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妖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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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援兵残敌两难安

    当最后一个鬼子被清理掉后,天色已经微黑,然而稿沟集却亮堂起来了,虽然战斗让人疲惫,胜利却更加让人欢欣。四周的百姓纷纷赶来,在救国军和新四军政治部的组织下打扫战场。无数的火把照亮了夜空,伤亡的将士被抬到野战医院,而鬼子的尸体在尽可能将其剥光之后,全堆一起焚烧。缴获的枪支弹药不计其数。

    傅天华与高兴初等将战况上报,此时陈雷也已肃清宿县残敌,即令几员大将率部疾扑固镇,一防南来之原田混成旅团,二堵截闻讯南逃的山口武夫。

    几人略作商量,即决定由王必成与装甲师兰春雷团一道截杀山口武夫,高兴初与胡济从中路直奔固镇,傅天华部则从利用小菌江邦雄留在河上的现在的浮桥,经过加强后渡过浍河,抄鬼子的后路;而徐威团则利用鬼子的车辆马匹急行军顺浍河而下,至九湾渡过澥河突袭蚌埠。

    话说那原田四郎风尘仆仆从九江赶来,行至固镇时,已是中午,得知小菌江在稿沟集被围,急待要去救援,然那铁路桥仍未修好,仲克已的铁道联队只是架设了一个可供轻便车辆通行的简易桥。原田四郎只得从火车上卸下物资装备,到处去征集大车人夫来当搬运工,可是经过前夜一战,这地的百姓尽数逃跑,众多的物什皆被战火烧成灰烬,哪里去找得到人与车来。

    原田无奈,只得令部下兵众亲自操劳,弄了老半天,才粗粗整理完毕,此时他见到岛田安也的机群过去了,心中略舒了一口气,心道有了帝国的空中打击,小菌江应该能脱困而出吧。看到部下兵士已是乏了,即下令歇息一小时,而后令高井新三少佐率本部为前锋,其余军马,徐徐进发。

    那浍河上的铁路桥被李元丰炸断之后,仲克已将断掉的那数十米用木料接好,没有铺铁轨,火车过不得,但部队行进却没问题,高井新三急匆匆的上桥,先头小队过去,在北桥头建好了一个据点,大队随后跟进,刚到那修补处,猛地一声巨响。

    “八嘎!桥又被炸了!”高井新三正要走到断头处,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那断裂处的帝国士兵,一个个如饺子般的往河里掉。跟着枪声响起,似乎从地底下冒出一般,几十鬼魅般的身影陡现,枪火灼灼,早把北桥头的鬼子先头小队撂翻一地。而这时后面的固镇方面,也传来枪声,并不激烈,稀稀疏疏的。然而后队却大乱起来,人声鼎沸的,全军尽皆鼓躁。须臾有消息传来,镇子里潜伏有支那特种兵,处在外围的另一个大队长船越捻少佐被准枪打死了!

    高井新三慌忙退回南岸,就见北岸冒出的几十个人影已将先头小队团灭,很快很快,就在两三分钟时间,那些人扑上桥头,绰枪就向还在桥上慌乱的鬼子射击,其枪法异乎精确,铁定的枪枪夺命。

    高井新三狼狈不堪,趴在地上,喝令鬼子开火还击,一时重机枪、步兵炮和掷弹筒响彻河岸,震着河面上水波都在不住的颤动,对岸袭击者见鬼子火力凶猛,却也不为己甚,往后闪到战壕或弹坑里,悠闲地观看鬼子的激情演出。

    “头儿,周扒皮不会有事吧!”几个黑衣军人趴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对岸。

    “我只叫他们在外围狙杀,他们人少目标小,对地形的掌握又比刚来的鬼子熟悉,要这样还出事,周士达就只有下地方部队去了。”

    人人脸上都涂了油彩,但话音一出,却可辨人,问话的正是许重中队的沈丹,中间答话的自然是许重,右边还有一个,不用说,就是炸桥专业户李元丰了。周士达训练对手下兄弟要求甚为苛刻,不期然间得了一个雅号——周扒皮,不过敢当面喊的,也只有沈丹和李元丰了。

    原来许重他们与王必成撤到稿沟集后,王必成死活要参战,恰傅天华得知鬼子后续部队正加紧赶来,就让许重他们杀了一个回马枪,再到固镇来做手脚,不但故伎重施,还让周士达带了两个作战小组潜入固镇,实施挠心行动。

