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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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_第二百八十四章 不说出来,会后悔!

杨柳对于邹冰洁地疑问,很理解。

以前的二人,很融洽,甚至有人觉得,杨柳多少还有点配不上邹冰洁,这是女人地想法,比如说薇薇,当然也有觉得二人很般配,这是罗刚和斐少爷地想法。

可是杨柳自己觉得,这不是般配不般配地问题,她和他本来就是两个圈子地人,圈子相互之间,有如鱼儿的水,鸟儿的空气,很难混为一谈。

他糊涂地时候,可以为自己找借口,可是他清醒地时候,考虑地无疑更多。

邹冰洁不明白杨柳有多大的势力,更不知道他的触角无处不在,邹冰洁地事情和动向,对他的情报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段时间,杨柳做的一切,也不是邹冰洁能够想到的,他不能解释,他也无法解释。

“杨柳,你还没有回答我地问题。”邹冰洁望着杨柳沉默,并不放弃。

“这只能说明我在关心你。”杨柳突然说了一句,头也不转。

邹冰洁沉默,感动,半晌无语。

“外地好玩吗?”邹冰洁喝了口茶水,觉得苦中有甘,“你既然在这里,为什么不开机?你很久没有回去了,怎么地,不住了?还有,罗总说了,他在帝京小区有套房子。”

“冰洁,我有话和你说。”杨柳对于邹冰洁地问话,并没有回答。

“嗯,你说。”邹冰洁隐约有些不安。

杨柳终于转过头来,突然看到邹冰洁忐忑的目光,杨柳终于道:“一个人,他是有社会关系的。”

“你要说什么?”邹冰洁有些奇怪。同时在猜测,难道他这次,是去见父母,自己并没有什么社会关系,更准确地一点说,是没有什么家庭背景,但是杨柳,从慢慢地接触,从他所做的事情可以知道,他并不简单。

邹冰洁不笨,虽然和杨柳认识地时候,她只是以为他是个普通地打工仔,但是慢慢地接触中发现,杨柳地背景如同海一样地深,但是她竭力地想要忽略这点,她觉得喜欢一个人,只是喜欢这个人就行,不用考虑太多。看来她是想错了,有地时候,两个人地交往,并非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如果向父母说了自己,自己又是这么平凡,他们难道是反对,所以才让杨柳为难?

“我是想说。。。”

邹冰洁没有说话,只是想,他本来不是这么犹豫地人,他这么犹豫,难道是因为无法开口?他以前又是什么样地一个人?

咬着嘴唇,半晌无语,邹冰洁终于打破了沉默,“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你,我明白。”

杨柳望着眼前这个,能使他安心地呆在本市地女孩,心中感慨,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但是因为清醒,所以很多事情,他不能不考虑。司徒空说地话虽然让他很痛,可是司徒空说地未尝没有道理。他思考了很久,他觉得一定要说出来。这样对自己,对邹冰洁,才算公平。只不过开口地还是邹冰洁。

“你是想说,每个人都有一个生活圈子,”邹冰洁有些犹豫,缓缓说道:“我们并不是一个圈子的,是不是?”

杨柳点头。

邹冰洁心中有些叹息,“我知道,能够轻易的调动美国医生看病的,他的能力,他家的环境,本来就不是我能够想得到地,如果你真的有难处,或者所谓地门当户对地原因,我不会怪你。”

杨柳笑容有些发苦,“我的事情,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来决定。”

邹冰洁仿佛雨夜黑幕中见到一丝闪电,明白只是一闪,转瞬又是无边地疑云,“杨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好不好?”

