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妖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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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山城来了不速客

    被陈雷那么一运作,光头佬再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全国的舆论都呼呼吁让他赶紧下台,甚到有让他到南京投案自首的。

    国民党控制区,爆发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重庆的商人学生和激进民主人士,纷纷涌上街头,抗议光头党的倒行逆施。

    又有不少部队的基层官兵悄悄离队,要么跑回老家,要么就往解放军控制区跑,因为第九战区和第五战区参加了易帜行动的官兵得到的实惠让他们无法再呆在克扣军饷又喝兵血的腐败的国民党队伍中了。

    光头见乱潮泛起,又惊又怒,严令警备司令部派兵镇压,结果在重庆沧白路段,游行队伍与军警发生冲突,军警悍然开枪,游行人士死伤成片,导致了震惊全国的沦白惨案。

    非但如此,得知部队有士兵溃逃后,光头党加紧了对逃散官兵的抓捕行动,不过这样一来乱局更不可控,因为光头党如今控制的不过川黔甘新西康数省,可川黔二地的士兵,大多在杨森,王陵邓锡侯等人军中,这些部队已然易帜,也就意味着光头党失去了广泛的民众基础。

    而其他几个如胡宗南、陈诚等亲信手下士兵,又有大多数来自南京已收复的地区,那些官兵从各种渠道打听到自己故乡的人和事,哪里还有心为独夫卖命,所以,光头党越对部队加紧控制,越是抓捕他们认为不可靠的官兵,就越引起了部队的混乱,军心动摇,最后以至于自己身边的部队和青年军也都不稳了。

    “娘稀匹,该死的陈伯棼,该死的*!”光头躲在南山的别墅里,气急败坏地大骂陈雷等人。

    在江北铁山坪上的一处隐蔽的树林里,张桓一边举着望远镜一边听取许重的报告。

    “头儿,九头鸟从城里发来情报,光头一帮人躲在南山上,城里却是何应钦,孙科他们在负责。”

    “嗯,那倒是个好机会,我带二、三两个小队摸上南山,你带一小队过江,到城中与九头鸟会合,制造混乱,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事成之后,你可带队撤往合川,与在那里活动的川东游击纵队会合,再接受总部的命令。”张桓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许重大喜,像他们这类的人,最喜欢的是在敌后作战,那样才最刺激,最有发挥的天地。

    “不过。”张桓道,“因为这些都算得上是咱们中国人,所以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杀人。”

    “是,不到万不得已不随便杀人。但是头儿,你可得请老大快点派部进川哦,我们可得要上杀日本的战场去。”许重道。

    “当然,鬼子未灭,你们哪能躲过去,只是我来的时候,恩来首长叮嘱,说是川东这支红军游击队,多年来坚持不易,又听说前番光头派人屠杀了渣滓洞白公馆的被关押者,大批共产党员和爱国民主人士都被杀害,所以我们更要保留川东的这支力量,有你们在,绝对可以起到强大的震慑作用,让那些顽固派不敢乱动。同样,如果事情有其他突然变化,你们也可以第一时间掌控局面。”

    “是,我明白啦,请头儿放心,绝不会误事。”许重人如其名,也是非常稳重的人,长期在张桓的手下,已基本算得上可以独挡一面,这是张桓选他前来的原因。

    夜色朦胧,在地下党和情报局重庆人员的安排下,张桓带着周士达,李元丰两个小队自唐家沱渡过长江,从广阳坝方向摸上了南山,而许重则带沈丹的一小队自牛角沱过嘉陵江,隐藏在佛图关下化龙桥小村里。

    九月的夜晚,山城仍然显得有些热,大多数的重庆人都不会选择呆在家里,而是三五两个邀约到街上喝两蛊小酒,吃一个小火锅。

    千厮门码头,拉船的纤夫们坐一块空地上,正光着膀子喝得火热,劣质的烟草味很快被江风吹散,而携带过来的是让人馋涎欲滴的火锅和自酿的酒香。

    一队国民党的巡逻哨兵不停地从这里走来走去,因为从上面传来的命令称,南京有可能会派遣特工人员到重庆来搞破坏,所以像这样的码头是需要百般盯防的。

    “你晓得不,今天下午,歌乐山又杀了不少人哟!”一个船夫悄悄地对身旁的人说,眼睛去盯着走远了的兵。

    “咳咳,莫谈国事,莫谈国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让老婆娃儿肚子不饿就得行了。”和他对话的同行赶紧说。

    正说着,突听得轰隆隆的爆炸声,从七星岗的那边传过来。

    “啥子了!哪里又啥子了?”

    众人伸长了脖子,有人一块猪下水还挂在嘴巴上。

    “珊瑚坝机场发生了爆炸,据说一个飞机堡都被炸了。”重庆人的消息像风一样的传播迅速。

    “爬哟,炸个珊瑚坝机有啥子用处,看来就是捣乱的。”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船工不屑地说,“哧溜”喝下一口烧酒,自顾自伸筷子去锅里捞菜。

    的确,珊瑚坝对重庆的国民党政府来说,只是一个备用机场,只要时间和条件允许,出行多选择在九龙坡机场和白市驿机场。

    但倘若出现了紧急情况,去其他机场的道路不畅,那么珊瑚坝就是最快捷的选项了。

    珊瑚坝机场不是一般人可以去得了的,它在长江中央,只有栈桥通向菜元坝和储奇门码头,其它方向全是江水,而这两处栈桥都有军警守卫,除此以外,两路口,枇杷山和佛图关等几处制高点,都有岗哨和射击,上有重兵,一有风吹草动,便可全面封锁,如此严密,什么人能摸上去炸飞机堡?

