坐在马桶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外面没有一点响声后,她悄悄开了门,露出点点的缝隙。
隐约听到的呼噜声,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赤脚走出来,入眼便看到那搭在椅背的外套口袋里半露的钱夹,电闪火石间,她想到了逃了!
原本她想着,看过爸爸后,把妈妈和弟弟送回海城,然后再去找他,可是现在……不但妈妈反悔了,就连安辰也变了。
垂目,泪一滴滴的落下后,她抽出那是一个能容下手机和些许现金的钱夹。
一张张的数着,盘算着一千应该足够了。
放回钱夹,离开前,温欣想了想,留了张便条,转身头也不回的开门。
暗夜里,那决然转身的米白色身影,染红安辰的眼圈.
关房门的声音更像心头一刀,刺得他心痛窒息,唯独遮在额头处的胳膊下,眼角处却是滑下一行的清泪,透明的,炙热的。
带伤。
到达目的地,王峰下车拉了车门。
凌小柔感激的笑笑,抱着丫丫转身时,说道,“如果可以,帮我和她说一声对不起,好吗?”
这个她,王峰不用问就知道是指谁。
合上车门,他想了想,“我想,她应该不需要了。”
“……也是,毕竟我曾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凌小柔眸色一暗,咬唇。
“不是不接受,而是她应该没记在心上。”脑中闪过去海城时,唯一一次见到的她,自信而又独立,像支带刺的玫瑰, 扎得他家少爷不要不要的呼疼,一想,嘴角便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王峰道,“她在海城,挺好的。”
“啊,她和少爷,那不是两地分居了?”
“许是分居的现象很快就要结束了。”王峰棱模两可的回了句,抬手看了眼腕表,告辞。
集团副董办公室,向阳刚看完凌小柔给的内容,正打算去会议室。
迎面便瞧见一脸若有所思的王峰,将档案袋丢过去,“送下了?”
“恩,送到了,不过她要我带话给温欣,说是对不起。”瞧着波澜不惊的少爷,王峰赖皮般的伸腿挡住去路,意味深长的的问,“少爷,这话我什么时候能传给少奶奶?又或许说,你就这样打算不找了?向胜贤的事一旦开始,可就空不出时间了。”
向阳握拳咳了下,“联系不上呢。”
话落,直接一脚踢上去,没了障碍后,大步走向顶层。
此刻,偌大的会议室,坐在主位的向胜贤看似故意的摇头晃脑,却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是自发的,控制不住的颤抖,每每开会时,那端放桌面的手,一改从前的放在桌下,交叠着双腿半靠着旋转椅,对各种言辞激烈的发言人皱眉。
似不恐道,“这件事无需再议,我以向氏董事长的名义,确定了!”
“董事长,这块城中地,的确捶手可热,但我们绝不能花五亿去购买,超来两亿已经没有上升的空间,业界各公司给出的评估,都是这个数!”说话的人,是基金会的老人,孙伯,老爷子在世前 ,他就敢说敢做的,今天他来,是势必要阻止向胜贤套现。
然,向胜贤设计好的脱壳计,可以说是身家性命的最后一步,他又怎么肯退让。
一时间,两人各不相争。
按企划,这块地拍下来,以向胜贤为首的是一个目的,以向阳为首的又是别有打发。
因为位置好,两个项目不管启动哪个,都是显而易见的坐地圈钱,所以趁着向阳不在,他想早早拿到手并在第一时间进行开发。
却半路出程咬金,叫他怎么能不气?
有心想叼上一支雪茄解闷,却怕被众人看出手抖,只是狠狠的握拳。
一双布满周围的眼,尽是凛冽和霸气, 势如日红般的宣示,“他们估算的价值 ,是正常通过后,但我们堵的是落马后,相比城中城来讲,就算是拍价高于五亿,但风险报告里不是早已经说明了吗?众位只要坐等拿钱就好!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说着,给了助理一个眼神。
后者会意,立马拿手机拨出去,放到向胜贤耳边,却听他道,“拍,不行一切代价!”
