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冤家:冷少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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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老母鸡发威

不过瞧着谢运良的表情很平静,眼神里一片坦荡,她决定相信谢运良的为人,觉得这事肯定不怪他,必然是对方不好。于是提了提气,壮了壮胆色,她挤出个笑容给,本来想抚摸着谢运良的头顶,可惜他们身高相差悬殊,只得拍了拍他肩膀,“这不是护短,我觉得这事肯定不怨我们。”

她了解的谢运良绝对不是个莽撞的孩子,他有把人打进医院的本事,也有自己不伤半分撤退的本事,开玩笑,那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谁家孩子谁疼,家长既然把孩子交给学校,交给自己,她这个老师就必须负起责任。

她当辅导员的第一天起,领导跟她谈话,说要有觉悟做一只老母鸡,虽然能耐不大,但是扑棱着翅膀,必须把学生给护周全了。

所以她一向秉承着内外有别的原则,回去学校她可能真会踹他两脚骂他两句,但这是在外面,她必须跟学生统一战线,还要挡在他前头,虽然那人站着比她高坐着比她壮,但是既然人家叫她一声老师,就不能白叫,要杀要刮得从她这开始。

谢运良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脸红了,有些尴尬。言遇暖其实只比他大两岁,但特别喜欢扮作长辈的摸样。

那人的视线在谢运良和言遇暖之间来回转,“谢运良同学,全国青少年散打比赛亚军,运动健将,武力惊人啊!普通人三五个肯定不是他对手。”

言遇暖头皮有点发麻,她从来没跟这类人打过交道,道听途说的都是看守所里如何黑,审讯时如何狠,老百姓打个官司如何拔层皮。这人着很温和,面带笑容,但她总觉得那笑容十分诡异,令她精神紧张。“所以我很惊讶是什么人把他打伤?如果对方是普通人,那表明谢运良没有反抗只是挨打,如果是专业的,那必然事出有因。对方伤的如何?”

“人都拉医院去了。”那人用手中的油笔指着谢运良,“他一个打三个,把对方都撂倒了。”

言遇暖挺胸抬头,那表情是绝不服软的意思。其实她不过是表面装出的强硬,她作为谢运良唯一的家长,怕自己这边稍一软,对方就势欺压过来,谢运良会吃亏,所以梗着脖子挺着。

她对法律了解不够,来的路上给一个律师朋友打了电话,对方说如果去了能见到人,那说明问题不大。如果真出了大问题,家属是见不到人的。所以她一进门就见到谢运良还是放了点心,又见他很自由也没被手铐铐起来,到底心里还是有底了,觉得事情的最终结果估计就是花钱了事。如果是小打小闹,只要对方愿意和解,钱谈拢了,中间给调节下。但听说对方直接进医院了,心想这怕是要闹大,估计自己兜里那10张粉票是解决不了了,难道要走司法程序?

她绝对不能让谢运良留下案底。

她看了看谢运良,对方低着头看着地板。看在她眼里就误会了,以为谢运良是无助了,于是她的老母鸡战备状态立刻提升了一个等级。

“我觉得谢运良的伤必须要去医院处理一下,这事要怎么办我们要问问律师。”言遇暖想着必须得给那律师朋友打个电话,对方要验伤,咱们也的验,她不懂这个,可万不能耽误什么取证时间,导致落了下风。

那人始终笑容可掬,“也行,该问的刚才也问完了,对方的意思是想要私了。你们上医院验个伤,赔偿问题大家再坐下来谈嘛。言老师这里给签个字按个手印,给谢运良做个担保,把人领回去,这几天不能离开市区,随传随到啊,这注意事项单子上都写的听明白,您看看。”他递给言遇暖一份文件,示意她在这里哪里签字,然后绕过桌子走过去拍了拍谢运良的肩膀,“别怕,没事,那对面银行有监控,明天调出来看看,这几天老实在学校里呆着,等通知吧,估计也不是三五天能完的,有个心理准备。”言语间居然是在安慰谢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