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你开一天我就砸一天
齐方带着清漪在鸿宾楼楼上雅间吃饭，窦福教出来的徒弟手艺果然不错。
清漪这种养在深闺大院的小姐，对鸿宾楼的饭菜也是赞不绝口。
“果然是好手艺。”清漪点头。
“我就说不错吧，还有，这酒楼还有书可以免费听呢，我跟你说，这几天讲的是西游记的故事，就是一只猴子……”齐方手舞足蹈地跟清漪介绍。
清漪突然说道：“是你开的吧。”
齐方瞬间哑口：“嗯？”
“我说，这酒楼，是你开的吧。”
齐方自以为自己做得很严密：“一定是来福透的风，看我回去不教训他。”
“关来福什么事，前几天我在书房看到过《西游记》的书稿。”清漪笑道。
原来是这样泄露了。齐方索性也不隐瞒，把小良玉如何被迫害，自己和唐书几人如何开酒楼，一五一十跟清漪都说了。
“是该帮衬着些。我前些日子还想着去听小良玉的戏呢，可惜了。”
清漪叹了一口气，雅间的门轻轻响了。
没等齐方说话，门就开了，进来的正是小良玉。
“刚说你你就来了。”
小良玉笑着，说道：“这位是清漪吧？时常听明赫提及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说完自己倒了一杯酒，敬了齐方夫妇二人。
齐方喝了酒，说道：“你不宜过多露面，赶紧回去吧。”
小良玉摇摇头：“没事，入了夜，店里人也少了。”
他好像从被害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对清漪说道：“等日后我嗓子好了，定到府上拜会。”
“那可说好了。”清漪以茶代酒回敬一杯。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从楼下传来一阵打闹。
小良玉听了就要往外走，但是被齐方按了下来：
“你别去，我去看看，让佟掌柜处理。”
说完，齐方开了门出去了。
只见楼下一锦衣公子带了一群人闯进店来，二话不说就掀了桌子，砸了匾额。
佟掌柜依然在笑：“这位公子，这是怎么了？”
那公子并不说话，身后跟着的一人大步跨前，狠狠扇了佟掌柜一巴掌。
啪！
响亮、清脆，整个店里楼上楼上都能听见。
“这么嚣张，谁啊这是？”齐方悄悄问旁边的食客。
“程家老二，程仲华。”缩在桌角的食客咬着牙轻声回答。
“程家老二？哪个程家？”齐方一时没反应过来。
“哪个程家有这么坏的后人？自然是吏部尚书程家了。”那食客说完惊惧地看了一眼门口的程仲华，偷偷往后怕，从后门走了。
程仲华看了一眼倒地的佟掌柜，轻蔑地说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佟掌柜站起来，他在酒楼呆了大半辈子，最是知道和气生财的重要性，再加上他知道眼前这位爷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自己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他一只手捏的，当下说道：“我是这鸿宾楼的掌柜，程公子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程仲华都不正眼看佟掌柜，说道：“我说的是你们东家，叫他出来。”
做一行就得守一行的规矩，佟掌柜答应了小良玉不能透露他的身份，因此便笑道：“瞧程公子说的，谁不知道我老佟在这条街上都开了十几二十年的酒楼了，这鸿宾楼哪有什么东家。”
程仲华也不与他废话，对着四周朗声道：“姓范的，我知道你在这里，别躲着不见人。今天你是要不出来，我就砸了你这鸿宾楼。”
楼上雅间呢，小良玉目眦欲裂，恨不能冲出去跟程仲华拼个你死我活。
但清漪却不让他出去，吩咐伺候的伙计：“快拉住你们东家。”
伙计连忙抱住想要冲出去的小良玉，清漪劝道：“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激将法，你怎么就看不破。你现在出去，明赫、留墨几兄弟开这酒楼还有什么意义。他们既然敢在这闹市开这酒楼，就不怕人来闹事，你且看着。”
但小良玉哪里听得进这些，若非有伙计死死拉着，恐怕早就冲出去了。
而楼下，程仲华见许久不见小良玉出来，右手轻摆：“砸了。”
身后大汉听了，上前就把桌子掀了，账台也被一脚踹破。
一番打砸下来，整个一楼大堂没一件好东西。
客人早就被吓跑了，而齐方却拐进了后厨，一边听外面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一边冷笑：
“砸吧，砸吧，就怕你不砸。”
程仲华带来的护卫中，有一人极凶狠，打砸完又看见角落里还一副桌椅，而一个老头正若无其事地用抹布不停擦拭。
正是鸿宾楼的说书先生，袁佐。
大汉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把袁佐的桌椅掀翻。