    原田受袭,立即展开清剿反击,但周士达就六七个人,滑如泥鳅,真如胖子摁跳蚤,猛一下打下去,自己震得深痛,但跳蚤却不到哪里去了,坏消息接踵而至,先是船越捻被狙,接着辎重中队的一个弹药堆被打爆,至于被狙死的曹长,小队长,机枪手,掷弹兵等,更是成串的报来。

    原田四郎暴跳如雷,急令把自己所在的司令部紧紧的围护起来,不得让卑鄙无耻的救国军特种兵近身,至于小菌江邦雄,自求多福吧。

    这般拉扯很久,忽然空中有飞机的声音自北向南而来,原田闻之,心中大喜,八嘎的,是岛田安也的飞行战队战胜归来了!可得给自己来点战术指导。

    原田令电报联络,然而得到的却是盲音,他刚明白了点什么,外面已响起了航空机枪和*的声音。“八嘎牙鲁,是土匪军的飞机!”原田魂飞天外,敌人的飞机过来,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大大的明白。

    “快快防空,防空!”原田声嘶力竭地大叫。

    然而外面的鬼子却更加混乱起来,各自找地方躲避。好在那飞机似乎弹药不多,只攻击了不到十分钟,便齐齐的飞走了,匆匆地它们飞走了,正如它们匆匆的来,它们走时闪闪了翅膀,不带走一片云彩。

    原田四郎小心翼翼的凭窗偷望,惨哟,街上到处都是帝国勇士的残肢碎体,缺胳膊少腿儿的比比可见,哭爹叫娘的声音充耳可闻。

    参谋长符盛吉少佐跑进来,满脸如死了老婆夭了儿的表情:“阁下,小菌江部全体玉碎,武内师团全部玉碎,我们的行动已失去了意义,如果所料不差,该死的土匪军定向我们包围而来,阁下,我军已折了锐气,此地不宜久留啊!”

    “八嘎,难道第三师团他们也没有进展吗?”原田四郎满是不甘。

    符盛吉摇摇头:“我们还是低估了这土匪军,以为他们羽翼未丰,实际上他们早已大大的有力啦,高桥阁下他们,被土匪军、土八路、新四军前堵后扰,虽损兵折将,可连汜水河都没有打过。据情报,又有土匪军的什么鲁西兵团主力过去了,他们再要冒进,一样的凶多吉少阁下。”

    “八嘎,我们受命而来,不战而退,你就不怕多田司令官怪罪下来吗?”

    “这,将军阁下,我们是否把情况向南京汇报,请求指导。”

    原田四郎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好点头应允。

    不久南京回电,要他们暂守原地,因为山口武夫部队正退回来,要他们接应山口部队,一同南撤,至涡河建立防守阵地,守住蚌埠,再不能后退半步,否则直接向天皇陛下剖腹谢罪。

    原田四郎和符盛吉拿着回电,半晌无言,只得向东北方向引劲长望,心中叫喊:“山口武夫你个*养的,你可得快快的开路哇,这时间分分秒秒就可要命,再拖个一时三刻,大家伙就都得玉碎了。”又暗骂南京一通吃干饭的八嘎,你们不在火上烤,哪里知道人心焦哇!你们家什么什么子的!

    却说山口武夫引一支军马渡河来取灵壁、泗县,沿途虽有地方抗日武装袭扰,却并不能阻其前进的步伐,才过沱河,已闻西面枪炮声响,还道是小菌江已追上正在赶杀支那军,忙令部队加速行军,要在日落之前到灵壁城里开庆功会。哪知才到城外,即遭到阻击,守城部队却是新四军的县大队,虽算不得正规的野战军,但武器装备却是不赖,而且有个救国军的特种兵在当他们的教官,那士气可是哇呀呀的猛。见鬼子到来,就使了一个计策,大队主队全伏在墙上不急不躁的,不显山也不露水,就像城上没有人防守一般,而在城门外的简陋工事里,却派了一个排的人马,有穿军装的也有穿粗布白褂子的,远远见了鬼子就开始枪炮齐鸣,不过基本上还没飞拢就掉地上了,逗得山口武夫哈哈大笑。

    “哟西,愚蠢的支那人主力都到宿县去了,这里就几个土包子的守城,勇士们,给我杀进去,财物,大大的征收,花姑娘的大大的享用!”

