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杀戮，死亡
科迪莉亚校长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下面的街道。街上的路灯都已熄灭，用眼睛去看的话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但没有眼睛的科迪莉亚只能用其他感官去捕捉信息，用心眼去判断。
“杨树，你感受到什么了吗？”科迪莉亚问道。
杨树从柱子间的阴影中走出来，“没有，什么都没感觉到。”
“用心去感受，恶魔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尤其是在深夜里。对危险的感知是恶魔最普遍的能力。”科迪莉亚严肃的说道。
“可是校长，”杨树苦笑道，“你不怕对方有狙击手吗？”
“相信你的直觉，静下心去体会你身体的感受，照做！”科迪莉亚校长一反以往的柔弱，语气变得十分强势。
杨树只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心平静下来。
“沙沙沙......”树叶在风中摩擦。风穿过街道，抚弄过树叶，围绕到杨树身边，在它耳边低语。
杨树努力想听清楚风的低语，然而风就是风，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围绕杨树转了个圈，夜风便消失在夜空中。
薄雾在漆黑的夜色中翻滚，杨树努力盯住那些薄雾，它们好似在欢跳，在翻滚着做各种奇妙的动作。如果你熟悉黑夜，那你一定明白黑夜并不全是黑色，杨树盯的夜色久了，五颜六色便都从黑色中衍伸了出来。那彩色的黑夜中浮现出各种奇妙的符号。杨树努力去理解反而看不懂这些符号，放空自己大脑，靠直觉去感受，却能体会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夜色深处，一个薄雾翻滚而成的符号从蜷曲慢慢舒张开来，杨树看到这个符号的变化心中突然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有一根小刺在胸口微微扎了一下。随即，浓浓的血味从鼻腔中弥漫开，直侵入口腔中，杨树一时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突然流鼻血了。
并不是流鼻血！杨树伸手去摸自己鼻孔，手刚伸到半空中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明悟。随着这丝明悟出现，杨树的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他一个飞身扑在科迪莉亚身上，两个人滚到在地。这时，刚刚舒展的符号所在方位的夜色中突然喷出一朵焰火。
“嘭！”沉闷的声音响起，杨树刚刚站立位置旁边的柱子被打出一个巨大的豁口，石渣溅在杨树后背火辣辣的疼。
“马丹，果然有狙击手！”杨树不敢起身，手脚并用趴在阳台的石头栏杆后面，一路爬回屋内。科迪莉亚也跟在杨树后面爬了进来。
“很好，看来你有了不少收获。”科迪莉亚校长拍拍身上的灰，一脸平静的说道。
“哇，不是吧，只是为了看看我的潜能就要给狙击手当靶子吗？校长你这么看得起我！”
“我相信恶魔的天赋。”科迪莉亚淡淡的说道，“叫小女巫们准备一下，他们已经暴露了，即刻就会发起进攻。”
“ok。”杨树领命，飞奔着跑下楼去。
科迪莉亚转头“望”着窗外，那个方向正是巫毒帮的地盘。
......