“不行,你……”孙伯气急,心跳加速的,捂着胸口,“就算你是董事长,这么大的事也要投票表决! ”
两下意见不一致,助理这话机不知道该不该挂了,却也在这个时候,半透明略带磨砂的推拉门一开,迎面走进一抹西装笔挺,白色衬衣配领带的颀长身形,阔步挺胸、神采飞扬的带着欢快与严谨相结的气息,一袭而来。
似有风吹过,顿时有些些有坐的人员,血液沸腾了。
狭长的会议桌,一头风烛残年却锐利不减的向胜贤,另一端便是刚入门,带着佛挡杀佛的向阳,跟在他身后的人,仅王峰一位。
一手夹笔记本,一手抄兜,别说正职,就连闲职都没有一个的,就这么神色淡然的出现。
只见向阳对那手持话机的助理,一招手,原本放在向胜贤耳边听筒,疾步间转换了,如此一来他倒成了第一个下达命令的人。
上任的近两个月,还从未如此明显张胆的挑衅,作为董事长,向胜贤很是失脸,掉价。
试想,视若亲信的助理,居然在一个招手间,还不等他发话,就倒把了,这这这!!
底下,议论肆起时,向阳已然叮嘱完毕。
见助理挂了电话,向胜贤忍怒咬牙,“谁是董事长?你是谁的助理?”
“正副的,返来复去都是向氏的董事长和助理,又何必分你我?不管谁正谁副,都离不开一个向氏!”
能容纳几十人的会议室,基本啥都不缺,向阳却偏偏不用。
自王峰手里接过笔记本,打开的同时,一组组惊人的数据和资料出现在屏幕。
几个挨得比较近的股东,眼尖的发现那频频出现在图片里的人影,正是目前洽谈购买城中地的经理和首座的董事长。
试想以高价购买低价拍品的中间这层,分成最后进了谁的腰包?
坐地奋圈钱不说,还中饱私囊,分成后再分红,对个个视钱如命的投资者来说,就是虎头拔毛,绝对的不容忍。
却是向阳一笑,鹰目略扫,一圈下来,对各张脸下的心态,大体有所了解。
起身道,“可能位置远的股东,对屏幕里的内容看重不是很清楚,这样,投影仪放大下。”
离开酒店后,没有身份证的温欣有些彷徨了。
有心买机票,又怕没有证件被阻,但是车站,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基本是很少发车,她吸了口气,双手插兜本想暖下手,却意外摸到一个硬硬的磁卡。
拿出一看,她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被收走的身份证。
是安辰!
一定是他偷偷塞到她兜里的。
鼻头一酸,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刚才在房间安辰为什么对她动粗,无非是想减轻她心里的自责,想让她不顾一切的,毫无顾忌的离开。
还有刚才来的路上,出租车司机唠叨着,被人跟踪了之类。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安辰不放心她,所以默默的尾随,想到这里,温欣忍住想回头寻找的念头,右转直接疾步走进机场。
直到再也看不到温欣的影子,安辰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中指处那夹带的烟蒂,已经自燃出好长的烟灰,夜风一吹,像蒲公英一样四处飘散。
放在兜里的手机,她没带。
既然如此,他便好事做到底吧,调出向阳的号码,拨过去。
等待接通的时间里,安辰说不出的心底是一种什么滋味,明明爱着却生生推出去,那份无法言语的心痛又是何等的痛苦。
就这么想着,他忽然挂断电话。
自私的不想他们见面,又怕那女人下飞机后,一个人出事,就这么犹豫着 ,机场大厅内,温欣很幸运的买上最后一张票。
经过服务台时,有心想给心底的那人拨过去,又怕报纸上的内容万一成真,岂不是打扰到他们。
吸了口气,最后,她一手握着兜里仅剩的几十块钱,一手握着离婚协议书,只身进了安检,这趟帝都之行,她是孤注一掷吗?