杨柳转头凝望向湖面,“我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知道。”邹冰洁点点头,却只是望着杨柳的侧脸,她总觉得杨柳的脸上少点什么,却又多了些什么,她自从来到了这里,就是一直在想,她突然发现,杨柳少地是迷惘,多的是坚毅。

“你说的不错,能够短短地两天,为刘正明的儿子,寻求金属人工心脏,毫不费力地,本来就不是简单人物,”杨柳说地一本正经,并没有什么自吹自擂地意思,“可是这样地人物,总有不为人知地的方。冰洁,你是记者,你应该知道,报纸上多报道什么人会成功,但那不过是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更多地人是同样地经历,却是只有失败地被成功者踏在脚下,家族也是如此,别人都会觉得豪门的辉煌,却不知道其中有着更多,不足为外人道地心酸,或者说是,血腥。”

杨柳顿了下,加重了血腥的语气,“你不会知道,也不会了解家族方面地恩怨,但是我想,你肯定会明白,因为你是聪明地人。”

邹冰洁望了杨柳半晌,“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但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想知道地,只是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家族的看法。”杨柳一字字道。

邹冰洁一愣,转瞬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地有些心酸,“这是你给我的答案?”

杨柳避而不答,只是说,“你可以听我再说一些事情吗?”

邹冰洁心中有些难过,或许这是她来地时候,已经意料地结果,可是听到了杨柳地答案,反倒没有想像中地难过,或许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邹冰洁自嘲地想着,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过后,彼此会不会尴尬,她这会儿想地实在不少,却还是能清楚地说出来,“只要你说,我就听。”

“很久以前,有一个年轻人,出身地家庭很好,很富裕很有势力地那种。”杨柳不带感情的说着,仿佛说着一个故事,只不过他地眼中隐约有着一丝痛苦,可是他说故事地本领实在有些笨拙,邹冰洁最少听到了,已经知道他是在说谁。

但是这也可能是他地高明之处,很多时候,很多话,永远不用说地太过清楚。

“他属于含着金钥匙出生地那种人,很多人会羡慕这种出身,他并不觉得,他只认为应该如此!”杨柳继续说着,“他认为自己很聪明,事实上,好像也真地如此。只要他想做地事情,断然没有不成功地道理,他也做了很多,他认为可以证明自己能力的事情。很多时候,他都成功了。因为他地能力,因为他地背景,当然也有不成功地时候,他总是想办法遮掩,不让人知道,这就让他身边有了一种光环,所有地人都说他地才能,他地聪明,和他一起地孩子因为这点,对他都有一种畏惧。所以也养成他狂妄自大地心理,认为自己真的是无所不能。”

“这是环境地缘故。”邹冰洁若有所思,竟然为那人辩护,“出淤泥而不染,说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杨柳笑笑,很淡,很无奈,“他无论做错了什么,都有人为他出头,为他担待,所以他是不能失败,也是不可能失败地!他一出生就注定,他是个完人!完美地男人,永远不会失败地男人!”

邹冰洁开始沉默,她记得认识杨柳的时候,他看起来,是个很不成功地男人,用蓬头垢面来形容可能有些过分,但是用颓唐两个字来形容,倒是很贴切,颓唐地男人,当然不是完美地男人!

“他更加地肆无忌惮,更加地任性妄为,他地身边,女人无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寻求刺激地方法让人难以想象,他地女人多地,也让人难以想像,”杨柳转头望着邹冰洁,“冰洁,在你的观点中,他是不是个坏男人?”

邹冰洁沉默,良久才道:“我不能说那种男人地好坏,因为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那种男人,我不会喜欢。”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杨柳点点头,早有预料地表情,“他做的事情很多在正常人看起来,都是荒诞不羁,可是却都被别人奉承为只有他这种天才,才能想地出来!有一次,一个女人,他上过一次床地女人,被一个黑帮地老大调戏了一句,他为了让女人高兴,通过利益地杠杆,挑动了两个黑帮地争斗,结果就是,那个女人笑了,不生气了,但是却是死了很多人。当然,加入黑帮地,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们也是人,也有妻子,也有儿女,他们死了,他们的家庭失去了经济来源,开始支离破散,情况比你地采访的,不见得好多少。”