不死女巫玛丽·苏文扶着墙壁躲在衣柜后面，此时她已经不复以往的黑女巫之王的风采了。十五分钟前女巫猎人们对巫毒帮发动了一场突袭，这群无法无天的雇佣兵完全不像教团那样遮遮掩掩、慢条斯理的行事，他们穿着防弹衣提着霰弹枪冲进了巫毒帮的老巢，大量毫无准备、手无寸铁的黑女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被霰弹枪火焰般的咆哮声轰碎了胸腔，玛丽·苏文肚子也中了一枪。她虽然不会死，但依然会受伤。
擅长施术与念咒的黑女巫们面对这种突然袭击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要不是奎尼用含着手枪开了一枪并用伤害转移的能力爆掉了那个枪手的脑袋，玛丽·苏文也要被这枪手追上轰成碎肉。当然，作为含枪自尽的代价，奎尼也趴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玛丽·苏文躲在自己卧室里，手伸进床下探了几下，再收回来时她手臂上已经缠绕了一条绿色的毒蛇。这条胡毒灵蛇一直陪伴她度过了两百年的漫长岁月，此刻危机关头，只能牺牲它来打开一条生路了。
“哞！”牛头人巴斯蒂安的惨叫在外面响起，几个枪手拿着霰弹枪围着这个牛头人，一人一枪轮流喷射，巴斯蒂安的身体很快就被打下许多零碎的肉块。
还在犹豫的玛丽·苏文听到巴斯蒂安绝望的悲鸣，咬咬牙将胡毒灵蛇放进面前的药钵里。毒蛇围着玛丽·苏文的手臂转了三圈，才依依不舍的爬进药钵里。玛丽·苏文咬着牙，拿起碾子对着钵里的毒蛇碾了下去。这毒蛇好似蚯蚓一般，碾一下变成两条，再碾一下碎成四条，每一小段毒蛇分裂出来后都见风就长，很快长到跟原先一样半臂粗一臂长的大小。毒蛇越碾越多越长越快，很快就有许多毒蛇爬出了药钵，吐着咝咝的舌头爬向屋外。屋外围过来的枪手很快就发现了这些毒蛇，他们立刻对着这些蛇开枪，然而一枪打碎了一条毒蛇，一条毒蛇就变成一窝毒蛇。面对铺天盖地除了天花板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毒蛇的情形，这些枪手们果断选择掉头跑路。
“跑？”玛丽·苏文收起眼角的泪花，“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说罢玛丽·苏文拿起一只手鼓，夹在胯间用力拍打，随着鼓声震颤，毒蛇们如同起舞般飞快扭动，爬行的速度也开始增快。鼓声越来越密集，带着一种来自非洲的粗犷与神秘气息，毒蛇们如同点燃的二踢脚一样，简直是射向面前的敌人。
很快，跑的最慢的那位枪手就被毒蛇群追上咬了一口，这位枪手皮肤马上发青发紫，血液从脚髁的伤口处开始凝固，很快他一条腿都变得僵硬，接着就是小腹，小腹下面想那个东西也硬的像石头一样。接着是肚子，胸膛，跳动的心脏被凝固在跳动最剧烈的那个瞬间。当这位枪手脸上都呈现出血液凝固的黑紫之色时，他早已因血液循环停止而失去了生息。
汉克看着身后的枪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抢进车里想开车走，然而一条毒蛇已经率先钻进了车的排气管里，无论汉克如何打火，车始终打不着火。
汉克关紧了所有车门车窗，然而毒蛇已铺满了车窗，汉克完全看不到车外的夜空。汉克颤抖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他最熟悉的号码。
“滴，滴，滴......”呼叫中的每一声滴滴响，落在汉克耳朵里都像是在敲打死亡的丧钟。就在汉克以为自己再也打不通这个号码、听不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号码拨通了，对方接通了电话。
“喂，科迪莉亚，是我。汉克。”
汉克尽量控制颤抖的声音，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柔和一点。
电话那头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没人说话。
“对不起，我一直都是女巫猎人派来的卧底，我的父亲是北美猎巫协会执行主席，也是北美女巫猎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他太强势了，如同你的母亲一样，总是闪耀夺目。我无论如何努力，在他的映衬下我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年轻时候总想取得他的认可，于是我一个人跑到女巫聚集最多的新奥尔良市，想做出一番惊天动地大事业。后来我认识了你，以卧底的身份刻意接近你，投你所好讨好你。真是讽刺，讨好别人可能是我最拿手的本事了。”
车窗外的蛇如乌云一般浓密，咝咝声汇聚成一篇杂乱的乐章。汉克闭着眼握紧手机，自顾自的阐述自己的遗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也许是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样是一个拥有强大家长的懦弱的孩子，同样是生活在别人以为光鲜亮丽的环境中郁郁寡欢的二代。你比我更坚强，我永远摆脱不了父亲的阴影，而你却敢于和你的母亲抗争。”
