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贼子
字体: 16 + -

第三十一章 定远伯!

    宣府城,作为边关重城,整个城市充满肃杀之气,城中一切虽然并无二般,但暗地里三步一岗十步一哨,谨防蛮人奸细混入城中。

    城中心,一座府邸防守森严,全身兵甲武装的骑兵来回巡弋。

    府内一处空旷之地,一边满是各种精铁打造的兵器一字排开,一个中年男子手持一把长刀舞的虎虎生风,奔走之下对面的持剑男子步步后退,终于啪的一声,长剑坠地。

    “武极,你这功夫是一年不如一年!当年的白马小将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一去不复还了?倘若蛮人卷土重来,你可还有进出自如的自信?”中年男子一身练功服,将刀收鞘后拍了拍身旁后生的肩膀。

    “孩儿不敢懈怠,是义父刀法如神,孩儿不敌!若是蛮人还敢前来,义父指向哪里,武极便打向哪里!”持剑男子神色一凌,抱拳说道。

    这持刀的中年男子便是这座将军府邸的主人宣府将军加封定远伯的陈破蛮,可以说是这大齐王朝草根阶级走上人生巅峰的代表人物。

    数十年前战乱四起,蛮夷入侵,边境战火连天,百姓如遭天劫,苦不堪言。

    陈破蛮小小年纪便成了孤儿,十二岁加入了抵御蛮夷入侵的边军,上阵杀敌,挥斥方遒,数十年的鏖战,从被动防守到正面抵御,再到后来的乘胜追击,改守为攻,一举将蛮夷逼回草原深处,已有数年不敢正面挑衅大齐的强国之威。

    从一个个小小的兵卒,一步步成为整个大齐边军的核心将领,成为大齐王朝的定远伯,边军大将,统御宣府,雍凉,定边,卧虎四城之一切军务,势力之大,影响之深,历代实属罕见。

    陈破蛮一生只娶一妻,多年前已经病故,除了唯一的亲生儿子之外,还有三个义子,一个义女。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陈破蛮唯一的儿子竟在重重保护之下突然走失已数日。

    眼前这个持剑男子是陈破蛮驰骋疆场的助力也是义子之一的武极,人称小武圣,一手长剑,一杆长枪,统兵打仗颇有名将风范。

    “可有庆弟消息?”武极伺候陈破蛮在一旁的藤椅坐下,唤来一旁伺候的仆人递上紫砂手把壶。

    “濮猴儿已经传来消息,在雍凉城找到了安庆的行踪,而且似乎神智与常人已无二般,不必担心了,他难得出去一趟,便让他好好看看外边的世界吧!”陈破蛮叹了口气,这几日对独子的担忧让他鬓角已满是白发。

    “庆弟他痊愈了?”武极脸上一喜,心里如同炸雷般惊讶。

    要知道这位小伯爷自小便性格孤僻,沉默不语,从不与人沟通,跟正常人的心智有很大的区别。

    乍一听说神智恢复了正常,怎能不让人惊讶!

    而且武极知道,义父自知庆弟神智异常,无法培养,便收养了他们三个义子一位义女,培植他们在军中的影响力,自己的亲子便只求他平平安安做个世袭伯爷度过一生便可。

    奈何数日之前,自己带这位庆弟在宣府城外狩猎游玩,没想到他竟在重重保护之下走失不见!

    武极知道这可是义父唯一的亲骨肉,就算神智不清,但武极也难辞其咎,这些日子紧随着义父身边,惶惶不安,负荆请罪。

    不过陈破蛮并未怪罪自己这位义子,还反过来安抚其莫要乱了阵脚。

    并告诫武极,人各有命,命不可违。

    “我让濮猴儿紧跟左右,再观察一阵,切随他去吧。”陈破蛮灌上一口茶水,脸上难掩喜悦之色。

    陈破蛮对于自己这位独子可谓是废了一番苦心,请了无数的名医,甚至连远在京城的官家听闻此事,都派了御医前来诊治,可惜都无任何有价值的进展。

    另外一位义子濮猴儿来信说神智恢复,行动自如,陈破蛮简直无法相信,便传书给濮猴儿让他找机会确认身份,自己儿子的屁1股上有一块红色胎记是无人知晓的。

    “庆儿呦庆儿!不知道你恢复神智是福是祸,爹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喜喜庆庆的过完一生!”陈破蛮看着一旁俯首听命的武极心中暗叹。

    雍凉城外,官道上,一辆骡车歪歪扭扭的缓慢前行着。

    “驾驾!你这该死的骡子,倒是快些,坐这车上还没我跑得快,要你何用!宰了你吃肉倒是能补一补身子。”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的陈安庆拿着鞭子时不时的抽它两下,可它就是慢慢悠悠的晃来晃去,一点都不听使唤。

    “莫要再打,定是你是忘了喂食于它,腹中空空岂能跑的起来,快到前面草地停下,让它吃些东西。”车里坐着的秦宝珠看着骡马被这厮抽的惨兮兮的,不禁为这换了主人的骡马打抱不平。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听话,就要打屁屁,就像人小时候一样,犯了错,不打不长记性。”陈安庆驾驭不了,甚是费力,觉得自己这个做车的比拉车的骡马还要累的慌。

    不管转念一想,老张头不在了,小卓子去卧底了,这骡子还真就没人伺候了,也难怪自己怎么抽都跑不快。

    陈安庆往前赶赶,前方小路有一片树林,到那边休息一会儿,正好自己也可以进到车厢里体验一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感觉...

    陈安庆赶车进了树林小路,一边想着好事儿,一边美滋滋的笑道:“宝珠小姐,这里风景宜人,不如出来透透气如何?”

    陈安庆一边说,一遍鬼鬼祟祟的将脸紧贴着轿帘。

    车厢里的秦宝珠被这厮业余至极的驾驶技术颠的头昏眼花,闻言便伸手掀起轿帘,准备低头出去,谁知道那不要脸的贼人一张脸贴在门口,秦宝珠刚一抬头,一张朱唇正好碰上陈安庆无人能及的厚脸皮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口媒子印儿。

    “呀!你这登徒子!”秦宝珠本来就有些头昏,被这厮不要脸的举动一激,清醒了不少,下意识的握着粉拳朝着陈安庆胸口打去。

    “哎呀呀,意外意外!姑娘莫怪,在下知错了,大不了我这几天不洗脸,警示自己!”陈安庆一边体验秦宝珠粉拳伺候,一边不要脸的说道。

    秦宝珠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羞涩,如同罩了一层红纱的脸庞,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陈安庆看的愣神,暗道这般美丽清秀的女子当初竟愿意不顾危险救自己一命,真是上天赐予自己无上礼物。

    陈安庆随即伸手拉住秦宝珠的小拳头往自己怀里一拉,秦宝珠猛的靠在了陈安庆怀里,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撩在他的脖子上,惹得陈安庆恨不得将她揉在自己怀里。

    “你这坏人!”秦宝珠哪里跟男子这样亲密的接触过,又急又羞,浑身微微颤抖,连脖子都变成了一片粉色。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咿!这是碰上同行了?你小子混哪个山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