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妖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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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剔肝摘肺剜其心

    七月流火,徐州虽是淮河之北,但夏天的气温同样让人无法忍受。所以最适宜人们活动的时间,无疑是凌晨天刚亮的那一段。

    因为鬼子汉奸在这一段时期以来不敢太过放肆,干各种营生的老百姓便多了起来,五点多钟,天已比较亮了。城门口与大街上,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大东亚洋行门前,一个挑着两麻袋货物的汉子突然一个趔趄,挑绳从扁担头上滑脱,非特那麻袋中的货物撒了一地,而且那扁担也直飞起来,不偏不倚,正砸在洋行门口站岗的一个鬼子头上,那个倒霉摧的小鬼子哪知道自己学本分了不招人惹事儿了,居然也会祸从天降,被砸得嗷的一声,差点晕厥,用手一摸,“八嘎!”狗血流出来了!

    哇呀呀!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何况那汉子麻袋里散出来的东西,上面是药品,下品是盐巴,这可是帝国严格管控的物资,分明是反日份子无疑。平日搜剿不见踪影,这回是地狱无门你自来呀!

    这鬼子立马鬼叫起来:“抗日份子,抓住他。”另一鬼子摸出警哨就吹,那洋行内的武士浪人,街头巷尾的警探宪兵,闻声纷纷赶来,众百姓见鬼子要发飙,无不扔掉东西慌忙逃命!

    但见那汉子不慌不忙,浑不去管那药品,只伸手在麻袋里面探摸,竟给他抓出一把蛇来,扬手向各鬼子扔了过去。

    “妈呀!”要是*鬼子还可叭地上,可这滑不溜秋的活物你就是趴地上它也会往裤裆里钻呀,且不管它们有毒没毒,单就让它们咬上一口,那心里的压力绝大比山还大。

    就在众鬼子乱跳躲避时,那汉子双手又抓出两件物什,“送给你们,狗日的!”

    “八嘎!*!”有鬼子骇然大叫,已见一捆手榴间砸落脚下,那捆在外面的绳子不牢靠,一下散开了,那*到处滚动,颗颗柄上都冒着青烟。

    众鬼子手忙脚乱,连忙往地下趴,可是晚上,*已炸开了花,几个鬼子当场炸死,其余的也有不少被炸得鲜血长流。

    然那汉子还没完,他已闪到了一架手推货摊的后面,两手自怀中掏出两把短枪来,“叭,叭,叭!”枪头跳动中,那些冲过来的鬼子声声惨叫。与此同时,另有两处楼上的窗口也传来枪声,同样把四处赶来的鬼子打得直摔跟头。

    东亚洋行的事件立即引起了全城鬼子的关注,这边巨大的声势让各处鬼子都认为隐匿在城中的袭击者爆发了。大东亚洋行可是帝国的物资中转站,不少鬼子从支那掠来的财物可都得通过它运回本土呢!如此状况,又怎能不让鬼子重视。

    “八嘎!宪兵队马上过去,第一大队马上过去,清除该死的袭击者!”安田介之康气急败坏,在那大东亚洋行里,他可存着一大箱金条和一箱子珠宝哩,不能有失。

    鬼子的兵力纷纷向这里集中,那些没被调过来的鬼子也把心揪到了嗓子眼儿。

    城东火车站,伍兆祥看到鬼子的那一副乱模样,不由大笑:“区区三剑客,就让小鬼子如此这般,老子不灭了你丫的,倒真是天理不容。行动!”

    某处巷子中,跑出一群鬼子来,寻院车站物资的鬼子军曹大喝道:“哪部分的,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来人中一少佐答道:“八嘎,奉安田司令的命令,支那人有可那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以攻打洋行分散我们注意和调离守备兵力,而以主力突袭车站和机场,所以叫我们来加强守卫。你的,快快抬开拒马!”

    那军曹一想,这到也是,刚要叫人抬开拒马,可又立即挥手止住:“不对,安田阁下刚才把我们这里的守备调走了一个中队,怎么又重新派人来,我们没有接到命令!”

