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妖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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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土桥一次赴幽冥

    “轰隆!”随着李焕那机炮喷射出一串鲜红的弹丸,当面的那架正慌忙转舵的鬼子飞机应声炸开。接着,屠杀开始了!

    这鬼子来助战的各型飞机共有四十多架,但被隋亮打下了近十架,其余的欺负救国军没有与之对抗的实力,不管战斗机还是轰炸机,每一架都耀武扬威的在战场上肆虐,尽情挥洒,他妈的不将弹药打完是舍不得走的。哪晓得排泄干净了!正要轻松回去庆功花姑娘米西米西时,救国军空军飞驰而来,鬼子除了闪躲,还无解决办法。

    这空中短兵相接,节奏分外的快,等那鬼子带队指挥官意识到不拼命不行、喝令残存敌机实施玉碎作战时,他的机群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这鬼子也狠辣爽快,命令一下达,即一蹬舵加力,一头向正朝他飞来要攻击他的一架飞蛇撞了上去。

    “我日,不带这样玩儿的!”那飞行员刚要摁炮,就见那鬼子飞机劈面撞来,立刻转按了弹射装置。嘭,轰,就是他刚弹出座舱时,两架飞机已撞成一个大火球。

    李焕见状,大声命令:“拉起来,拉起来,互相策应,收拾他个狗日的。”

    这战术改变,鬼子要想自杀撞机也困难起来,p-38的速度并不比零式差,一旦发现鬼子飞机冲来就侧翻闪避,而由僚机负责攻击。空距拉开,对撞玩儿不成了,鬼子也不尽是呆鸟,剩下的几架飞架,虚晃一枪,夺路飞逃。

    李焕见状大骂:“狗日的小鬼子,还真他娘的狡猾狡猾的。”

    他从范县上空赶来,油弹都已不多,自是不敢加力去追。此时地面指挥部发来命令,令其兵分两路,一路收拾据守顽抗的小鬼子,一路却去助夺机场,而后就地降落。

    只是李焕往西城降低高度一看,似乎没他什么事儿了,那隋亮所部和考斌之部也杀进了柳川悌的队伍中,两部合兵,人多势众,正对鬼子第59师团进行分割。于是纷纷扇动翅膀,直往城东飞去。

    柳川悌乐而复悲,见自家飞机被打了个只剩内裤,不由从头凉到了脚心,眼见得救国军正面侧面都趁势杀入,对参谋长明康次郎道:“阁下,不想这土匪军如此凶恶,给冈村司令官,多田司令官发诀别电吧!我部会以帝国军人的方式战斗到最后。”

    明康次朗道:“不向土桥阁下发封电报吗?”

    柳川悌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恐怕此时,土桥阁下也在向大本营发诀别电吧!”

    明康次朗默然,鞠躬应道:“哈依,卑职马上去发。”

    柳川悌忽地大喝一声:“天皇陛下的勇士,为帝国尽忠的时候到了,圣战必胜,冲锋!”

    一支救国军的兵马已向他们所在的地方冲了过来,双方一照面,先用密集的子弹招呼,各有兵士大叫栽倒,很快两拔人撞到一起,一股充满生命力的绿色洪流冲进了一片屎黄色中。鬼子一边哗啦哗啦退子弹,口中哇哇怪叫,挺刀突刺。立即一片刀枪相碰刺刀刺入人体的声音以及不同的惨叫渗入耳鼓。

    柳川悌挥刀猛劈,杀得几名救国军士兵连连后退,不过他们相互策应,攻敌之所必救,却让柳川悌占了上风难得战果,每当他一刀劈退一人,正待挺刀再进时,旁边一把刺刀嗖地递到,迫使这鬼子不得不回撤战刀自卫。不过当前面那战士再要进刀刺杀柳川悌时,不防明康次郎从侧面杀上,刀光闪动,那战士一声惨叫倒地翻滚,原来他的右臂被明康次郎齐齐砍断,很快昏迷。

    “哟西。”柳川悌狂叫一声,战刀斜拉,拔开刺来的一枪,跟着挺身进步,斜着由左下向右上撩了上去,眼见得那弟兄后退不及,要被开膛破肚。却听得当的一声,柳川悌的战刀几欲脱手飞出,虎口剧痛,又臂酸麻,震得他蹬蹬蹬后退数步,方才站稳。

    “八嘎!好大的力气!”柳川悌见他对面已闪出一个青年军人,右手大刀平举,左手却提着一枝驳壳枪,枪口余声未散尽,脸上满是讥讽的笑容,瞧那光景,刚才挡他那一刀,仅仅就是他的一手施为。

    柳川悌余光看到,参谋长明康次郎已倒在地上,没有动弹。柳川悌大怒:“支那军人,报上名来。”

    “嘿嘿,老子谢映江是也,小鬼子,问老子名号是想到下面去报仇是吧,嘿嘿,行啊,那下面被老子宰了的鬼子可多得很。来吧!让你见识见识中华刀术的厉害。”

    柳川悌见谢映江小觑于他,勃然大怒,提口气,握刀猛冲过来,哪料得谢映江刀花一挽,左手横放,叭叭,柳川悌非常不相信地看到自己的胸口,那里已冒出汩汩的污血。

    “八嘎!你的,武土的,不是。”他哪想到谢映江会直接用枪对付他,瞪着一双绿豆眼,踉跄几步,扑嗵摔倒。

    “切,”谢映江讥笑道,“老子有子弹,凭啥要用刀子来和你费气力,傻呀!”

