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妖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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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挺进队汜水受挫

    话说那鬼子独立混成第12旅团,旅团为南部襄吉,他是日军大佬南部次郎之子,所以13军中几乎是一个独立的存子,泽田茂也好,唐川安夫也好,都对他是谦恭有加。而这家伙与一般鬼子军官又有所不同,珍惜名声,又佩服强者,还贪财好利。

    单说在去年的11月与新四军在塘马的战斗中,新四军十六旅旅长罗忠毅和政委廖海涛光荣牺牲,战后,南浦下令从当地财主家取走两副上等楠木棺材,将罗、廖两人尸体收敛,请和尚在别桥超度三天后埋入稻田,以示敬重;而在另一场与国民党军的战斗中,国民党鲁苏皖边区游击总指挥部第4纵队司令陈中柱,激战中壮烈牺牲,头颅被割下。陈中柱遗孀王志芳拉着*,拖着即将分娩的身体走进日军司令部,毫不畏惧地向南浦襄吉讨要丈夫的头颅,南浦竟然也答应了。

    当然这并不表示南部襄吉比其他鬼子仁慈,而是其自小所受到的武士道教育中对勇者和强者的佩服所致。而在他的征战过程中,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奸*女之事也并没少干。

    却说南部襄吉见刘湘图不战而回,当即把团以上国官拉过去打了一通耳光,令刘湘图整队为前军,他的旅团督在后面,一路车喧马叫的,直逼宝应。刘湘图无奈,只得又把后卫变前卫,慢吞吞的向宝应赶来。南部襄吉大怒,令一个大队越前,裹挟着这个前锋团快速行军,可才到汜水,四野里无数的炮弹如飞鸟般打来,原来胥龙早得探报,在此设下了埋伏,他连战连捷,夺得不少鬼子装备,部队差不多已实现机械化了,他在汜水两侧的田里摆了近四十门步兵炮,标好了诸元,这鬼子伪军一进来,各炮就来个三发急速射,密集的炮弹如雨点般落下,伪军鬼子哪受得了,当即被炸得七零八落,死伤满地,存者魂魄已掉,转身就跑,就连那一个大队的鬼子也不例外。鬼子虽是悍勇,也许面对少许的死亡可以无动于衷,但看到一个个同袍的残肢断臂落在眼前,一颗心脏砸在头顶或是一节热乎乎的肠子搭在了肩膀上,哪还能镇定自若。于是全皆大叫,转身往大队跑去,反而交南部的主力冲动,这后面胥龙令汽车快速前突,车厢里的迫击炮和车顶上的轻重机枪打得鬼子伪军连滚带爬,南部襄吉虽枪打刀劈,也是喝止不住,远远望见对方竟在车上打炮开枪,虽准头不保,可气势吓人,南部急令落在队后的旅团战车队立即停车战备,自己跟着前队往后退走,胥龙见鬼子战车冒了出来,忙将部队约住,用汽车去打坦克,他还是不会那么天真的。

    鬼子见对方不再追来,也不敢再前进,在坦克的掩护,一路缓缓退回高邮。胥龙也是汜水沿途设了哨点,也自收兵回宝应不提。

    却说泽田茂禀承畑俊六之钧意,精挑细选,组建了一只百余人的挺进队,集训几日后,便分成数个行动小组,着便装往北渗透。这日一组来到汜水,到镇上打尖吃饭。九个人坐了一桌,等菜的当口,拿眼偷觑外面,见街上不时有武装人员巡过,衣服杂色,看不出是什么队伍。他们不敢随意打听,但据此判断是新四军的游击队,那鬼子组长在桌上以水划字,决定在汜水先拿这些游击队开刀,发个利市,正低声商量如何动手时。一丫环模样的女娃急匆匆进来:“王掌柜,俺们老爷定的菜可做好了,快快送去。”掌柜的忙着:“翠柳儿,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你等着,我立叫二蛋他们给送去。”

    翠柳道:“你们送去就是了,太太还叫俺到西头刘裁缝铺去问问,也不知他们做好了没有?”