“记得吗，你要嫁给我时，你的母亲死活不同意，甚至威胁说要杀了我。我们跑到欧洲去，跑到那个最复杂的旧大陆上躲起来，那是你第一次违逆你的母亲。你是我想成为却无法成为的英雄，科迪莉亚，你一直是我的英雄。”
“硫酸是我泼的，那些教团的混蛋，我给了他们菲欧娜的行踪，他们允诺我再伤害你，让你失去行动能力，就会放过女巫学院，放过没有威胁的白女巫们。我真希望你能从那个见鬼的学院里面脱身出来，全心全意的回到家庭里来，我们离开北美，去哪里都好，离开这个被诅咒的鬼地方。”
“科迪莉亚，我亲爱的科迪莉亚，我快要死了，玛丽·苏文放出了她的毒蛇，我被围在了车里。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背叛，我只求在死前最后听一听你的声音，求求你了亲爱的，说句话吧，哪怕一句也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在汉克最后的期待中，科迪莉亚终于说话了。
“死亡会带走你所有的荣耀与罪孽，汉克，愿你在死者的国度永获平静。”
汉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心满意足了。车辆驾驶盘上的空调孔钻出来几条毒蛇，这些无孔不入的家伙为了进来可是费了很大力气了。
“再见，我的挚爱。”汉克手一松，手机掉落到地上，科迪莉亚在那头听到的只有盲音。
科迪莉亚呆呆的握着手机，她眼球被摘除时受损的泪腺也一并被摘除了，此时那种十分想哭却无泪可流的感受让她心情十分憋闷。
“校长！敌人太多了，我们估计挡不住他们啊！”黄小浩躲在窗户后面，被外面的火力压制的不敢抬头。
“你们是不是答应了要释放一个幽魂却没有办到？”科迪莉亚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什么幽魂”？黄小浩一脸茫然。
科迪莉亚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烛台，手指在空中一划，蜡烛全部被点亮。
“新奥尔良臭名昭著的斧头杀人魔，我将完成我学生们未尽的誓言，释放你，让你重回人间。作为回报，你需在今晚与我并肩作战，让你的斧头痛饮我敌人的鲜血！”
虚空中，一个声音幽幽叹了口气。
“如您所愿，女士。”
(本章完)
“杨树，你感受到什么了吗？”科迪莉亚问道。
杨树从柱子间的阴影中走出来，“没有，什么都没感觉到。”
“用心去感受，恶魔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尤其是在深夜里。对危险的感知是恶魔最普遍的能力。”科迪莉亚严肃的说道。
“可是校长，”杨树苦笑道，“你不怕对方有狙击手吗？”
“相信你的直觉，静下心去体会你身体的感受，照做！”科迪莉亚校长一反以往的柔弱，语气变得十分强势。
杨树只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心平静下来。
“沙沙沙......”树叶在风中摩擦。风穿过街道，抚弄过树叶，围绕到杨树身边，在它耳边低语。
杨树努力想听清楚风的低语，然而风就是风，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围绕杨树转了个圈，夜风便消失在夜空中。
薄雾在漆黑的夜色中翻滚，杨树努力盯住那些薄雾，它们好似在欢跳，在翻滚着做各种奇妙的动作。如果你熟悉黑夜，那你一定明白黑夜并不全是黑色，杨树盯的夜色久了，五颜六色便都从黑色中衍伸了出来。那彩色的黑夜中浮现出各种奇妙的符号。杨树努力去理解反而看不懂这些符号，放空自己大脑，靠直觉去感受，却能体会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夜色深处，一个薄雾翻滚而成的符号从蜷曲慢慢舒张开来，杨树看到这个符号的变化心中突然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有一根小刺在胸口微微扎了一下。随即，浓浓的血味从鼻腔中弥漫开，直侵入口腔中，杨树一时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突然流鼻血了。
并不是流鼻血！杨树伸手去摸自己鼻孔，手刚伸到半空中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明悟。随着这丝明悟出现，杨树的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他一个飞身扑在科迪莉亚身上，两个人滚到在地。这时，刚刚舒展的符号所在方位的夜色中突然喷出一朵焰火。
“嘭！”沉闷的声音响起，杨树刚刚站立位置旁边的柱子被打出一个巨大的豁口，石渣溅在杨树后背火辣辣的疼。
“马丹，果然有狙击手！”杨树不敢起身，手脚并用趴在阳台的石头栏杆后面，一路爬回屋内。科迪莉亚也跟在杨树后面爬了进来。
“很好，看来你有了不少收获。”科迪莉亚校长拍拍身上的灰，一脸平静的说道。
“哇，不是吧，只是为了看看我的潜能就要给狙击手当靶子吗？校长你这么看得起我！”
“我相信恶魔的天赋。”科迪莉亚淡淡的说道，“叫小女巫们准备一下，他们已经暴露了，即刻就会发起进攻。”
“ok。”杨树领命，飞奔着跑下楼去。
科迪莉亚转头“望”着窗外，那个方向正是巫毒帮的地盘。
......
