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情理不合
书接上回，且说小勃律国王苏失利，携带王妃吐蕃公主逃入深山，失去了踪迹。
其实苏失利是个很可怜的国王，大权被效忠于吐蕃的六个贵族把持着。吐蕃赞普尺带珠丹为了安抚苏失利，把自己的姐姐公主赤玛禄，于开元二十八年的时候嫁给苏失利。
从此不仅王权没有了，家里的权力也没有了。过上了傀儡的生活，直到唐军到来。
把他从傀儡的王座上释放出来，成为自由的逃犯。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应该感激唐军。
在杨铣擒拿六首领的时候，苏失利觉察不对，带着妻子赤玛禄逃了。
至今过去了两天，始终不见他的踪影。
转眼就到了八月初一，高仙芝不免有些焦急。他派了数拨唐军进山寻找，结果遍寻不获。
眼看着不能再拖下去，高仙芝召集帐下诸将，共同商量一个能把苏失利逼出来的方法。
杨铣笑道：“末将有一个办法，定能逼出小勃律国王。”
高仙芝忙问道：“什么方法？”
杨铣道：“只需下令全城戒严，尤其是卖食物的店铺。再派兵驻守附近的村庄。最后张贴告示，只说倘若苏失利投降，将不害他的性命，否则逮到他就地处决。末将以为不消三日，苏失利必然来投。”
高仙芝一拍脑袋，真是最简单的事情，却忘得没影。立刻下令全城戒严，并且派军于孽多城附近村庄驻守。再亲笔写下招降告示，再盖上大印。命人张贴在城里大街小巷。
苏失利是个国王，就算是傀儡也是锦衣玉食过习惯了。能这么长时间不露行踪，肯定是有人暗中接济。
最有可能的是卖食物的店铺，还有附近的村落。
他也不可能去太远的地方，因为小勃律国太穷，除了孽多城附近还像样子以外，其他地方穷的揭不开锅。除了孽多城附近村落，谁还能接济苏失利呢。
时间转眼到了八月初二，这天很特别。如果杨铣在家的话，这天会举行他的冠礼。也就是说这天是他二十岁的生日，机缘巧合的是，杨铣在新时代的生日也是农历八月初二。
倘若在新时代，杨铣会拿着爸妈给的钱，请小伙伴去馆子搓一顿。倘若在长安城，肯定是亲朋汇集，举行冠礼，正式成大人。但现在从军在外，连生死都不能预测，谁还记得过生日。
别人记不住，杨铣自己是记得住。偷偷拿了坛好酒，弄了点好吃的，对着一弯残月，自斟自饮。算是替自己过生日。
“杨将军独自在此饮闷酒，不知何故？”
李嗣业捧着一瓮酒，阔步到杨铣身侧盘膝坐下。
杨铣爽朗的笑道：“想起近日连续大战，不由得后怕。难得月色醉人，故独自饮酒，缅怀亡故的同袍。”
“怕不是这么简单，不曾听过缅怀同袍之人，还给自己做寿面。”李嗣业指着杨铣面前一大碗自制的寿面。
杨铣低头看到冒着热气，难吃至极的面，苦笑不已。遂如实道：“实不相瞒，今日是某二十岁生辰。只因出征在外，多有不便，没有打扰诸位。”
李嗣业正坐拱手道：“愿杨将军福寿安康。”
杨铣立刻正坐回礼。
李嗣业大笑着抱起酒瓮同杨铣碰杯，一起饮下美酒。
不知是谁，竟哼唱起一首常听到的折杨柳。歌声悠扬，惹得杨铣和李嗣业大起思乡之情。
“不知何时才能返故乡？！”李嗣业长叹一声。
杨铣望着天上的一弯残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长安城里的亲人和爱人。
