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猎杀
晴空，阳光正好，万里无云。
地面上的追逐再一次打破了原野上的宁静。
与上次不同，前方奔逃的却是一小股的鲜卑游骑，十二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五骑还在逃命。
身后，是逾越数倍的汉家骑军。
咻咻咻~
几波箭矢下来，又倒下四人，仅剩下最后一骑还在狂奔。
“曹性，留个舌头！”韩烈大喊起来。
听得这话，已经搭箭上弦的曹性动作稍停，瞄准头部的准心急转直下。
咻！
锋利的箭簇破空而去，不偏不倚的正中前方战马的大腿。
嘶律律！
驮着鲜卑骑卒的战马吃痛，猛地将背上的骑卒给扬下了地面。
鲜卑骑卒在地上翻滚两圈，吃了不少泥尘。
待到他站起身来，身后的汉军已经追了过来。
他拔出弯刀，尽量克制着心中恐惧，想与这支汉军拼死到底。
近些时日不太平，出现了一支像野狼一样的队伍，来去如风，战法狠戾，专门挑鲜卑人下手。
看着最后的活口还想负隅顽抗，韩烈兴致高涨，大声喊着：“都别动手，让我耍耍！”
说着，他翻身下马，将手中兵刃往地上一插，赤手空拳的朝鲜卑人勾了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
“呃啊！”
那鲜卑人见状，明显感觉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怒吼数声，拔出弯刀急奔过来。
刀锋落下。
韩烈瞳孔一收，身躯向右侧避，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膛滑下，鲜卑士卒见状，手中弯刀一转，想要直取韩烈心脏。
可韩烈的速度明显比他更快，沙包大的拳头猛地挥出，重重砸在了鲜卑骑卒脸上。
唔~
鲜卑骑卒受此重击，痛得闷哼一声，脚下踉跄倒退，脑子里也是一阵发懵。
韩烈见状，俯身垫步前冲，高高的飞起一脚，猛地踹在鲜卑士卒的胸口。
好不容易清醒一点的鲜卑骑卒霎时间又飞了出去，犹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好几米外，才重重摔落在地，弯刀也脱手而出，飞向了另外一边。
鲜卑士卒动弹不得，韩烈活络着脖子慢慢走上前来。
这个鲜卑人实力太弱，从韩烈脸上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没有尽兴。
“说吧，你是哪一部的斥候？”
韩烈在鲜卑士卒的面前蹲下身来，开始进行审问。
鲜卑士卒狠地咬牙，猛地坐起，然后右手握拳，挥向近在咫尺的韩烈。
轰！
拳头还未触及到韩烈的脸颊，倒是韩烈的拳头更快更狠，一拳击在鲜卑士卒的面庞，将他又砸回了地面。
差点因此晕厥过去的鲜卑士卒捂着鼻梁吃痛大叫，鼻血直流，腥红一片。
“现在可以说了？”韩烈咧开嘴，露出一口的黄牙。
这笑容在鲜卑士卒看来，却是格外的阴森。
他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
韩烈听不懂，叫来一名懂鲜卑话的士卒，叫他翻译翻译。
“队率，这鸟人是在骂你咧！”
听懂了的士卒嘻嘻笑着。
“你个狗犊子，骂老子你还笑！”
韩烈恶狠狠的瞪了那汉子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挪回到鲜卑士卒身上，他决定给这不怕死的家伙好好上他一课。
在韩烈的示意下，几名汉军士卒将鲜卑人翻了个面，然后摁住身子，将他的手背伸了出去。
韩烈向旁边勾了勾手掌，立马就有人递来了一柄很小的铁质榔头。
“再问你一遍，你是哪个部的斥候？”韩烈掂了掂手中榔头的分量，语气中饱含威胁。
鲜卑士卒似乎知道眼前的这个汉人想做什么，神色剧变，疯狂挣扎起来，奈何有几名汉子摁住了身躯，加上之前受了重伤，根本挣脱不开。
鲜卑士卒不肯就范，韩烈下手挺狠，榔头举起落下，重重砸在鲜卑士卒的手背。
