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五陵年少争缠头_3、泼皮占地无人管（上）
诗曰：
管家无力空牢骚，无赖嚣张占鹊巢。
依势逞强不讲理，有心修好亦徒劳。
幸好班家在安陵邑还有一些田产，这些年来都是由费庆经手佃给附近的农民耕种，积蓄下来的钱财也足够班家过日子。班家的祖坟就在他家庄田旁边，早就年久失修了，长满杂草了。兄弟两个带领周通，费云两个家人，还有一些庄客，将祖坟修葺一新。终于将父亲陵墓也修葺好了，又在父亲陵墓旁边盖了几间茅屋。这个就叫庐墓，汉代风俗，人死了之后，亲人要在庐墓里守孝居丧的。
这一天班家人披麻戴孝，终于将班彪的棺材安放进陵墓中，入土为安了。班超对哥哥班固说道：“哥哥，我们初来匝道，在这个安陵邑人生地不熟，家中需要人照顾。这个在庐墓居丧守孝的事情，就由兄弟来做，哥哥就回去吧，把老母亲照顾好。”
班固说道：“我是长兄，庐墓里生活清苦，这个事情我怎么好逃避，让弟弟去代我做呢。还是弟弟回家照顾老母亲。”
班超说道：“小弟皮厚肉糙，耐得清苦，正适合在荒郊野外守墓。”
班固略带生气的说道：“你这么说好像我就是娇生惯养，吃不起苦的啦。我这次非要守墓锻炼一下，别让你们给看扁了。以为我只会谈经论道，握笔作赋啦。”
这时班夫人对着班固说道：“论理，你们两兄弟都应该留下来守墓，但是现在家中确实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你们两兄弟闲着也不行。班超主动请缨守墓，那是因为他本来也没啥心思料理家务，他本来就惯于游东走西的，他在这里我也比较放心一点。固儿，你也不要逞强了，这个荒郊野外的万一来个歹人，你一个文弱书生可怎么办。你弟弟他好歹还有两下子，一般人奈何不了他的。”
班固对班夫人说道：“娘。你这样说让人觉得你太偏疼我了。看来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形象了。我这次还真有必要留下来，改变你们对我的这种印象啦。难道有歹人来，我不可以用脑子智取么，非要用力气去跟人家打斗么。”
班夫人说道：“固儿，你难道觉得料理家中事务担子就轻了么。我正是要委你以大任，所以让你弟弟在这里守墓。你是长兄，当然要担当大任。我这个叫做量才使能，各尽其用。”
班超对母亲说道：“还是娘见识分明，知人善用。如果娘是个男人，一定是宰相之才。”然后班超又对着班固说道：“哥哥，你肩上担子可重了，班家的复兴全靠你啦，守墓的事情你就不要争啦，就让给兄弟我吧。”
班固对着班超说道：“孝是为人之本。我是长兄，这种守孝的事情我是当仁不让的。弟弟。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怕我吃苦，怕我在外面有
事情应付不过来。但是你让外面人怎么看我呢。再说我在这个庐墓里，正好可以安安心心看书，你在这里能够静下心来看书么？这个地方就是我这种能够耐得住寂寞的读书人待的地方。”
班超见哥哥班固把一套大道理都搬出来了，执意要守墓，知道不好再强争了，心里想着先让哥哥守一阵吧，过一阵我把他换回来就是了。临走的时候，兄弟俩又相互嘱咐了几句，班固嘱咐弟弟在家里好生料理家务，照顾母亲，不要出去游荡。班超嘱咐哥哥在外小心，照顾好自己。
班固独自站在小小的庐墓前挥手送别，班家人正要回到安陵邑去。此时周通突然对着班夫人说道：“小人想要留下来陪大少爷守墓，一来大少爷影单形只，我可以照顾他，二来也是我回报老爷对我的恩情。”
班夫人说道：“守墓的事情论理是轮不到你的，但是你有这份心非常好，固儿一个人在外，我还真有点不放心。你肯留下来给大少爷做个伴，一起吃苦，那是再好不过啦。”
