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安王府辞别（上）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大概是在午时以前，李夫人安排下人们紧赶慢赶地布置好了“弘农堂”。
见一切准备停当，杨汪即请卢太翼坐在了上首的位置，自己则坐到了次席，同时，又让李夫人站到大门的旁边以亲自负责人员的进出。接着，除开主持仪式的杨福，其余人等均被要求退到了“弘农堂”的外面。
……
“吉时已到，有请大公子行拜师之礼咯！”杨福高声唱道。
随即，赶紧进前一步的杨令源便直接跪到了面前的垫子上。
“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再跪……”
……
在杨福颇有节奏感的发令声中，杨令源完成了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但仪式却并非如此简单就结束了，学生当还需要继续跪在老师的跟前聆听教诲，之后方才可算作是入门了。
“为师的礼物有些特别，因此不好带在身边，不如这样吧，等三日过后，为师来接你上路之时再送与你，你看可好啊？”卢太翼笑眯眯地问道。
杨令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因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对方还会准备了礼物要送给自己。知道在这种庄重的场合下不能乱说话，所以他便只好将征询的目光投到了杨汪的身上。
“老大人能收令源为徒已是他天大的造化，又岂敢再让您老破费呢？”杨汪连忙推辞道。
“观令侄之面相，老朽即明白其与我应是有不小缘分的才对。况且老朽对令源之人品也极为喜爱，所以作为老师，我便是定要送此见面礼与他的。”
“既然老大人如此盛情，那我叔侄当是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杨汪说罢，旋即站起来深施了一礼。
“令源，还不赶紧拜谢你的老师！”
杨令源此刻正一门心思地琢磨着老师会送什么样的礼物给自己，被杨汪这么一提醒之下，方才猛然回过神来向卢太翼忙不迭地磕起了头、作起了揖。
……
“既入老朽门中，那你就需得牢牢记住以下的三条门规才行，知道吗？”
“还请老师明示！”杨令源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这第一条乃是尊师重道。告诉为师，你能做到吗？”
“能！”杨令源非常肯定地答道。
“第二条则是专心学业、心无旁骛，对此你能做到吗？”
“能！”
“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即未得老师的同意不可私自下山。这一条能不能做到先不要急于回答，你且好好想想再说。”
“能！”杨令源不假思索地答道。此次远行的诱惑早已大过了其他一切，因此，也就让他有了一种天然的冲动。
“好，很好！你起来吧，令源。”卢太翼边点头，边爱惜地说道。
再次叩首之后，杨令源站起来退到了一旁。
……
“请老大人为令源赐个字吧！”杨汪借机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好好！”低头略微沉思了片刻，卢太翼随即建议道：“依老朽之见，就叫‘伯真’如何？”
“伯真，杨伯真！”杨汪连连击掌答道，“好字！好字啊！”
……
正于此时，一个幼小的身影蹿了进来，接着，又径直躲到了李夫人的身后。
“我也要起个字！”当小脑袋探出说话时，众人这才看清原是杨令本进来了。
“不许胡闹！”杨汪一脸严肃地吓唬儿子道。
谁知小令本此刻正在兴头上，所以根本就不理会父亲的警告。接着，他一边扯住母亲的衣摆摇动，一边再三央求道：“我也要大哥的那种字……我就是要嘛！就是要嘛！”
原来，在被梅香抱于“弘农堂”外看热闹之际，小令本就已按捺不住好几回了。见卢太翼给大哥起了字，心中更加痒痒的他遂不顾一切地挣脱开梅香的怀抱，并冲了进来。于是，这也便有了之前出现的那一幕场景。
“赶紧把这小子给我抱出去，小小蒙童哪里是需得起个字来的？”因不满李夫人未尽到“看门”的职责，杨汪即以一副下命令的口吻向其喊道。
李夫人倒也豪迈，不但没有理会丈夫的话，反过来还替儿子向卢太翼请求道：“老大人，一事不烦二主，您老就顺便给令本也起个字吧！”
看了看杨汪，卢太翼笑着问道：“元度，您夫人说得对，咱们就一并给两个娃娃都取了，您看如何啊？”
“那便有劳老大人了！”见当事人已同意，杨汪自然也就没了二话。
“既然你兄长叫‘伯真’，那你……老朽看不如就唤做‘仲真’吧，可好啊？”卢太翼笑眯眯地问小令本道。
“我叫‘仲真’了，我叫‘仲真’了……”小令本边喊，边开心地蹦跶出了正堂。
……
而里面呢，杨汪夫妇则再一次向对方称谢道：“老大人，真是劳您费心了！”
“哪里，哪里！老朽当真羡慕您们贤伉俪养出了两个好儿子来呀！”卢太翼答礼道。