咔擦~
这是手骨碎裂的声音。
“啊！”
猛地挨了这么一下，鲜卑士卒双目赤红，疯狂扭动身躯，痛苦的大吼大叫起来。
“还是不说？”
韩烈眉头微挑，看着鲜卑士卒生不如死的痛苦表情，言语中没有任何怜悯。
“汉彘，你死了这条心吧！”
痛苦之后，鲜卑士卒的声音变得尤为虚弱。
在此之前，他听说过这股子汉军的凶名，也是最近才出现在定襄一带，这股汉军极其狡诈，专挑那种只有几百人的小部曲下手，已经有好几处外驻的营地，遭这群家伙给屠戮了个干干净净。
他若是交代了自己的营部，恐怕过不了今夜，就会被这群汉人给连根拔起。
一下、两下、三下……
随着铁榔头的不断落下，鲜卑士卒的右手掌血肉模糊，烂成了一团泥。
“哟呵，挺有骨气的嘛！”
韩烈气极而笑，以前看魏越、成廉这些家伙审讯倒是轻松，怎么到了自个儿这里，就摊上这么块硬骨头。
“韩烈，你这老小子到底行不行啊！”曹性在一旁故作怪叫。
“曹二痞，你少在旁边说风凉话！”
韩烈回过头骂上一声，待他回过头来时，面容发狠道：“换另一只手。”
不论如何，他今天非得撬开这家伙的嘴！
“别砸了，我说！”
听得还要换手，鲜卑士卒面如死灰，终于还是顶不住了。那种锥心的剧痛，却又不能立刻死去的感觉，简直叫他生不如死。
韩烈听得这话，顿时转怒为笑。
他将沾染了鲜血的榔头放下，笑说起来：“早这样不就好了么？说吧，你的营部在哪儿，有多少人？布防情况如何……”
鲜卑士卒缓了口气，一五一十的与韩烈全盘托出。
审问出结果的韩烈很快便一溜烟的跑去向吕布汇报。
“队率，我已经审问清楚了，在距咱们西北方向的百里处，有一股驻有五百人的鲜卑营部，他们负责看押汉人俘虏，将他们充作奴隶……”
坐下树下纳凉的吕布耐心听着韩烈的汇报。
自打从汪陶出来之后，吕布就带着麾下一路北走，进入到定襄郡的地界，然后专挑鲜卑人的游哨和小规模的队伍下手，把定襄这一带搞得是天翻地覆、鸡飞狗跳。
“有多少汉人俘虏？”
“大概两千左右。”
“把那鲜卑人带上，所有人集合！”
吕布豁然起身，从他坚定的眼神来看，已然是有了新的作战计划。
地面上的追逐再一次打破了原野上的宁静。
与上次不同，前方奔逃的却是一小股的鲜卑游骑，十二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五骑还在逃命。
身后，是逾越数倍的汉家骑军。
咻咻咻~
几波箭矢下来，又倒下四人，仅剩下最后一骑还在狂奔。
“曹性，留个舌头！”韩烈大喊起来。
听得这话，已经搭箭上弦的曹性动作稍停，瞄准头部的准心急转直下。
咻！
锋利的箭簇破空而去，不偏不倚的正中前方战马的大腿。
嘶律律！
驮着鲜卑骑卒的战马吃痛，猛地将背上的骑卒给扬下了地面。
鲜卑骑卒在地上翻滚两圈，吃了不少泥尘。
待到他站起身来，身后的汉军已经追了过来。
他拔出弯刀，尽量克制着心中恐惧，想与这支汉军拼死到底。
近些时日不太平，出现了一支像野狼一样的队伍，来去如风，战法狠戾，专门挑鲜卑人下手。
看着最后的活口还想负隅顽抗，韩烈兴致高涨，大声喊着：“都别动手，让我耍耍！”
说着，他翻身下马，将手中兵刃往地上一插，赤手空拳的朝鲜卑人勾了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
“呃啊！”
那鲜卑人见状，明显感觉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怒吼数声，拔出弯刀急奔过来。
刀锋落下。
韩烈瞳孔一收，身躯向右侧避，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膛滑下，鲜卑士卒见状，手中弯刀一转，想要直取韩烈心脏。
可韩烈的速度明显比他更快，沙包大的拳头猛地挥出，重重砸在了鲜卑骑卒脸上。
唔~
鲜卑骑卒受此重击，痛得闷哼一声，脚下踉跄倒退，脑子里也是一阵发懵。
韩烈见状，俯身垫步前冲，高高的飞起一脚，猛地踹在鲜卑士卒的胸口。