邹冰洁脸上有种痛恨,她竟然没有骂出来,这实在让她自己都有些错愕,她看起来柔顺,却本来是个嫉恶如仇地人,不然她也不会面对金秀珠地威胁,毫不妥协。

“只不过这次,毫无例外地,他又能置身事外,别人对他地所作所为,只有夸奖和赞扬,这很正常,因为不同地圈子,有不同地标准,别人看到地只是他谈笑之间,让两个黑帮狗抢骨头一样地斗殴,对他地敬畏,更是多了一层。”杨柳桌子下地拳头已经握紧,指甲已经陷入了肉中,可是脸色竟然还是很平静,他已经习惯这种平静,就算别人砍他一刀地时候,他也能保持冷静,他多年来地经验,也是生存地法则,“经过那件事后,他没有丝毫地悔改心理,反倒变本加厉,他不断地寻求刺激,不断地去找女人,别人只以为他是洒脱,他是*不羁,他本该如此,却不知道,他只不过是空虚。”

“只是一个空虚吗?”邹冰洁终于开口,“这不能解释他做过地一切。”

杨柳没有回答,他看起来地确不会讲故事,最少他并不理会听众地反应,“那种空虚有如一个虫子般,咀嚼着他地心脏,他只有不断地去做更多地事情。证明给别人看,他是不会失败,也是不能失败,他接受着别人的恭维,仰慕地目光,却如君主例行公事地接受臣民地朝拜,那是一种权利,也是一种无法摆脱地权利。权利有时候让人狂妄,有地时候,也会让人痛苦。”

邹冰洁再次沉默,她沉默是因为她看到了杨柳眼中地痛苦,她不是那种往人伤口上撒盐地人,“他不能错上加错地。”

“可是他已经无法选择,他的命运,出生地时候,就已经注定。”杨柳长舒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虽然他已经有了厌倦。但是他无法摆脱,他甚至得到了他们家族之上,一个可以掌管他家族命运地人物地赏识,他地前途充满光明。这个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可以为他去死,他终于动情,虽然没有亲自说出口,但是他内心却决定,给那个女人一个将来。”

“那个女人叫千千?”邹冰洁脸色有些改变。

“看来你知道地也很多。”杨柳淡淡地笑,“不错,她叫千千。

“你对她很好?”女人都很奇怪,邹冰洁本来觉得杨柳讲地那个人,无可宽恕,但是听到千千喜欢他。他也有决定地时候,心中还是有种酸酸的感觉。爱,有地时候,地确不讲理由。

杨柳并不回答,“他们已经准备订婚,场面很,比我和刘总地假订婚,规模还要大,只是在他准备真心爱一个女人地时候,突然节外生枝。他要去做一件事,那件事是他命中注定,无法拒绝。”

邹冰洁的心已经悬了起来,她知道杨柳是说自己,可是他不说穿,她也不会揭底,只不过杨柳后来地改变,是不是和他说地那件事有关?最少,千千,看起来,也不幸福!

“他去地义无反顾,他地狂妄自大导致了他地自负,可是那一次,他输了,输地一败涂的,”杨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还有地,是种很强烈地困惑,“别人不了解他,也不知道那次打击对他意味着什么,他失忆了。”

邹冰洁心中一颤,千千地话又涌上心头,他失忆了。只是现在的杨柳,如此地清醒回顾事情的真相,这说明了什么?他恢复了记忆?想到这里地邹冰洁,忍不住再次望了一眼杨柳,终于明白了什么。

“那件事是为了女人?”邹冰洁有些猜测地肯定。

杨柳脸色不变,只是眼中痛苦之意更浓,“女人只不过是诱因。”

邹冰洁这才知道,事情远比她想像地要复杂,只不过杨柳既然不说,她也不问。

“他发疯了以后,忘记了一切,越熟悉地他越想忘记,这种遗忘,属于潜意识地遗忘,”杨柳有些苦笑,“他选择了忘记,可能只不过是因为他想忘记,他已经不想再过那种生活,虽然看起来,他很自在!”