“我们夫妻应该恭喜老大人收了一个好徒弟才是！”难得听到杨汪幽默一回的众人尽皆大笑了起来……
……
拜师仪式结束，杨汪即请了卢太翼到花厅里用饭。席间，他有些伤感地同对方讲道：“老大人此去遥远，咱俩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机会如今日这般相聚了哦……”
“元度不必介怀，您我忘年之交定会有重聚那一日的！”也有些动情的卢太翼回应道：“再说，令源不是还陪伴在老朽的身边吗？看到他不就像见到了元度一样么？”
“对对对！老大人说得极是，令源以后就交给您了，如有什么顽劣之处，则还望您老能严加申斥和管束。”
“这个自然，自然！”卢太翼举起杯来应允道。
……
午饭进行了约一个时辰，饭后茶叙之际与杨汪约好了出发的时间之后
，卢太翼即起身告辞而去。
……
翌日一早用餐刚毕，杨令源便向杨汪说出了希望去安德王府辞行的想法。
“甚好！这几年你在安德王府上也学到了不少的本事，如今要出远门了，去向安德王爷当面辞行亦是人之常情。”杨汪听后当即表示了赞同。
顿了顿，他又补充讲道：“还有就是要早去早回，路上小心！千万不能再出上次那样的事了，都记住了吗？”
“谨遵叔父之命！”
“令源不急！”
“婶娘有何吩咐吗？”杨令源起身施礼问道。
“此次随卢大人去五台山上修行，路途遥远不说，还一去就是好些年。你如今年纪尚幼，如无人照料的话，则我与你叔父都是不放心的。因此，我俩昨晚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兰幽随你一道去，这一来是可以照顾你的生活；二来也有个熟悉的人作伴儿。你看……这样的安排可好？”
未等其开口，站在身后的兰幽就像打了鸡血似地突然兴奋了起来，不但一扫刚才的无精打采和昨夜因对方的即将离去而带来的失眠所造成的惺忪睡意，还激动万分地使劲儿拽了拽杨令源的衣服。
因此刻从杨汪的眼睛里也看出了十二分的赞成，所以，杨令源便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下来。
……
卯时刚过，正准备出门的他却忽然接到了杨汪交代的一封信，那是让他顺路转给与安德王同住在“金城里”的杨玄感大人的。收好书信，杨令源即立马告辞出了府门。
……
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光景，他便来到了熟悉的“金城里”大门前。这“金城里”和周边几个“里”乃是不同于大兴城其他“里”的一片居住区。为什么这样说呢？这是因为那一区域可算作京城里的“高档”住宅区，且只有那些和皇帝异常亲近的达官显贵们才配具机会和资格居住在此。看它所在的位置我们其实就应该明白了，紧挨着皇宫修建起来的，若不是为了突出其身份和地位的话，则有必要如此而为吗？
进去之后，先是到北街的越国公府上投递了书信，接着，他才又拐了个弯儿去了位于东街上的安德王府。
……
安德王府的规模较大，范围囊括下了整整两个区。前半部分有大概五进院落，布局和杨汪府上的差不多。后半部分则建成了一个不小的跑马场，且其几乎就已占去了五分之二的王府面积。
杨令源每次到安德王府都不用提前通报，直接给门房打个招呼便可以进去，这一是由于他跟安德王同属于杨氏宗亲；二是因为经常出入王府内外，与其上上下下的人等都已算得相当熟识了。
进入王府就直奔了后院花厅，只因他知道，安德王杨雄一般会在这个时候于那里训导他的一干子侄们。可今天的情形却似乎有些不同，安德王那略带磁性且高亢的嗓
音并未如约出现在预想中的地点。而就在因未能见到杨雄和其他人而感到纳闷之际，他又忽然听得一个声音从书房里传了来。
“源弟，你今日可是晚了些啊！”
“这女声好熟悉，却为何就想不起来了呢？”虽在脑子里飞快地搜索了一大圈，但最终还是没能找出想要的答案来，于是，他只好腆着脸问道：“是谁……在叫我呀？”
等上片刻，因见无人回应，他遂只得走向了书房去试图探个究竟。
……
“嘭！”
刚跨进门槛的他即遭人袭击了脑袋，虽不怎么痛，但还是被其着实地吓了一跳。
“源弟为何还像小时候一样，如此容易就被人捉弄了啊？”话音未落，一个身影突然从脚底蹿了起来。
“娴姐，怎么会是您？”像见到了什么似的，杨令源一时竟兴奋得大叫道，“您是几时回来的啊？”
“前两日就回来了，刚才叫你，你都居然没能听出是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把娴姐给忘了啊？”嘟着嘴的杨娴装出很生气的样子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杨令源急忙摆手道：“我怎么敢忘了娴姐呀……只是……”
“说！只是什么啊？”见对方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杨娴于是笑着追问道。
“只是……只是娴姐的样子好像变了，声音也变了，个头似乎还长高了些。”杨令源摸着后脑勺，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答道。