    王掌柜点头笑道:“行的,行的,翠柳儿放心去吧,赶明儿说个长官做姑爷,你老王叔免费送你一桌酒席。”那翠柳脸上红霞飞绽:“王叔老不正经的,人家不跟你说了。”一扭身,如蝴蝶一般跑了出去,饭店里传出一阵哄笑声。

    鬼子行动组长不明所以,借着找火的机会向邻桌打听:“这饭店如此雅致,那老爷为什么不在这里请客,地将菜送到家里去?”

    那食客瞥了他一眼,道:“兄弟有所不知,翠柳儿家老爷就是这汜水镇的镇长,今日置酒请驻在这里的国军长官,却要王掌柜送几样拿手菜去,他家的厨子可是做不出来到。”

    “哦,是这样啊!”鬼子也不敢多说话,道谢之后回桌吃饭。这时,后堂几个后生提着食盒鱼贯出来,几个鬼子对望一眼,一人即叫结账,跟着出了店面。

    饭店中,刚才借火的人旁边的同伴道:“老张,这伙颇有些奇怪?”老张道:“哟,你看出什么怪来了?”同伴道:“你看我们这些打尖吃饭的,哪一桌不是闹热说话,只他们一桌嘀嘀咕咕,很不自然,看到二蛋他们出去,又互打眼色,分明有什么主意!”

    那老张道:“糟了,部队的长官不是传下话来,要严防鬼子汉奸的特务搞破坏吗?这些怕不是特务?”他即把这个猜测告知王掌柜。王掌柜眉头一皱:“老张,你说的有点道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山子,山子!”

    一后生快速从后面跑出:“掌柜的啥事儿?”王掌柜急将情况一说,山子急了:“我去看看。”转身就跑,王掌柜忙将他拉住,从柜台下摸出一柄解腕尖刀,“把这个带上,小心些。”山子接过插在怀中:“我领会得。”急匆匆地向镇长家方向跑去。

    镇公所在镇子的南边靠运河边的一个突出地上,三面环水,一面临街。垂柳依依于河岸,桃李芬芳于堂前。距这王氏饭庄有两里路远,因时已正午,二蛋一行四人也敢耽搁,径穿小巷奔镇公所而来,不料要出巷子里,被几人拦住去路,二蛋不疑有他,因这巷子较窄,食盒中汤水可不容磕碰,二蛋叫道:“几位,借光借光。”

    鬼子组长阴阴一笑:“兄弟往哪里去?”二蛋一怔,老子和你素不相识,你问这个干嘛。随口答道:“送饭到你姥姥家去。”鬼子组长虽会说汉语,去不明白这姥姥是啥意思。“我姥姥,啥是我姥姥?”二蛋心中一震,须知饭店跑堂的小二,大多是会察颜观色的角色,救国军和新四军昨谕各地防特,那饭店酒馆自是重点,二蛋岂能不知,心中一动:“姥姥就是日本天皇的妈,送到咱们这镇上来做*的。”

    这鬼子组长天天和一帮伪奸维持会的痞子在一起学中文,对*二字的含义可是清楚。当下大怒,“八嘎!”低喝一声,随即出手。二蛋血气方刚,见对方不过三四个人,而且身材不高,所以并不惧怕,见鬼子扑来,将食盒劈面抛去,挥拳就打,哪知这鬼子身手了得,左手疾进,将二蛋拳头捏,只听得骨头脆响,二蛋惨呼一声,其拳头已被鬼子捏碎了,那鬼子担心叫声引来别人,右手一翻,袖里伸出一柄来,刀光晃动,二蛋喉头飙出一股血线,喉间咕咕作响,两眼暴睁,不甘地倒下。其余三人,早被另几个鬼子放倒了。

    鬼子立即将食盒收拾整齐,到巷子口会齐了其余几个,折了几根柳枝,两个抬一食盒,组长却伪作指挥,一行人快速往镇公所闯。

    却说山子一路飞跑,钻进巷子里,就见前面躺着的数个人影,近前一看,不是二蛋他们是谁,身上余温尚在,个个二目圆睁,显是死不瞑目。“二蛋啊!”山子大哭,但他不敢稍留,掏出尖刀就往前冲,并且边跑边喊:“有特务进来了,抓特务了啊!”

