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妖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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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粟张再下淮阴城

    所谓兵败如山倒,大伊山中两个联队的鬼子被飞机干掉大半,活着的十之八九都在原地晕头晕脑的转圈,曹胥二将挥军杀来,一顿砍瓜切菜,日落时已将鬼子尽数歼灭,那真是:血入溪涧化湍流,头落沟壑变石头。数千尸骸山隈里,狐狗无须为食忧。而那新四军叛将沈致祥则不知何时早死于乱军之中,伪军有五六百人吓破了胆儿,跪在地上只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当曹胥二将率部进入灌云时,城中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裴文远有了飞机的帮助,恶拼鬼子84联队,人数占优,所以结果也无悬念,那王光夏的伪军早放了羊,跑得遍地都是,结果大半被裴文远部抓了俘虏,往往是一个战士就可俘获上百,被一个连看押在城北的麦田里。裴文远率军入城与张桓会合,彻底将太田胜海的师团部端掉,他的工兵队、辎重联队、通信队、卫生队野战医院等,其鬼子意志倒还顽强,可战力却赶不上已杀出真火来了的救国军各部,除野战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被张桓率特战两个中队徒手擒来之外,其余都被灭掉。嘿嘿,医生可用,护士妹妹更有用!

    却说严纲本拟率部速进大伊山,与主力会合合攻太田胜海,当他到新安时,知鬼子的22师团已告覆灭,受张桓之令,北部直插响水口,这地方李庭芳留了几百人守着老窝,这些伪军防备松懈,被严纲走马而至,擒了首脑,余者闻得是救国军张桓所部,吓得赶快投降。至此旧黄河以北这一片地方,全被救国军拿下,日伪闻之大惊,赶紧发兵阜宁,这一路进攻以损兵失地,惨败而终。

    小北庄一战,淮阴新鬼子头森岗健三郎莫名其妙地损失了近两个大队和炮灰李庭芳,又见涟水破坏不成样子,恨得咬牙切齿,立欲率军去赶杀严纲,却听见大伊山方向隐隐有密集的枪炮声传来,心中惊疑不定,他身边只有一个大队,不敢前进。恰在此时,淮阴电到,报告有新四军大队军马前进,需阁下回去坐阵指挥。

    森岗健三郎急电上海,报知军情,即日率军返回淮阴,因手中兵少,只得弃涟水不顾。

    孙庄之战后,粟裕部兵威再振,兵贵神速,粟裕以一部伪装成颜秀五部溃兵,你逃我追的攻进泗阳,小林信男一看后路被断,哪能不慌,立遣55旅团长粟原大贵率三个大队来夺。

    粟裕闻报,第一意识就是将部队撤出泗阳,不欲与鬼子对掐,同时将情况通报张桓。张桓又将情报转发总部,陈雷闻之,心道这新四军谨慎有余,粟大将何必惧那粟原。于是直接与罗帅联络,请其转告新四军军部,粟裕部完全可以以优势兵力吃掉粟原大贵。老罗一看这弯弯绕来绕去实在麻烦,干脆与中央和盐城联络,不如就把淮北战事交由陈雷负责指挥。延安会商之后,太祖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这伢子胸中有丘壑,有他出头,淮北定矣!”陈毅等正与一鬼子在苏中纠缠,既有中央指示,自然不会违抗。

    陈雷得到通报,心中对伟人的胸襟大为佩服,即令裴文远出沐阳,张桓曹江进抵新安,却请粟裕以一个旅阻击粟原大贵,别两个旅全力南下,再攻淮阴。在给粟裕的电报中,陈雷道:“粟师长只管去打淮阴,这宿迁的鬼子,这不敢进攻泗阳。”

    粟裕将信将疑,但既然中央已将指挥权交与陈雷,他也不得不遵。“既如此,请叶副师长和钟主任率1旅去阻击宿迁来敌,我与政委南下去打淮阴。”

    刘炎担心道:“鬼子三个大队,1旅是不是有点吃力了?”

    叶飞笑道:“既然救国军如此安排,定然有他的后手,就让我领一旅去会会这个粟原大贵何妨!”

