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妖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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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倭奴魂尽伴秋虫

    有了王排长的指点,一师参谋们参详地图之后,七手八手,迅速制作出一个沙盘来,把个八路军王排长看得目瞪口呆,他对地图研判有一定的基础,对沙盘却很陌生,今见一个立体的东西摆在面前,怎么不佩服之至,急忙奔近处仔细端详,“妙啊,真是太妙了!”王排长口中赞道,复又指指点点:“这里,这里有一条小路,如果鬼子占了制高点,从这小路上去,他们绝对想不到;还有这里,下面有一条遂洞,可以摸进薛庄里去;哦还有这里,要是在这上面摆上重火力,这一大片地区都会被全覆盖-----”

    “太他娘的好啦!”赵阳一拍大腿儿,他实在是高兴得难以自制,葛沟一战,他的侦察营,特务连都损失很大,赖昌勇现在还躲在青岛的医院里。他本来打算利用一团二团的侦营兵,但王排长一来,可省老鼻子事了。

    其时何仲华朱明都已赶到设在毛沟的前敌指挥部,三将仔细研究打法。赵阳道:“总部有令,鬼子重兵向我压过来,我部必须迅速歼灭当前鬼子,然后开赴西线反击作战,要是时间拉长了,鬼子的飞机补充进来,必将影响我军全局,所以,我部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在三日之内要发起总攻,参谋长大哥,您可有何良策?”

    何仲华胸有成竹:“要是先前,的确须费些周章,今有王排长相助,吉岗已如瓮中捉鳖,咱们足可招招点他的命门。”

    赵阳见他那根竹子长得很茂盛,不由心情大好:“哎哟,参谋长快将妙招使出来!”

    何仲华道:“兵法云‘倍则攻之’,而今我军较之吉岗,岂止一倍,且我军气势如虹,鬼子却似丧家之犬,故天时人和吾已尽占矣!而今王排长一来,这地利也为我用,鬼子不死,天理难容!”

    赵阳道:“参谋长可否具体说说打法?”

    何仲华一笑:“传令各部,加紧休息,明日一早,进入前出阵地,待午后听得薛庄爆炸声响,即刻全面进攻。”

    朱明道:“各部怎么安排?这山曲里拐弯的,我部如何作战?”

    何仲华拿起指挥棒,走近沙盘:“电令考斌之部,在八路兄弟的引导下进至这一带建前出阵地,听到信号后,从这里这里杀出。电令郭大海部,从东北青驼山出发,进到白马峪,红山西头建设阵地,听到信号后,向薛庄进攻;刘定团在薛庄河西建立前出阵地,马武团在东,咱把南边留一个口子。朱旅长嘛,你部就先撤到北汤沟先呆着。”

    赵阳朱明都是大将,如何不明白何仲华的主意,赵阳拍腿叫道:“围三缺一!好,将鬼子从大青山里驱之出来,到地缓之处由朱旅长去砍他娘的脑壳。”

    朱明也情大好:“嘿嘿,哥几个可别在里面就给搞光了哈!咱这宝刀可好久没喝倭奴的血了!”

    赵阳忽道:“可鬼子要是据险死守不出,那该如何?”

    “哈哈,他得有这个机会才行!”何仲华大笑,“咱不仅围三缺一,王排长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指引,咱们为何不来个黑虎掏心。”

    “斩道!”赵朱二将恍然明白。赵阳大叫:“警卫员,去请叶队长来。”

    “赵师座相召,准是好事!”不久门外一人大笑而入,正是九头鸟之首大叫花叶志伟。

    自突袭临沂鬼子机场之后,月光和星期四重伤,被送回青岛,然剩余七人仍随部队征战,何仲华将情况作了介绍,叶志伟大喜:“果然是好事儿,没说过,咱兄弟定叫那吉岗的狗命活不过明天!”

    “九头鸟一出,谁还敢不服?咱们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赵阳笑道。

    “赵师座放心,带不宜迟,咱去招呼兄弟们去了。”叶志伟给几人敬了一个礼,又拉住王排长手说,“兄弟的,你的,功劳大大的!”他那鬼子腔把王排长吓了一跳。

    “这家伙!”赵何朱三人大笑起来,看到叶志伟的背影,赵阳笑着对何仲华说:“参谋长,挑点好手去接就一下他们吧,再让九头鸟出点事儿,就算陈老大不修理我,张大队也不会放过老子的!”

    何仲华点头:“嗯,说得也是,一团的孟冬生,段羲还有一个杨根思都还不错,我让他们去协助一下。”

    赵阳道:“好的,不过别让大叫花掂记啊,不然那个杨根思特定被挖走!”

