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马步青俯首投降
从马全义的暂编第六十一师遭到打击起，西宁的马步芳便开始坐立不安了。
坏消息接踵而至，马继援给他发来了遭到空中地面立体攻击的电报，而且告诉他有大批的飞机向西宁飞来。
接下来向八十二军联系，电台里就再也没有了回音。
“什么情况？咋这样呢？”一股寒意从马步芳的尾尻骨升起来，直冲顶门。
“我的儿哪！”马继援的母亲海里麦哀嚎一声摔倒在地。
“给我扶进去！”马步芳烦躁地喝道，又地副官，“快联系阿哥，他那里怎么样了？”
阿哥是马步芳的胞兄马步青，本是马五军军长，但马步芳将他升为第四十集团军副总司令兼柴达木屯垦督办，另任其外甥马呈祥做了军长，实际是削夺了马步青的兵权。
马步青能力不及乃弟，但不表示他是蠢蛋，所以在马步芳要派部攻击杨德亮，打通与盛世才的通道时，他主动请缨，要找杨德亮报夺地之仇。
马步芳也感到此时正是用人之际，马步青怎么说都是胞兄，胳膊肘不会朝外拐的，所以欣然答应让马步青领兵出征。
马步青大喜过望，即刻出征，心道我一旦夺回河西走廊，就算你马步芳让我当青海省主席，老子也不会回来了，正是鲤鱼脱得金钩钓，摇头摆尾再不回。
马步青马呈祥率暂骑一师马援武部出扁都口进攻甘州（张掖），自己率骑五师及军直取酒泉玉门安西。
杨德亮将兵力一线展开，他的防线长达数百公里，要完全防着马步青的攻击有些困难，但他已得徐帅指点，下令部队以城镇为据点，只防守，不进攻，就如一只刺猥一般。就算马步青的炮兵团将无数的炮弹砸过去，杨德亮也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下令手下炮兵还击，一时间空中炮弹来往不绝，双方皆有死伤，可杨德亮有城墙碉堡作依托，马步青也好，马呈祥也好，毫无进展。
恶战两天，马步青的骑五军伤亡重大，却依然攻不动坚固的城池，马步青大怒，下令骑兵疯狂冲锋，藏身在马腹下，靠近城墙时猛地跃出，向城墙扔*或*包。
这样的进攻让杨德亮部伤亡不小，但杨德亮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反击马家军，一个阵位的战死了，后边立即有人补上去，前仆后继，死战不退。
战到中午，马步青接到情报，马全义部全军覆没，白海风与马惇靖部已向他背后杀来。
马步青大惊，急令马呈祥向他靠拢，命令刚出，空中突然出现一队飞机，见了地下马家军，机头一低，就降下高度干活。
首先是战斗机以双机编队从马家军头上掠过，嗵嗵嗵，航空机枪毫不手软，一道道暗红色的火迹将地面上的马家骑兵打得鬼哭狼嚎，接着是两架轰炸机，找着人多的地方扔*。
马步青没有像样的防空装备，见状大惊失色。
“驴x哈的，他们的飞机咋来啦？”马步青大恐，这可不是他能对付的。
参谋长郭全梁忙道：“军座，看来我们处境不妙了，不如撤退吧！”
马步青点头应允，一面组织机枪对空射击，一面分散撤退。
城上杨德亮等见状，欢声雷动，派部队出城追击，抓捕那些落在后面的马家军。
“军座，徐总电报。”正当杨德亮要大举出击时，作战参谋来报告。
“什么，快念！”
“扁都口已被我控制，你部须扎紧口子，严防马步青向新疆逃窜！”
“给徐总回电，我部坚决守住安州，不放马步青一人一马过去！”杨德亮一听这个命令，就知道是要全歼马步青，于是立即调派部队执行。
马步青往扁都口急退，刚要到达民乐，就见几十骑兵慌张跑来。
郭全梁一查看，神色大变：“军座，扁都口被谭辅烈夺了！”
“什么？”马步青着了慌，念头急转，对郭全梁道：“解放军这是要灭了我们呀，参谋长，你组织部队，去给我把扁都口夺回来，夺不回来，大家伙都死无葬身之地呀！”
郭全梁刚组织起千余人马，就听得嗡嗡声音。马家军此时已是惊弓之鸟，听到飞机声就乱跑，想找隐蔽的地方。
可河西走廊里，除了跑进祁连山，其余地形都较平坦，哪里有藏身之地。