    他那旁边的鬼子们哗啦哗啦拉动枪栓,却见那少佐一声冷笑:“八嘎,安田阁下事急,给了我们手令,你要看是吧,是这个。”

    少佐边说边走近军曹,貌似要从皮包里掏取手令,谁知掏出来的却是一把撸子,一声脆响,那军曹额头上陡现出一个血洞来。而他顺势欺身而上,一把将那军曹朝入口处的机松垒中掷去,把那刚要搂火的鬼子机枪手砸了个人仰枪翻。早有其身后一兵飞闪过来,绰起那挺机枪,哒哒哒地向里面有些懵懵然的鬼子扫去。

    枪声就是命令,只见那少佐身后的近百人猛地掀掉头上的帽子,一扬手竟扔出一波*来,原来他们每人手中早就握着一枚拔了插鞘的香瓜*,用拇指压住机簧,此时一起甩出,非但将里面的鬼子炸得鬼哭狼嚎,亦且炸起一片弥天烟尘,这群人并不作声,却个个如矫健的豹子飞快的冲了进去。

    枪声爆炸声震耳欲聋,然人的惨呼声却与烟尘一样飘散出来。安田在这个重地本来派驻了一千余鬼子和数百伪军,然洋行一乱,被他抽了两百鬼子过去,而他认为,袭击者既然在那边,那么作为炮灰的伪军没有理由不上去,所以这车站的鬼子还有七八百人,若是正常的攻防战,七八百鬼子依靠工事足以挡住支那军一个团的进攻,而且其后面仓库里的物资可足够他们支持到想像的时候。

    可惜来的人不是打正常攻防战的部队,在特战队中,狗尼倒灶的武士或西方骑士式的决战是永远排除在外的。伍兆祥等一杀了进来,在这样的近战中,鬼子根本就不是对手了,这些人身上穿的是鬼子军装,只是没戴帽子,但每个鬼子碰到了都免不了会愣一下,可就是那么一秒,生死立判。而三中队的弟兄不过百来人,平日里摸爬滚打都在一起,不用看,从气息就可分辩出来。虽然他们攻击这里的只有八九十人,但这确是百分百的杀神,枪打刀挑脚踢手掐肘击,招招致命。

    守卫的鬼子见这边人并不多,一窝蜂似的杀入战团,这到正遂了伍兆祥的本意,这鬼子当中,自然也有格斗和拼刺的高手,只是伍部将士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不少鬼子嚎叫着还没冲到身边,便被对面的人一枪撂倒。

    如此一来,形势很快明朗,地上密麻麻倒了一地的鬼子,伍兆祥等也全部变成了血人。打到后半段,终于让剩下的鬼子抓狂了,他们不再去分辨对面的人是自己的战友还是该死的化装袭击者,见面就磕响*扑上去同归于尽,也有鬼子返身跳开,跑回自己的机枪垒操枪乱扫,这倒是让三中队产生了伤亡。

    伍兆祥大怒,急命狙击手退出战团,跳上房顶和高处,枪声清脆响,那些无差别射击的鬼子很快见了阎王。

    车站这边激烈开战的同时,徐州西面的机场也打了起来。这徐州机场本来驻有一个鬼子的飞行中队,有侦察机两架,轰炸机八架,战斗机十二架,不过在前番作战中被李焕和鲍勃的联合编队给打得丢盔卸甲,结果只剩了两架侦察机和一架轰炸机及三架战斗机,加之严纲的二中队在周边进行远程狙杀和夜间偷袭,而且机场的塔台被打坏,跑道也被夜间不知哪里射来的迫击炮间炸了不少的坑坑洼洼。要说修复*炸出来的坑并不难,难的是那些机场工兵一冲出去,就被远程射来的子弹打翻在地上,就算不顾性命的修好了,可要不了多久,又会发生爆炸或*袭击,还是让这机场变成坑坑洼洼。所以,尽管西那重田德松等打得如此激烈,这徐州的飞机始终飞不出去,而且,机场的恶劣状况让其余地方的鬼子飞机也无法转场。

    严纲可对机场熟悉得很,鬼子在哪里守着,那是机堡,哪是油库,这一个月把来来都给他搞清楚了。不过这地形太过平坦,他可不能拿弟兄们的性命去强攻,他的主要作务,就是打出声势来,于是听得车站枪声响起,严纲命令两门迫击炮进行远程吊射,狙击手密切关注机场内的情况,一旦有鬼子露头,则予以击杀。同时,让其余队员将炮仗二踢脚等在周边的铁皮桶里放得不亦乐乎。那阵仗,就如有千军万马在进攻一般。

    汉奸毕泽宇和刘松艇的伪军部队各驻城东和城西北,因为这两个方向直接面对救国军陈雷主力和鲁西兵团。安田介之康的主力就是在车站和机场两处地方,而今洋行出事,宪兵部队都往那里去了,车站和机场又激烈的打了起来,安田心急如焚,他已无兵可派,于是下令毕刘二贼派部队出援。

    二贼虽心惊胆战,但军令却是不敢有违,何况在他们的部队里,还有鬼子的训导官,当下各点了一团兵马,派将官率领出营。哪知道才出营区,远处数声枪响,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鬼子训导官一头栽倒地上,一个通过扩大器的声音传了过来:那边的人听着,这是救国军在抗日杀鬼子,不想死的就呆着别动。

    可有几个当汉奸上瘾的家伙不信邪,挥舞着手枪狂叫:“弟兄们,他们人不多,冲过去,抓住活的,太君大大的赏,打死的,咱毕司令(刘师座)也大大有赏!”