周通赶紧跪下道：“谢夫人恩准。”
待班超他们渐渐远去，只剩下两人的时候，班固说道：“周通，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以为守墓是开心的差事么？”
周通说道：“守墓清苦，大少爷也要有人服伺。”
班固说道：“我就是要给他们看看我一个人行的。古人守墓为了表示对亲人尊敬，就是一个人的。你还非要插一脚，坏我的好事情。”
周通赶紧向班固陪不是，说道：“这还是小人的不是啦。但是小人想着大少爷你在庐墓里看书多一个人也不妨碍的。我绝对不会打扰大少爷的，保证安静得就跟你一个人守墓差不多。”
班固说道：“行了行了。你也是一片好心。只要不妨碍我安心看书就行啦。”
周通说道：“这个小人怎么敢。就是有什么鸟啊虫啊狼啊兔啊来打搅大少爷看书，我一定赶的远远的。”
主仆两人就在这个庐墓里住下了。有周通伺候，班固啥事不用操心，可以一心一意看书，倒也觉得非常歉意。冬去春来，日子过得飞快。一日，周通在庐墓外面闲逛的时候，突然发现庐墓边的空地上竟然长出来一大片青菜。周通赶紧跑到庐墓里去。班超正在看书简，看到周通急急忙忙跑进来，放下书简，问道：“有啥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周通说道：“大少爷，不知道什么人在庐墓旁边的空地上种了好多青菜。好大一片呢。”
班固说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种了点青菜么？我以为少了什么东西呢。”
周通说道：“大少爷，这可是我们家的田地，怎么可以让人家随便种青菜呢。你今天不去管他们，下次他们要把我们的祖坟的土都刨了种菜了。”
班固说道：“能到我们这
里来种菜的，肯定也是贫苦农民啦，你也不要为难他们。等到他们再来种的时候，跟他们说这块地是我们家的，叫他们不要乱种了。”
周通听了大少爷的话，后面几天果然留心看着，看看到底是谁在种菜。一连好几天，都没看到有谁来种菜，但是空地上竟然又多长出了一大块白菜了。周通想着肯定有人趁他早上还没起床的就来偷偷种菜了。这天东方的太阳刚刚出来，天刚刚有点亮，周通就在外面等候了。他正要打瞌睡又睡着的时候，突然见到一帮子人提着锄头家伙过来了。周通听见声响，立刻就醒过来了，赶紧跑上前去，喝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凭什么在我们的田地上种菜，没看到这里是一块坟地么。”
为首一个大汉，满脸胡渣，提着锄头，站到前面说到：“什么坟地不坟地，我们在这里种菜不知道多少年了，你们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我还没怪你们破坏我们的菜地呢。”
对方七嘴八舌，就都嚷着说：“这块地是他们的菜地，凭什么不可以种菜。”
周通看对方围过来，人多势众，也不害怕，说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班家的祖坟么？以前班家人没有回来，无人管理这块祖坟，你们只知道这里是无主荒地，让你们种菜也就算了。但是从今以后，可不能再在这里种菜了。”
为首那人又说道：“这里就是块无主荒地，以前是，现在也是，凭什么你指着那几个坟头，就说是班家的祖坟呢，我们还可以说这是我们家的祖宗也埋在这里，也是我们的祖坟呢。”
班固本来还在睡梦中，听到外面吵嚷了，跑出来喊道：“这是在干什么呢？”
周通见到班固出来，赶紧说道：“大少爷，就是这帮子人在我们的坟地里种菜。我跟他们说这是我们班家的祖坟，他们还非要说这是一块无主的荒地，还要在这里种菜。”
