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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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末央宫的震怒

    初太三十二年的四月,京都繁华依旧,望着头顶的这片蓝天,凌广泽有些欣喜。

    宫中不似宫外,规矩繁多,从小生在宫中,也注定死在宫中。

    要想活的长久,就的眼亮,嘴严。这不是宫中大总管总结的话语,而是凌广泽还是悬镜司一小太监时,他师傅所言。

    也庆幸有他师傅老人家带着,从小就嘴笨但孝心可嘉的凌广泽才会出人头地,最后当上了宫内那威风凛凛的大总管。

    师傅他老人家一辈子兢兢业业,要说跳出立法外的无外乎就做那一件事,一件当时凶险万分,过后却又因此而享受到了少有的荣华富贵之事。

    那就是当年暗中把尚在襁褓的当今皇上偷运出宫。

    经过了三十年,当年尚在襁褓的婴儿终于归来,九子争储赢得皇位,当年那可谓是救命恩人的韩一宣得以无上宠幸,后回故土颐养天年。

    而身为韩一宣的徒弟自然水涨船高,逐渐在宫中取得大总管之职位。

    但这二十年来,凌广泽可谓经历颇多的风雨,历经几代后宫之主,先是先皇后许氏,后有霍氏掌管后宫,在然后就是当今慕容氏了。

    要说这几十载,还是先皇后许氏在的时候来的舒坦,那时没有太多尔虞我诈,只要做好本职即可。

    哪怕即使是后来的霍氏也算可以,虽然骄横,但无太多阴狠,只要多加阿谀奉承也算过的有滋有味。

    但到了当今慕容氏就大不一样了,集众家之所长,不光骄横,还阴狠。心思还深沉。

    仅是每月因伺候不当,或者心情不好无缘无故被杖则致死之人,少说也的有个两三个。光是处理尸体就已经让凌大总管不厌其烦了,虽自己是老人,有着皇上的几分宠幸在,但每每遇见请安之时,也的小心翼翼。可不能触了眉头不是!

    生在这世道,有的时候真是没的选的。

    想到此,凌广泽让服侍的小太监离去,转身正了正衣冠,赶往皇上议政之所,听从调遣。

    刚到末央宫,还未入内,就听到门内传来一声“咣”的响声,像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凌广泽赶紧快步入内,进屋等候差遣,进的屋内的凌广泽侧眼偷瞄了一下,只见地上一地碎片。

    识的地上乃是当今皇上最喜爱的鎏金碎玉白顶壶,凌大总管心中一颤,知道今天自己赶的实在不巧。

    没有办法,赶紧躬身低声道:“圣上息怒!龙体为重。”

    只见末央宫龙椅上,那大奉的主宰当今皇上刘询,面如冰霜,嘴角颤抖。

    仿佛是自己这声喊起了一点作用,皇上思考良许,才仿佛忍住怒气道:“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待过几日,你去西北一趟,给我那连襟传道圣旨。”

    “遵旨。”看到皇上怒气以消,凌大总管才偷着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躬身退下。”

    此时的末央宫寂静如寒夜,硕大的宫殿仅有那龙椅上一人已。

    沉默良久,坐在龙椅上之人才低声喃喃道:“我的徐老弟,你要是依旧像往昔多好,咱俩君臣相伴,私下兄弟相称。我给你一世的繁华,也不枉你当年竭力之所助。”

    “这嫡孙归来,我到是看你如何去做。该去的圣旨我去,一切看你了。”

    心中略有思量的凌广泽知道今天圣上震怒指定是逃不离西北那位了,就是不知是何前因后果了。

    此时身已在末央宫外的凌广泽,尚未来的及嘱托其他事宜,就从快步赶到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嘴里知道了另一件惨事。

    甘泉宫皇后之所在,今日几名当值小太监无缘惹怒慕容氏,三人每人被杖则三百,打到第一百时就已惨死。这处理后事的事宜又再次落到了凌大总管身上。

    真是“祸不单行啊!”凌广泽低声道。

    徐来由下人带领回的尚依院,推进那扇房门,摇了摇头,驱散了丝许的酒意。

    想着刚才爷爷的问话,不觉的陷入沉思。

    毕竟里面所蕴含的每一句话,都让人不寒而栗,当年父母战死难道里面还有隐情?怎么感觉爷爷是在忍耐一些东西,而自己的回来却又让这位老人坚定了一些什么想法。

    并且说瞎子叔身份神秘万分,早在多年前爷爷就已调查,但却没有因果。这是很明显的点播自己了,让自己有所考虑。

    看来自己这闲散的王孙贵族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但瞎子叔说过一句话到是不假,那就是不管如何,想活的长久,高深的武道修为是必不可少的,自己有一天要像瞎子叔一般,想必很多麻烦就会绕着自己走了。

    深思过后,徐来没有立刻入睡,从西海来到西北,耳边少了那呼啸的海风,到是略由不惯。

    不管如何每日的功课不能荒废才是。剑法先不谈,院内有演武场来日可练习,这心法却是可以练的。

    想罢,徐来盘膝而坐,《玉皇经》已经在体内由腹部开始运行,逐渐加速。

    那股熟悉的气流这些年早已从当年的“小河”般成长到现在的“大江”了,起于丹田,下与大肠,上行隔膜,横行腋下,下行肘窝,过鱼际。。

    在运行了足足三个周天后,徐来才双眼睁开,其精光一闪而过,随即内敛,便缓缓收功。

    还好,这鱼际处的疼痛尚在能忍受的边缘,这处隐患早在修炼时就已存在,但好在影响不大。

    到是忘了,瞎子叔走时嘱咐他一句尽快找到方法才是,不然不能“破身”这个事倒是不好办。

    怎么说前世自己也不是初哥,今世以前在西海也就罢了,自己还是个稚童。

    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用,但现在可今时不同往日。

    看着那满府婀娜多姿的丫鬟们,谁知道自己哪天会有突发状况啊!

    哎!忍着吧,性命要紧。胡思乱想的徐来起身拿起了唯一的家当“深潭剑。”

    瞧了瞧那寒碜的木质剑鞘,低声喃喃道:“明日为你寻个好点的才是。”

    从木鞘中抽出来,感受着那屡寒光,徐来笑道:“瞎子叔说我现在也就三四品的实力,缺少磨练,看来的向爷爷讨个机会才对,放心不能埋没你的。”

    “怎么说,下次见到瞎子叔之际,不能让他小瞧才是,定要破他衣袖给他个惊喜。”

    胡思乱想的徐来不知何时,就以在那上等的梨花子母木上沉沉睡去,只不过没有脱衣,手中依旧攥着那“深潭”。

    而梦里,出现的却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海风,和瞎子叔手中的那把木剑抽向自己的场景,怎么避都避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