    粟裕见他信心爆棚,不由豪气顿生:“也罢,咱们一师一万多人,南北两线开打,就搞他一次大买卖。”那帐下众将,此时一旅是叶飞兼任,二旅是王必成任旅长,三旅则是陶勇,个个都是不怕事儿的主,见师长主意已定,全皆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即奔赴战场。

    那粟原大贵引军气势汹汹往南而来,刚刚才到洋河,前卫鬼子的汽车压上了*,轰隆一声炸开了,紧接着麦田两面,叶飞集中二十多门山炮向鬼子打来。顿把鬼子的前卫中队打得死伤一片。粟原大贵大惊,方才想起这新四军从淮阴夺了帝国大量的武器,实与其他地方的新四军有所不同。骂了一通八嘎,即交队伍约住,令一个大队自马路前冲,另两个大队从左右来攻叶飞。

    叶飞旅有三个团,从兵力上和火力上并不弱于鬼子,且他以逸待劳,采取的是守势,粟原大贵哪里突破得了防线,攻了三轮,遗尸数百,只得退往黄庄,歇兵恢复,同时报告小林信男师团长。

    小林信男闻报,甚为恼怒,这新四军啥时能与皇军对攻了!他有一个坦克大队,共十二辆轻型坦克,于是立令四辆坦克前往助战。

    然那坦克刚刚出发,宿迁之北战报又起,原来一直采取守势的支那救国军突然发动进攻,已有一个营的救国军从嶂山杀了过来,直插郭庄,而另一路却从前马庄那边袭来。小林信男一看,这是要对他形成夹击这势啊!此时刚接到22师团全体玉碎的通报,又虑到自身弹药匮乏,不敢与救国军对攻,慌忙令粟原大贵回撤,向徐州宿县的驻军请求协助。粟裕见北线已妥,遂更放心组织部队直扑淮阴。

    森岗健三郎一看态势图,心中哇凉哇凉,他这淮阴,已完全没有了屏障,东面,北面皆是敌军,而南面也不有力部队,只有潘干丞,刘湘图的皇协军,那能济得甚事儿。但他却不敢弃城而走,因为失了这个支点,淮北之地将不可收拾,于是收敛凶焰,一门心思据守起来。

    陶勇率三旅首先杀到城外,见鬼子在城外没有防线,迅速组织队伍攻城,但森岗健三郎早有准备,他把陶勇的攻城部队放近城边,突然用炮火将其后续部队遮断,城墙上,数十挺轻重机枪一齐开火,将陶勇的前锋营打得伤亡遍地。陶勇目睚欲裂,立令炮兵营集火还击,但鬼子炮兵阵地隐在城中,且森岗健三郎来后,鬼子作战物资已源源南运而来,他有的是大炮和弹药的补充,所以陶勇打了一天一夜,付出沉重的伤亡,却始终未能奈何鬼子分毫。

    粟裕率主力赶到之后,一看形势,也不必大皱眉头。这鬼子兵精弹足的,若不能速速结束,恐怕只放弃这次作战任务。

    陈雷得报,回电劝其稍安勿躁,待张桓到来,二部合力当无问题。第三天张桓率部赶到,原来灌云大战之后,这部队急须休整,胥龙曹江裴文远部中,裴文远部损失较大,好在有严纲抓获的一批俘虏,再加招收的新兵,堪堪把裴部补齐。陈雷遂留裴文远部分守沐阳和灌云,张曹胥等前往淮阴,配合粟裕再给鬼子来个外科手术。

    粟裕见张曹等到,甚为高兴,急向张桓道:“张支队,你们得到这么多大炮,咱们是不会集中炮火,打开鬼子的一个缺口,一举拿下淮阴?”

    张桓道:“粟师长的建议非常好,只是我想,这鬼子若见抵敌不住,会不会弃城而逃,而且我们炮火过猛,极有可能伤及无辜,兄弟愚见,不如咱们先攻其南路,切断小鬼子的退路,然后如此如此,一鼓而歼之。”

    粟裕听了,大喜道:“如此甚好,若非你们赶来,我倒是真啃不动这个硬核桃。”

    第二日一早,粟裕集中炮兵又开始猛攻淮阴北城,两个旅六个团环形铺开,对淮阴形成半包围之势,且全军跃跃欲试,做出攻城之状。森岗大骇,这都近万兵马了,要是真一起发起狠来,他还真不知如何应付。可他别无选择,在向上海发电报告并请求指导时,又令全军严密防守,且将城中百姓驱赶上城,美其名曰协防匪祸,实则以之为人肉盾牌。

    粟裕远远望见,非常生气,遂令部队停止炮击,将全军约在鬼子射程之外,每天只派小部队作试探性攻击,一遇小鬼子还击,立即快速撤回。

    “哟西哟西。”森岗健三郎见新四军束手无策,大为得意,便向上海发电,说他已稳稳地守住了淮阴,并且拖住了新四军粟裕部,只要派遣军再派有力部队赶来,定可全歼支那军于城下。