转眼到了八月初五，小勃律国王苏失利终于熬不住了，带着妻子赤玛禄，以及仆人数十名，在孽多城投降大唐。
高仙芝信守诺言，当着众人的面赦免了苏失利。并说带他和赤玛禄，前往长安面见大唐皇帝。
这就是明摆着坑苏失利，见到皇帝，高仙芝的赦免等于无效了。
如今苏失利成了阶下囚，只能是任由高仙芝摆布了。
八月初八日五更天，高仙芝开始带兵返回安西四镇。自四月初一从龟兹都督府出发，到八月初八起兵返回。唐军经过长达四个月的苦战，终于要凯旋而归。
此役过后，据《新唐书·高仙芝列传》记载：“于是拂菻、大食诸胡七十二国皆震慑降附”。
听着挺夸张的，实际上就是这些国家送来了礼物。
大军返程，是沿着赤佛道北上，抵达连云堡。那里还有当时留下来的急待治疗的伤兵，和他们汇合后，继续沿着昔日进军路线返回。
九月末终于抵达大唐国土播密川，再往北就是葱岭守捉镇守的碣盘陀，往西是鸟飞州都督府。再无后顾之忧的高仙芝，终于可以让大军好好的休整几天，再返程。
主帅高仙芝终于可以放心的宴请自己的部下。
中军帅帐内，高仙芝举杯贺道：“本帅自四月引大军自安西过拨换城，入握瑟德，经疏勒，登葱岭，涉播密川，遂顿特勒满川。后拔城破寨，一路披靡，使大功得成。此全赖诸公死战，方有今日。本帅请在座诸位将军满饮此杯，聊表寸心。”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谢大帅。”
唐军诸将立刻学高仙芝，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后，诸将喝得略醉。
监军边令诚进言道：“高将军有大功于朝，应当立即写表章上奏朝廷，才是正经。”
“好，”高仙芝有些酒醉，喝道：“判官李允则何在？”
李允则起身道：“下官在。”
高仙芝命道：“本帅命汝速写奏报，完成后拿来
给本帅看。等本帅过目可行，便盖上本帅大印。再请监军遣人献捷朝廷。”
李允则应声而走。
封常清起身，劝谏道：“大帅，此事不妥。大帅虽是本次行军主帅，但职务仍是安西节度副使。安西节度使乃是夫蒙灵察将军，若是大帅越过他上奏，空惹不必要的麻烦。”
边令诚斥道：“汝乃小儿之见。高将军是奉陛下敕令讨伐小勃律。今大胜得归，功劳全在高将军，与夫蒙灵察有何相干。不必理会，只管上奏便是。”
封常清不敢争辩，看向高仙芝。
高仙芝醉醺醺的道：“监军所言极是，汝不必多言。”
一场欢宴随着主帅的大醉，而结束了。
次日一早，李允则已代高仙芝拟好献捷奏疏，送至高仙芝的帅案。高仙芝盖过大印后，转呈监军边令诚，再由边令诚遣内侍王廷芳，进京告捷。
杨铣到中军营帐看望主帅，看他酒醒没。远远的看到正在远去的王廷芳，大感意外。按理说昨夜大帅是在喝醉酒后同意监军的提议，今天早上酒醒后，应该不会遵从。为何还是越过安西节度使上奏呢？
再往中军帅帐走，发现不知道何时，附近营帐内多了几口大箱子。前面一直在担任前锋，未曾注意到这点。
“杨将军在看什么呢？”
封常清也是来探望大帅，碰巧遇到杨铣，发现他正在望着其他营帐。
“封将军，大帅附近营帐何时多了几口大箱子？”
杨铣知道封常清是高仙芝的心腹，他肯定知道箱子的由来。
封常清低声道：“切莫声张。这是大帅从小勃律王宫里搜刮来的财宝。”
“啊！”杨铣大吃一惊，“肆意掠夺敌酋财宝，归为己有，可不是大将所为。”
封常清摆手示意杨铣，不要多说话。