与此同时,会议室争执愈演愈烈。
不用想,向胜贤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高价拍地的目的,用他的说辞,作为向氏的股东以及董事长,他犯得着吗?
其实,对地,向阳仅仅是投石问路罢了。
拿来城中地的合同,他道,“其实这些内容,也只是我刚刚收到的匿名信罢了,刚才行事有些鲁莽了,抱歉,还请董事长大人不计小人过。”
正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向胜贤,忽然懵了,很明显是小孩把戏嘛!
刚才指责的时候,一脸的认真和严肃,绝对不能用鲁莽来解释,可就在他拿出人证时,居然服软了?当着所有股东的面,承认自己办事不力外加鲁莽?
典型的自抹黑!真当公司是过家家,玩呢?
瞧着向胜贤一张阴黑的脸,向阳又露出那一惯花花公子流派作风,“董事长,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首先我先表明,本人直的!”一句不着调的惊得股东个个张了嘴,却也在这个时候,他将手里的合同一转,从会议桌面的这头,直飞那头。
一连串的旋转后,他道,“既然城中地搞定了,那么请董事长签字,马上动工吧,我会竭力配合的!”
闻言,属向胜贤所管的一组,组员立马喜了。
这项目一旦动工,就等于坐等钞票直飞,提成奖金的都不在话下,跟随向阳的二组,却是个个拉脸了,只因为一句配合,他们便成了跑腿的份。
谁让这是一开始约定好的呢?
却是向胜贤头大了,熟知他的都知道,除非极个别的重要单据,他基本已经不再亲自签名,就算需要签名那也是私下,慢慢忍着哆嗦和发抖,努力半天才搞定,可像现在这样,当众签字,那不就等于自动暴露真像?
这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又怎么知道他的状况?
难道是小云?
向胜贤眯眼,恨不得捏死这个唯一的侄子,好你个向阳,明着斗不过,居然用阴招!
这时,有人一看时间不早了,开始催促。
向胜贤沉着脸,“今天各位都累了,城中地的项目,最天再讨论吧!”
“既然董事长累了,那我来签好了!”说着,向阳慢半拍的起身,欲要过去签字,向胜贤心底一惊,拍案而起,“向阳!这里是公司,是会议室,不是向家老宅!”
“我知道啊!”瞧着他发抖的手,向阳赞同的点头。
“你!既然知道是会议室,那么这份合同凭什么你来签?为这个项目我们一组跑前跑后,你们呢?组员不说,单单就是你一请假就是半月,你当公司是旅馆?想回来就回来,想谁签就谁签?我今天明确的告诉你,城中地属一组的项目!”
“所以啊,未免我再无赖,你签字先霸占了咯,不然等这地一旦开始动工,那以所建的项目是一组还是二组,那就很难讲!”
向胜贤憋了半天,楞是摸不透侄子突然销假回来,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忽然念头一转,他一掌按压合同,“呵呵,向副董事长,作为过来人,我不得不提醒你,年轻人争强好胜并不见得是好事,就比如这项目,我让你了!你有足够的启动资金吗?”早在项目最初,他就查清了他资金状况。
楼盘卖不出去,他就得压款。
就算有基金会的支持,终究只能透支一次,再者新项目的启动资金,却也不是一笔随便就能拿出来的数目,这刻,向胜贤略提高的音量,在他自认为里,是成功的反击,当着在坐的股东,他不但倚老卖老了,还狠狠甩了毛没长齐的向阳一巴掌!
心里别提有多么痛快了!
特别是此刻,向阳的不知声,他更自大得意了,笑道,“作长你的长辈,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年轻人,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去揽瓷器活!记住了!”
“哈,真是笑死人了,谁说我家宝贝没有金刚钻了!”踹门而进的女人,不是苏晓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