    鬼子大败,四散奔逃。隋亮见战局已定,对于化龙道:“老弟,你在这里看着,咱去找土桥一次玩玩儿。”从总报的简报得知,高兴初已率部迂回,隋亮费了偌大的力气,私心里还是想自己把济南鬼子司令部端了更彻底些。

    却说土桥一次见飞机战败,自知难以善了,遂令河野悦次郎销毁材料,依然团团的发了一圈诀别电文,然后将所有人员武装了,奋臂攘袂,獾嚎狗叫的,据着司令部各处工事,嗷叫着要死守到最后。

    交战的枪声逐次接近,不断有鬼子汉奸等逃窜而来。土桥一次对河野悦次郎道:“参谋长阁下,命令他们停下,就地构筑防线,不服从命令,死啦死啦的有!还有,叫战车队做好准备,我们要让该死的土匪死无葬身之地!”

    “哈依!”河野悦次郎跑到前面,声嘶力竭大喊:“八嘎,站住,站住,就地抵抗。”有的鬼子停了下来,各找地形与追来的救国军部队对打,有的许是吓破了胆儿,依旧失魂丧胆的往里跑。

    “八嘎!机枪。”河野悦次郎火了,喝令手下将机枪架了起来,不由分说,哒哒哒就是一顿狂扫。血肉飞溅,哀叫连连,鬼子伪军不想自己家里也是死路,不由更加混乱。土桥一次担心这些溃败之兵冲动自家的阵脚,越发的不敢让其欺近了。

    也得力于他这么一挡,大多数鬼子伪军见不是路,只是停驻下来,绰枪与救国军死拼。

    向这边掩杀过来的部队不仅仅是秦奉的特战中队还有高兴初的教导三团。小鬼子和治安军以及特务等,在城中根本难有容身之地,每当他们窜入一处,那里的居民便会鼓噪起来,教导旅的官兵从地面,特战官兵则飞檐走壁,只撵得敌人如过街老鼠,惶然难以自安。

    越迫近鬼子的核心,阻力就越来越大起来,那第十二军济南司令部的周边,鬼子从入驻之初就撤掉了很多民房,建有立体的永固工事,所以其射界非常的好。高兴初一杀来,立遭防守鬼子的激烈阻击,密如暴雨的枪弹将前锋营死死的压在地上,几十个将士中弹倒在,生死未卜。而那些被强制性留在外围的鬼子伪军的逆袭也给进攻部队造成了极大的干扰。

    高兴初道:“不先将外围的杂鱼清除,难以组织进攻。”

    秦奉想了想:“这个容易,你用炮火佯攻,把外围鬼子的火力打出来,待我来狙掉狗日的。”

    高兴初道:“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厉害,若能把藏在工事里的鬼子火力打掉一些,那就更好了。”

    秦奉点头:“这个,呆会儿可以试试。”

    高兴初回头呼道:“组织炮兵,给老子轰他个狗日的。”

    顷刻炮弹飞了过来,高兴初令吹起冲锋号,全军大声员喊,却不真正进攻。鬼子不知虚实,还道救国军借炮击的掩护要来抢攻,遂不顾炮火,拼命射击。

    秦奉即令队员们做好准备,没步枪的就向教导旅兄弟借,一声令下,所有人展开的射击比赛,虽说特种部队里不会每个人都是狙击手,但射击却是每一个能进入特战大队士兵的最基本的功课。狙击手打眉心和太阳穴,其他人打中身体还是十不失一的。

    但听得炮声中杂夹着稀疏的步枪声,鬼子外围的炮灰圈子又乱了,因为他们发现,只要有一冒头的,差不多瞬间就会被开瓢,这还打什么,往里面跑吧!

    他们这一跑,里面的河野悦次郎又不干了,“八嘎!临阵脱逃,死啦死啦的有!”喝令阵地上的鬼子开火,直把无数的小鬼子和伪治安军打得哭爹叫娘,八嘎的,夹烧饼干,这才是真正的苦逼呀!

    高兴初见状,大喝道:“此时不冲,更待何时?跟我上,杀他奶奶的。”当先冲了上去。

    秦奉一把没按住,急向本队:“跟上去,狙杀鬼子重火力,保护高旅长!”