正惊惶间，却见是两架直升机飞了过来。
“突突突！”有士兵在马背上用机枪对空射击。
不过直升机并没有还击，反面撒下了无数的纸片。
“驴x哈的，什么东西？”
郭全梁拣来一看：“军座，是解放军的劝降书！他们叫我们投降，不然就全部歼灭！还说西宁也被他们大军压境，我们除了投降，没有去路了。”
“驴x哈的，老子就不信，快，抢夺扁都口，我们要回家。”马步青大叫。
回家催动了所有骑五军官兵的信心，上千马家骑兵在郭全梁的带领下，跃马扬刀，向扁都口冲锋。
万马奔腾，气势赫人，但是事与愿违，马刀奈何不了天上的飞机。
两架武直一看状况，当下掉转机头，截到马家军冲锋队的前面，机关炮，火箭剿一齐开火，火舌扑击中，无数马家军兵士跌落马下，其冲锋之势被压了下来。
“奉劝骑五军的弟兄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再跟着马步青卖命了，只要下马投降，解放军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并允许你们回家，与亲人团聚！”武直将马家军揍了一通，随时用大喇叭作心理战。
残肢断臂，碎烂的肉块，抛撒的肝肠，惨叫的伤兵，哀鸣的战马，眼前的实况是最有警示作用的。
既然无需付出血的代价就可以回家，干吗还要去和那天上的大杀器对抗，许多马家军的士兵心动了，一些开始下马，扔刀。
马步青大怒，连连喝斥，可哪里制止得住，拔出马刀就要去砍劈，却被郭全梁拉住。
“军座，不能这样，你这样一做，会激起兵变的！”
马步青一想有理，急道：“快，往新疆跑，去投盛世才！”
郭全梁一声苦笑：“军座，没机会啦！”
马步青周围一看，许多部下都远离了他们，只有马步青的卫队营团团的聚在周围，可这恰恰给天上的直升机指示了目标，两架武直一左一右包抄了过来，只要下面稍有异动，那机腹下黑洞洞的枪口铁定会发出死神的召唤。
“啊，驴x哈的，老子不甘心哪！”马步青一声嚎叫，却也将马刀一扔，在马背上举起了双手。
地面震动，马蹄骤近，只见扁都口方向无数骑兵过来，却是谭辅烈率部来了。
郭全梁迎了上去：“谭师长，看在过去同为国军的面上，望谭师长手下留情。”
谭辅烈大笑：“郭参谋长，尔等非曹操，我也不是关云长，南京已有明命，不投降，就歼灭，望郭参谋长告之马军长，不要作无谓的打算。当然，只要你们配合，兄弟绝对保证你们的安全。”
郭全梁只得转告马步青，马步青惨笑一声，拍马上前：“谭师长，势已至此，还有何说，还望谭师长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善待兄弟们。”
谭辅烈笑道：“那是自然，这也是兰州徐总的命令，兄弟岂敢违抗。”
马步青让郭全梁吹号集结，宣布投降，那骑五军官兵闻令，知不再打仗，无不欢呼，震动旷野。
马步青又派人联络马呈祥率领的暂骑一师，不久回报，进攻张掖的暂骑一师被飞机轰击和白海风围击，已经溃散，其师长马振武，副师长马秉毅，参谋长马象乾，二团长韩藩都已战死，马呈祥下落不明，不知是死在混战之中还是跑掉了，只有一团长陈彦和三团马成麟各带有数十人马过来。
马步青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谭辅烈道：“马军长，战场上子弹无眼，而且你们太不识时务，南京民主联合政府，乃是顺应天下民心，连蒋委员长尚且低头服输，你那老弟，居然妄作割据之想，实在是咎由自取，害人害己呀！你那暂骑一师，自有白海风去收拢，你这里的人马，就暂驻民乐，走吧，咱们到扁都口一游如何？”
将马步青的降军在民乐安顿停当，因谭辅烈有入青作战立功的想法，所以就拉上马步青郭全梁等去查看扁都口。