不死女巫玛丽·苏文扶着墙壁躲在衣柜后面，此时她已经不复以往的黑女巫之王的风采了。十五分钟前女巫猎人们对巫毒帮发动了一场突袭，这群无法无天的雇佣兵完全不像教团那样遮遮掩掩、慢条斯理的行事，他们穿着防弹衣提着霰弹枪冲进了巫毒帮的老巢，大量毫无准备、手无寸铁的黑女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被霰弹枪火焰般的咆哮声轰碎了胸腔，玛丽·苏文肚子也中了一枪。她虽然不会死，但依然会受伤。
擅长施术与念咒的黑女巫们面对这种突然袭击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要不是奎尼用含着手枪开了一枪并用伤害转移的能力爆掉了那个枪手的脑袋，玛丽·苏文也要被这枪手追上轰成碎肉。当然，作为含枪自尽的代价，奎尼也趴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玛丽·苏文躲在自己卧室里，手伸进床下探了几下，再收回来时她手臂上已经缠绕了一条绿色的毒蛇。这条胡毒灵蛇一直陪伴她度过了两百年的漫长岁月，此刻危机关头，只能牺牲它来打开一条生路了。
“哞！”牛头人巴斯蒂安的惨叫在外面响起，几个枪手拿着霰弹枪围着这个牛头人，一人一枪轮流喷射，巴斯蒂安的身体很快就被打下许多零碎的肉块。
还在犹豫的玛丽·苏文听到巴斯蒂安绝望的悲鸣，咬咬牙将胡毒灵蛇放进面前的药钵里。毒蛇围着玛丽·苏文的手臂转了三圈，才依依不舍的爬进药钵里。玛丽·苏文咬着牙，拿起碾子对着钵里的毒蛇碾了下去。这毒蛇好似蚯蚓一般，碾一下变成两条，再碾一下碎成四条，每一小段毒蛇分裂出来后都见风就长，很快长到跟原先一样半臂粗一臂长的大小。毒蛇越碾越多越长越快，很快就有许多毒蛇爬出了药钵，吐着咝咝的舌头爬向屋外。屋外围过来的枪手很快就发现了这些毒蛇，他们立刻对着这些蛇开枪，然而一枪打碎了一条毒蛇，一条毒蛇就变成一窝毒蛇。面对铺天盖地除了天花板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毒蛇的情形，这些枪手们果断选择掉头跑路。
“跑？”玛丽·苏文收起眼角的泪花，“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说罢玛丽·苏文拿起一只手鼓，夹在胯间用力拍打，随着鼓声震颤，毒蛇们如同起舞般飞快扭动，爬行的速度也开始增快。鼓声越来越密集，带着一种来自非洲的粗犷与神秘气息，毒蛇们如同点燃的二踢脚一样，简直是射向面前的敌人。
很快，跑的最慢的那位枪手就被毒蛇群追上咬了一口，这位枪手皮肤马上发青发紫，血液从脚髁的伤口处开始凝固，很快他一条腿都变得僵硬，接着就是小腹，小腹下面想那个东西也硬的像石头一样。接着是肚子，胸膛，跳动的心脏被凝固在跳动最剧烈的那个瞬间。当这位枪手脸上都呈现出血液凝固的黑紫之色时，他早已因血液循环停止而失去了生息。
汉克看着身后的枪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抢进车里想开车走，然而一条毒蛇已经率先钻进了车的排气管里，无论汉克如何打火，车始终打不着火。
汉克关紧了所有车门车窗，然而毒蛇已铺满了车窗，汉克完全看不到车外的夜空。汉克颤抖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他最熟悉的号码。
“滴，滴，滴......”呼叫中的每一声滴滴响，落在汉克耳朵里都像是在敲打死亡的丧钟。就在汉克以为自己再也打不通这个号码、听不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号码拨通了，对方接通了电话。
“喂，科迪莉亚，是我。汉克。”
汉克尽量控制颤抖的声音，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柔和一点。
