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妖孽再生
字体: 16 + -

第122章 沙集阻敌飞碧血

    双沟之敌距睢宁最近,所以小王庄之战最先打响。而南边灵壁泗县来的敌人路程较远,这边都快散席了,他们还在前进的路上。听到转过来的徐州的战情通报,领头鬼子中佐斋藤十七郎着了急,催促鬼子伪军快跑,马鸣车吼的,煞是热闹。只是到了大李集,苦也,那濉河如何好过?渡口处所有船只,早已被拖到对岸对了。

    斋藤即令伪军营长吴仁兴快去找船,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百姓皆知救国军要与鬼子放对,有船的早得许重昭示,自个儿划到北岸藏了起来。故就算斋藤与吴仁兴抓来渔民百般拷打,可又有谁会驾船过来接他?对岸芦苇荡中,两只小舟穿梭不停,舟上数个脱得精赤条条的后生,立在舟头做出百般怪模样,口中不歇声的叫喊:“小鬼子,俺与你家良子困觉哩,你家小天皇是个大杂种!”随有几人撮口齐唱了起来:那婆娘好造化,白嫩嫩如个冬瓜;入他个嘴儿小来*大,屁股白花花;掳将来压在胯下,那狗屁倭皇气杀。呀嗬,来年生个小杂种,不知该认谁家?哈,认谁家?

    俚语粗鄙,分明是烟花柳巷浪荡子的无赖词翻造,这边厢吴仁兴的伪军听得,无不捂着嘴巴咕咕笑。那斋藤虽不尽懂,然这厮驻守灵壁,倒也没少往窑子里去寻快活,烟花女子执着红牙板的唱词,倒也听了许多,那对面后生的唱词批代明白,知道不是好话。直教翻译把来解与他听。

    翻译官肚里子笑得快活,却又怎敢如实翻过去,且这中文鄙俗之言,本也找不到恰好的鸟语相应。被斋藤逼得急了,只得脸红脖子粗的叫道:太君,八嘎的要日你们良子皇后,还让小天皇认不出哪个是爹呢!斋藤恍惚有些明白,大骂一声八嘎,“啪”地一声将那翻译打了个团团转,这回左近的伪军们哄地笑了出来。

    斋藤着恼,令将所携步兵炮拉了过来,嗵嗵嗵直往那芦苇荡乱轰,然那些小舟似早有所备,见鬼子拽炮推车的,早打了数声唿哨,钻进芦苇中,不见了踪影。

    斋藤大怒,令取门板竹子来造筏子,却哪里济得甚事儿,不说时间耗得不少,将将造得数架,几十个鬼子伪军登筏渡水,才到中游,那对岸上、芦苇间却响了稀稀疏疏的枪声,枪声不密,表示人不多,然而斋藤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因为对方的枪手,显见得不是普通乱民游击队,每枪响后,必有一鬼子或伪军翻身栽入河中,筏上虽有机枪,可一直就没正经响过,有两只筏子倒划过半河了,可上面的鬼子已全被搞光,剩了三五个伪军,吓得瑟瑟发抖。这时芦苇中有声音大喊:“不想死的话,乖乖给老子划过来。”伪军后退不得,只得送上门去当了俘虏。这时那几个后生又撑着小舟钻了出来,脱下裤子,掏出那话儿径对着斋藤撒起尿来,且将筏上死鬼子枪上的太阳旗取来,做出擦屁股的模样,然后划燃火柴,烧成灰烬。

    “八嘎牙鲁!”斋藤中佐怒气冲天,拔出刀来乱劈解气,吓得身边的吴仁兴等抱头鼠窜。他这里不通,又循岸而走,意欲找一可渡之处,可来去十里,竟无一可渡之船,本有两处有鬼子伪军戍守的渡口,却早被人偷袭戍守的鬼子伪军死在渡口处,船却大多被弄到对面去了,倒找到三五条小船,又有哪个鬼子也上。折腾到天夜,有电报传来,说是北路的松尾大队全部玉碎,而第60师团却被支那重兵围困,正设法突围,要求斋藤速速渡河接应。斋藤懵了,他恍然意识到这对岸该死的支那人是有意拖住他,这下松尾没了,回头定是收拾他来了。果然对岸传来喊声:“小鬼子,老子不拦你了,你就过来吧!”

