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海沙帮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罗芷蝶生性活泼，见那女子精神尚可，便开口问道。
“我叫杜冰，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哦，我叫罗芷蝶，这是我姐姐罗芷兰，我们是双胞胎姐妹。”
“哦，怪不得你们长得这么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对了，芷蝶妹妹，你家公子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杜冰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昨天傍晚，公子有事出去了，一直到子夜才回来，当时就把你救回来了。”
“哦，你家公子呢？”
“他正在院内练功呢，每天早上，他都会在院里练功的，我家公子功夫可好了，我们姐妹俩当时被地痞欺负，就是我家公子路见不平，几下就把那四五个地痞打趴下了。”罗芷蝶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收不住。
“两位妹妹，谢谢你们，等下也帮我谢谢你们公子，不过我还有要事，得先走了。”吃了点东西，杜冰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便挣扎着起来想要离开。
姐妹俩忙把她扶住，罗芷蝶焦急地道：“杜姐姐，你这样子怎么能走呢，公子说，你那个伤口要十天后才能拆线呢。”
“拆线？”
“是啊，你那个创口那么深，把箭取出来后就是一个窟窿，血不住地往外冒，我们公子用线帮你缝上了，公子说，那个位置的创口起码要十天才能长好，那个线，要等创口长好了才能拆的。”罗芷蝶显然是个话唠。
“人的皮肤也能缝？”杜冰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了，以前我们也不知道的，不过上次马大哥的创口我们公子就是这么缝了之后长好的，而且伤口长得特别平整。只是，公子说，伤口最怕发炎，所以每天都得用酒精消毒换药。”
“酒精？”
“是啊，公子说，酒精有很好的杀……杀什么来着，哦对，杀菌作用。用酒精每天消消毒，创口才不会溃烂。所以，杜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走的话，创口很容易发炎溃烂的。”
“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离开。”
“杜姐姐，你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跟我家公子说，我家公子可厉害呢，什么事到他手上都能解决。”自从孟羽帆成功把叶瑾菡就回来之后，这罗芷蝶已是称得上是孟羽帆的铁杆粉丝了。
此时，孟羽帆练完功从门外进来。
“公子，这位杜姐姐她说现在要离开。”罗芷蝶一看见他，忙开口道。
“离开？姑娘，你的伤势比较严重，那支箭入肉很深，你又失血过多，还是在这里修养几日比较好。”孟羽帆皱着眉头说。
“杜冰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杜冰忙想坐起来行礼，没想到碰到了创口，疼得她忍不住呼出了声，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只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离开。”
“杜姑娘可是还想再去那将军府吗？”孟羽帆一语猜出她的想法。
见杜冰沉默不语，知道被自己猜中了，孟羽帆又接着说道：“杜姑娘，那将军府防卫森严，特别是经过昨日之事，守卫必定升级，恕我直言，以姑娘现在的状态，若再去那里，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是……”杜冰还想再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不决。
“杜姑娘，若是方便，可否告知在下昨日你为何要去将军府？”
“这……”杜冰显得有些犹豫。
“不好意思，杜姑娘，是我孟浪了。姑娘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不必为难，我也就随口这么一问。”见杜冰犹豫，孟羽帆忙说道。
此时，杜冰反倒想明白了，人家要真的对她不利，昨天根本就不会救他。
想通了这点，杜冰便不再犹豫，开口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杜冰家中原是泉州海边的渔民，父亲杜大海年轻时曾跟随附近山上道观的一位道士学过一些功夫，身强体壮，一家人守着一条小渔船，加上父亲驾船的技术不错，靠着出海打渔，一家人日子也还能凑和。