    这话可带劲儿哟,让所有本就被揍得差点没脾气的小鬼子再次爆发出了他们兽类的本性,“嗷嗷嗷!”如饿狼般的嗥叫声响起,鬼子的炮兵炮率先向城门工事砸了过去,而后重机枪开始扫射,一大群鬼子争先恐后地发动了冲锋。

    城门的土包子们一看鬼子势大,慌了,匆匆的打了两轮枪,转身就往城里跑,连工事里的枪械都不要了。

    “哟西,哟西!”山口武夫恢复了自信,这才是他大脑印象中的支那人本相嘛,“杀咯咯!”山口武夫,迈开罗圈腿儿,跟在大队鬼子的面往前冲。

    刚到城边,一声炮响,城上垛口处无数的枪管伸了出来,砰砰砰,突突突,哒哒哒,各类火力猛烈地打了下来。鬼子猝不及防,立被撂翻一地。

    “八嘎!”山口武夫大脑瞬间当机,这分明是诱他来上当啊!“快快的退回,快快的退回!”鬼子留下一地死伤,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山口举起望远镜一望,良子的,那城上分明有不少人在严阵以待嘛。

    “该死的狡猾的支那猪!”山口大骂,他不敢再冒失了,看来这里的支那跟浍河边上的一样的狡猾,得用点战术才行。

    正在他召来几个头目商议时,上峰的电报到了,小菌江部被伏击,全部玉碎,要他快快撤退。山口呆了半晌,八嘎,小菌江完了蛋,那支那军还不顺势来抄他的后路。

    “八嘎!快快的转进!”山口武夫二话没说,抓起战刀就跑。鬼子渐明白端倪,于是连那些战场上的伤兵也顾不得了,脚转向,跑得比来时快了数倍。不几时就过了沱河,山口武夫不由松了口气,看来支那救国军还没来得及截杀于他,要是他们动作快的话,这沱河岸边岂不是一个绝好的阻截之地?

    “快快的,回固镇,原田阁下在接应我们!”山口武夫不忘给伸长舌头喘息的鬼子们打打气。

    众鬼子抖擞精神,齐上岸堤,山口跨马欲行,却见前部鬼子如波倒卷,径冲本队。“八嘎,什么的干活?”

    却见坂田英惶急报告:“大佐阁下,我们中计啦!支那军大大的埋伏,战车的有!”

    “呐尼?”山口大惊,打马上前,哪里是什么埋伏?只见那河岸之后一里计,几十辆坦克成半弧形的在田地里静静的呆着,顶盖开处,各有一个坦克兵的上半截身子露在外面,那坦克的炮管和车载机枪,全都静止不动,但却透出一种深深的死亡气息。

    “八嘎,已筑阵地!”山口唬得魂飞魄散,刚刚滚鞍下马,对面的坦克动了!炮管喷出火热的弹丸,机关枪射出猩红的铁链,马达轰响,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山口部队冲压过来,连大地都在震颤。

    “把鬼子全部消灭掉!”兰春雷威风凛凛地喝道,在其身后,是王必成的新四军,全旅人员虽战损过半,但此时士气已得到恢复,有坦克在前面冲阵,一队队更加气势如虹。

    鬼子在仓促之间,能修筑个毛线的工事,作战意志强的伏地还击,胆子小的转身开跑。

    山口大呼:“帝国的勇士们,我们没有退路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冲过去,杀咯咯!”

    倒有不少鬼子受其蛊惑,嚎叫着来冲兰春雷的坦克阵,可惜实力不对等,小鬼子没有楚霸王的那等霸气与武功,迎接他们的是火热的子弹和冲击力强大的爆炸破片,

    山口武夫举刀狂冲,没跑几步就被一道火力扫过来,将其拦腰打成两截,那刀脱手飞去,恰好接插在旁边一跑得猛的小鬼子背上。

    王必成率领新四军战士借着坦克的翼护,几乎可以毫无顾虑地开枪,所有射击的动作要领都能酣畅地发挥。爽啊,鬼子的子弹大多打到坦克前挡板上叮当乱响,新四军们的子弹则噗哧噗哧直钻进鬼子的肉身。

    甫一交火,胜负立判,见凶性大发的鬼子被打成粉碎或被坦克碾成肉饼,后面的鬼子终于怯了,不再前冲,反身后跑,可后面是沱河,虽无惊涛拍岸,却浩荡深沉,不少鬼子哪里顾得,只管扑嗵扑嗵往河里跳,不久兰春雷与王必成部挤压到河堤上,密集的枪弹只把小鬼子打得河水殷红,死尸顺流而下,几乎塞满河面。除少数水性好的被水冲到下游得以逃生之外,其余尽做他乡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