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雕鞍门前柳，寂寞见花羞
这条街，和我前两年去过的南京中山东路几乎一模一样。半个世纪居然保留了大部分的建筑，难得。
天色很暗，一些泛黄的灯光穿过夜色，不过一会儿。安装在身后的路灯便亮了，淡黄色的灯光总让人有安神定气的感觉。花朵一样复古的灯罩，将光束投射到弥漫的夜色之中。
天文台、气象台、中央体育场、美术馆、博物馆、高等学府教学楼、剧院，都在夜色中显得更庄重。南京的建筑不愧是博采众长。
我点了份桂花糕，白糯的方形团子上镶嵌着金黄色的糖浆和桂花，不知道多年前的味道是怎样的，咬一口，嗯，糯米不粘牙还弹嫩，比当代的好吃！我让他们各自买点东西，我们在这边观察一下。
肌肉男说“哎哟要么那中介没说错呢，女的就知道吃和拍照。我去！”
我还没回过神来他说的“我去”是一句脏话，还是别的。他已经到了正元实业社里面，和里面的人攀谈起来。
——诶！那个妹子，我们来这儿我们是找谁的来着？
果然是脑子被肌肉给稀释干净了的人。我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嗲精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样子，她一步不离跟着我。
过了不久，gm的声音再次响起：玩家白鲢被敌方杀害，剩余玩家：4人。
——没脑子！
我实在忍不住发飙了。
——妹子，你这事也得怪你啊，你都知道了干嘛不告诉我们？害得白鲢送了人头。
——那好，我告诉你，我们要保护的人，可能就在里面。
——那你知道的话干嘛不进去找？
——你看到了吧，进去直接找是什么下场？
——妹子你这就不对了，让别人挡刀啊？
——那你可以别跟着我啊。
——诶，你……算了，妹子，你说吧，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个无线电通讯器材的店铺里？
——这里是国民党的特工总部。
——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平时看书，谢谢。
——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没。
——那我们不是输定了？
——找线索啊。去买份报纸，看看现在的局势和时代背景。
我们身上分文没有，不过还好这时候嗲精发挥了用途，一口吴侬软语和高叉旗袍，白花花的肉往外一甩，男人都颤两颤。弄一份报纸过来再简单不过。
时间是1931年4月25日。报纸头版头条就是讲顾顺章在上海英租界威海卫路802号的“顾公馆”装修、布置如何奢侈。顾顺章，名字很熟啊。
——我想起来了！
大叔把那些鱿鱼，重新装进车里，尤崇新！是抓捕到顾顺章的人！至于撞飞一地的钱，钱，钱被撞飞。是……钱壮飞！没错！但时间快不够了！
——又是去哪儿啊，小姐姐，你这次千万告诉我们要干嘛啊
——再不快，那么我们要保护的人就会被杀死了。
——妹子们，慢点，等等我啊。我们要保护谁？
——你再叫大声点，我怕我们死得不快。
——哎不是解密吗？怎么运动量这么大，我撑不住了。
嗲精穿着布鞋倒是很能跑，紧抓着我的手不敢松开。我比较好奇的是，她既然体力这么好，应该很爱运动吧，为什么……有点胖呢？
直到茶馆，我看到她吃整桌秦淮八绝和一屉小笼包过后，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诶，我说，妹子们啊。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我没意见，但你不是说时间紧迫吗？
——我们要赶去的是钱壮飞的住处，他是徐恩曾的秘书。你想直接拉个人就问，我不拦着你。
——帅哥，你就别急了，我们听这个姑娘的。她懂。
我在一家店停住了脚步，说：“我们上去吃个饭。”it男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家店内所有装修就是大茶馆式的风格。木质桌椅，灯笼吊灯。灯笼上写的都是些菜品名，让人仿佛来到八月十五的灯会；中间还有唱戏的小平台，吃饭时还有评弹欣赏。桌下有竹桶可以放衣物和包包。
——伙计，有什么可以推荐的菜啊？
——我们这有蟹黄包、鸭血粉丝汤、金牌煎饺、老坛酱香肉，招牌菜天王烤鸭包
——好，就这些。
我看旁边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说：“这里是茶馆酒楼，我们听隔壁桌男人们讲什么就大概了解一些形势。听女人们聊，就能知道很多花边新闻。”
果不其然，邻桌的男男女女几杯酒下肚，就开始高谈阔论。
——诶，姓王的那女的，生了四五个小毛娃啊。徐恩曾照顾的好哟。
一个看起来就十分风尘的“人妻”挑着眼看着一桌子男人。
——他那个朋友刷括的很，老婆被抢了还不算活拉倒。
一个头发很稀疏的小伙子不屑地撇撇嘴。
——一去英国留学，老婆都跟老把通腿了，还生几个小毛娃，算么事啊！
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老实男”说到，仿佛被人戴绿帽子已经习惯了。
——诶，你们几个花杆儿，被单筒里头还不晓得藏了几个女的咧。一沓刮子老皮条。
“人妻”说着，用胸脯顶了老实男一下。
——吃瘪徐恩曾么官位啊，敢闹他？滑子撕大了还不去牢里搓一顿。
从听得懂南京话的嗲精嘴里，我们知道了，他们在说徐恩曾的老朋友赴英国留学，托徐照顾自己老婆，结果他老婆被徐恩曾睡了，生有子女四五人。后来，友人返国，见生米已成熟饭，又慑于徐恩曾的权势，只好忍气吞声，不再过问。
——姑娘，徐恩曾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不是，不过徐恩曾是个很重要的人，他就是国民党特务头子。