班固听完之后，说道：“各位乡亲听我说，这块地确实是我们班家的祖坟。前面几年我们班家漂泊在外，只有一个人老管家在家，可能没有照看到。以前你们不知道在这里种菜，我们也不追究，今后请各位乡亲不要在这里种菜了。”
那帮人见班固是一个书生，说话也是文绉绉的，根本没放在眼里。又乱嚷嚷道：“什么祖坟不祖坟的，从来不知道这里有谁家的祖坟，我们从来就在这里种菜的。你们别惹的我们发火，把你们的祖坟真的给刨了。”
班固说道：“乡亲们不可无礼。是不是我们班家的田地，那是有地契作凭证的。你们若是要胡来，我可以到邑长、太守那里去告你们的。到时一把锁把你们都捆起来，对铺公堂，可就不好看了。班家漂泊在外多年，刚刚回到乡里，也不想跟乡亲们结怨。你们还是请回吧。这种好的菜等
长熟了我可以让你们收回去的。”
“谁管你地契不地契的，国家都改朝换代了，还管你什么地契不地契的。我们只管种我们的菜。”这帮人继续乱嚷嚷，几乎要拿手中的家伙干起来了。
周通见势头不对，赶紧冲上去前去，说道：“你们可不能不讲道理。以为我们新来的好欺负。你们别看我们排场不大，就以为是什么没有名器的小门小户，这是我们大少爷守孝期间低调。你们打听打听班家是什么来头，我们老爷在洛阳城做过大官的，什么皇亲国戚都认识呢。你们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周通的话果然起到了震慑作用，本来想要干架的人，此时都放下了家伙。这时都转过头来看着为首的那个粗大汉子。只见他气势也没有先前壮了，徐徐的说道：“原来是班大少爷在这里。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冒犯了。既然你们是有田契的，那么我们也没话说了。我们这就告退了。打扰了，打扰了。”
班固见对方退让了，说道：“不知者无罪，这个以后别再来种菜就好啦。我也不怪你们了。那个菜是你们辛辛苦苦种的，等熟了以后可以过来收掉。”
（本章完）
管家无力空牢骚，无赖嚣张占鹊巢。
依势逞强不讲理，有心修好亦徒劳。
幸好班家在安陵邑还有一些田产，这些年来都是由费庆经手佃给附近的农民耕种，积蓄下来的钱财也足够班家过日子。班家的祖坟就在他家庄田旁边，早就年久失修了，长满杂草了。兄弟两个带领周通，费云两个家人，还有一些庄客，将祖坟修葺一新。终于将父亲陵墓也修葺好了，又在父亲陵墓旁边盖了几间茅屋。这个就叫庐墓，汉代风俗，人死了之后，亲人要在庐墓里守孝居丧的。
这一天班家人披麻戴孝，终于将班彪的棺材安放进陵墓中，入土为安了。班超对哥哥班固说道：“哥哥，我们初来匝道，在这个安陵邑人生地不熟，家中需要人照顾。这个在庐墓居丧守孝的事情，就由兄弟来做，哥哥就回去吧，把老母亲照顾好。”
班固说道：“我是长兄，庐墓里生活清苦，这个事情我怎么好逃避，让弟弟去代我做呢。还是弟弟回家照顾老母亲。”
班超说道：“小弟皮厚肉糙，耐得清苦，正适合在荒郊野外守墓。”
班固略带生气的说道：“你这么说好像我就是娇生惯养，吃不起苦的啦。我这次非要守墓锻炼一下，别让你们给看扁了。以为我只会谈经论道，握笔作赋啦。”
这时班夫人对着班固说道：“论理，你们两兄弟都应该留下来守墓，但是现在家中确实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你们两兄弟闲着也不行。班超主动请缨守墓，那是因为他本来也没啥心思料理家务，他本来就惯于游东走西的，他在这里我也比较放心一点。固儿，你也不要逞强了，这个荒郊野外的万一来个歹人，你一个文弱书生可怎么办。你弟弟他好歹还有两下子，一般人奈何不了他的。”
班固对班夫人说道：“娘。你这样说让人觉得你太偏疼我了。看来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形象了。我这次还真有必要留下来，改变你们对我的这种印象啦。难道有歹人来，我不可以用脑子智取么，非要用力气去跟人家打斗么。”