    “八嘎的森岗,我们哪还有部队可派。”上海派遣军司令部里,畑俊门非常愤怒地说。此时这第13军建制之内,17师团、22师团、15师团都被新四军和救国军先后歼灭了,除了这个在宿迁的第60师团外,还有一个70师团驻在宁波,116师团驻在安庆。泰兴有个独立混成第12旅团,安徽有个独立混成第13旅团,最后就是独立混成第17旅团守着上海的司令部,此时陈毅正指挥苏中苏南的新四军部队四处攻击鬼子零星派驻部队和汪伪军,上述部队都被拖住,哪里能派得出来。畑俊六急得团团转,没奈何,只得令伪军潘干丞和刘湘图率军去增援森岗健三郎。

    那潘干丞原为国民党第33师副师长于1941年4月率部投敌、刘湘图原也是国民党鲁苏战区独立团团长,也是同月于苏北率部投敌。所部分别被汪伪国民政府改编为暂编第28师和暂编第22师,师长由潘干丞、刘湘图分任。这两个师分驻江苏高邮、宝应、兴化地区,直属苏北行营。

    得到鬼子命令,两个汉奸虽极不愿,可胳膊哪能拧得地大腿儿。只得尽起本部,来援淮阴。那潘干丞刚出宝应不远,就见前方马路上一长列汽车隆隆开来,潘干丞一看是一支皇军部队,车头上的太阳旗,车顶上的机枪和车厢里太君们锃亮的头盔让潘干丞的伪军们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疑心。

    皇军们的汽车好像根本就视马路上为无视,速度飞快,横冲直撞而来,吓得伪军鸡飞狗跳,纷纷滚向路两侧,有不少的家伙情急之下,掉进了运河里,虽是春天,但那河水却也刺骨,不多时一个个冷得直打哆嗦,啊嚏之声此伏彼起。

    有伪军欺那小鬼子不懂中国话,放声大骂:“我日你小鬼子的祖宗,你狗日的横,怎不去和救国军耍,他妈的往南边跑算什么球!”一辆恰好从他身边经过的汽车上的鬼子兵听他的骂声,不由齐齐转头来看他,许多人的脸上甚至露出了莫明其妙的笑容。

    “看啊,富贵,狗日的鬼子还对你笑哩!”一个伪军边打哆嗦,边拧衣服,又对那跳脚大骂的伪军道。

    “那是当然,”那个叫富贵的伪军说,“狗日的哪懂老子们中国人说的中国话。”

    “唉,你说咱们帮鬼子卖命,这还叫中国人吗?”拧衣服的伪军唉声叹气的说。

    “这,”富贵许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了,稍停之后,复又低声骂道:“他妈的,都是那当官的弄的,要是老子,就跑去投救国军了。”

    “小心,叫他们听见可不得了。”那拧衣服伪军急来捂富贵的嘴。

    富贵也后怕地抬头四望,“噫,进财,你看当官咋都往那边去了。”

    那伪军抬头一看,却不正是,只见整个伪军行军队列中,排长以上军官都被通知到前面空地上集合,说是皇军要训话。只见三四百军官渐渐集合起来,而这约一大队的皇军也有许多跳下了汽车,只有少数皇军在车顶上守着机枪,富贵突然发现,那些机枪似乎有意无意的扫视着他们,他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在哪里。

    却说潘干丞本也坐一辆小汽车里,突报前面有皇军路过,潘干丞有些疑虑,皇军怎么往南来?莫非淮阴败下来了?可没等他问,他军的鬼子指导官已与来的日本搭上了话,叽哩咕噜的鸟语他是听不懂的,但他看到了一名中佐军官从一辆车的驾驶室跳舞了下来,扬手就将自己师里的皇军指导官打了几个响亮的耳光,妈的,自己师里这个家伙是个少佐,而对面来的是个中佐,哈哈,中佐打少佐,你躲都莫想躲。反正潘干丞没听明白他们说些什么,就见那个少佐气鼓鼓地站到一边不再说话。接着一个翻译官站出来叫:“高桥太君说了,你们支那人的行动大大的慢了,必须立即加快行军,现在,所有排以上军官过来听高桥阁下训话,动作拖沓,死啦死啦的!”

