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五陵年少争缠头_7、安陵清明祭惠帝（下）
三人往门外去一看，只见麻二哥一伙人，也是穿戴齐整，正正经经，正在外面等候。八个人抬了一头牛，四个人抬了一头猪，两个人抬了一头羊站在门口，引来一大堆人围观。胡巴见三人出来，说道：“这就是你们要的三牲。给你们抬过来了。这个猪和羊倒还好，你们知道这头牛有多重么，八个人男人抬他都费劲。大小姐还嫌我们过来的慢，我们都快要累死了。”班固看了以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麻二哥，谁叫你们把整头牛，整头猪，整头羊都带过来呢。只要头就可以了。你有看到过祭奠的时候是用整头牛的么？不是只要桌案上摆上个牛头，猪头，羊头就可以，这就是三牲了。”
麻二哥说道：“大少爷你干嘛不早说。我们乡野村夫，哪里懂得这些个道理，就是看到过，也忘记了。”
胡巴对着麻二哥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哪里有用整头牛当祭品的，你还偏不信，说是这样才显得排场大。偏要把整头牛都扛过来。这不是白忙一场，吃力不讨好了吧”
班超笑着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也没人规定不能用整头牛做祭品。既然你们都已经把牛扛到这里，要是不怕累的话，就继续把牛扛到安陵上去。说不定惠帝吃腻了牛头肉，正要吃吃整牛肉呢。”
麻二哥说道：“难道还要我们把牛再抬回去啊。这头牛从我们出门起，老天就知道他是要做祭品的，这就跟说出的话，泼出去水一样，再也收不回来了。怎么好再抬回去呢。就听师傅的，让惠帝尝尝烤全牛吧。看在我们这么辛苦的份上，说不定他就记得我们，给我们降点福了。”
班固说道：“弟弟，你就是会瞎胡闹。不成体统。”
班超说道：“这也是我们有诚意。有诚意神灵才会眷顾。”
班昭也在一旁说道：“大哥，二哥说的是，全牛肯定比光一个牛头更有诚意。我们这就去吧。”
班固无奈，只得说道：“好好好，真拿你们没办法，真不好意思跟你们走在一起啊。”
班昭巴不得这一声，赶紧拉着两个哥哥往前赶路了。麻二哥他们赶紧抬着三牲，奋力在后面跟随。沿路还一边吆喝着：“请让一让，请让一让，太牢三牲来了。”对于这样的三牲，安陵邑的百姓自然都投来了惊奇的目光，这让麻二哥更加得意的吆喝了。
安陵平日都是有人把守的，平民是不能随意进去的。只有清明节这一天，人人都可以到安陵去祭奠惠帝，祈求神灵的保佑，祈祷一下升官发财。等到班超他们赶到门口的时候，早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安陵的中间就是一座大大的土山，草木葱郁，翠柏森森。有一条长长的甬道，缓缓地直通到山坡上。四周是一道土墙，和外界隔离。
胡巴对着班超兄弟说道：
“这个甬道的尽头就是那颗参天大树，你们看到了么，就是那个像大伞一样张着的。”班家兄妹三人举目看过去，果然是好大一颗树，矗立在山顶上，张开的树枝，遮住了半边天。班昭说道：“真的好大一颗古树，我们也快上去看看。”胡巴笑着说道：“对对，赶紧上去。我们也到那颗大树下，找个好位置祭拜一下。给两位少爷求一个好前程，也给大小姐求一个好夫婿。”班昭狠狠地白了胡巴一眼，说道：“胡巴，你在胡说什么？这棵树那管得了这么多事情。再说我撕烂你的嘴。”麻二哥也笑着说道：“不管它有用没用，敬重神灵，多求求总是不错的。我们赶快上去，去晚了怕是要没地方摆放三牲了。”
于是麻二哥在前面开路，班昭和三牲被保护在中间。一行人挨挨挤挤，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大树前面。原来是一颗巨大的柏树，树根都要好几个人才能合抱。在大树的旁边就是汉惠帝的陵堂，此时倒显得冷清而渺小。
胡巴见大树底下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祭品。已经没有他们容身的地方了。胡巴对着班固说道：“大少爷，糟糕了，我们来晚了。这个大树底下密密麻麻摆满了祭品，站满了人，都争着在大树底下拜祭祈福呢，没有地方能够摆下我们的这个大三牲了。”
