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囚徒
字体: 16 + -

正文_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个女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个女人

如果这个世上可以靠骂人来解决问题、解决疑惑的话,洛俗现在就很想破口大骂,他是真的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好好的站在那里思考天上的月亮为什么不落下去,天为什么不亮,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乌漆墨黑的地方?

“我真是日了狗了。”

低声咒骂一句,没有任何照明工具的洛俗开始收声、静息,努力的听着周身黑暗里的一切动静,想要以此来找到出路。

可听了半天,洛俗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他不由的在想,我该不会是在一个洞里吧?

抬头看了着头顶的黑暗,洛俗向上伸直手臂,前后摆动着手掌,摸到的只有空气。他又在原地跳了跳,摸到的还是空气。他又蹲下来,在地上摸起一粒小石子,然后用力的向上抛去。大概过了三四秒后,他才听到石子低落在地的声音。

大概确定了所在地方的高度后,洛俗又如同僵尸般向前伸直手臂,但掌心没有朝下,而是朝前。双脚则像没有指引棍的盲人那般小心、谨慎的在这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挪移着。

也不知这个地方究竟有多大,洛俗向前挪移了差不多一刻钟,还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难道我是在一个通道里?”

继续向前走了没有多久,洛俗忽然踢到了一个东西,有些硬,但不像石头,倒是像树枝,他没有多管,一脚将其踢开后,继续前行。还未等其向前挪出三步,他忽是停下脚步,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右腿裤脚。

“应该是刚才那个树枝吧。”

右腿略微向前扯了扯,洛俗没有感到丝毫的阻力,这让他有些放松,正欲抬脚将树枝弄掉之时,他的身体忽然僵住了。

因为有只手抓住了他的右脚脚踝。

“靠~”暗骂一句,洛俗瞬间动用异能将自己的力量强化,然后转身就是一脚。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顿时倒飞了出去,可右脚脚踝的那只干瘪的手依旧还在,并没有随之离去。

略微皱眉,洛俗蹲身去取,双手刚刚摸到那只干瘪的如树枝一样的断手的时候,周身忽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许多的东西正从地上爬起来。

头皮有些发麻的洛俗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继续保持着那个半蹲的姿势,解着紧紧抓住他的脚踝的干瘪手掌。

周围细嗦的声音在这时变的越来越密,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在他的面前、身后、左右都有人影在那隐隐晃动。

没有等这些人影继续靠近,洛俗一把将早就解开的干瘪手掌向前砸去,而他自己则猛的朝前挥出一拳。

通过接触的那种干瘪、生硬的感觉来看,围攻他的东西应该与之前抓住他脚踝的东西一样,经过初步判断,他觉得应该是干尸。

至于干尸为什么会活,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现在只想一件事,那就是赶快将这些烦人的东西解决,然后早点离开这里。

以洛俗如今的力量解决起这些比他还瘦,力量又不大的干尸自然是轻松无比,但奈何这些干尸的数量实在是够多,害的他硬是打了整整两三个小时才将这些干尸解决干净。

揉了揉早就发酸的肩膀,洛俗忍着咕叫的肚子,继续如同盲人一般的摸黑前进。

走了多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就在他累得想要坐在休息的时候,一丝光亮忽然出现在他的前方。

由此而升的希望将他身体里的疲惫驱赶,他继续向前走着。

大概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洛俗终是脱离黑暗,回到光明之中。可洛俗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因为就在他的眼睛适应了这有些昏暗的亮度后,他发现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天不像天,橙黄一片,看起来就像是由沙漠的黄沙构建而成。地既不是沙漠那样的沙子路,也不是城市的水泥路,而是较为偏远地区的土路,道路的中央还铺着一块块参差不齐的石砖,看起来就像是手工切割而成。

在道路的两旁是一件件由木头和茅草改成的房屋。房屋有大有小,有的门前挂着羊皮,有的房屋挂着破布,布上写着几个字,具体是什么字,洛俗不认识,他没有见过那样的字。有的房屋略微靠后,由木头建成的栅栏与其他的房门持平。

通过打开的纸窗,洛俗还可以看到房屋的摆设十分的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就是一张缺角的桌子,桌子的中央堆放着几个破碗和一个油灯。桌子下面是几张破旧的板凳。在往里是一个漆黑的古式柜子,柜子的旁边是由深黄色的土砖堆砌而成的床,**铺着厚厚的稻草,稻草上铺着一张被补丁打满的破布,上面盖着一张薄薄的棉被,有些破旧,发黄的棉絮都从被子的边缘偷跑了出来。

整件房屋的风格呈古风,没有一件现代的物品,不光这一间是这样,其他的房屋也都是这样。

房屋与房屋之间的上空也没有现代城市或者农村那样如同蜘蛛网的电线,有的只是寥寥几根的绳子,上面挂着几块破布。

洛俗此时没有心思去奇怪这么落后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一个个从房屋里走出来的人们让他的神情变的凝重起来。

不是因为他们身上的奇装异服,也不是因为他们那如同乞丐般的外形,只是因为他们那白如石灰的皮肤,麻木的神情和那根本就听不懂的语言。

他们是沙民!

不过洛俗并没有像对待之前遇到的沙民那般,直接冲上去将他们干掉。因为他发现这些沙民对他似乎没有恶意。

他们一个个站在自家门前,用那双没有丝毫情感的眼睛不停打量着他,并与左邻右舍交头接耳着。

虽然洛俗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似乎能够感觉到他们是在商量,在确认着什么。

没有等待多久,沙民们停止交谈,他们开始慢慢的向洛俗靠近,没有之前那般非要置人于死地的气势,反倒给人一种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人的感觉。虽然他们的表情依旧还是面无表情,甚至麻木,但洛俗明显可以感觉到他们在笑,他们想要让洛俗放松,想要洛俗相信他们。

洛俗略微歪头的看向他们,他不明白这些沙民为什么会向他释放出这样的信号?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一位穿着破烂,大妈级别的沙民走到洛俗的面前,嘴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他们的语言。

洛俗虽不明白,但他明显可以感觉到,这就像是一个游子刚刚回到家乡,碰到一个热心肠的大妈正在用最大的热情在欢迎他回来一样。

随后,这位沙民大妈忽是一把抓住洛俗右手手腕,一手指着前方,要拉他过去。

甚是不解的洛俗没有反抗,也没有挣脱,而是任由大妈拉着,其余的沙民也是跟在后头走着。

拐了第三个弯后,洛俗忽是停下脚步,神情怔怔的看向前方,看着距离他们大概三米远的一间带着栅栏的茅草屋。

栅栏里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