gm：恭喜各位找到关键人物徐恩曾。大家可以去饭店后院，找到密码盒子，破译密码，里面有重要的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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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暗，一些泛黄的灯光穿过夜色，不过一会儿。安装在身后的路灯便亮了，淡黄色的灯光总让人有安神定气的感觉。花朵一样复古的灯罩，将光束投射到弥漫的夜色之中。
天文台、气象台、中央体育场、美术馆、博物馆、高等学府教学楼、剧院，都在夜色中显得更庄重。南京的建筑不愧是博采众长。
我点了份桂花糕，白糯的方形团子上镶嵌着金黄色的糖浆和桂花，不知道多年前的味道是怎样的，咬一口，嗯，糯米不粘牙还弹嫩，比当代的好吃！我让他们各自买点东西，我们在这边观察一下。
肌肉男说“哎哟要么那中介没说错呢，女的就知道吃和拍照。我去！”
我还没回过神来他说的“我去”是一句脏话，还是别的。他已经到了正元实业社里面，和里面的人攀谈起来。
——诶！那个妹子，我们来这儿我们是找谁的来着？
果然是脑子被肌肉给稀释干净了的人。我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嗲精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样子，她一步不离跟着我。
过了不久，gm的声音再次响起：玩家白鲢被敌方杀害，剩余玩家：4人。
——没脑子！
我实在忍不住发飙了。
——妹子，你这事也得怪你啊，你都知道了干嘛不告诉我们？害得白鲢送了人头。
——那好，我告诉你，我们要保护的人，可能就在里面。
——那你知道的话干嘛不进去找？
——你看到了吧，进去直接找是什么下场？
——妹子你这就不对了，让别人挡刀啊？
——那你可以别跟着我啊。
——诶，你……算了，妹子，你说吧，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个无线电通讯器材的店铺里？
——这里是国民党的特工总部。
——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平时看书，谢谢。
——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没。
——那我们不是输定了？
——找线索啊。去买份报纸，看看现在的局势和时代背景。
我们身上分文没有，不过还好这时候嗲精发挥了用途，一口吴侬软语和高叉旗袍，白花花的肉往外一甩，男人都颤两颤。弄一份报纸过来再简单不过。
时间是1931年4月25日。报纸头版头条就是讲顾顺章在上海英租界威海卫路802号的“顾公馆”装修、布置如何奢侈。顾顺章，名字很熟啊。
——我想起来了！
大叔把那些鱿鱼，重新装进车里，尤崇新！是抓捕到顾顺章的人！至于撞飞一地的钱，钱，钱被撞飞。是……钱壮飞！没错！但时间快不够了！
——又是去哪儿啊，小姐姐，你这次千万告诉我们要干嘛啊
——再不快，那么我们要保护的人就会被杀死了。
——妹子们，慢点，等等我啊。我们要保护谁？
——你再叫大声点，我怕我们死得不快。
——哎不是解密吗？怎么运动量这么大，我撑不住了。
嗲精穿着布鞋倒是很能跑，紧抓着我的手不敢松开。我比较好奇的是，她既然体力这么好，应该很爱运动吧，为什么……有点胖呢？
直到茶馆，我看到她吃整桌秦淮八绝和一屉小笼包过后，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诶，我说，妹子们啊。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我没意见，但你不是说时间紧迫吗？
——我们要赶去的是钱壮飞的住处，他是徐恩曾的秘书。你想直接拉个人就问，我不拦着你。
——帅哥，你就别急了，我们听这个姑娘的。她懂。
我在一家店停住了脚步，说：“我们上去吃个饭。”it男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家店内所有装修就是大茶馆式的风格。木质桌椅，灯笼吊灯。灯笼上写的都是些菜品名，让人仿佛来到八月十五的灯会；中间还有唱戏的小平台，吃饭时还有评弹欣赏。桌下有竹桶可以放衣物和包包。
——伙计，有什么可以推荐的菜啊？
——我们这有蟹黄包、鸭血粉丝汤、金牌煎饺、老坛酱香肉，招牌菜天王烤鸭包
——好，就这些。
我看旁边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说：“这里是茶馆酒楼，我们听隔壁桌男人们讲什么就大概了解一些形势。听女人们聊，就能知道很多花边新闻。”
果不其然，邻桌的男男女女几杯酒下肚，就开始高谈阔论。
——诶，姓王的那女的，生了四五个小毛娃啊。徐恩曾照顾的好哟。
一个看起来就十分风尘的“人妻”挑着眼看着一桌子男人。
——他那个朋友刷括的很，老婆被抢了还不算活拉倒。
一个头发很稀疏的小伙子不屑地撇撇嘴。
——一去英国留学，老婆都跟老把通腿了，还生几个小毛娃，算么事啊！
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老实男”说到，仿佛被人戴绿帽子已经习惯了。
——诶，你们几个花杆儿，被单筒里头还不晓得藏了几个女的咧。一沓刮子老皮条。
“人妻”说着，用胸脯顶了老实男一下。
——吃瘪徐恩曾么官位啊，敢闹他？滑子撕大了还不去牢里搓一顿。
从听得懂南京话的嗲精嘴里，我们知道了，他们在说徐恩曾的老朋友赴英国留学，托徐照顾自己老婆，结果他老婆被徐恩曾睡了，生有子女四五人。后来，友人返国，见生米已成熟饭，又慑于徐恩曾的权势，只好忍气吞声，不再过问。
——姑娘，徐恩曾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不是，不过徐恩曾是个很重要的人，他就是国民党特务头子。
gm：恭喜各位找到关键人物徐恩曾。大家可以去饭店后院，找到密码盒子，破译密码，里面有重要的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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