……
（本章完）
见一切准备停当，杨汪即请卢太翼坐在了上首的位置，自己则坐到了次席，同时，又让李夫人站到大门的旁边以亲自负责人员的进出。接着，除开主持仪式的杨福，其余人等均被要求退到了“弘农堂”的外面。
……
“吉时已到，有请大公子行拜师之礼咯！”杨福高声唱道。
随即，赶紧进前一步的杨令源便直接跪到了面前的垫子上。
“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再跪……”
……
在杨福颇有节奏感的发令声中，杨令源完成了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但仪式却并非如此简单就结束了，学生当还需要继续跪在老师的跟前聆听教诲，之后方才可算作是入门了。
“为师的礼物有些特别，因此不好带在身边，不如这样吧，等三日过后，为师来接你上路之时再送与你，你看可好啊？”卢太翼笑眯眯地问道。
杨令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因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对方还会准备了礼物要送给自己。知道在这种庄重的场合下不能乱说话，所以他便只好将征询的目光投到了杨汪的身上。
“老大人能收令源为徒已是他天大的造化，又岂敢再让您老破费呢？”杨汪连忙推辞道。
“观令侄之面相，老朽即明白其与我应是有不小缘分的才对。况且老朽对令源之人品也极为喜爱，所以作为老师，我便是定要送此见面礼与他的。”
“既然老大人如此盛情，那我叔侄当是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杨汪说罢，旋即站起来深施了一礼。
“令源，还不赶紧拜谢你的老师！”
杨令源此刻正一门心思地琢磨着老师会送什么样的礼物给自己，被杨汪这么一提醒之下，方才猛然回过神来向卢太翼忙不迭地磕起了头、作起了揖。
……
“既入老朽门中，那你就需得牢牢记住以下的三条门规才行，知道吗？”
“还请老师明示！”杨令源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这第一条乃是尊师重道。告诉为师，你能做到吗？”
“能！”杨令源非常肯定地答道。
“第二条则是专心学业、心无旁骛，对此你能做到吗？”
“能！”
“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即未得老师的同意不可私自下山。这一条能不能做到先不要急于回答，你且好好想想再说。”
“能！”杨令源不假思索地答道。此次远行的诱惑早已大过了其他一切，因此，也就让他有了一种天然的冲动。
“好，很好！你起来吧，令源。”卢太翼边点头，边爱惜地说道。
再次叩首之后，杨令源站起来退到了一旁。
……
“请老大人为令源赐个字吧！”杨汪借机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好好！”低头略微沉思了片刻，卢太翼随即建议道：“依老朽之见，就叫‘伯真’如何？”
“伯真，杨伯真！”杨汪连连击掌答道，“好字！好字啊！”
……
正于此时，一个幼小的身影蹿了进来，接着，又径直躲到了李夫人的身后。
“我也要起个字！”当小脑袋探出说话时，众人这才看清原是杨令本进来了。
“不许胡闹！”杨汪一脸严肃地吓唬儿子道。
谁知小令本此刻正在兴头上，所以根本就不理会父亲的警告。接着，他一边扯住母亲的衣摆摇动，一边再三央求道：“我也要大哥的那种字……我就是要嘛！就是要嘛！”
原来，在被梅香抱于“弘农堂”外看热闹之际，小令本就已按捺不住好几回了。见卢太翼给大哥起了字，心中更加痒痒的他遂不顾一切地挣脱开梅香的怀抱，并冲了进来。于是，这也便有了之前出现的那一幕场景。
“赶紧把这小子给我抱出去，小小蒙童哪里是需得起个字来的？”因不满李夫人未尽到“看门”的职责，杨汪即以一副下命令的口吻向其喊道。
李夫人倒也豪迈，不但没有理会丈夫的话，反过来还替儿子向卢太翼请求道：“老大人，一事不烦二主，您老就顺便给令本也起个字吧！”
看了看杨汪，卢太翼笑着问道：“元度，您夫人说得对，咱们就一并给两个娃娃都取了，您看如何啊？”
“那便有劳老大人了！”见当事人已同意，杨汪自然也就没了二话。
“既然你兄长叫‘伯真’，那你……老朽看不如就唤做‘仲真’吧，可好啊？”卢太翼笑眯眯地问小令本道。
“我叫‘仲真’了，我叫‘仲真’了……”小令本边喊，边开心地蹦跶出了正堂。
……
而里面呢，杨汪夫妇则再一次向对方称谢道：“老大人，真是劳您费心了！”
“哪里，哪里！老朽当真羡慕您们贤伉俪养出了两个好儿子来呀！”卢太翼答礼道。
“我们夫妻应该恭喜老大人收了一个好徒弟才是！”难得听到杨汪幽默一回的众人尽皆大笑了起来……
……