班夫人说道：“固儿，你难道觉得料理家中事务担子就轻了么。我正是要委你以大任，所以让你弟弟在这里守墓。你是长兄，当然要担当大任。我这个叫做量才使能，各尽其用。”
班超对母亲说道：“还是娘见识分明，知人善用。如果娘是个男人，一定是宰相之才。”然后班超又对着班固说道：“哥哥，你肩上担子可重了，班家的复兴全靠你啦，守墓的事情你就不要争啦，就让给兄弟我吧。”
班固对着班超说道：“孝是为人之本。我是长兄，这种守孝的事情我是当仁不让的。弟弟。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怕我吃苦，怕我在外面有
事情应付不过来。但是你让外面人怎么看我呢。再说我在这个庐墓里，正好可以安安心心看书，你在这里能够静下心来看书么？这个地方就是我这种能够耐得住寂寞的读书人待的地方。”
班超见哥哥班固把一套大道理都搬出来了，执意要守墓，知道不好再强争了，心里想着先让哥哥守一阵吧，过一阵我把他换回来就是了。临走的时候，兄弟俩又相互嘱咐了几句，班固嘱咐弟弟在家里好生料理家务，照顾母亲，不要出去游荡。班超嘱咐哥哥在外小心，照顾好自己。
班固独自站在小小的庐墓前挥手送别，班家人正要回到安陵邑去。此时周通突然对着班夫人说道：“小人想要留下来陪大少爷守墓，一来大少爷影单形只，我可以照顾他，二来也是我回报老爷对我的恩情。”
班夫人说道：“守墓的事情论理是轮不到你的，但是你有这份心非常好，固儿一个人在外，我还真有点不放心。你肯留下来给大少爷做个伴，一起吃苦，那是再好不过啦。”
周通赶紧跪下道：“谢夫人恩准。”
待班超他们渐渐远去，只剩下两人的时候，班固说道：“周通，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以为守墓是开心的差事么？”
周通说道：“守墓清苦，大少爷也要有人服伺。”
班固说道：“我就是要给他们看看我一个人行的。古人守墓为了表示对亲人尊敬，就是一个人的。你还非要插一脚，坏我的好事情。”
周通赶紧向班固陪不是，说道：“这还是小人的不是啦。但是小人想着大少爷你在庐墓里看书多一个人也不妨碍的。我绝对不会打扰大少爷的，保证安静得就跟你一个人守墓差不多。”
班固说道：“行了行了。你也是一片好心。只要不妨碍我安心看书就行啦。”
周通说道：“这个小人怎么敢。就是有什么鸟啊虫啊狼啊兔啊来打搅大少爷看书，我一定赶的远远的。”
主仆两人就在这个庐墓里住下了。有周通伺候，班固啥事不用操心，可以一心一意看书，倒也觉得非常歉意。冬去春来，日子过得飞快。一日，周通在庐墓外面闲逛的时候，突然发现庐墓边的空地上竟然长出来一大片青菜。周通赶紧跑到庐墓里去。班超正在看书简，看到周通急急忙忙跑进来，放下书简，问道：“有啥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周通说道：“大少爷，不知道什么人在庐墓旁边的空地上种了好多青菜。好大一片呢。”
班固说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种了点青菜么？我以为少了什么东西呢。”
周通说道：“大少爷，这可是我们家的田地，怎么可以让人家随便种青菜呢。你今天不去管他们，下次他们要把我们的祖坟的土都刨了种菜了。”
班固说道：“能到我们这
里来种菜的，肯定也是贫苦农民啦，你也不要为难他们。等到他们再来种的时候，跟他们说这块地是我们家的，叫他们不要乱种了。”