杜冰七岁那年，母亲不幸生病过世，此后便只有父女俩相依为命。由于没了母亲，小时候杜冰经常被村里的孩童欺负，父亲便教了她一些功夫，在狠狠收拾了几个嘲笑作弄她的孩童之后，村里便再没小孩敢惹她了，所以，这杜冰自小便更像个野小子。
几年前，官府的苛捐杂税越来越多，交不上税就被抓去做苦役。村里的穷苦人家无法过活，杜冰的父亲杜大海便带着村里一些青壮出海逃到外海的无人岛上。
由于对官府的憎恨，他们靠着船小灵活的优势，偶尔打劫一些小队的走海运的漕运船只。
渐渐地，几年下来，杜大海手下的人越来越多，船队也越来越强大，逐渐成为泉州外海最大的海盗势力——海沙帮。
因为自己本也是贫苦渔民出身，海沙帮从不骚扰出海打渔的渔民，只对官府和士绅的船队下手。渔民们也投桃报李，会传一些消息给他们，所以尽管官府也组织过几次清剿，却始终拿他们无可奈何。
大约三天前，帮里得到消息，说是那泉州将军搜刮的一批珠宝会走海运送至福州，于是杜大海便带着手下几个兄弟乔装到泉州港踩点。
没想到几人的船只才刚接近港口，便突然冲出十余艘泉州水师的船只将众人包围。杜大海带手下兄弟拼死抵抗，无奈寡不敌众，杜大海受了箭伤，最后被生擒。
所幸有帮里兄弟侥幸跳船泅水逃出包围，回到帮中送信。
那时杜冰正带着一帮兄弟与另外一小股海盗势力争夺地盘，待她收拾完那些海盗，得到消息回到海沙帮所在的本岛，已是快近黄昏。
她匆匆赶去帮里议事的大厅，想找帮中二当家孙成业商议营救之事。
这孙成业原本也是附近一股小海盗势力的头子，两年多前与另一股海盗发生冲突时，被人砍伤落水，当时正好杨大海经过将他救下，此后便留在海沙帮。
杨大海见这孙成业手底功夫不错，作战勇猛，便逐步提拔于他，渐渐成为帮中二把手。
杜冰来到厅前，正想敲门，却无意中听到了孙成业与他手下亲信的对话，这才发现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原来这孙成业平时处事狠厉，对普通渔民也出手打劫，稍有不从便直接杀人，杨大海知道后多次警告于他。
没想到孙成业却怀恨在心，与泉州将军张休勾结，故意放出假消息，引诱杨大海前去踩点，被早有准备的张休生擒。
此时的杜冰早已怒火中烧，恨不得冲进去杀了这孙成业，好在她还存着一丝理智，知道此时帮内形势不明，自己贸然冲进去，很有可能不仅杀不了孙成业，反而被对方所擒。
她强忍怒火，返身离开，此时，她不敢轻易相信帮内其他人，只得只身前往泉州，辗转打听到了张休的将军府衙所在，这才在昨日晚上潜入将军府，想要伺机营救父亲。
没想到这将军府守备森严，杜冰才刚靠近大牢，便被守卫士卒发现。
这将军府中守卫不同于普通衙门中的衙役，而是出自军中，均都持有弓弩，杜冰在逃避的过程中不幸左侧臀部中箭，眼看出来搜索的士卒越来越多，她只能忍痛逃离。
她先是躲在一处柴房，想要把箭取下，却发现箭头有倒刺，自己根本无法取出，只得带着箭继续逃窜，只是这将军府实在太大，她一时找不到出府的路，只能在府内乱蹿。
这样一来，随着不断活动，创口一直出血，等到她好不容易避开守卫，找到出府的院墙时已是体力不支，直接从墙头摔了下去，这才被孟羽帆发现。
听杜冰讲完，罗氏姐妹俩不禁大骂孙成业忘恩负义。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孟羽帆缓缓开口道：“杜姑娘，眼下令尊身陷将军府大牢，那里守卫森严，想要救出令尊，还需从长计议，更何况你受伤行动不便，若是贸然前去，只能是把你自己也搭进去。”
“可是……”杜冰本还想要说些什么，却也知孟羽帆说的是实情。
“这样吧，杜姑娘你先在此安心养病，我帮你打探一下令尊的消息，然后再作定夺，如何？”孟羽帆思考了一番说道。
“如此，就劳烦公子了。”见孟羽帆说得在理，杜冰只能应承下来。
孟书帆也不再迟疑，让人备马直接往马头寨而去。
-------------------------------------
马头寨内，孟羽帆把昨日夜间在将军府得知的情况告知了马通。
“公子，按您这么说，咱们寨中有人是张休的奸细？”马通问道。
“是的，不过从昨日那将军府管家张成的话中可以推测，此人应在那虎尾寨俘虏的三十余人之中，之前在虎尾寨中就负责与张休联络，被咱们俘虏后便潜伏下来，马兄只需去查一下昨日这三十余人中有谁曾出去过就能找出来。”
“好的，我这就去，他么的，要是被老子找出来，非把他宰了不可。”
“马兄不可冲动，此事咱们得隐蔽地查，切勿打草惊蛇，只要找出这个人来，咱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公子所虑甚是，是马通鲁莽了，我这就去查。”马通马上明白了孟羽帆的意思，正准备离开。
“马兄留步，还有一事需要你帮我去查一下。”
“公子尽管吩咐！”
“你找个可靠的人帮我去查一下那泉州将军府衙中是否拘着一名叫杜大海的海盗。”