高仙芝现在是凯旋而归的大将，皇帝根本不会为了这件小事治罪。说多了，反而会得罪高仙芝。
杨铣和封常清进中军营帐，看高仙芝已经酒醒无恙。寒暄几句后，各自回营。
大军休整几日后，拔寨起程。一路艰辛，不必细说。
至十一月末，唐军返回龟兹都督府。
安西节度使夫蒙灵察亲率文武大小官员，在龟兹西面白马河附近相迎。
高仙芝远远望见节度使亲自迎接，立刻带领诸将快马加鞭赶到迎接队伍前。翻身下马，跪拜道：“区区小事，惊动节度使亲迎，末将实在有愧。”
“高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夫蒙灵察亲自扶起高仙芝，“高将军奉陛下敕令，征讨小勃律国大胜而归。本节度理应亲迎，不必言愧。”
高仙芝再拱手道：“谢节度使垂顾，仙芝不胜感激。”
夫蒙灵察端起一杯酒，递给高仙芝。
高仙
芝躬身再拜，接过酒一饮而尽。
随后夫蒙灵察在前，高仙芝在后，巡视随高仙芝出征的诸将。
巡视结束，夫蒙灵察冷声道：“听闻高将军已经单独上表朝廷献捷，可有此事？”
高仙芝心里一咯噔，心道：“完了。”
夫蒙灵察说这话时，距离杨铣很近。杨铣听的真切，不由得为高仙芝捏一把汗。
“高将军？”夫蒙灵察说话声音陡增。
“仙芝一时高兴，以为大胜而归，理应上表朝廷。”
“高句丽的狗奴才！于阗使，尔是从何处得之？”
高仙芝大惧道：“节度使保举得之。”
夫蒙灵察又喝道：“焉耆镇守使、安西副都护、都知兵马使，尔皆从何处得之？”
高仙芝慌道：“承蒙节度使抬爱，得之。”
夫蒙灵察遂呵斥道：“汝既然知道这些，安敢不等我便上奏邪？！如此狗奴才该杀！”
三军震惊，高仙芝也不知所措。
高仙芝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其实苏失利是个很可怜的国王，大权被效忠于吐蕃的六个贵族把持着。吐蕃赞普尺带珠丹为了安抚苏失利，把自己的姐姐公主赤玛禄，于开元二十八年的时候嫁给苏失利。
从此不仅王权没有了，家里的权力也没有了。过上了傀儡的生活，直到唐军到来。
把他从傀儡的王座上释放出来，成为自由的逃犯。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应该感激唐军。
在杨铣擒拿六首领的时候，苏失利觉察不对，带着妻子赤玛禄逃了。
至今过去了两天，始终不见他的踪影。
转眼就到了八月初一，高仙芝不免有些焦急。他派了数拨唐军进山寻找，结果遍寻不获。
眼看着不能再拖下去，高仙芝召集帐下诸将，共同商量一个能把苏失利逼出来的方法。
杨铣笑道：“末将有一个办法，定能逼出小勃律国王。”
高仙芝忙问道：“什么方法？”
杨铣道：“只需下令全城戒严，尤其是卖食物的店铺。再派兵驻守附近的村庄。最后张贴告示，只说倘若苏失利投降，将不害他的性命，否则逮到他就地处决。末将以为不消三日，苏失利必然来投。”
高仙芝一拍脑袋，真是最简单的事情，却忘得没影。立刻下令全城戒严，并且派军于孽多城附近村庄驻守。再亲笔写下招降告示，再盖上大印。命人张贴在城里大街小巷。
苏失利是个国王，就算是傀儡也是锦衣玉食过习惯了。能这么长时间不露行踪，肯定是有人暗中接济。
最有可能的是卖食物的店铺，还有附近的村落。
他也不可能去太远的地方，因为小勃律国太穷，除了孽多城附近还像样子以外，其他地方穷的揭不开锅。除了孽多城附近村落，谁还能接济苏失利呢。