出民乐县城南行约30公里，黄花映衬之下，高大险峻的祁连山被的峡谷东西劈开，形成了著名的扁都峡。众人打马而上，见两山夹峙、峭壁摩天，一水中流、波浪汹涌。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马步青部出击河西走廊里，安排了一个营在此据守，谁知谭辅烈快速杀来，又有两架武直相助，那占据地形优势的守军立马被动，很快被武直打垮，再加谭辅烈地面的冲锋，守军不死即降，但谭辅烈接到命令来堵马步青，对这扁都口也未细细勘察，他知道这里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故把地形熟悉的马步青和郭全梁拉来作向导。
初秋的祁连山，已有雪花飞扬，但山下仍有一些牧草，虽已枯黄，却还有不少牛羊享受它们最后的营养。
几日前马步青的骑五军从这里威风凛凛地开出来，试图去攻城掠地，实现自己的一方霸业，哪晓得没有几天，居然被打得大败，得了个如此下场。
故地重游，不是凯旋者的志得意满，却是失败者的满面颓丧，站到隋炀帝当年祭葬爱妃的娘娘坟前，眼望连绵群山，层峦叠嶂，雪花飘扬，西风啸叫，马步青百感交集，不由信口吟道：“旌旆逶迤出扁都，祁连山下百草枯。铁马已成昨日梦，幽径早是他人途。壮心空念霸图远，乡关回望云深处，不见河西戈壁上，黄沙莽莽埋战骨。”
谭辅烈闻而大笑：“马军长无需如此伤感，所谓入下屠刀，立地成佛，我闻南京诸公，并不愿打这样的内战，实因你那兄弟不识好歹，不顺民心，好在马军长你能识大体，并未一条道走到黑，南京已有电谕，叫马军长好好放心，只要认真改造自己，是会得到宽大处理的。毕竟，我们的敌人，是东洋小鬼子，兄弟还想早日完了这边的事，好到东边战场上和小鬼子一决雌雄哩！”
“啊，是，是，我一定好好改造，不知谭师长能否帮兄弟一个忙？”马步青道。
“如果马军长的要求在情理之中，谭某当然尽吾之所能。”
“我们不该与政府对抗，我希望谭师长帮忙向徐总报告，让我骑五军这些弟兄，到打小鬼子的战场上去吧！请相信我，他们不是孬种！”马步青。
谭辅烈一怔，随即道：“兄弟一定向上面报告，若真能如此，兄弟到是希望有一天，能与骑五军的弟兄一起，跃马扬刀，杀入东京去！”
坏消息接踵而至，马继援给他发来了遭到空中地面立体攻击的电报，而且告诉他有大批的飞机向西宁飞来。
接下来向八十二军联系，电台里就再也没有了回音。
“什么情况？咋这样呢？”一股寒意从马步芳的尾尻骨升起来，直冲顶门。
“我的儿哪！”马继援的母亲海里麦哀嚎一声摔倒在地。
“给我扶进去！”马步芳烦躁地喝道，又地副官，“快联系阿哥，他那里怎么样了？”
阿哥是马步芳的胞兄马步青，本是马五军军长，但马步芳将他升为第四十集团军副总司令兼柴达木屯垦督办，另任其外甥马呈祥做了军长，实际是削夺了马步青的兵权。
马步青能力不及乃弟，但不表示他是蠢蛋，所以在马步芳要派部攻击杨德亮，打通与盛世才的通道时，他主动请缨，要找杨德亮报夺地之仇。
马步芳也感到此时正是用人之际，马步青怎么说都是胞兄，胳膊肘不会朝外拐的，所以欣然答应让马步青领兵出征。
马步青大喜过望，即刻出征，心道我一旦夺回河西走廊，就算你马步芳让我当青海省主席，老子也不会回来了，正是鲤鱼脱得金钩钓，摇头摆尾再不回。
马步青马呈祥率暂骑一师马援武部出扁都口进攻甘州（张掖），自己率骑五师及军直取酒泉玉门安西。
杨德亮将兵力一线展开，他的防线长达数百公里，要完全防着马步青的攻击有些困难，但他已得徐帅指点，下令部队以城镇为据点，只防守，不进攻，就如一只刺猥一般。就算马步青的炮兵团将无数的炮弹砸过去，杨德亮也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下令手下炮兵还击，一时间空中炮弹来往不绝，双方皆有死伤，可杨德亮有城墙碉堡作依托，马步青也好，马呈祥也好，毫无进展。
恶战两天，马步青的骑五军伤亡重大，却依然攻不动坚固的城池，马步青大怒，下令骑兵疯狂冲锋，藏身在马腹下，靠近城墙时猛地跃出，向城墙扔*或*包。