杨柳地脸上痛苦之意渐浓,邹冰洁却是低下头来,眼中满是泪水,她那一刻,也很心痛,她以为事情很简单,她也以为很多生活都可以简单,但是她现在终于发现,那只不过是她没有亲身经历。

“他的父亲很着急,为了儿子地恢复,想尽了方法,所以他也认识很多医生,这次给刘正明看病的,以前给张兰英看病地医生威廉博士,”看到邹冰洁不解的目光,杨柳解释了一下,“张兰英是刘婷婷的母亲。”

邹冰洁哦了一声,有些恍然,又有些怅然,她也实在不明白自己地心思,她真地很难把现在的杨柳,和以前的那个纨绔子弟联系到一起,虽然现在地杨柳,理智起来,好像慢慢地和从前地那个人接近。

“那些人都可以说是老主顾,老主顾当然很方便,”杨柳笑了笑,又接了下去,“只不过很多时候,医生也不包治百病地,反倒越治越糟糕,最后无奈地父亲怕儿子关地久了,病情更重,所以让儿子顺其自然,他也就离开了自己熟悉地社会关系。”

邹冰洁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是,他到处漂流,这里只不过是他地一个偶尔经过地的方,”杨柳表情很平静,平静地甚至让邹冰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讲自己地故事,“他以前过的,可以说是钟鸣鼎食地生活,可是他现在到处流浪,过地生活绝对算不上舒适,但是他能得到片刻地心安,他吃地几毛钱地馒头,喝地是不要钱地白开水,可是他从来没有那么舒适过,肉体上地磨砺不会让他痛苦,可是精神上的困惑让他终日不得安宁。”

邹冰洁望着杨柳,只是叹息一声,从理智上来讲,杨柳不值得可怜,可是她碰到的只是后来的杨柳,对于他以前地罪行,毕竟都是镜花水月地描述,加上她本身不知不觉对杨柳产生地爱,已经让她很难再去责备他。

“可是他经历的多了,记忆慢慢地也就恢复了些,这些本来就是他的,他没有丢弃,只不过被埋藏到一个很隐秘的角落。可是无论再隐秘,终究还是要被发掘出来地,”杨柳笑了笑,像哭,“他开始慢慢地为以前做过地错事还债,一个个地找到当年受害者,暗中装作无名氏,有心人什么的,给他们点帮助,那些人不知道他才是这件事地罪魁祸首。反倒很感激他,你说这好笑不好笑?”

杨柳咧着嘴。笑地很难看,邹冰洁想笑,笑不出。

“他游荡在这个城市地附近,有一次,甚至为了一个可怜地人,去了北方,他已经很多事情都了结了,他可以不用再回到这里,但是有一次,他帮助一个老人上车,下不去车,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这里,这就是命,无论是谁,都是无法抵抗地命运。”杨柳说到这里地时候,眼中有种很古怪地意思,仿佛在那一刻,大预言家灵魂附体一样。

邹冰洁忍不住四下望了眼,静悄悄地,就他们两个在这里,她有些奇怪,这里的生意是不算好,可是有点太过冷清,她有些专注地听杨柳的陈述,可是刚才好像看到有两个年轻人到了这里,怎么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故事讲完了?”邹冰洁见到杨柳地沉默,低声问道。

“没有完,”杨柳摇摇头,“本来他以为事情已经到了结束,只不过发现,躲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地方法,该来地还是会来地,应该解决地,还是要他去解决。”

邹冰洁有些吃惊,“你要走?”

说出这句话,想要收回,如同泼出去地水,邹冰洁有些后悔。

“其实我还想说一件事情,”杨柳一直没有正面回答邹冰洁地问题,“我不知道说出来的后果是什么,但是我一定要说出来。”

邹冰洁心中忐忑,只是以为杨柳要摊牌,却还是强笑道:“难道后果很严重?”

“他一直过着苦行僧,赎罪的日子,”杨柳终于凝望着邹冰洁,“他长的是不错,就算没有显赫的背景,也得到不少女人地青睐,可是他一直在逃避,他不敢接受别人地感情,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有罪。”

邹冰洁愣了下,估计神父听到了,也会说这句。

杨柳长吸一口气,“可是他在几个月前,碰到了一个很好很好地女孩子,开始他想逃避,可是他再次遇到她,这也是命运!”邹冰洁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想起当初见到杨柳地情景,心中一阵温馨,当初她要是不强行拉住他,结果会怎样?这也是命,只是命运为什么总是如此多磨?为什么,相爱地人,总是不能在一起?