时间转眼到了八月初二，这天很特别。如果杨铣在家的话，这天会举行他的冠礼。也就是说这天是他二十岁的生日，机缘巧合的是，杨铣在新时代的生日也是农历八月初二。
倘若在新时代，杨铣会拿着爸妈给的钱，请小伙伴去馆子搓一顿。倘若在长安城，肯定是亲朋汇集，举行冠礼，正式成大人。但现在从军在外，连生死都不能预测，谁还记得过生日。
别人记不住，杨铣自己是记得住。偷偷拿了坛好酒，弄了点好吃的，对着一弯残月，自斟自饮。算是替自己过生日。
“杨将军独自在此饮闷酒，不知何故？”
李嗣业捧着一瓮酒，阔步到杨铣身侧盘膝坐下。
杨铣爽朗的笑道：“想起近日连续大战，不由得后怕。难得月色醉人，故独自饮酒，缅怀亡故的同袍。”
“怕不是这么简单，不曾听过缅怀同袍之人，还给自己做寿面。”李嗣业指着杨铣面前一大碗自制的寿面。
杨铣低头看到冒着热气，难吃至极的面，苦笑不已。遂如实道：“实不相瞒，今日是某二十岁生辰。只因出征在外，多有不便，没有打扰诸位。”
李嗣业正坐拱手道：“愿杨将军福寿安康。”
杨铣立刻正坐回礼。
李嗣业大笑着抱起酒瓮同杨铣碰杯，一起饮下美酒。
不知是谁，竟哼唱起一首常听到的折杨柳。歌声悠扬，惹得杨铣和李嗣业大起思乡之情。
“不知何时才能返故乡？！”李嗣业长叹一声。
杨铣望着天上的一弯残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长安城里的亲人和爱人。
转眼到了八月初五，小勃律国王苏失利终于熬不住了，带着妻子赤玛禄，以及仆人数十名，在孽多城投降大唐。
高仙芝信守诺言，当着众人的面赦免了苏失利。并说带他和赤玛禄，前往长安面见大唐皇帝。
这就是明摆着坑苏失利，见到皇帝，高仙芝的赦免等于无效了。
如今苏失利成了阶下囚，只能是任由高仙芝摆布了。
八月初八日五更天，高仙芝开始带兵返回安西四镇。自四月初一从龟兹都督府出发，到八月初八起兵返回。唐军经过长达四个月的苦战，终于要凯旋而归。
此役过后，据《新唐书·高仙芝列传》记载：“于是拂菻、大食诸胡七十二国皆震慑降附”。
听着挺夸张的，实际上就是这些国家送来了礼物。
大军返程，是沿着赤佛道北上，抵达连云堡。那里还有当时留下来的急待治疗的伤兵，和他们汇合后，继续沿着昔日进军路线返回。
九月末终于抵达大唐国土播密川，再往北就是葱岭守捉镇守的碣盘陀，往西是鸟飞州都督府。再无后顾之忧的高仙芝，终于可以让大军好好的休整几天，再返程。
主帅高仙芝终于可以放心的宴请自己的部下。
中军帅帐内，高仙芝举杯贺道：“本帅自四月引大军自安西过拨换城，入握瑟德，经疏勒，登葱岭，涉播密川，遂顿特勒满川。后拔城破寨，一路披靡，使大功得成。此全赖诸公死战，方有今日。本帅请在座诸位将军满饮此杯，聊表寸心。”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谢大帅。”
唐军诸将立刻学高仙芝，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后，诸将喝得略醉。
监军边令诚进言道：“高将军有大功于朝，应当立即写表章上奏朝廷，才是正经。”
“好，”高仙芝有些酒醉，喝道：“判官李允则何在？”
李允则起身道：“下官在。”
高仙芝命道：“本帅命汝速写奏报，完成后拿来