这样的进攻让杨德亮部伤亡不小，但杨德亮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反击马家军，一个阵位的战死了，后边立即有人补上去，前仆后继，死战不退。
战到中午，马步青接到情报，马全义部全军覆没，白海风与马惇靖部已向他背后杀来。
马步青大惊，急令马呈祥向他靠拢，命令刚出，空中突然出现一队飞机，见了地下马家军，机头一低，就降下高度干活。
首先是战斗机以双机编队从马家军头上掠过，嗵嗵嗵，航空机枪毫不手软，一道道暗红色的火迹将地面上的马家骑兵打得鬼哭狼嚎，接着是两架轰炸机，找着人多的地方扔*。
马步青没有像样的防空装备，见状大惊失色。
“驴x哈的，他们的飞机咋来啦？”马步青大恐，这可不是他能对付的。
参谋长郭全梁忙道：“军座，看来我们处境不妙了，不如撤退吧！”
马步青点头应允，一面组织机枪对空射击，一面分散撤退。
城上杨德亮等见状，欢声雷动，派部队出城追击，抓捕那些落在后面的马家军。
“军座，徐总电报。”正当杨德亮要大举出击时，作战参谋来报告。
“什么，快念！”
“扁都口已被我控制，你部须扎紧口子，严防马步青向新疆逃窜！”
“给徐总回电，我部坚决守住安州，不放马步青一人一马过去！”杨德亮一听这个命令，就知道是要全歼马步青，于是立即调派部队执行。
马步青往扁都口急退，刚要到达民乐，就见几十骑兵慌张跑来。
郭全梁一查看，神色大变：“军座，扁都口被谭辅烈夺了！”
“什么？”马步青着了慌，念头急转，对郭全梁道：“解放军这是要灭了我们呀，参谋长，你组织部队，去给我把扁都口夺回来，夺不回来，大家伙都死无葬身之地呀！”
郭全梁刚组织起千余人马，就听得嗡嗡声音。马家军此时已是惊弓之鸟，听到飞机声就乱跑，想找隐蔽的地方。
可河西走廊里，除了跑进祁连山，其余地形都较平坦，哪里有藏身之地。
正惊惶间，却见是两架直升机飞了过来。
“突突突！”有士兵在马背上用机枪对空射击。
不过直升机并没有还击，反面撒下了无数的纸片。
“驴x哈的，什么东西？”
郭全梁拣来一看：“军座，是解放军的劝降书！他们叫我们投降，不然就全部歼灭！还说西宁也被他们大军压境，我们除了投降，没有去路了。”
“驴x哈的，老子就不信，快，抢夺扁都口，我们要回家。”马步青大叫。
回家催动了所有骑五军官兵的信心，上千马家骑兵在郭全梁的带领下，跃马扬刀，向扁都口冲锋。
万马奔腾，气势赫人，但是事与愿违，马刀奈何不了天上的飞机。
两架武直一看状况，当下掉转机头，截到马家军冲锋队的前面，机关炮，火箭剿一齐开火，火舌扑击中，无数马家军兵士跌落马下，其冲锋之势被压了下来。
“奉劝骑五军的弟兄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再跟着马步青卖命了，只要下马投降，解放军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并允许你们回家，与亲人团聚！”武直将马家军揍了一通，随时用大喇叭作心理战。
残肢断臂，碎烂的肉块，抛撒的肝肠，惨叫的伤兵，哀鸣的战马，眼前的实况是最有警示作用的。
既然无需付出血的代价就可以回家，干吗还要去和那天上的大杀器对抗，许多马家军的士兵心动了，一些开始下马，扔刀。
马步青大怒，连连喝斥，可哪里制止得住，拔出马刀就要去砍劈，却被郭全梁拉住。
“军座，不能这样，你这样一做，会激起兵变的！”
马步青一想有理，急道：“快，往新疆跑，去投盛世才！”
郭全梁一声苦笑：“军座，没机会啦！”
马步青周围一看，许多部下都远离了他们，只有马步青的卫队营团团的聚在周围，可这恰恰给天上的直升机指示了目标，两架武直一左一右包抄了过来，只要下面稍有异动，那机腹下黑洞洞的枪口铁定会发出死神的召唤。
“啊，驴x哈的，老子不甘心哪！”马步青一声嚎叫，却也将马刀一扔，在马背上举起了双手。
地面震动，马蹄骤近，只见扁都口方向无数骑兵过来，却是谭辅烈率部来了。
