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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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收服

    耶律辖赖得知谒鲁木寻找的箭术大师还在路途上,需要三天时间赶路后,面上露出少许的遗憾。

    毕竟自己的箭术如此‘卓绝’,没有高手过招,完全体现不出自己的实力啊!

    不过,既然谒鲁木请的箭术大师还没有来,那就算了。

    “通知大统领,朕今天要出去!”耶律辖赖沉吟片刻说道。

    没有丝毫的停歇,他要去见自己未来商业帝国的掌舵人了。

    别人能够休息,他还不能!

    皇位被人夺去的危险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耶律辖赖,他现在还不是真正的至高无上。

    “是!”

    侍卫得到命令后,立即前去通知耶律夷腊。

    半个小时后,耶律辖赖熟络地穿着普通的衣物,带着耶律夷腊向王廷外走去。

    目的很明确,就是前往谒鲁木安置住肋菲布咕的地方。

    “陛下,谒鲁木所说的地方就是在这里!”耶律夷腊指着面前一顶营帐说道。

    这顶营帐在周围这一片营帐是比较普普通通的一顶,只不过在周围驻扎了一什宿卫军士卒。

    这一什宿卫军士卒一是为了保护肋菲布咕的安危,二是为了看住肋菲布咕,防止其逃走。

    毕竟耶律辖赖指明了要留下他,宿卫军便要执行耶律辖赖的命令。

    “参见皇上!”几名士卒看见耶律辖赖后,立即施礼道。

    身为宿卫军左皮室军士卒,他们是认识耶律辖赖这个皇帝的。

    而且就算不认识耶律辖赖,也认识站在耶律辖赖身边的耶律夷腊,耶律夷腊可是掌管他们宿卫军的大统领。

    “起来吧!”耶律辖赖挥挥手,然后脚步一顿。

    “皇上索要之人在里面吗?”耶律夷腊站出来说道。

    “回皇上和大人,那人一直在里面,被小人们一直严加看管!”什长站出来,神色肃穆地回答道。

    “嗯!”

    耶律辖赖在耶律夷腊的随同下走进了营帐,一入营帐,便瞧见了跪在营帐内的肋菲布咕。

    “?”

    什么情况?

    怎么一言不合就下跪了。

    耶律辖赖满脑子雾水。

    站在跪着的肋菲布咕身前,耶律辖赖开口道:“你为何跪着?”

    虽然肋菲布咕头低着,但眼睛仍然能够看见驻足在他头前的脚!

    这一瞥之下,内心却是惶恐不已。

    因为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大小很明显小很多的脚!

    再联系到刚刚帐外偷听到的话,站在他身前的无疑是刚登基没几个月的古丹小皇帝。

    “草民肋菲布咕拜见皇上!”肋菲布咕跪在那里朗声说道。

    耶律辖赖眼神一闪,看着跪在脚边的肋菲布咕,再看看身边的耶律夷腊。

    心头很是疑惑,为什么肋菲布咕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可自己压根没有和肋菲布咕说过话啊!

    “大胆,你是谁派来接近皇上的,到底意欲何为?”耶律夷腊眼神突然一聚,然后爆喝道。

    从来没有见过皇上的人是如何知晓耶律辖赖就是皇帝的呢?

    除了有情报来源之外,还有别的可能吗?

    所以耶律夷腊有此警惕之心。

    “小人冤枉,小人不敢啊!”肋菲布咕听后,胯下的尿都差点吓出来。

    我的老天啊,自己可不敢和那些逆党牵扯到一起啊!

    那可是诛人九族的大罪啊!

    不说九族,就说要是因为参与了逆党,导致自己被皇上砍头,那他就千分万分地不愿意!

    耶律辖赖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耶律夷腊接下来的话。

    “说,你是何人,来自何处,到王廷来干嘛的?”耶律夷腊继续说道。

    听见耶律夷腊口中严厉之色还是不减,肋菲布咕浑身一抖,然后跨间真的有点忍不住尿了点出来。

    但肋菲布咕没时间去管这个,而是依旧斟酌语言,好好回答耶律夷腊的问题。

    他相信,要是一个不慎,性命难保啊!

    “小人名叫肋菲布咕,孤儿一名,祖上乃西京道世代牧民,小人前几年的身份乃是走卒贩子,不过现如今,小人小小家财已然烟消云散,孑然一身,沦落为乞讨之人!

    小人不可能是逆党啊!”肋菲布咕神色紧张地解释道。

    同时,也把耶律夷腊所问的问题给回答了。

    “好了,起来吧,既然你已经知道朕的身份,那你应该知道朕把你从牢中提出来是为了什么。”耶律辖赖对着跪着的肋菲布咕淡淡说道。

    边说着,耶律辖赖边移着身子向营帐内的座塌走去。

    肋菲布咕听到耶律辖赖的话后,可没敢真站起来。

    他很小心,要是真顺着耶律辖赖的话站了起来,如果要是怪罪的话,丢地岂不是自己的命。

    知道耶律辖赖坐到座塌上去了之后,肋菲布咕立马转了个方向跪着。

    耶律辖赖见此,也不再说让其站起来了。

    既然肋菲布咕愿意跪着,那就跪着吧!