班固看了看，果然找不到一个空地方了。只好说道：“那我们也挤不进去，只好摆远一点了，不要挤在这里了。”
麻二哥说道：“这可怎么行啊。要是放到别的地方去，得不到这大树庇荫，这就没有灵验了，浪费了我们这么大的三牲了。我把旁边的人赶走，让他们让块地方出来。他们这种小头小脑的东西，跟我们的太牢三牲怎么比，还不到一边凉快去。”说着就要带人去清出一片空地来。
班固赶紧制止道：“不可胡来。人家跟我们一样过来诚心祭拜的，怎可以随意打扰。”
麻二哥急着说道：“那没地方我们可咋办啊。难道这个太牢三牲就浪费了。”
这时班超说道：“你们看，那个最前面，树跟前一片高台上，摆着个大桌子，上面空荡荡的，倒像是给我们留着的。我们把太牢三牲放到那个上面去，不就完了么。”
胡巴笑着说道：“师傅，这个地方不行的，你不用想了。那个高台上，不是我们放祭品的地方，那个是专门留给邑长大人放祭品的。谁敢去放。所以还一直空着。”
麻二哥说道：“我看那块地方不错。正好放的下我们的三牲。我怎么没想到呢。”
胡巴说道：“你想到了也没用。别人也都想到了。但是那是给邑长大人留着的，所以没人敢上去。”
麻二哥说道：“谁规定一定要给邑长大人留着，难道邑长家的祭品比我们的还要大么，还要
好么，我看也未必吧。那上面又没写着邑长大人的名字。我们放放又怎么了。他邑长大人自己迟迟不来，怪谁啊。这种好地方当然是要抢的，先到先得。”
胡巴说道：“麻二哥，你这是又要搞事情。你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么。小心邑长把你抓到牢里去。”
麻二哥说道：“我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我只知道不能浪费我们这个这么厉害的太牢三牲，他就应该摆在那个最耀眼的地方。”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班超对着哥哥班固说道：“哥哥，我看我们这个太牢三牲，别的地方也放不下了，只能放那里了，就放过去再说。不是我们夸口，我看也只有我们这个太牢三牲，配得上那个位置啦。”
班固说道：“我也觉得放那里最合适，但是胡巴说那地方是给邑长留的，这可如何呢。”
班超说道：“那就让他们放我们旁边，挤一挤有何不可。邑长大人也不会这么不通情达理吧。”
麻二哥这时也听到班超的话，附和道：“师傅说的对啊。他们要是也过来，就挤一挤，有什么大不了的。好不容易有个地方，我们犹豫不决再不去就要被别人抢了，快过去，快过去。”说着自己就挤出一条道过去了。嘴里一边大喊着：“让一下，让一下。人见人怕的超级太牢三牲就要过来了。”众人发现麻二哥他们抬着这么骇人听闻的祭品，都非常吃惊，纷纷让开。几个抬三牲的人，抬了这么半天，早就累的手脚发麻了，恨不得立刻就扔在地上了。这时赶紧跟在麻二哥后面，抢上前去了，来到了大树根下的祭桌前。班固指挥他们将大牛放在中间，猪羊分列两边，齐齐整整放好。等三牲都放好之后，麻二哥看了一眼，赞叹的说道：“胡巴你过来看，这不是很好嘛，这么宽大的祭桌，简直就是给我们的超级无敌三牲特地准备的，天造地设。”
胡巴已经在案桌前摆好了一炉子香，说道：“行了行了。趁着邑长还没有来，我们赶紧祭拜吧。拜好了就赶紧出撤退。”
于是，班家三兄妹居前，麻二哥和胡巴分列左右，众兄弟在后面簇拥着。旁边鼓乐声也非常配合的轰隆隆响了起来。正要齐齐的跪拜下去。突然，后面就有人大喝道：“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在这里祭拜？赶快给我拿开。”
胡巴最先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本邑的三老，穿着玄色礼服，戴着高冠。往年都是这位三老主持安陵邑的祭奠。赶紧对班家兄弟说道：“遭了，遭了，三老大人来了。”麻二哥赶紧把胡巴扯住道：“你慌什么，天大的事情都由两位少爷撑着呢。不就是一个三老么，有啥好怕的。”
说着那人已经来到跟前。班固赶紧迎上去前去，说道：“三老大人到来，有失迎候，恕