郭全梁迎了上去：“谭师长，看在过去同为国军的面上，望谭师长手下留情。”
谭辅烈大笑：“郭参谋长，尔等非曹操，我也不是关云长，南京已有明命，不投降，就歼灭，望郭参谋长告之马军长，不要作无谓的打算。当然，只要你们配合，兄弟绝对保证你们的安全。”
郭全梁只得转告马步青，马步青惨笑一声，拍马上前：“谭师长，势已至此，还有何说，还望谭师长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善待兄弟们。”
谭辅烈笑道：“那是自然，这也是兰州徐总的命令，兄弟岂敢违抗。”
马步青让郭全梁吹号集结，宣布投降，那骑五军官兵闻令，知不再打仗，无不欢呼，震动旷野。
马步青又派人联络马呈祥率领的暂骑一师，不久回报，进攻张掖的暂骑一师被飞机轰击和白海风围击，已经溃散，其师长马振武，副师长马秉毅，参谋长马象乾，二团长韩藩都已战死，马呈祥下落不明，不知是死在混战之中还是跑掉了，只有一团长陈彦和三团马成麟各带有数十人马过来。
马步青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谭辅烈道：“马军长，战场上子弹无眼，而且你们太不识时务，南京民主联合政府，乃是顺应天下民心，连蒋委员长尚且低头服输，你那老弟，居然妄作割据之想，实在是咎由自取，害人害己呀！你那暂骑一师，自有白海风去收拢，你这里的人马，就暂驻民乐，走吧，咱们到扁都口一游如何？”
将马步青的降军在民乐安顿停当，因谭辅烈有入青作战立功的想法，所以就拉上马步青郭全梁等去查看扁都口。
出民乐县城南行约30公里，黄花映衬之下，高大险峻的祁连山被的峡谷东西劈开，形成了著名的扁都峡。众人打马而上，见两山夹峙、峭壁摩天，一水中流、波浪汹涌。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马步青部出击河西走廊里，安排了一个营在此据守，谁知谭辅烈快速杀来，又有两架武直相助，那占据地形优势的守军立马被动，很快被武直打垮，再加谭辅烈地面的冲锋，守军不死即降，但谭辅烈接到命令来堵马步青，对这扁都口也未细细勘察，他知道这里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故把地形熟悉的马步青和郭全梁拉来作向导。
初秋的祁连山，已有雪花飞扬，但山下仍有一些牧草，虽已枯黄，却还有不少牛羊享受它们最后的营养。
几日前马步青的骑五军从这里威风凛凛地开出来，试图去攻城掠地，实现自己的一方霸业，哪晓得没有几天，居然被打得大败，得了个如此下场。
故地重游，不是凯旋者的志得意满，却是失败者的满面颓丧，站到隋炀帝当年祭葬爱妃的娘娘坟前，眼望连绵群山，层峦叠嶂，雪花飘扬，西风啸叫，马步青百感交集，不由信口吟道：“旌旆逶迤出扁都，祁连山下百草枯。铁马已成昨日梦，幽径早是他人途。壮心空念霸图远，乡关回望云深处，不见河西戈壁上，黄沙莽莽埋战骨。”
谭辅烈闻而大笑：“马军长无需如此伤感，所谓入下屠刀，立地成佛，我闻南京诸公，并不愿打这样的内战，实因你那兄弟不识好歹，不顺民心，好在马军长你能识大体，并未一条道走到黑，南京已有电谕，叫马军长好好放心，只要认真改造自己，是会得到宽大处理的。毕竟，我们的敌人，是东洋小鬼子，兄弟还想早日完了这边的事，好到东边战场上和小鬼子一决雌雄哩！”
“啊，是，是，我一定好好改造，不知谭师长能否帮兄弟一个忙？”马步青道。
“如果马军长的要求在情理之中，谭某当然尽吾之所能。”
“我们不该与政府对抗，我希望谭师长帮忙向徐总报告，让我骑五军这些弟兄，到打小鬼子的战场上去吧！请相信我，他们不是孬种！”马步青。
谭辅烈一怔，随即道：“兄弟一定向上面报告，若真能如此，兄弟到是希望有一天，能与骑五军的弟兄一起，跃马扬刀，杀入东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