拜师仪式结束，杨汪即请了卢太翼到花厅里用饭。席间，他有些伤感地同对方讲道：“老大人此去遥远，咱俩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机会如今日这般相聚了哦……”
“元度不必介怀，您我忘年之交定会有重聚那一日的！”也有些动情的卢太翼回应道：“再说，令源不是还陪伴在老朽的身边吗？看到他不就像见到了元度一样么？”
“对对对！老大人说得极是，令源以后就交给您了，如有什么顽劣之处，则还望您老能严加申斥和管束。”
“这个自然，自然！”卢太翼举起杯来应允道。
……
午饭进行了约一个时辰，饭后茶叙之际与杨汪约好了出发的时间之后
，卢太翼即起身告辞而去。
……
翌日一早用餐刚毕，杨令源便向杨汪说出了希望去安德王府辞行的想法。
“甚好！这几年你在安德王府上也学到了不少的本事，如今要出远门了，去向安德王爷当面辞行亦是人之常情。”杨汪听后当即表示了赞同。
顿了顿，他又补充讲道：“还有就是要早去早回，路上小心！千万不能再出上次那样的事了，都记住了吗？”
“谨遵叔父之命！”
“令源不急！”
“婶娘有何吩咐吗？”杨令源起身施礼问道。
“此次随卢大人去五台山上修行，路途遥远不说，还一去就是好些年。你如今年纪尚幼，如无人照料的话，则我与你叔父都是不放心的。因此，我俩昨晚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兰幽随你一道去，这一来是可以照顾你的生活；二来也有个熟悉的人作伴儿。你看……这样的安排可好？”
未等其开口，站在身后的兰幽就像打了鸡血似地突然兴奋了起来，不但一扫刚才的无精打采和昨夜因对方的即将离去而带来的失眠所造成的惺忪睡意，还激动万分地使劲儿拽了拽杨令源的衣服。
因此刻从杨汪的眼睛里也看出了十二分的赞成，所以，杨令源便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下来。
……
卯时刚过，正准备出门的他却忽然接到了杨汪交代的一封信，那是让他顺路转给与安德王同住在“金城里”的杨玄感大人的。收好书信，杨令源即立马告辞出了府门。
……
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光景，他便来到了熟悉的“金城里”大门前。这“金城里”和周边几个“里”乃是不同于大兴城其他“里”的一片居住区。为什么这样说呢？这是因为那一区域可算作京城里的“高档”住宅区，且只有那些和皇帝异常亲近的达官显贵们才配具机会和资格居住在此。看它所在的位置我们其实就应该明白了，紧挨着皇宫修建起来的，若不是为了突出其身份和地位的话，则有必要如此而为吗？
进去之后，先是到北街的越国公府上投递了书信，接着，他才又拐了个弯儿去了位于东街上的安德王府。
……
安德王府的规模较大，范围囊括下了整整两个区。前半部分有大概五进院落，布局和杨汪府上的差不多。后半部分则建成了一个不小的跑马场，且其几乎就已占去了五分之二的王府面积。
杨令源每次到安德王府都不用提前通报，直接给门房打个招呼便可以进去，这一是由于他跟安德王同属于杨氏宗亲；二是因为经常出入王府内外，与其上上下下的人等都已算得相当熟识了。
进入王府就直奔了后院花厅，只因他知道，安德王杨雄一般会在这个时候于那里训导他的一干子侄们。可今天的情形却似乎有些不同，安德王那略带磁性且高亢的嗓
音并未如约出现在预想中的地点。而就在因未能见到杨雄和其他人而感到纳闷之际，他又忽然听得一个声音从书房里传了来。
“源弟，你今日可是晚了些啊！”
“这女声好熟悉，却为何就想不起来了呢？”虽在脑子里飞快地搜索了一大圈，但最终还是没能找出想要的答案来，于是，他只好腆着脸问道：“是谁……在叫我呀？”
等上片刻，因见无人回应，他遂只得走向了书房去试图探个究竟。
……
“嘭！”
刚跨进门槛的他即遭人袭击了脑袋，虽不怎么痛，但还是被其着实地吓了一跳。
“源弟为何还像小时候一样，如此容易就被人捉弄了啊？”话音未落，一个身影突然从脚底蹿了起来。
“娴姐，怎么会是您？”像见到了什么似的，杨令源一时竟兴奋得大叫道，“您是几时回来的啊？”
“前两日就回来了，刚才叫你，你都居然没能听出是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把娴姐给忘了啊？”嘟着嘴的杨娴装出很生气的样子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杨令源急忙摆手道：“我怎么敢忘了娴姐呀……只是……”
“说！只是什么啊？”见对方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杨娴于是笑着追问道。
“只是……只是娴姐的样子好像变了，声音也变了，个头似乎还长高了些。”杨令源摸着后脑勺，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答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