给本帅看。等本帅过目可行，便盖上本帅大印。再请监军遣人献捷朝廷。”
李允则应声而走。
封常清起身，劝谏道：“大帅，此事不妥。大帅虽是本次行军主帅，但职务仍是安西节度副使。安西节度使乃是夫蒙灵察将军，若是大帅越过他上奏，空惹不必要的麻烦。”
边令诚斥道：“汝乃小儿之见。高将军是奉陛下敕令讨伐小勃律。今大胜得归，功劳全在高将军，与夫蒙灵察有何相干。不必理会，只管上奏便是。”
封常清不敢争辩，看向高仙芝。
高仙芝醉醺醺的道：“监军所言极是，汝不必多言。”
一场欢宴随着主帅的大醉，而结束了。
次日一早，李允则已代高仙芝拟好献捷奏疏，送至高仙芝的帅案。高仙芝盖过大印后，转呈监军边令诚，再由边令诚遣内侍王廷芳，进京告捷。
杨铣到中军营帐看望主帅，看他酒醒没。远远的看到正在远去的王廷芳，大感意外。按理说昨夜大帅是在喝醉酒后同意监军的提议，今天早上酒醒后，应该不会遵从。为何还是越过安西节度使上奏呢？
再往中军帅帐走，发现不知道何时，附近营帐内多了几口大箱子。前面一直在担任前锋，未曾注意到这点。
“杨将军在看什么呢？”
封常清也是来探望大帅，碰巧遇到杨铣，发现他正在望着其他营帐。
“封将军，大帅附近营帐何时多了几口大箱子？”
杨铣知道封常清是高仙芝的心腹，他肯定知道箱子的由来。
封常清低声道：“切莫声张。这是大帅从小勃律王宫里搜刮来的财宝。”
“啊！”杨铣大吃一惊，“肆意掠夺敌酋财宝，归为己有，可不是大将所为。”
封常清摆手示意杨铣，不要多说话。
高仙芝现在是凯旋而归的大将，皇帝根本不会为了这件小事治罪。说多了，反而会得罪高仙芝。
杨铣和封常清进中军营帐，看高仙芝已经酒醒无恙。寒暄几句后，各自回营。
大军休整几日后，拔寨起程。一路艰辛，不必细说。
至十一月末，唐军返回龟兹都督府。
安西节度使夫蒙灵察亲率文武大小官员，在龟兹西面白马河附近相迎。
高仙芝远远望见节度使亲自迎接，立刻带领诸将快马加鞭赶到迎接队伍前。翻身下马，跪拜道：“区区小事，惊动节度使亲迎，末将实在有愧。”
“高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夫蒙灵察亲自扶起高仙芝，“高将军奉陛下敕令，征讨小勃律国大胜而归。本节度理应亲迎，不必言愧。”
高仙芝再拱手道：“谢节度使垂顾，仙芝不胜感激。”
夫蒙灵察端起一杯酒，递给高仙芝。
高仙
芝躬身再拜，接过酒一饮而尽。
随后夫蒙灵察在前，高仙芝在后，巡视随高仙芝出征的诸将。
巡视结束，夫蒙灵察冷声道：“听闻高将军已经单独上表朝廷献捷，可有此事？”
高仙芝心里一咯噔，心道：“完了。”
夫蒙灵察说这话时，距离杨铣很近。杨铣听的真切，不由得为高仙芝捏一把汗。
“高将军？”夫蒙灵察说话声音陡增。
“仙芝一时高兴，以为大胜而归，理应上表朝廷。”
“高句丽的狗奴才！于阗使，尔是从何处得之？”
高仙芝大惧道：“节度使保举得之。”
夫蒙灵察又喝道：“焉耆镇守使、安西副都护、都知兵马使，尔皆从何处得之？”
高仙芝慌道：“承蒙节度使抬爱，得之。”
夫蒙灵察遂呵斥道：“汝既然知道这些，安敢不等我便上奏邪？！如此狗奴才该杀！”
三军震惊，高仙芝也不知所措。
高仙芝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