    何仲华道:“我理会得。”当下去进行具体的布置去了。朱明随后也率队离开。

    吉岗旅团冲出薛庄,没多久庄中就只剩下年轻点的女人和胆小怕事的被鬼子留下干活的男人。其余大多被杀,只有极少数腿长的闻风而逃了。

    薛庄几乎是在大青山的半山坡上,此时,吉岗毅志红着眼睛踞坐在地主薛长卿家大炕上,炕角落一个年轻女人蜷缩成一团瑟缩着,正是薛长卿的小老婆,刚被吉岗毅志奸完,此刻躲在被子里一个劲儿的发抖。薛长卿腰如虾米,却满脸堆笑地在吉岗面前打躬作揖。

    “太君,太君,您看翠红都这样了,是不是先让她进去洗洗?”

    “哟西!”吉岗裂嘴大笑,“洗洗的好,洗洗的再来米西米西的有。”

    薛长卿一身冷汗:“是,是,米西米西,太君大大的米西米西。”

    “哈哈,哟西!”吉岗大张着黄板牙,“薛桑良民大大的,皇军朋友大大的。”

    “是,是,谢谢太君,谢谢太君!”薛长卿媚笑,“外面饭菜已停备好了,请太君出去,米西米西!”

    吉岗毅志大笑,“开路的有!”套起裤衩,就跟地主往外走。

    六刚带上,却见无人的炕上席子却开始动了,慢慢移开,钻出四个身穿黑色军服的人来,头戴黑色棉织头套,只露了口鼻和双眼。一人无声地靠近窗子,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另一个轻脚轻手拉开房门,如跳蚤一般弹了出去。跟着有两人先后蹿出,屋里只有为首的一个和另一个子稍壮的人。那壮汉自怀里摸出几个小包包,东一个西一个的在屋里藏下,又把一根引线接好隐藏起来,然后比了一个手势,两人迅即钻入席子下的遂洞不见了。

    吉岗毅志在外厅足足吃喝了一个多时辰,方才酒足饭饱的返回屋中,木村三十六却担忧防守,带了两个大队长去巡查去了。那吉岗一进屋里,纵身躺在了炕上,一面鬼叫道:“薛桑,花姑娘大大的。”这厮饱暖思淫欲,又或是自知末日将至,不免不节制的要放纵了。狗地主哪敢有违,急唤丫头再将那小老婆叫来,吉岗见她进门,心如火炽,一跃而起,将其按倒在床上,连地主都不及喝退,即三两下扯去那小老婆的衣裤,随即把裤子一脱,就向那白羊扑了上去,薛长卿那老王八见此情状,知趣地倒退出门,轻轻地将门拉拢,牢牢地拴上,太君行事,不可打扰!

    那吉岗吭哧吭哧狠命地拱,那女人扯开喉咙没命地鬼叫,两侧的厢房里,不少的鬼子军官也在及时行乐,却不知那黑黪黪的炕下遂洞中,一根长长的*滋滋滋地迸着火星。薛长卿庄园的后山上,正是大青山的制高点,一个突兀的山峰古怪地立着,一个班的鬼子守着两挺重机枪和一门迫击炮,紧张地环视着周围,不远处的山峦在秋天的阴沉沉的云雾中显得分外的诡异,似乎随时都可能蹿出一只猛兽来。

    一个鬼子心中发悸,发神经般地拉过机枪,对着远处的树林打了一梭子。“小田君,你发出了什么吗?”鬼子带队的曹长讶异地问。

    “我,我似乎发现那里的树在动。”

    “八嘎!”曹长不满了,这尼玛深秋风乱,哪里不在乱动,刚想动手扇耳光,另一鬼子眼尖叫道:“参谋长阁下来了!”

    十几个鬼子立马往那惟一有路上来的方向跑去,准备迎接木村三十六。另一边的崖下一丛树藤翻动,跟着翻上三个满身藤萝的人来,三人一点头,随即手一扬,却听得嗖嗖连声,十几枚弩箭直奔鬼子而去,箭发毕,弩一扔,三人双手刀光闪动,已迅即向那未中招的鬼子扑去。

    三把连弩发出来,瞬间接近二十枚弩箭,早有近十个鬼子被射中后颈窝,有的当场倒地,有的则骨碌骨碌往山下滚去。剩下的鬼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寒风浸体,三人六把军匕左右开弓,连那军曹也没来得及做了反应,已是血光迸绽,魂归东洋了。距这个制高点还有一百来米的木村肝胆俱裂,好好的看着帝国勇士在上面挥手致意,敦料转眼之间一个个就成了滚山猪。“敌袭!”木村大叫一声,卧到在地,上面的重机枪子弹已划过背脊,将身后的一名大队长打成两截。

    薛家后面的树林子里,那稍壮的军人看看已批起来了的山上,复又焦急地看看薛家:“大叫花,怎么还不响啊!会不会出岔子呢!”