好不容易清醒一点的鲜卑骑卒霎时间又飞了出去，犹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好几米外，才重重摔落在地，弯刀也脱手而出，飞向了另外一边。
鲜卑士卒动弹不得，韩烈活络着脖子慢慢走上前来。
这个鲜卑人实力太弱，从韩烈脸上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没有尽兴。
“说吧，你是哪一部的斥候？”
韩烈在鲜卑士卒的面前蹲下身来，开始进行审问。
鲜卑士卒狠地咬牙，猛地坐起，然后右手握拳，挥向近在咫尺的韩烈。
轰！
拳头还未触及到韩烈的脸颊，倒是韩烈的拳头更快更狠，一拳击在鲜卑士卒的面庞，将他又砸回了地面。
差点因此晕厥过去的鲜卑士卒捂着鼻梁吃痛大叫，鼻血直流，腥红一片。
“现在可以说了？”韩烈咧开嘴，露出一口的黄牙。
这笑容在鲜卑士卒看来，却是格外的阴森。
他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
韩烈听不懂，叫来一名懂鲜卑话的士卒，叫他翻译翻译。
“队率，这鸟人是在骂你咧！”
听懂了的士卒嘻嘻笑着。
“你个狗犊子，骂老子你还笑！”
韩烈恶狠狠的瞪了那汉子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挪回到鲜卑士卒身上，他决定给这不怕死的家伙好好上他一课。
在韩烈的示意下，几名汉军士卒将鲜卑人翻了个面，然后摁住身子，将他的手背伸了出去。
韩烈向旁边勾了勾手掌，立马就有人递来了一柄很小的铁质榔头。
“再问你一遍，你是哪个部的斥候？”韩烈掂了掂手中榔头的分量，语气中饱含威胁。
鲜卑士卒似乎知道眼前的这个汉人想做什么，神色剧变，疯狂挣扎起来，奈何有几名汉子摁住了身躯，加上之前受了重伤，根本挣脱不开。
鲜卑士卒不肯就范，韩烈下手挺狠，榔头举起落下，重重砸在鲜卑士卒的手背。
咔擦~
这是手骨碎裂的声音。
“啊！”
猛地挨了这么一下，鲜卑士卒双目赤红，疯狂扭动身躯，痛苦的大吼大叫起来。
“还是不说？”
韩烈眉头微挑，看着鲜卑士卒生不如死的痛苦表情，言语中没有任何怜悯。
“汉彘，你死了这条心吧！”
痛苦之后，鲜卑士卒的声音变得尤为虚弱。
在此之前，他听说过这股子汉军的凶名，也是最近才出现在定襄一带，这股汉军极其狡诈，专挑那种只有几百人的小部曲下手，已经有好几处外驻的营地，遭这群家伙给屠戮了个干干净净。
他若是交代了自己的营部，恐怕过不了今夜，就会被这群汉人给连根拔起。
一下、两下、三下……
随着铁榔头的不断落下，鲜卑士卒的右手掌血肉模糊，烂成了一团泥。
“哟呵，挺有骨气的嘛！”
韩烈气极而笑，以前看魏越、成廉这些家伙审讯倒是轻松，怎么到了自个儿这里，就摊上这么块硬骨头。
“韩烈，你这老小子到底行不行啊！”曹性在一旁故作怪叫。
“曹二痞，你少在旁边说风凉话！”
韩烈回过头骂上一声，待他回过头来时，面容发狠道：“换另一只手。”
不论如何，他今天非得撬开这家伙的嘴！
“别砸了，我说！”
听得还要换手，鲜卑士卒面如死灰，终于还是顶不住了。那种锥心的剧痛，却又不能立刻死去的感觉，简直叫他生不如死。
韩烈听得这话，顿时转怒为笑。
他将沾染了鲜血的榔头放下，笑说起来：“早这样不就好了么？说吧，你的营部在哪儿，有多少人？布防情况如何……”
鲜卑士卒缓了口气，一五一十的与韩烈全盘托出。
审问出结果的韩烈很快便一溜烟的跑去向吕布汇报。
“队率，我已经审问清楚了，在距咱们西北方向的百里处，有一股驻有五百人的鲜卑营部，他们负责看押汉人俘虏，将他们充作奴隶……”
坐下树下纳凉的吕布耐心听着韩烈的汇报。
自打从汪陶出来之后，吕布就带着麾下一路北走，进入到定襄郡的地界，然后专挑鲜卑人的游哨和小规模的队伍下手，把定襄这一带搞得是天翻地覆、鸡飞狗跳。
“有多少汉人俘虏？”
“大概两千左右。”
“把那鲜卑人带上，所有人集合！”
吕布豁然起身，从他坚定的眼神来看，已然是有了新的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