    其时鬼子行动组已走近镇公所大门,那门口两名守卫,一为镇公所的壮丁,另一个军服却是整齐,既不是新四军式样也不是国民党军式样,分明是传说中的救国军服式。鬼子组长一惊,这不是新四军!要真是救国军在这里,他可不敢去拧虎须,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那张桓在淮北,让多少日伪夜不能寐。可此时那门卫早看见了他们,不,是看见了有着王氏饭庄标记的食盒,已自迎了出来:“呔,你们咋还不快点,老爷可等着急了呢,噫,怎么不是二蛋他们呢?”

    箭在弦上,鬼子已是骑虎难下,将心一横,心想这里应只是救国军的散兵,不会有特战队的高手吧!嘿嘿笑道:“二蛋他们今日高邮采买去了,他那边熟悉,不怕鬼子盘查。”他特地说出鬼子,好让对方放掉戒心。

    果然那镇丁脸上疑虑之色消除了不少,不过却又问道:“你们是啥时来的,我咋不认识你们哟!”这鬼子组长陪笑道:“大哥,这兵荒马乱的,我们都是刚逃难来的,蒙王掌柜收留,做做杂务,跑跑腿儿。”心道,八嘎的这该死的支那猪真他妈事儿多。其实在中国这可是一大特色,就如今日你若想到政府部门去办点事儿,就那么看门狗就可以刁难你半天,不给点什么休想办成事情。

    不过今天人们无须破费,因事情很急,那壮丁问了两句就挥手让他们进去了。刚要进饭厅,外面山子已如飞跑到:“李,李哥,他们是特务,二蛋,二蛋,已被,被他们,杀,杀了!”他上气不接下气,那姓李的壮丁还未弄明白,另一面的救国军卫兵早已摘枪在手,砰的一枪,将落在最后的一个的大腿击中。

    大厅中人立即惊起,方要喝问题,鬼子组长已扔掉食盒,早掣出枪来,抬手就打。他打的对象不是镇长,却是与镇长并排而坐的那个年青军人。然他快,那军人更快,早在外面第一声枪响,那军人已纵身急闪,跟着他坐的椅子就朝门口掷了过来。这鬼子组长的枪声响时,那军人的枪声也响了。这鬼子但觉手腔一阵巨痛,低手看时,右手枪已掉落地上,手腕已被一枪给打断了。

    “八嘎!”这鬼子心中大惊,从其身法可判断,对方分明是一个高手。然此时已不容他多想,只见这厮左手翻动,已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尖刀,同时双手在地上一蹬,人已平地跃起,如大鸟一般朝那军人扑去。却见那军人双肘着地,两脚如旋风般旋起,正好将那鬼子的左手夹住,一剪一绞,咔嚓一声,那鬼子的左手已成了一个奇怪的七字形,其人收势不住,“咚”地一下撞到后面的墙上,随即晕死过去。

    这变生陡然,当最后那名鬼子中枪倒地之时,已有五名鬼子进了屋,第六名鬼子刚到门口,两边的卫兵挺枪就刺,齐入肋下,二人双枪一摆,已将第六名鬼子撞到第七名鬼子身上,这第七名鬼子和第八名鬼子正在扔掉食盒拔枪,大门口卫兵的第二枪已打到,这一次准确在打到了第八名鬼子的背心,冲击力让他往前一个踉跄,正好扑在第七名鬼子身上,使其重心不稳,待其刚要稳定时,两道寒光已劈胸刺来。这鬼子连枪机都来不及打开,连忙用手枪去格挡,却被两枪搅动,那手枪已自飞了,鬼子急忙脚蹬地面,身往后退,但两卫兵已如影随形扑上来。“八嘎!板哉!”那鬼子急眼了,探手入怀,随即轰隆一声,他丫的拉开*爆炸了。两名卫兵根本不及躲避,一名当场牺牲,一名被爆炸波往后推去,摔倒在院庭中的一罗汉松盆下,昏迷不醒。