周通听了大少爷的话，后面几天果然留心看着，看看到底是谁在种菜。一连好几天，都没看到有谁来种菜，但是空地上竟然又多长出了一大块白菜了。周通想着肯定有人趁他早上还没起床的就来偷偷种菜了。这天东方的太阳刚刚出来，天刚刚有点亮，周通就在外面等候了。他正要打瞌睡又睡着的时候，突然见到一帮子人提着锄头家伙过来了。周通听见声响，立刻就醒过来了，赶紧跑上前去，喝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凭什么在我们的田地上种菜，没看到这里是一块坟地么。”
为首一个大汉，满脸胡渣，提着锄头，站到前面说到：“什么坟地不坟地，我们在这里种菜不知道多少年了，你们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我还没怪你们破坏我们的菜地呢。”
对方七嘴八舌，就都嚷着说：“这块地是他们的菜地，凭什么不可以种菜。”
周通看对方围过来，人多势众，也不害怕，说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班家的祖坟么？以前班家人没有回来，无人管理这块祖坟，你们只知道这里是无主荒地，让你们种菜也就算了。但是从今以后，可不能再在这里种菜了。”
为首那人又说道：“这里就是块无主荒地，以前是，现在也是，凭什么你指着那几个坟头，就说是班家的祖坟呢，我们还可以说这是我们家的祖宗也埋在这里，也是我们的祖坟呢。”
班固本来还在睡梦中，听到外面吵嚷了，跑出来喊道：“这是在干什么呢？”
周通见到班固出来，赶紧说道：“大少爷，就是这帮子人在我们的坟地里种菜。我跟他们说这是我们班家的祖坟，他们还非要说这是一块无主的荒地，还要在这里种菜。”
班固听完之后，说道：“各位乡亲听我说，这块地确实是我们班家的祖坟。前面几年我们班家漂泊在外，只有一个人老管家在家，可能没有照看到。以前你们不知道在这里种菜，我们也不追究，今后请各位乡亲不要在这里种菜了。”
那帮人见班固是一个书生，说话也是文绉绉的，根本没放在眼里。又乱嚷嚷道：“什么祖坟不祖坟的，从来不知道这里有谁家的祖坟，我们从来就在这里种菜的。你们别惹的我们发火，把你们的祖坟真的给刨了。”
班固说道：“乡亲们不可无礼。是不是我们班家的田地，那是有地契作凭证的。你们若是要胡来，我可以到邑长、太守那里去告你们的。到时一把锁把你们都捆起来，对铺公堂，可就不好看了。班家漂泊在外多年，刚刚回到乡里，也不想跟乡亲们结怨。你们还是请回吧。这种好的菜等
长熟了我可以让你们收回去的。”
“谁管你地契不地契的，国家都改朝换代了，还管你什么地契不地契的。我们只管种我们的菜。”这帮人继续乱嚷嚷，几乎要拿手中的家伙干起来了。
周通见势头不对，赶紧冲上去前去，说道：“你们可不能不讲道理。以为我们新来的好欺负。你们别看我们排场不大，就以为是什么没有名器的小门小户，这是我们大少爷守孝期间低调。你们打听打听班家是什么来头，我们老爷在洛阳城做过大官的，什么皇亲国戚都认识呢。你们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周通的话果然起到了震慑作用，本来想要干架的人，此时都放下了家伙。这时都转过头来看着为首的那个粗大汉子。只见他气势也没有先前壮了，徐徐的说道：“原来是班大少爷在这里。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冒犯了。既然你们是有田契的，那么我们也没话说了。我们这就告退了。打扰了，打扰了。”
班固见对方退让了，说道：“不知者无罪，这个以后别再来种菜就好啦。我也不怪你们了。那个菜是你们辛辛苦苦种的，等熟了以后可以过来收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