    “小人不知!”肋菲布咕老老实实地答道。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耍些小聪明,引起耶律辖赖的厌恶,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回答耶律辖赖的一切问题。

    “你说你是个走卒贩子?”耶律辖赖摆了摆衣角,瞅了眼刚站在他左手侧的耶律夷腊。

    “是的,回皇上,小人曾经是个走卒贩子!”

    “什么样的走卒贩子?”

    “这………”

    这让肋菲布咕怎么说呢?

    “就是把我古丹国的物品运到大周卖,把大周的物品运到古丹卖。”微微抬头瞥了眼耶律辖赖,然后低头低声回答道。

    他不敢言明他到底卖的是什么,因为很多时候,他也会把古丹最值钱的战马也弄到大周,卖给那些诸侯。

    而且,在战马里面的利润更为惊人。

    一匹战马,从古丹进手,大概也就三两银子,但是运到大周后,价格立马就变为八十两一匹,而且还是被大周汉人争着抢着要。

    想想看,这其中的利润是多么的惊人!

    有一句话说的好,对于商人(资本家)而言,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也无所畏惧!

    肋菲布咕相信,做战马生意的绝对不止他一个。

    只不过………

    他不敢说都有谁!

    “哦?是吗?”耶律辖赖挑了挑眉,然后挪动了一下屁股后,盯着肋菲布咕继续问道:“家财万贯的大商人肋菲布咕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走卒贩子,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耶律辖赖话音落下后,肋菲布咕整个人冷汗直流,胯间的液体直接有直喷的迹象。

    “皇上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肋菲布咕直接疯狂磕起头求饶了起来。

    耶律辖赖看着眼前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现在对于收服手下,耶律辖赖也有了心得。

    “求饶什么?你有什么罪吗?”耶律辖赖反问道。

    “这………”

    肋菲布咕冷汗流的更多了,整个人僵硬在那里了。

    可是想到不说实话的后果,想起那悬挂在自己脖颈上的利刃,肋菲布咕整个人忽然瘫软了下来。

    “小人不该将我古丹战马贩卖给大周,损我古丹利益!”

    古丹朝廷有明确规定,古丹战马一律不允许私自贩卖给大周乃至别国。

    若是被发现,轻则没收家财,重则夷全族!

    只不过,对于有些人而言,这些规定仅仅只是规定,并不能阻止他们去贩卖战马。

    “哦?”

    耶律辖赖作为皇帝,显然知道这点,毕竟来到古丹已经几个月时间了。

    用屁股也能想到,贩卖战马的背后之人基本上都是古丹那些贵族。

    只有这些掌握古丹权势的人,才能不知不觉地将战马贩卖到大周,以此牟取暴利。

    但有时候,知道了没知道没什么区别。

    “还有呢?”耶律辖赖淡淡问道。

    “小人,小人………”

    脑筋急转间,他发现,触犯大罪的事情,他是真的没有做了,但小罪,他是真的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啊!

    毕竟,他曾经白手起家,没用阴暗的手段,如何成为首屈一指的商人?

    “呵呵,你不想说也可以,但你要知道,你贩卖战马,已然触犯了古丹法律,按照规定,朕应该夷你全族!”耶律辖赖淡漠地看着肋菲布咕,语气平淡地说道。

    语气间流露的意思是,肋菲布咕的死对于他耶律辖赖而言,只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肋菲布咕闻言,整个世界变成灰色一片!

    要是耶律辖赖知道了,绝对会告诉肋菲布咕,那是绝望的颜色。

    耶律辖赖曾经见过。

    “不过………”看着变为没有任何抵抗之意的肋菲布咕,耶律辖赖话音一转。

    耶律辖赖说这两个字简单,但对于怕死的肋菲布咕而言,这两个字就是整个世界。

    “不过朕听你所说的经历,觉得你也算是一个人才,对于我古丹而言,缺少的不是兵马,也不是钱财,而是人才!”

    “朕用人一向是不问出处,只要其能够为古丹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朕可以对其既往不咎,但必须要做出足够的贡献!”

    “而你愿意为古丹贡献自己的才能吗?”

    耶律辖赖的声音在整个营帐内响起,让本来心中充满绝望的肋菲布咕整个人兴奋起来了。

    本以为要被耶律辖赖处死了,可没想到来了个剧情大反转,直接让他效忠皇帝。

    要知道,在古丹这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好事,没想到今天砸到他头上了。

    看见肋菲布咕在那里呆愣,耶律辖赖皱起了眉头。

    “难道今天这个方式对肋菲布咕没有用?”

    上次就连老狐狸般的萧司温可都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

    “小人愿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必不负皇上恩情!”肋菲布咕愣了一下后,立马激动地高声说道。

    站在一旁的耶律夷腊惊奇地看着肋菲布咕,不知道眼前这个像乞丐一般的人为何会得到皇帝的重视。

    不过,这事他不愿多想,也不会去想!

    他只要把自己的职责履行好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