    可话刚落下,枪声又响,这些混蛋个个脑袋上现出一个血洞来,不是额头,就是太阳穴,白色的*混着红色的血水,泼溅在地上有如一幅诡异的图画。

    对面的声音复又响起:“他妈的要当鬼子的狗就放马过来,要还是中国人就乖乖的滚回去!”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救国军纵模驰骋,所向披靡,连小鬼子王牌师团碰上了也是一个灰飞烟灭,文大可孙良诚那可是前车之覆,而眼前的杀神更是真切的存在,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鬼子训导官和团长营长们,转眼间就成了地上的尸体。余下的伪军哪敢还往前走,大小三军张丞相望李丞相,竟慢慢的退了回去。后世的说书人讲到此段时,给安了一个很好的名目:张桓两枪退伪军。这名字可拉风,其实说的是张桓手下的弟兄只打了两轮枪就把伪军给吓回去了!

    毕刘二贼还怕安田介之康电报来催命,可谁知司令部那边此时也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这枪声自然是张桓出手引起的,严伍二将引兵出击之后,张桓领着警卫队换了装扮趁乱潜至安田的司令部,据侦察,安田的司令部有警卫部队约四五百人,但此时也有不少人在奔来跑去。

    这鬼子的司令部跟许多地方的鬼子指挥机关一样,周围靠近的民房全被强拆掉,所以视界较为开阔,周围的围墙上拉上了电网,鬼子的卫兵警惕地在上面走来走去。

    张桓知道,那院墙上的不知名处,隐伏着不少子弹上膛的机关枪,就算一只兔子想要靠近,势必也会被泼雨般的子弹打个粉碎。

    这天都快到晌午了,也不知严纲他们的战况如何,总部的命令要求斩首敌酋搅乱敌人的部署,拉动116师团的阵脚,看来就差自己这一步了。可鬼子这里防守如此严密,安田不出来,他们又如何进得去?

    可就在他犯难时,那司令部的大门打开,安田介之康竟亲率部队出来了!那安田端坐在他的大洋马上,周围全是他的卫兵,可以从各个方位挡住射击路线。

    “好,正是你妈妈的狗命该绝!”张桓心中大喜,虽然安田介之康领着数百鬼子精锐,安保也还不错,但这些鬼子对张桓和他的警卫小队来说,却也不在话下,真要混乱起来,他们这十几人足以以一敌十。至于安保,卫兵都没了,还安保个毛!

    就是张桓要下令各弟兄准备袭击时,一个街口窜出一队鬼子来,个个狼狈不堪,安田一看,勃然大怒,你道他为何出来,原来是车站物资仓库处的鬼子守不住子,电话向他求援。安田大惊,那物资不但要供他们,还要承担对武内俊二郎的补给,要是被袭击者毁了,他拿什么来打仗?所以不得已下,只得带着自己警卫部队出来行动。可这刚集合出门,那边的败兵就过来了,显然这车站已然丢掉。

    可安田怒火中烧,却又不得让这股败兵过来,为毛,因为那守将正是他的弟弟安田助信,现在正向他跑来的人。

    张桓本隐在巷子里,见状心中大呼:“真乃天助我也!走,缀着尾巴上去。”

    逃命的鬼子哪里敢往后看,安田介之康又以为是安田助信的败兵,这下好子,就在安田介之康跳下马来扇安田助信的耳刮子时,两声枪响,安田介之康的脑袋同时被两发子弹击中,瞬间爆开成了一个烂西瓜。

    激战也瞬间爆发,大安田的卫队以为是小安田的属下不满长官被打耳光,愤而出手打黑枪,于是立马操枪开打。这边张桓等本就没有停手,在狙杀安田介之康的同时,所有行动队员纷纷朝着鬼子队伍里的重要目标射击。一时间双方不断有人惨呼倒地,张桓等见了,一个唿哨,全皆贴地滚动,几个简捷的战术动作即闪到街边,瞧着那两拨鬼子鬼打架。心中那个高兴劲儿,倍儿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