    屋中的五个鬼子除了组长外,就是四个抬着食盒的鬼子,在组长开枪时,四名鬼子也同时开枪,他们找的目标,是屋子中衣着神态都很老到的人,屋子中另外还有几个军人,因坐在侧席,并未引起鬼子的注意。但那镇长临起身时,座下椅子被那青年军人蹦起的时候踹了一脚,带同他往旁边一斜,却正好躲过了那一发要命的子弹,然后他哧溜一下钻到桌子下,不敢动了。另外三个目标却是一声惨叫,当即栽倒座位上。但这些鬼子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了,旁边的几名军人早已出手,既有手枪打来,也有飞刀射到,还有一把椅子被大力掷来,直把一个鬼子脑壳打得鲜血直流,人自然休克过去。

    这过程写来够长,其实就是两分钟的事,当山子和门口的卫兵及其他士兵冲进大厅时,屋内已结束战斗了。两名鬼子被击毙,那被椅子掷了的鬼子醒是醒来了,但四肢关节已被御掉,连下巴都歪到了一边。而鬼子组长却还在晕迷之中,看来是个不轻的脑震荡。

    镇长战战兢兢地爬出来,哭丧着脸道:“祝连长,这,这可咋办啊!”原来那青年军人正是救国军胥龙部下一营一连长祝勇,被派驻汜水,今天是镇长与汜水乡绅请他们排以上军官吃饭,谁知吃出鸟来了。

    祝勇脸色铁青,“妈的,小鬼子也玩儿特种战啊,还给老子来这一手。”看看了几个死去的乡绅,祝勇道:“他们也都是为国而死,我会申请上峰,按烈士待遇处理。温老先生,你没事吧?”

    镇长心有余悸:“没事,没事,还好祝连长你踹了一脚,要不老夫,唉!”

    祝勇道:“温老先生,这后事就由你去处理吧,鬼子玩阴招,肯定不止这一路,咱们得马上审审,请女眷们回避一下!”俯身将那鬼子组长提起,啪啪在他脸上拍了几下,从其口掏出一物,然后就将桌上一壶水劈头盖脸浇了下去,那鬼子呱的一下醒了。两名排长过来,将这鬼子双臂牢牢钳住。

    “老子问你,你他妈得老实回答,不然,嘿嘿。”祝勇手上一挥,不知何时他手上有了一把刀,而那鬼子却如杀猪般嚎叫起来。众人看时,他的左耳朵已被削掉了。

    “八嘎!大日本帝国勇士,是不会向你们屈服的。”那鬼子将头一昂,嘶声叫道。

    祝勇嘿嘿笑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相信你会说的,即便你不说,他也会说的。”祝勇将头向另一个被活捉的鬼子扬了扬。那鬼子虽然也是一脸刚毅,但眼中分明有几分惧色。

    “八嘎,”鬼子组长脖子一梗,牙齿猛叩,祝勇哈哈笑道,手掌摊开:“你要的是这个吗?别费劲儿了,说,你们有多少人,行动计划是什么?”

    那鬼子将绿豆眼恨恨地瞪着祝勇,闭口不答。“很好,”祝勇道,“刘排长,让他变得听话一点。”

    “是。”一名排长掏出一把小刀,慢慢地把鬼子组长的左手拉起来,抓住他的小指,齐手掌处一刀切下。“啊,八嘎!”那鬼子不似人的叫了起来。可他依然不说,祝勇使了个继续的眼色,刘排长又抓起了他的无名指,用刀子像削铅笔一样削起来。“八嘎,八格牙鲁。”这鬼子不迭声的惨叫,头一垂晕死过去,屋中镇长等哪敢再看,空气中传来一阵臭味,不知是谁大小便失禁了。他们没有得到祝勇的批准,却是不敢逃出去。

    又一壶水将鬼子组长泼醒过来。“如果你想少受点痛苦,就痛快的说出来,我也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嘿嘿,说吧。”

    鬼子还是不肯张嘴,刘排长拉起了他的第三根手指。“不,你这支那恶魔,我说,我说。”这鬼子看到自己的无名指已成尖尖的骨头,终于不再硬气。

    “且慢,把那一个带到另一边去问话,如果两个说得不对,全他们剐掉。”祝勇嘿嘿冷笑道。

    救国军剐人,他们可是听说过的,两个鬼子浑身直颤,不多时,两份口供出来了,祝勇一看,哈哈大笑。随即威严喝道:“马上上报团部,把这两个东西拉出去宰了,敢与救国军为敌者,杀无赦!”

    屋中镇长等人,全都做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