罪恕罪。我们是安陵邑西北角的班家。今天特地备了太牢三牲，跟着众邻居来这里祭拜惠帝，如有冒犯，请看惠帝的面子上多多包涵啦。”
三老此前也早听说过班家兄弟的名头了，知道连亭长那个横行霸道的管家钱胜也栽在这两兄弟手里了，一听是班家兄弟在这里，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本来张开嘴就要破口大骂一顿了，此时把刚要骂出来的话，都吞回去了。然后又见到这么奇怪的三牲，倒是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你们这是什么太牢三牲。我主持了这么多年的祭奠，从来没见过你们这样拿全牛，全猪，全羊来祭奠的。”
班固赶紧说道：“三老大人，这祭品是叫麻二哥他们准备的，他们又不懂，就搞成这个样子了。但是反过来想想，不是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么，我想着，祭品大神明也不会怪罪的，所以我们就带过来。”
三老说道：“你就是班家的公子吧？”
班固说道：“我是班家长子班固，旁边这位是我的弟弟班超，在旁边这个女孩是小妹班昭。”
三老说道：“班固，我是这边主持祭奠的三老，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你们带这么大个祭品过来祭奠惠帝，我已经深深地感到了你们的诚意。但是这个祭台已经给邑长大人预约了，不能给你们摆东西，要是给你们占用了，叫我如何向邑长大人交代呢。”
班超赶紧上来说道：“三老大人，祭台旁边还有空的地方了，等他们来了，我们挪点地方给他们摆就是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自会应付的，不牢三老大人操心。”
三老说道：“你们有所不知，邑长大人这次请了扶风郡太守李大人一起来祭奠惠帝。你们要是把他的位置占了，叫他的面子往哪里搁，到这个时候我也下不来台。”
三老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后面一阵鼓跋轰鸣，响声震天。众人都回过头去看。三老紧张地说道：“哎呀，邑长大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你们啊，真是的。尽给我添乱。”
正是：
不管先来与后到，只问官大还是小。
（本章完）
麻二哥说道：“大少爷你干嘛不早说。我们乡野村夫，哪里懂得这些个道理，就是看到过，也忘记了。”
胡巴对着麻二哥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哪里有用整头牛当祭品的，你还偏不信，说是这样才显得排场大。偏要把整头牛都扛过来。这不是白忙一场，吃力不讨好了吧”
班超笑着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也没人规定不能用整头牛做祭品。既然你们都已经把牛扛到这里，要是不怕累的话，就继续把牛扛到安陵上去。说不定惠帝吃腻了牛头肉，正要吃吃整牛肉呢。”
麻二哥说道：“难道还要我们把牛再抬回去啊。这头牛从我们出门起，老天就知道他是要做祭品的，这就跟说出的话，泼出去水一样，再也收不回来了。怎么好再抬回去呢。就听师傅的，让惠帝尝尝烤全牛吧。看在我们这么辛苦的份上，说不定他就记得我们，给我们降点福了。”
班固说道：“弟弟，你就是会瞎胡闹。不成体统。”
班超说道：“这也是我们有诚意。有诚意神灵才会眷顾。”
班昭也在一旁说道：“大哥，二哥说的是，全牛肯定比光一个牛头更有诚意。我们这就去吧。”
班固无奈，只得说道：“好好好，真拿你们没办法，真不好意思跟你们走在一起啊。”
班昭巴不得这一声，赶紧拉着两个哥哥往前赶路了。麻二哥他们赶紧抬着三牲，奋力在后面跟随。沿路还一边吆喝着：“请让一让，请让一让，太牢三牲来了。”对于这样的三牲，安陵邑的百姓自然都投来了惊奇的目光，这让麻二哥更加得意的吆喝了。