    斋藤哪敢过去,对吴仁兴道:“吴桑,传令守了渡口,不得让支那人混了过来。”又对电台兵道:“向旅团长报告,说濉河对岸有支那重兵防守,我部正与之对峙。”

    濉河北岸的一处村子里,许重对刘史明道:“刘参谋长,鬼子不敢过来了,我留下一个小队在这里监视即可,咱们回去收拾小林信男吧!”

    刘史明大为佩服:“许队长,你的兄弟可真神老,偷袭敌人的渡口那是马到成功,这边戏弄得鬼子团团转,哥哥也是打游击出身的,却不敢像你这么玩儿法。”

    许重心道:当然,老子是特种兵嘛!没真本事谁敢这么玩儿。口中却道:哪里,还是那几位兄弟表演得好,哈哈,咱中华铁血男儿,又有几人是孬种!

    刘史明道:那是那是,兄弟呀,那筏子上的机枪?许重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那算啥,刘参谋长,都归你们了!刘史明大喜:“好兄弟,赶明儿哥给说门媳妇儿去!”许重大笑:“那敢情好,不过,听说你也没媳妇儿的,别给说到自家被窝儿里去了。”闻者无不大笑。

    却说刘培善率张日清的6团去战小林派出的那个大队,却是打是甚苦。按本来的战力,新四军的一个团是打不过小鬼子的一个大队的,不过王必成部夺了睢宁,装备那是今昔对比,每个班都基本上配了一挺轻机枪,本来许重还建议给每班配一具掷弹筒的,可王必成的部队里没几人会使,弄一个打出去搞不好还落到自家头上,所以只得派了几个队员,给各营急训了一个掷弹筒班,此外一个连分得一门火炮。全团也整了一个炮连。因此刘培善才敢与鬼子打对攻,那鬼子为夺出路,个个舍生忘死,刘培善为封堵缺口,也不敢轻易后撤,两部遂在睢宁以东十里处的沙集打得不可开交。

    新四军处于防守态势,张日清把六团分成三个梯次,又听从许重派出队员的建议,把全团的掷弹筒进行小范围集中,分别布置在阵地侧后的三个高阜上,约定了联系号旗。刘培善在后线指挥,张日清与政治部主任贺桂华则顶第一线。且说那鬼子哪敢让后路被断,一上来就集中炮火轰击,意欲打开一个缺口,张日清令将士们不要妄动,任凭那炮弹在阵地上炸昨天响,全都躲在挖好的防炮洞中,只留了观察员在阵地上。但见泥土飞溅,草木乱飞。有几发炮弹恰巧落在一个防炮洞上,急忙有战士从战壕里爬过云扒拉战友。这时观察员大叫道:“鬼子上来了!”张日清挺身即从洞子里窜,伏在壕边,却见鬼子撅着屁股,成散兵队形向阵地扑来,鬼子重机枪在后面保持击发姿势,预备随时为冲锋队伍提供火力支援。

    “打他个狗日的!”张日清提起一把三八枪就是一家伙,五十米外的一个鬼子一头栽倒在地上。跟着阵地上密集的枪声响了,机枪步枪响成一片,子弹向不少的鬼子狠狠地推倒,仰卧在碧绿的田野中。

    冲锋的鬼子立马卧倒,后面的九二式响了起来,也有鬼子的掷弹筒借着庄稼的掩护开始发射。新四军的阵地上伤亡出现了。鬼子的准头极好,不管是步枪手还是掷弹兵,只要发现战壕边沿上冒一脑顶,一发子弹啾儿就飞了过来,直接将抬头过高的战士天灵盖打穿。而几挺机枪才打了一梭子,正准备转移位置,就被飞来的*准确地炸个正着,机枪零件和战士的肢体一起飞上天空。这边火力一弱,那地上的鬼子随便一跃而起,眼看着就要扑进战壕里来。