电话那头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没人说话。
“对不起，我一直都是女巫猎人派来的卧底，我的父亲是北美猎巫协会执行主席，也是北美女巫猎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他太强势了，如同你的母亲一样，总是闪耀夺目。我无论如何努力，在他的映衬下我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年轻时候总想取得他的认可，于是我一个人跑到女巫聚集最多的新奥尔良市，想做出一番惊天动地大事业。后来我认识了你，以卧底的身份刻意接近你，投你所好讨好你。真是讽刺，讨好别人可能是我最拿手的本事了。”
车窗外的蛇如乌云一般浓密，咝咝声汇聚成一篇杂乱的乐章。汉克闭着眼握紧手机，自顾自的阐述自己的遗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也许是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样是一个拥有强大家长的懦弱的孩子，同样是生活在别人以为光鲜亮丽的环境中郁郁寡欢的二代。你比我更坚强，我永远摆脱不了父亲的阴影，而你却敢于和你的母亲抗争。”
“记得吗，你要嫁给我时，你的母亲死活不同意，甚至威胁说要杀了我。我们跑到欧洲去，跑到那个最复杂的旧大陆上躲起来，那是你第一次违逆你的母亲。你是我想成为却无法成为的英雄，科迪莉亚，你一直是我的英雄。”
“硫酸是我泼的，那些教团的混蛋，我给了他们菲欧娜的行踪，他们允诺我再伤害你，让你失去行动能力，就会放过女巫学院，放过没有威胁的白女巫们。我真希望你能从那个见鬼的学院里面脱身出来，全心全意的回到家庭里来，我们离开北美，去哪里都好，离开这个被诅咒的鬼地方。”
“科迪莉亚，我亲爱的科迪莉亚，我快要死了，玛丽·苏文放出了她的毒蛇，我被围在了车里。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背叛，我只求在死前最后听一听你的声音，求求你了亲爱的，说句话吧，哪怕一句也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在汉克最后的期待中，科迪莉亚终于说话了。
“死亡会带走你所有的荣耀与罪孽，汉克，愿你在死者的国度永获平静。”
汉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心满意足了。车辆驾驶盘上的空调孔钻出来几条毒蛇，这些无孔不入的家伙为了进来可是费了很大力气了。
“再见，我的挚爱。”汉克手一松，手机掉落到地上，科迪莉亚在那头听到的只有盲音。
科迪莉亚呆呆的握着手机，她眼球被摘除时受损的泪腺也一并被摘除了，此时那种十分想哭却无泪可流的感受让她心情十分憋闷。
“校长！敌人太多了，我们估计挡不住他们啊！”黄小浩躲在窗户后面，被外面的火力压制的不敢抬头。
“你们是不是答应了要释放一个幽魂却没有办到？”科迪莉亚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什么幽魂”？黄小浩一脸茫然。
科迪莉亚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烛台，手指在空中一划，蜡烛全部被点亮。
“新奥尔良臭名昭著的斧头杀人魔，我将完成我学生们未尽的誓言，释放你，让你重回人间。作为回报，你需在今晚与我并肩作战，让你的斧头痛饮我敌人的鲜血！”
虚空中，一个声音幽幽叹了口气。
“如您所愿，女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