    原来还真是来催援军的!潘干丞心道。急忙钻出车来,去向那中佐搭腔。“八嘎!你的一边站着的别动!”那中佐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手一挥,给潘干丞指了一个位置。

    一会儿空地上黑压压站了一地,伪军参谋长谄笑道:“太君,排以上军官的,大大的到了。”

    “哟西,”那中佐脸上诡异的一笑,随即大喝道:“你们的,行动迟缓的,延误军机,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的。误了大事,死啦死啦的,这就是下场。”他说着说着突然抽刀一挥,众人想都没想到,他那一刀,居然将鬼子指导官给削了,一颗脑袋咕噜噜滚落地下,颈腔中一股血水猛地喷出来,正溅到潘干丞的脸上身上。“啊,”潘干丞吓得一屁股跌坐地上,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其余军官见状,也皆惊骇莫名,这鬼子拿鬼子开刀,这在他们来说还真是头一遭。

    却见那中佐刀尖斜斜指向潘干丞,朗声大笑道:“老子救国军特战大队胥龙是矣,你们,全他妈的被俘了!给老子抱头蹲下!”

    伪军军官初对他的中国话还没反应过来,待听得四周机枪拉得哗啦哗啦响时,方才明白,场面一时骚动起来,有一些想要乱动,却听得机枪哒哒哒响起,子弹从他们的头顶飞过,机枪声中夹杂着啪啪的步枪声,有不少想乱来的伪军军官早被汽车上的枪手给击毙了,反正朝那个方向打就是,就算是没瞄准目标也活该,这样一来,杀人立威的目的达到,其余军官乖乖的抱头蹲下,他们听明白了,这是救国军特战队,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啊,实况就在眼前,谁还会拿小命儿开玩笑。

    非常戏剧的,潘干丞的这个师一枪没放成了俘虏,被押到泾河时,曹江早在此等候,于是,曹江部全部换上了潘干丞师的服装,潘干丞依然坐进了他的小汽车,不过,旁边却换上另一个鬼子装束的人——许重。看样子,就是他的驻师指导官了。

    半天之后,快到黄昏了,淮阴城南望远镜所能及的穿运庄一带发生了一场激战,和平建国军潘干丞师奋勇作战,击溃了前来阻截的新四军部队,打死打伤了一地的新四军,有许多人被现场抓获。

    森岗健三郎得报,急到城南来查看,看到潘干丞那微胖臃肿的身躯在城上立正敬礼,旁边有几个捆得棕子般的新四军俘虏似乎在狠劲儿地挣扎,一个帝国军人大声用横滨口音在喝骂,喝骂无效后,干脆拔出刀来将那几个的脑袋给剁了。

    “哟西。”森岗健三郎大喜,潘干丞他是认得的,而且也得到派遣军司令部的照会,哪疑有他,喝令搬开拒马,大开城门,迎接潘干丞入城。他亲自下到城门边,双手高举:“潘桑,你的,帝国的朋友大大的。”

    潘干丞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是的,是的,朋友大大的,大大的。”那森岗健三郎上来就要来个拥抱,冷不防许重斜跨一步上前,手腕一翻,一把解腕尖刀齐柄刺入森岗健三郎的胸口,许重还将刀柄搅动了一圈,那森岗大叫一声,死于非命。紧随其后的曹江,胡继光、伍兆祥等齐齐动手,南门的鬼子哪料得如此变故,惊呼声中,早被独立旅和特战支队的弟兄杀了进来。这分明是一群杀神,是上天降下来要扫除人间的妖氛。枪响处,鬼子翻倒,刀光闪,倭贼掉魂!这一路顺城墙往北猛突,那一路由街巷朝西疾进,老百姓闭了门窗莫明所以,有心人却瞧科了数分。小鬼子立马乱了阵脚,这没有了指挥官,又如何阻挡住这杀气腾腾。不多时丢了南面又被人摸了炮兵,接着北城鬼子的后背又被打得变了形。城门打开,粟裕的几千兵马来了精神,鬼子却成了没头的苍蝇。打了一夜枪声终于宁静,城北门来了一群大将,当先两名军人连辔并行。

    “张支队,好手段啊!”粟裕伸出右手大拇指。“哪里,若无粟师长在北面吸引鬼子!给鬼子以压力,我们也无法进得这么顺利。”张桓笑道。

    粟裕道:“要是此计不行,不知张支队可有后手?”

    “嘿嘿,当然,严纲在这城中呆得最久,他们已从运河水下潜水进了城中,倘若诓潘干丞不成,就只有他们来行动了,这是b计划。”张桓大笑。

    却见前街走出一队人来,个个湿淋淋的,当先那将叫屈道:“支队长,可叫我们白忙活了。啊嚏!好冷,小许,你可得给哥酒喝。”

    “没问题。”许重大笑,“不过这城中哪里有好酒,你该比我更清楚吧!”所有人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