    张日清大怒,绰过一挺机枪,左脚蹬在壕壁上,哒哒哒,一个点射,将快冲到二十米的几个鬼子打翻在地,随即侧身就跑,在鬼子的*落下来时已到了另一个阵位。也在此时,刘培善命令一处高阜上的掷弹筒开火,但见数十发*飞出来,落在鬼子冲锋的队伍里,有几发特别的准确,直接将鬼子的两挺重机枪和三处掷弹点打掉。这鬼子的火力压制一弱,当面的新四军立即扑上战壕,密集的火力将已被隔开的冲近阵地的鬼子放倒。鬼子的炮兵马上转向,去炸那掷弹筒阵地,而主阵地前的鬼子挡不住对方的弹雨,而且攻击锋线脱了节,只得退了下去,重新整队再攻。

    不到半小时,鬼子的第二波攻击又起,鬼子先用炮火覆盖前沿,随即炮火延伸,步兵中队跟着炮弹就冲了过来,他的重机枪中队紧跟在步兵之后,每前进五十米左右,就留下两挺机枪开火,如此步炮协同,机枪波次掩护,对于少打阵地战的新四军来说立马适应不了,一个个战士望见小鬼子绿眉绿眼的冲了过来,心下着慌,许多战术要领都忘记了,只管冒出来举枪射击。只见得不少战士没打两下,就被击中牺牲,很快阵地上的火力弱了少来。张日清急叫:撤向二线阵地!幸存的战士们忙扶起伤员,顺着交通壕往后跑。而后面的炮兵连也在刘培善的命令下开炮实施遮断。可鬼子根本就不计伤亡,凭着对自家炮弹飞行声音的熟悉,竟然熟练地躲避着炸点,缀着一营的尾巴冲进了战壕。

    政治部主任贺桂华见状,大叫一声:拦住小鬼子,带了十数个战士,返身接战,张日清发现后急要传令他回来时,贺桂华等人也与鬼子战成了一团。一营长急喊:“我去接应贺主任!”刚要跃起,却听得前面传来连番的爆炸,只见一线阵地已被笼罩在一片烟火之中。“贺主任!”将士们悲痛地叫道。刘培善也见了前线状况,不由怒火升腾,传令炮兵:“给老子覆盖一线阵地!”顿时炮连和几处掷弹筒阵地同时飞出复仇的炮弹,将整个一线阵地变成一片弹片的怒潮,硝烟散后,那阵地上什么也没有了!只有空气中传来的刺鼻的*味和肉体的焦糊味。

    但鬼子凶性大发,这边炮火才歇,他的又一波攻击开始了。密密麻麻的鬼子根本不虑生死,鬼跳妖飞的冒着弹雨冲了过来。张日清挡了一阵,见战士的技战术比鬼子差了老大一截,硬扛绝对吃亏,果断率队退向第三道防线。刘培善将其接应进去,大声命令所有将士:“这已是最后一道阵地,我们没有退路了,同志们,跟鬼子拼了!”他与张日清,6团团政委罗维道各赴一个营亲自督战,全团将士大呼酣战,皆把生死置之度外,机枪只要没被打掉,一个射手倒下,另一个马上补了上去,当鬼子冲上来还来不及换弹匣时,就提着步枪迎了上去。有的拚刺不过,就拉响*同归于尽。所谓一人拚命,十人难挡,加之有刘培善挺刀战在第一线,还有许重派来的队员像幽灵一般游走击杀其中,这全团都拚起命来,人数不占优势的小鬼子很快就吃不住劲儿了。

    混战至天黑,鬼子大队子见突破阵地无望,只得下令撤回。而当他回到沙集时,一串不好的讯息传来,双沟进攻的大队全军玉碎,灵壁过来的被阻于濉河,而宿迁城之南北已出现大批支那武装,小林师团长抵挡不住,已预备往骆马湖西撤向徐州,他这支部队成了弃子啦。“八嘎!”大队长堤原泰一刀将面前的桌子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