“好的，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马通也不多问，便匆匆离去。
“我叫杜冰，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哦，我叫罗芷蝶，这是我姐姐罗芷兰，我们是双胞胎姐妹。”
“哦，怪不得你们长得这么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对了，芷蝶妹妹，你家公子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杜冰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昨天傍晚，公子有事出去了，一直到子夜才回来，当时就把你救回来了。”
“哦，你家公子呢？”
“他正在院内练功呢，每天早上，他都会在院里练功的，我家公子功夫可好了，我们姐妹俩当时被地痞欺负，就是我家公子路见不平，几下就把那四五个地痞打趴下了。”罗芷蝶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收不住。
“两位妹妹，谢谢你们，等下也帮我谢谢你们公子，不过我还有要事，得先走了。”吃了点东西，杜冰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便挣扎着起来想要离开。
姐妹俩忙把她扶住，罗芷蝶焦急地道：“杜姐姐，你这样子怎么能走呢，公子说，你那个伤口要十天后才能拆线呢。”
“拆线？”
“是啊，你那个创口那么深，把箭取出来后就是一个窟窿，血不住地往外冒，我们公子用线帮你缝上了，公子说，那个位置的创口起码要十天才能长好，那个线，要等创口长好了才能拆的。”罗芷蝶显然是个话唠。
“人的皮肤也能缝？”杜冰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了，以前我们也不知道的，不过上次马大哥的创口我们公子就是这么缝了之后长好的，而且伤口长得特别平整。只是，公子说，伤口最怕发炎，所以每天都得用酒精消毒换药。”
“酒精？”
“是啊，公子说，酒精有很好的杀……杀什么来着，哦对，杀菌作用。用酒精每天消消毒，创口才不会溃烂。所以，杜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走的话，创口很容易发炎溃烂的。”
“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离开。”
“杜姐姐，你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跟我家公子说，我家公子可厉害呢，什么事到他手上都能解决。”自从孟羽帆成功把叶瑾菡就回来之后，这罗芷蝶已是称得上是孟羽帆的铁杆粉丝了。
此时，孟羽帆练完功从门外进来。
“公子，这位杜姐姐她说现在要离开。”罗芷蝶一看见他，忙开口道。
“离开？姑娘，你的伤势比较严重，那支箭入肉很深，你又失血过多，还是在这里修养几日比较好。”孟羽帆皱着眉头说。
“杜冰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杜冰忙想坐起来行礼，没想到碰到了创口，疼得她忍不住呼出了声，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只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离开。”
“杜姑娘可是还想再去那将军府吗？”孟羽帆一语猜出她的想法。
见杜冰沉默不语，知道被自己猜中了，孟羽帆又接着说道：“杜姑娘，那将军府防卫森严，特别是经过昨日之事，守卫必定升级，恕我直言，以姑娘现在的状态，若再去那里，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是……”杜冰还想再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不决。
“杜姑娘，若是方便，可否告知在下昨日你为何要去将军府？”
“这……”杜冰显得有些犹豫。
“不好意思，杜姑娘，是我孟浪了。姑娘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不必为难，我也就随口这么一问。”见杜冰犹豫，孟羽帆忙说道。
此时，杜冰反倒想明白了，人家要真的对她不利，昨天根本就不会救他。
想通了这点，杜冰便不再犹豫，开口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杜冰家中原是泉州海边的渔民，父亲杜大海年轻时曾跟随附近山上道观的一位道士学过一些功夫，身强体壮，一家人守着一条小渔船，加上父亲驾船的技术不错，靠着出海打渔，一家人日子也还能凑和。
