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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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夜游万香楼

    老张头驾着骡车很快便来到了一户毫不起眼的门户前,门前也无牌匾,只见老张头拖着有些坡的腿脚飞快的下了骡车,拿出钥匙,推门而进。

    “等着。”老张头甩下俩字儿,便重重的关了门。

    我去,有一套啊小老头!路上还听你说你家小姐在赵家不受待见咋地咋地的,你家小姐感谢我救命之恩送我的盘缠都只有十两,你这自个儿还独占着四合院呐!可别跟我说这院子就值一两!里面不会还藏着俩老太太吧?

    陈安庆心里正不停的诽谤着老张头,只见一道人影已推门而出,只见眼前的老头,不,现在看来是富家翁才对,改头换面的老张头再没了原先颤颤巍巍年老不堪的模样,换了一身锦缎长袍,灰白的头发挽起头上戴着一副员外帽。不离手的竹竿也变成了一跟精致的手杖,脸上的面容不再枯槁,甚至显得有些红润,根本看不出之前的模样。

    “穿上。”老张头扔过来一个包裹,陈安庆打开一看,是一身书生行头。

    “老张你这有一手啊,背着你们家小姐藏着不少秘密哦?”陈安庆拎着衣服进了车厢,这身破道袍很不合身,早就想换了。

    “莫要废话,记住,等会叫我张员外,你是陈秀才。”换了衣服改了面容的老张头说起话来还真换了一副腔调。

    “等会儿?去哪儿?”陈安庆换过一身书生装扮,本就棱角分明的面庞也显得更加英俊,还有了一丝书生气,只是光头戴着秀才帽显得有些怪,不过总比光头强,实在太显眼。

    陈安庆心里一阵琢磨,这高深莫测的老张头改妆易容,神神秘秘的连带自己都打扮一番,难道是去某某教拜见什么头目教主啥的?

    “跟我来。”老张头嘿嘿一笑,带着陈安庆在走上了街,已经天黑,并无多少行人。

    沿着街道走了一会,一座挂满大红灯笼的阁楼出现在两人面前。

    透过阁楼古色古香的雕花镂空窗望去,粉红轻纱随风摇曳,伴随着微风传来一阵阵让人迷醉的香味。

    轻纱后,朦朦胧胧间可以看到一个个体态妖娆的身影翩翩起舞,环肥燕瘦,风情万种。

    阁楼大门上端,高悬着一副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字:万香楼。

    “到了。”

    “这是?”

    “万香楼自然是寻欢作乐之地。”

    “不是,我说老张,你这哪里给我找来的裤子,有点紧啊!”

    老张头拄着手杖,轻车熟路的带着陈安庆进了万香楼,大厅中,杯盏交错,歌舞盈人,宾客满座之下难免有些拥挤。

    一身书生装扮,长得眉清目秀,菱角分明的陈安庆在这些风尘女子眼里成了香饽饽一般的存在,摩肩接踵之下竟被摸了好几下屁股。

    “要给钱的啊!姐姐。”陈安庆狼狈的躲过一个体态婀娜的舞姬的一招猴子偷桃,狼狈的快跑两步,站到通往二楼的楼梯旁,抚了抚狼狈的书生帽,冲着玲珑身姿的舞姬怪叫道。

    舞姬毫不羞怯,长袖纷飞之下,轻轻拂过陈安庆俊秀的面庞,便笑着回到舞池,继续舞动起了那让人遐想连篇的诱人腰肢。

    陈安庆只觉得一阵扑鼻的浓香扑面而过,心神摇曳。

    只得故作老神在在,从衣袍里摸出一把折扇,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面前浓郁的香味。

    “这香味很有门道,有撩人心弦之功效。”老张头看了看陈安庆泛红的面庞和粗重的呼吸声轻笑道。

    “本公子是有原则的,任她体态婀娜,环肥燕瘦,体态婀娜,亭亭玉立,丰乳肥臀,曼妙可人,我都不动如山!”陈安庆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目光瞅着舞池里的各种风情万种,义正言辞的说道。

    “呵呵!年轻人,不要束缚自己,今晚你便在这里歇息一宿,姑娘任你挑选,一切花销,老头子我来给。”老张头忽然变身鸡汤导师,若有若无的诱惑着陈安庆。

    死老头,坏得很。

    “三人行也可以?”陈安庆冲着老张头嘿嘿一笑。

    “只要公子能身体力行,今晚一切都随你所愿,你救了我家小姐,花费一些银钱权当心意。”老张头一双浑浊的眼珠子瞅着陈安庆笑道。

    “开玩笑,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不是一个大男人应该的嘛!不过,我说老张头你这身手,当时应该不用我帮忙的吧?宝珠小姐不用我救吧?”陈安庆问出了一直以来心底的疑问。

    “我能救她一次,可我救不了她一生,我老了,她的命运不该如此。不过我说公子啊,在这风尘之地谈论我家小姐可是无礼至极的。”老张头眼神一阵恍惚,紧接着便岔开了话题,不给陈安庆追问的机会。

    “呦,我的张员外哎,您这许久未见了,想煞奴家了。”老张头刚刚言罢,便只见一个画的如桃花般招展的老鸨迎面走来。

    “嗯,进些货物,路过雍凉城,小青青许久不见,清减许多啊。”老张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那体态丰满的老鸨硕大的胸怀之中,惹得那老鸨不停地颤动着硕大的身姿,娇滴滴的拉过老张头娇声奉承着。

    聊了片刻,老张头回手一指陈安庆,对着老鸨说道:“让你们的花魁今晚好好陪陪这位公子。”

    “这,要说花魁,自然是我们万香楼那貌若天仙,喉清韵雅的清吟儿,容貌身姿,清歌雅舞乃是一绝!不过,她乃是自由之身,只是栖身于我这万香楼,能否与这位公子见上一面我都不敢作保,更别说夜宿香闺,一亲芳泽了。”老鸨混迹风流场数十年,对这些臭男人的想法自然是了如指掌,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珍贵。

    至少,价格可以更高。

    老鸨一边挥着手绢若有若无的驱散着空气中还在弥漫的香味,一边转动着脑瓜子想着如何从这个老员外荷包里掏出更多的银钱。

    果不出其料,老张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了过去:“拿去,让我们这位公子一睹芳容,是否真如小青青所言歌舞一绝。”

    “只看歌舞,只看歌舞。”陈安庆轻咳两声,一副正经公子的做派学的十足,其实作为一个男人,心底里对这古代花魁还是垂涎欲.....,仰慕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