安陵平日都是有人把守的，平民是不能随意进去的。只有清明节这一天，人人都可以到安陵去祭奠惠帝，祈求神灵的保佑，祈祷一下升官发财。等到班超他们赶到门口的时候，早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安陵的中间就是一座大大的土山，草木葱郁，翠柏森森。有一条长长的甬道，缓缓地直通到山坡上。四周是一道土墙，和外界隔离。
胡巴对着班超兄弟说道：
“这个甬道的尽头就是那颗参天大树，你们看到了么，就是那个像大伞一样张着的。”班家兄妹三人举目看过去，果然是好大一颗树，矗立在山顶上，张开的树枝，遮住了半边天。班昭说道：“真的好大一颗古树，我们也快上去看看。”胡巴笑着说道：“对对，赶紧上去。我们也到那颗大树下，找个好位置祭拜一下。给两位少爷求一个好前程，也给大小姐求一个好夫婿。”班昭狠狠地白了胡巴一眼，说道：“胡巴，你在胡说什么？这棵树那管得了这么多事情。再说我撕烂你的嘴。”麻二哥也笑着说道：“不管它有用没用，敬重神灵，多求求总是不错的。我们赶快上去，去晚了怕是要没地方摆放三牲了。”
于是麻二哥在前面开路，班昭和三牲被保护在中间。一行人挨挨挤挤，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大树前面。原来是一颗巨大的柏树，树根都要好几个人才能合抱。在大树的旁边就是汉惠帝的陵堂，此时倒显得冷清而渺小。
胡巴见大树底下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祭品。已经没有他们容身的地方了。胡巴对着班固说道：“大少爷，糟糕了，我们来晚了。这个大树底下密密麻麻摆满了祭品，站满了人，都争着在大树底下拜祭祈福呢，没有地方能够摆下我们的这个大三牲了。”
班固看了看，果然找不到一个空地方了。只好说道：“那我们也挤不进去，只好摆远一点了，不要挤在这里了。”
麻二哥说道：“这可怎么行啊。要是放到别的地方去，得不到这大树庇荫，这就没有灵验了，浪费了我们这么大的三牲了。我把旁边的人赶走，让他们让块地方出来。他们这种小头小脑的东西，跟我们的太牢三牲怎么比，还不到一边凉快去。”说着就要带人去清出一片空地来。
班固赶紧制止道：“不可胡来。人家跟我们一样过来诚心祭拜的，怎可以随意打扰。”
麻二哥急着说道：“那没地方我们可咋办啊。难道这个太牢三牲就浪费了。”
这时班超说道：“你们看，那个最前面，树跟前一片高台上，摆着个大桌子，上面空荡荡的，倒像是给我们留着的。我们把太牢三牲放到那个上面去，不就完了么。”
胡巴笑着说道：“师傅，这个地方不行的，你不用想了。那个高台上，不是我们放祭品的地方，那个是专门留给邑长大人放祭品的。谁敢去放。所以还一直空着。”
麻二哥说道：“我看那块地方不错。正好放的下我们的三牲。我怎么没想到呢。”
胡巴说道：“你想到了也没用。别人也都想到了。但是那是给邑长大人留着的，所以没人敢上去。”
麻二哥说道：“谁规定一定要给邑长大人留着，难道邑长家的祭品比我们的还要大么，还要
好么，我看也未必吧。那上面又没写着邑长大人的名字。我们放放又怎么了。他邑长大人自己迟迟不来，怪谁啊。这种好地方当然是要抢的，先到先得。”
胡巴说道：“麻二哥，你这是又要搞事情。你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么。小心邑长把你抓到牢里去。”
麻二哥说道：“我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我只知道不能浪费我们这个这么厉害的太牢三牲，他就应该摆在那个最耀眼的地方。”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班超对着哥哥班固说道：“哥哥，我看我们这个太牢三牲，别的地方也放不下了，只能放那里了，就放过去再说。不是我们夸口，我看也只有我们这个太牢三牲，配得上那个位置啦。”
班固说道：“我也觉得放那里最合适，但是胡巴说那地方是给邑长留的，这可如何呢。”
班超说道：“那就让他们放我们旁边，挤一挤有何不可。邑长大人也不会这么不通情达理吧。”