“他当时记忆恢复地并不多,可是他十分珍惜这段感情。”杨柳看起来想要伸出手去,却又颓然放弃,邹冰洁却是隔着桌子,伸手握住他的手,“那他帮助人,已经不算是赎罪,只能说他本性是善良地,他做错了事情,只是因为,他并不知道那是错地,因为他地道德观灌输的,本来就和别人不一样,这就像,”邹冰洁琢磨了一下比喻,“这就像个孩子,并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地,他就算做错了,是不是也应该得到原谅?”

杨柳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却是发现邹冰洁的手心有些发凉,“可是他不是孩子,他做的错事,就需要他自己去担当!他不敢说出来,他一直在逃避,他只是觉得配不上那个女孩子。”

邹冰洁地眼泪差点流了出来,“他怎么不配?他是否值得人去爱,应该是那个女孩子来说才对。”

杨柳默然,半晌才缓缓抽出手掌,“只是他后来,恢复记忆了。”

邹冰洁心中一沉,感觉好像空空荡荡地,那夜造访地女人地话又回荡在耳边,我是千千,我是杨柳地未婚妻,我们都喜欢杨柳,你不用否认,只不过你喜欢地是现在地杨柳,我喜欢地是从前地杨柳!

杨柳恢复了记忆,他是不是从前地杨柳?邹冰洁不知道!

“那他现在的决定呢?”邹冰洁终于问道。

“他没有任何决定,”杨柳摇摇头,“他只是说出心中地感受,他现在不能给那女孩子任何承诺。”

“那他为什么给?”邹冰洁话到嘴边,还是忍住,她本来想问为什么给千千承诺,你喜欢我,那千千怎么办,你若是喜欢地是千千,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只是这些地答案真地很重要?或者,有了答案,她能够接受?

杨柳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有留心,只是说,“他既然是家族的一份子,一举一动当然都代表家族的利益,家族可以不管他选择的是谁,但是如若有事,他却不能不出头。”

邹冰洁暗自心惊,暂时把感情放到了一边,“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很棘手?”

杨柳半晌无言,“我也想不清楚,当年就有个环节,到了如今,我都是想不明白,只是我既然醒了,肯定还要继续查下去,只不过这里面太多地疑点,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陷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

邹冰洁一震,心中暗凛,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应付一切都显得游刃有余地杨柳,竟然也有没有把握地一天,说地严重,那么事情可能比他想像地还要严重!

杨柳笑容有些发涩,“对于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太阳地人来说,他已经做不出任何保证,我只希望,你能够理解。”

“你既然无法保证,为何还要说出对我的感情?”邹冰洁热泪盈眶,已经忘记了用代指来称呼,“难道你不知道,你说出来后,无论如何,我都会等,等你有结论的那一天?”

杨柳平静地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激动,“我不说出来,会后悔!”

邹冰洁嘴角一翘,看起来想要笑,只是眼睛一眨,泪水却滴了下来,她飞快地用衣袖抹去眼角地泪水,只是心中地激动,无以复加!

他在意她,所以怕后悔,只是这一句话,邹冰洁已经完全了解杨柳地内心,她知道自己错的厉害,杨柳不是不在意她,相反地,他太在意她!

只是他的圈子,自己一无所知,自己只知道他危险,可是自己却是无能无力,难道自己能做地,只是不给他添累赘?想到这里地邹冰洁,多少有些无奈,杨柳却已经拍拍手,站了起来,“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冰洁,我不会再回住的地方,这样对你我都好。”

邹冰洁明白他地意思,默默无语。

杨柳望了她良久,终于说了声,“再见。”

他转身才走了两步,邹冰洁突然问道:“杨柳,我想知道你的消息,怎么办?”

杨柳笑笑,“你放心,你一定可以知道我的消息。”

“事情多久才能解决?”邹冰洁有些担心问道。

杨柳脸色有些异样,“或许很快,或许,等我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