    警笛嘶叫,国民党军警成群结队的向珊瑚坝涌去。而此时的枇杷山哨位上,大黄蜂看到铁锤快速的爬了上来,向他点头道:“兄弟,干得不错。”

    旁边的小叫花对着电话前的发抖的国民党士兵说:“给你的上峰打电话,说看到有几个可疑人物,往上清寺方向去了。”

    在屋子里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个班的人,有的晕菜状态,有两个当官模样的则被不知用什么手法处置了,痛得在地上打滚,可就是说不出来,也吼不出来。

    铁锤放下长条袋子,抽出里面的火箭筒发射器,对大黄蜂道:“头儿,要不要对着那下面来一家伙。”

    他指的是另一个方向,是曾家岩,大溪沟,罗家湾一带,而那里,正是重庆国民政府的驻地。

    “不必了,保持警戒,给许队长发报,我们已掌控要点,并随时支持他们的行动。”

    显然,这是先期潜进的九头鸟,依靠枇杷山上浓密的树林掩护,轻松地偷袭了状态松懈懒散的哨位,而在得到许重和张桓他们到位后,由铁锤溜到下面山脚,对着珊瑚坝来了一发*。

    因为曾经发生鬼子飞机轰炸重庆,所以光头一般是不会呆在国民政府的办公大楼里的,本来在冈村集团被消灭后,他是回来过一段时间,但在南京审判之后,他被缺席审判为通敌卖国罪,南京民主政府对他发出了通缉令,吓得光头又赶紧跑到了南山上去。

    坐镇在大溪沟的是总参谋长何应钦,当他接到珊瑚坝发生爆炸时,也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这段时间抓捕南京方面的人和部队逃兵,重庆城区并不安宁,经常的反抗者引爆*玩同归于尽,但发生在珊瑚坝这样的专控地却很异常。

    “这是什么情况?马上向委员长报告!”何应钦大声道,“一定是南京方面的试图炸毁飞机场,让我们在紧急情况时无法应对,给我接警备司令,叫他务必加派人手,对周边进行拉网式搜捕,发现可疑人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于是街上满是部队,车辆来往,行人吓得躲路旁。

    两辆大卡车往大溪沟方向疾驰,车上是宪兵,军装是身份,武器是气质,杀气腾腾,关键是坐在驾驶楼副座是的是少校军官几人都认得,宪兵司令的少校参谋,见有人拦截,便怒喝道:“有*搞破坏,我们受命保护中工校。”

    中工校就是国民政府迁到重庆来的办公地点,它的地形是前临马路,后靠山坡,面积尚不算小,一步一升的路梯向上。大门跟南京国民政府前样式一样,共分三道,中间的一道比侧边的略高,巍峨宏伟。三道大门的门柱,都是内撑杉杆,外钉木板,再加以洋灰做成。下面再垫以最坚固的基石。

    门首安置有四个岗棚,守卫的就是宪兵。现在,轮值的是宪三团第二营第六连,得到命令,已全部进入战备状态,机枪*子弹上膛,紧紧盯着前方的一切。

    进大门前是一空坝,可以保持宽阔的射界。大坝之中央奠立旗杆基石;坝之左边,面积稍大,则是停车场,右边有若干经霜凋零的树木,再旁边则是宪兵的住地。

    那两台卡风一般的冲进来,“嗞!”甩在了停车场上,一名士兵跳下车,拉开副驾驶门,宪兵少校参谋跳了下来,左右看看,见身旁的士后邪魅地盯着他,顿了顿,提气喊道:“叶连长,集合你的人,我要重新分配警戒任务!”

    宪兵三团二营六连的连长一见是上司,急忙从隐蔽处钻出来,吹号集合。

    三分钟不到,百名宪兵便规规矩站在了坝子中央。

    “一排,先随司令部特勤处进里边布置!”少校的声音有些抖,旁边的兵低声喝道:“冷静,不然废了你。”

    两卡车一共跳下三十来个兵,与一排一起往里面跑去。

    一会儿,有人在上面大门口喊:“一排布置完毕,二排上来。”

    二排上去了,少校脸上的肌肉跳了跳,但他衣服内捆着的*让他不敢妄动。

    没三分钟,又有人叫:“三排上来。”

    坝子里只剩下了少校,六连的那个叶连长和身旁的那个宪兵以及开车的司机。

    那司机道:“叶连长,过来说句话。”叶连长不疑有他,快步过去,却被那人一手刀砍在脖颈处,当即晕菜,被塞进了驾驶室。

    少校低声道:“长官,我都照你们做啦,你们可得放过我一家呀,我保证听你们的话,只要你能把我的家人送走,我就跟你们干。”

    “哈哈,待会儿捉了何应钦,咱就带你走,要是打了起来,兄弟,那就对不住啦!”司机笑道,却让宪兵少校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