麻二哥这时也听到班超的话，附和道：“师傅说的对啊。他们要是也过来，就挤一挤，有什么大不了的。好不容易有个地方，我们犹豫不决再不去就要被别人抢了，快过去，快过去。”说着自己就挤出一条道过去了。嘴里一边大喊着：“让一下，让一下。人见人怕的超级太牢三牲就要过来了。”众人发现麻二哥他们抬着这么骇人听闻的祭品，都非常吃惊，纷纷让开。几个抬三牲的人，抬了这么半天，早就累的手脚发麻了，恨不得立刻就扔在地上了。这时赶紧跟在麻二哥后面，抢上前去了，来到了大树根下的祭桌前。班固指挥他们将大牛放在中间，猪羊分列两边，齐齐整整放好。等三牲都放好之后，麻二哥看了一眼，赞叹的说道：“胡巴你过来看，这不是很好嘛，这么宽大的祭桌，简直就是给我们的超级无敌三牲特地准备的，天造地设。”
胡巴已经在案桌前摆好了一炉子香，说道：“行了行了。趁着邑长还没有来，我们赶紧祭拜吧。拜好了就赶紧出撤退。”
于是，班家三兄妹居前，麻二哥和胡巴分列左右，众兄弟在后面簇拥着。旁边鼓乐声也非常配合的轰隆隆响了起来。正要齐齐的跪拜下去。突然，后面就有人大喝道：“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在这里祭拜？赶快给我拿开。”
胡巴最先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本邑的三老，穿着玄色礼服，戴着高冠。往年都是这位三老主持安陵邑的祭奠。赶紧对班家兄弟说道：“遭了，遭了，三老大人来了。”麻二哥赶紧把胡巴扯住道：“你慌什么，天大的事情都由两位少爷撑着呢。不就是一个三老么，有啥好怕的。”
说着那人已经来到跟前。班固赶紧迎上去前去，说道：“三老大人到来，有失迎候，恕
罪恕罪。我们是安陵邑西北角的班家。今天特地备了太牢三牲，跟着众邻居来这里祭拜惠帝，如有冒犯，请看惠帝的面子上多多包涵啦。”
三老此前也早听说过班家兄弟的名头了，知道连亭长那个横行霸道的管家钱胜也栽在这两兄弟手里了，一听是班家兄弟在这里，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本来张开嘴就要破口大骂一顿了，此时把刚要骂出来的话，都吞回去了。然后又见到这么奇怪的三牲，倒是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你们这是什么太牢三牲。我主持了这么多年的祭奠，从来没见过你们这样拿全牛，全猪，全羊来祭奠的。”
班固赶紧说道：“三老大人，这祭品是叫麻二哥他们准备的，他们又不懂，就搞成这个样子了。但是反过来想想，不是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么，我想着，祭品大神明也不会怪罪的，所以我们就带过来。”
三老说道：“你就是班家的公子吧？”
班固说道：“我是班家长子班固，旁边这位是我的弟弟班超，在旁边这个女孩是小妹班昭。”
三老说道：“班固，我是这边主持祭奠的三老，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你们带这么大个祭品过来祭奠惠帝，我已经深深地感到了你们的诚意。但是这个祭台已经给邑长大人预约了，不能给你们摆东西，要是给你们占用了，叫我如何向邑长大人交代呢。”
班超赶紧上来说道：“三老大人，祭台旁边还有空的地方了，等他们来了，我们挪点地方给他们摆就是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自会应付的，不牢三老大人操心。”
三老说道：“你们有所不知，邑长大人这次请了扶风郡太守李大人一起来祭奠惠帝。你们要是把他的位置占了，叫他的面子往哪里搁，到这个时候我也下不来台。”
三老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后面一阵鼓跋轰鸣，响声震天。众人都回过头去看。三老紧张地说道：“哎呀，邑长大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你们啊，真是的。尽给我添乱。”
正是：
不管先来与后到，只问官大还是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