杜冰七岁那年，母亲不幸生病过世，此后便只有父女俩相依为命。由于没了母亲，小时候杜冰经常被村里的孩童欺负，父亲便教了她一些功夫，在狠狠收拾了几个嘲笑作弄她的孩童之后，村里便再没小孩敢惹她了，所以，这杜冰自小便更像个野小子。
几年前，官府的苛捐杂税越来越多，交不上税就被抓去做苦役。村里的穷苦人家无法过活，杜冰的父亲杜大海便带着村里一些青壮出海逃到外海的无人岛上。
由于对官府的憎恨，他们靠着船小灵活的优势，偶尔打劫一些小队的走海运的漕运船只。
渐渐地，几年下来，杜大海手下的人越来越多，船队也越来越强大，逐渐成为泉州外海最大的海盗势力——海沙帮。
因为自己本也是贫苦渔民出身，海沙帮从不骚扰出海打渔的渔民，只对官府和士绅的船队下手。渔民们也投桃报李，会传一些消息给他们，所以尽管官府也组织过几次清剿，却始终拿他们无可奈何。
大约三天前，帮里得到消息，说是那泉州将军搜刮的一批珠宝会走海运送至福州，于是杜大海便带着手下几个兄弟乔装到泉州港踩点。
没想到几人的船只才刚接近港口，便突然冲出十余艘泉州水师的船只将众人包围。杜大海带手下兄弟拼死抵抗，无奈寡不敌众，杜大海受了箭伤，最后被生擒。
所幸有帮里兄弟侥幸跳船泅水逃出包围，回到帮中送信。
那时杜冰正带着一帮兄弟与另外一小股海盗势力争夺地盘，待她收拾完那些海盗，得到消息回到海沙帮所在的本岛，已是快近黄昏。
她匆匆赶去帮里议事的大厅，想找帮中二当家孙成业商议营救之事。
这孙成业原本也是附近一股小海盗势力的头子，两年多前与另一股海盗发生冲突时，被人砍伤落水，当时正好杨大海经过将他救下，此后便留在海沙帮。
杨大海见这孙成业手底功夫不错，作战勇猛，便逐步提拔于他，渐渐成为帮中二把手。
杜冰来到厅前，正想敲门，却无意中听到了孙成业与他手下亲信的对话，这才发现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原来这孙成业平时处事狠厉，对普通渔民也出手打劫，稍有不从便直接杀人，杨大海知道后多次警告于他。
没想到孙成业却怀恨在心，与泉州将军张休勾结，故意放出假消息，引诱杨大海前去踩点，被早有准备的张休生擒。
此时的杜冰早已怒火中烧，恨不得冲进去杀了这孙成业，好在她还存着一丝理智，知道此时帮内形势不明，自己贸然冲进去，很有可能不仅杀不了孙成业，反而被对方所擒。
她强忍怒火，返身离开，此时，她不敢轻易相信帮内其他人，只得只身前往泉州，辗转打听到了张休的将军府衙所在，这才在昨日晚上潜入将军府，想要伺机营救父亲。
没想到这将军府守备森严，杜冰才刚靠近大牢，便被守卫士卒发现。
这将军府中守卫不同于普通衙门中的衙役，而是出自军中，均都持有弓弩，杜冰在逃避的过程中不幸左侧臀部中箭，眼看出来搜索的士卒越来越多，她只能忍痛逃离。
她先是躲在一处柴房，想要把箭取下，却发现箭头有倒刺，自己根本无法取出，只得带着箭继续逃窜，只是这将军府实在太大，她一时找不到出府的路，只能在府内乱蹿。
这样一来，随着不断活动，创口一直出血，等到她好不容易避开守卫，找到出府的院墙时已是体力不支，直接从墙头摔了下去，这才被孟羽帆发现。
听杜冰讲完，罗氏姐妹俩不禁大骂孙成业忘恩负义。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孟羽帆缓缓开口道：“杜姑娘，眼下令尊身陷将军府大牢，那里守卫森严，想要救出令尊，还需从长计议，更何况你受伤行动不便，若是贸然前去，只能是把你自己也搭进去。”
“可是……”杜冰本还想要说些什么，却也知孟羽帆说的是实情。
“这样吧，杜姑娘你先在此安心养病，我帮你打探一下令尊的消息，然后再作定夺，如何？”孟羽帆思考了一番说道。
“如此，就劳烦公子了。”见孟羽帆说得在理，杜冰只能应承下来。
孟书帆也不再迟疑，让人备马直接往马头寨而去。
-------------------------------------
马头寨内，孟羽帆把昨日夜间在将军府得知的情况告知了马通。
“公子，按您这么说，咱们寨中有人是张休的奸细？”马通问道。
“是的，不过从昨日那将军府管家张成的话中可以推测，此人应在那虎尾寨俘虏的三十余人之中，之前在虎尾寨中就负责与张休联络，被咱们俘虏后便潜伏下来，马兄只需去查一下昨日这三十余人中有谁曾出去过就能找出来。”
“好的，我这就去，他么的，要是被老子找出来，非把他宰了不可。”
“马兄不可冲动，此事咱们得隐蔽地查，切勿打草惊蛇，只要找出这个人来，咱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公子所虑甚是，是马通鲁莽了，我这就去查。”马通马上明白了孟羽帆的意思，正准备离开。
“马兄留步，还有一事需要你帮我去查一下。”
“公子尽管吩咐！”
“你找个可靠的人帮我去查一下那泉州将军府衙中是否拘着一名叫杜大海的海盗。”
“好的，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马通也不多问，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