    教导三团高声呐喊,顶着鬼子的枪林弹雨冲锋,后面的炮兵见了,急忙用炮火实施火力覆盖,炮弹嗖嗖飞过自家兄弟的头顶,砸落在鬼子的阵地上,纷飞的弹片和浓黑的硝烟让众多鬼子无法抬头,墙头上和沙垒上的机枪掷弹筒等被炸得满天飞,那些在地堡里的的机枪只好凭感觉成扇面的盲射。这自然给高兴初造成一些伤亡,但其闪动的枪口焰火也给进攻部队指明了方向,借着烟雾的掩护,高兴初几步冲到一地堡侧面,一挥手,身后的士兵抱着*包从地上滚了过去,拉燃*,停留几秒后往里一塞,翻身滚回,附近的人员立即抱头张口,趴在地上。

    “轰隆!”碎石断砖如雨般的落下来,砸在背上,生疼不已,许多的钢盔发出了悦耳的叮当的声音。

    “上!”趁这当口,高兴初从地上一蹦而起,朝着炸开的豁口冲了进去。

    河野悦次郎大叫:“挡住挡住!八嘎!战车的出动!”

    一幢房屋之后,马达声响,隆隆的开出了数辆战车来,却是拱卫鬼子司令部的战车中队。机枪突突,喷出凶恶的枪火,许多冲锋的将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高兴初大惊:“快,散开,打鬼子的散兵,爆破组,上去炸掉他狗日的。”

    鬼子的战车横冲直撞,碰到的救国军官兵无不披靡。高兴初见不断有弟兄被打死或碾死,怒火万丈,抢过一个*包就要亲自去拼命,斜刺里一人跃出将他死死抱住:“高旅长,不能硬来!”却是秦奉及时赶到。

    “把你们的旅长拖下去,全体都有,扔*!”秦奉大叫。

    无数的*炸出了一片浓郁有黑雾,顿时将鬼子战车视线遮蔽起来,“爆破手,上。”秦奉下了一个跟高兴初相同的命令。不过效果却大不一样,但见十多个黑影如幽灵般从地上腾起,飞快地窜入硝烟之中。

    鬼子的坦克正往外突,见得人影逼近,忙开枪时,那影子往侧边一闪,就不见了,接着车底发出沉闷的爆炸声,原来他们已将*包或集束*扔到了战车下。

    这些*并不能将坦克炸得四分五裂,但却足以将底盘炸烂且将里面的鬼子弄死。这爆炸多数发生在车下,在浓浓的硝烟中,显现得不是很明显。那河野悦次郎才在为自己的战车取得的胜利而手舞足蹈,却猛然间发现,这些让人振奋的战车居然一辆接一辆的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八嘎!你们什么的干活,快快的进攻!”河野又蹦又跳的站在一处沙垒里喊道,却没想到秦奉已趁着爆炸穿越过烟雾冲了过来,虽是模糊看不清楚,却听得出这小鬼子是个指挥官,也不管他大小,抬手就是一枪。

    河野悦次郎“呃”的一声,额头被穿了一个血洞,仰面倒地。

    “杀啊!”高兴初在后面已大声呐喊起来,被压住的救国军将士士气大振,纷纷高呼着杀进了鬼子司令部。

    土桥一次在高楼上观战,见到战车被毁河野被毙,无数的军马冲进了大院,心中顿时如坠冰窟,刚要想喊点什么,却又听到南面传来喊杀声,一个小参谋面无人色的过来:“报告司令官阁下,南面出现大股土匪军!”

    “八嘎!竟然奇相合,你们,下去玉碎决战吧!”土桥一次这时反而平静下来,慢慢地跪在了办公室的中央,右手抽出了那把雪亮的肋差,此时,诸多往事涌上脑海,有出征前天皇的勉励、妻儿的祝愿,也有到支那后那对他弯腰讨好的中国人的谄笑,还有死在他面前的那些支那反日志士的讥笑,更多的是那些被他杀掉的支那平民,一个一个血淋淋的、面目狰狞的向他索命。

    这时一发炮弹从窗户钻进来,炸在了另一边,刚才报告的小鬼子参谋和其余几个正向南面开枪的鬼子惨叫着挺了尸。爆炸波把案头上的一本书掀翻在土桥一次面前,那书翻开着,却是土桥一次抢来的一本中国古佛经,翻开的那一页上,无巧不巧地写着几行字:因果报应,历来不爽;一饮一啄,皆是前定!

    土桥盯着看时,那字仿佛从纸面上活了,打着旋儿直向他飘来。

    “哈哈,因果报应,不爽,不爽!哈哈哈。”

    这时,下面的楼层已传来枪声和呼喝声。土桥一次扫了屋子中一眼,除了地上的几个死鬼子外,已再无他人,土桥再不迟疑,哈哈狂笑中,手中肋差狠狠地往自己肚子切下,咬紧牙关在切入之后又横向一搅,随之倒地抽搐,在他最后的意识里,他看到一个高大的军人已闯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