    大叫花嘴里嚼着一根草,盯着薛家院子:“铁锤,你咋跟老子这么不自信呢?这----”他话未落音,“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整个薛长卿的庄园被一大团橘红色的火光笼罩,并形成一朵小型的蘑菇云,冉冉的向上升起。接着如呼应一般,西北东三面密集的枪炮声骤响,如潮的人马似乎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

    “八嘎!”木村三十六心凉了,该死的吉岗和旅团的几名高官成了风流鬼了,他的身边只剩下一名大队长,这可怎么指挥?

    “快快的,町上君,你去指挥炮兵,向卑鄙的支那军开炮,打完后快往南撤。”木村急对那大队长说。

    “哎依!”那鬼子礼也不敬,转身就跑,可刚跑拢设置的炮兵阵地那个小山头,“砰!”他的头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发子弹打成了爆炸的西瓜。鬼子旅团的炮兵队刚刚反应过来,但不知向哪个方向开炮,只得每炮各凭感觉进行还击,然密集的枪炮声中,却见一个又一个的鬼子炮兵接连栽倒,以至于那鬼子的大炮没有几门正经的响起来。

    木村三十六亡魂直冒,这是什么仗,他根本连一回合都没招架过来,该死的旅团军官被莫明其妙的爆炸一锅烩了,他一狗头军师哪里能主持大局。“转进!快快的!”木村抢过一匹战马,也不管其他鬼子如何,打马径向南面跑去。大小鬼子见状,除少数外,大多纷纷跟了上来,整个大青山区,漫山遍野皆是人影,鬼子狼奔豕突,不断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支部队拉截分割,纵然鬼子情急拼命,也抵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又狠辣无比。

    木村纵马跑了十来里,回头看时,可怜四五千鬼子,此时只有两三百兵马跟在他后面,远处激烈的枪声在他耳里全是催命的妖符,正把他的勇士们带向地狱。“八嘎!”木村的牙齿都差点咬碎,他想做点什么,探手一摸,腰间的指挥刀不知何时已不见了。

    “快快,找船渡河!”这支那军都跑来河北了,那祊河之南岸应没什么人吧!木村甚为后悔,先前渡过河时,竟然听吉岗毅志的把大多数船烧了。“天照大婶啊,伸出您好强劲的手臂,救救你虔诚的子民吧!”

    也许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就听得数声炮响,四面无数的骑兵杀了出来。朱明的骑兵旅可有六个营在此处,六只利箭从四周向中间的鬼子射去。木村彻底歇菜了,莫说他只有三百溃兵,就算他有三千步兵,在这种情况下,朱明的骑兵旅也照冲不误。

    “骑兵旅,杀!”朱明大叫,他双手高举,只见刀光闪耀,这货居然也是一把朴刀。

    一片刀光,让那深秋也增添了几分亮色,灰蒙蒙的旷野中,不时飘起殷红的血花,若非那慑人的惨叫,倒足以涂成印象派的一幅壮丽的画卷。

    “八嘎!”木村手上,只有一把*,这鬼子疯狂地举着乱射,马儿颠簸,也不知他有没有射着,但他那特别的模样,却早被朱明看个明白,朱明以刀轻拍战马,一带缰绳,那战马一声长啸,如风一般向木村冲了过来。

    “哈哈,小鬼子大佐,还不过来受死!”朱明大笑。

    木村转头看时,却见一将左手控缰,右手大刀平举,忽地一挽,如没事人一般将一冲过来的小鬼子砍成两截。木村大怒,举枪就打,却听咔一的声,八嘎的,又卡壳了!所得他丫的将枪当作暗器,狠命的向朱明砸去。

    朱明大笑,大刀轻挥,将那手枪拔开,木村见不是路,带转马头就跑。“我日,原来如此没胆。”一看战场,鬼子已所剩无几,遂大喝一声:“小鬼子,来而不往非礼也!看刀!”虎躯一振,大朴刀挟带劲风直奔木村而去。

    “吾命休矣!想不到我木村三十六死于此处!”木村急切之中,便想滚鞍下马,然那大朴刀却胜闪电,刀锋带着寒气,已将木村连肩带背的切开,弥留之际,灵台突然跳出一个古怪的意识来:我今年仅仅三十六啊,前程可是一片大好啊,八嘎!木村三十六,原来卜算先生早有先知,他这一条狗命,原来注定只能活到三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