大汉猛地伸手拍在桌上，大喝一声：
“老头！”
袁佐收拾了抹布，抬眼看了一眼，笑道：“大爷有何吩咐？小老儿是这酒楼的说书先生，讨口饭吃。”
那大汉却不管袁佐，抓起桌沿就要掀起。袁佐一把握住大汉手腕，说道：
“这是小老儿的说书桌，靠这个讨饭吃的，大爷手下留情。”
那大汉见自己被抓住，怒从心起，大喊一声：“滚开！”同时手上用力，要甩开袁佐。
但无论大汉怎么用力，他的手都被袁佐死死地按在桌上，丝毫不能动弹。
“大爷，这是小老儿吃饭的家伙呀，求大爷放小老儿一回。”袁佐口里依然苦苦哀求。
那大汉哪里不知道自己碰上高手了，这个看着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绝不是个善茬。
“老不死的，放手！”大汉抬脚踹去。
这一脚来势极凶，朝袁佐的腰胯间踢去。
但只见袁佐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拍，便将这一脚打落。
“啊！”那大汉惨叫一声。
袁佐这时也放开了他的手，对他不停鞠躬：“谢大爷留情。”
一边的程仲华却不高兴：“一个老不死的对付不了，我养你是吃干饭的么。”说着自己要动手。
那大汉赶紧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这老头是个高手。”
经这么一拉，程仲华也稍稍冷静了，恶狠狠地剜了袁佐一眼，又对着楼上放狠话：“姓范的，你这酒楼开一天，我就砸一天！我看你在京城如何立足！”
说着带了人走了，那大汉一瘸一拐地跟着走了，临走心悸地看了一眼还在角落里擦桌子的袁佐。
而这一切，都被在后厨的齐方看得一清二楚。
清漪这种养在深闺大院的小姐，对鸿宾楼的饭菜也是赞不绝口。
“果然是好手艺。”清漪点头。
“我就说不错吧，还有，这酒楼还有书可以免费听呢，我跟你说，这几天讲的是西游记的故事，就是一只猴子……”齐方手舞足蹈地跟清漪介绍。
清漪突然说道：“是你开的吧。”
齐方瞬间哑口：“嗯？”
“我说，这酒楼，是你开的吧。”
齐方自以为自己做得很严密：“一定是来福透的风，看我回去不教训他。”
“关来福什么事，前几天我在书房看到过《西游记》的书稿。”清漪笑道。
原来是这样泄露了。齐方索性也不隐瞒，把小良玉如何被迫害，自己和唐书几人如何开酒楼，一五一十跟清漪都说了。
“是该帮衬着些。我前些日子还想着去听小良玉的戏呢，可惜了。”
清漪叹了一口气，雅间的门轻轻响了。
没等齐方说话，门就开了，进来的正是小良玉。
“刚说你你就来了。”
小良玉笑着，说道：“这位是清漪吧？时常听明赫提及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说完自己倒了一杯酒，敬了齐方夫妇二人。
齐方喝了酒，说道：“你不宜过多露面，赶紧回去吧。”
小良玉摇摇头：“没事，入了夜，店里人也少了。”
他好像从被害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对清漪说道：“等日后我嗓子好了，定到府上拜会。”
“那可说好了。”清漪以茶代酒回敬一杯。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从楼下传来一阵打闹。
小良玉听了就要往外走，但是被齐方按了下来：
“你别去，我去看看，让佟掌柜处理。”
说完，齐方开了门出去了。
只见楼下一锦衣公子带了一群人闯进店来，二话不说就掀了桌子，砸了匾额。
佟掌柜依然在笑：“这位公子，这是怎么了？”
那公子并不说话，身后跟着的一人大步跨前，狠狠扇了佟掌柜一巴掌。
啪！
响亮、清脆，整个店里楼上楼上都能听见。
“这么嚣张，谁啊这是？”齐方悄悄问旁边的食客。
“程家老二，程仲华。”缩在桌角的食客咬着牙轻声回答。
“程家老二？哪个程家？”齐方一时没反应过来。
“哪个程家有这么坏的后人？自然是吏部尚书程家了。”那食客说完惊惧地看了一眼门口的程仲华，偷偷往后怕，从后门走了。
程仲华看了一眼倒地的佟掌柜，轻蔑地说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佟掌柜站起来，他在酒楼呆了大半辈子，最是知道和气生财的重要性，再加上他知道眼前这位爷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自己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他一只手捏的，当下说道：“我是这鸿宾楼的掌柜，程公子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程仲华都不正眼看佟掌柜，说道：“我说的是你们东家，叫他出来。”
做一行就得守一行的规矩，佟掌柜答应了小良玉不能透露他的身份，因此便笑道：“瞧程公子说的，谁不知道我老佟在这条街上都开了十几二十年的酒楼了，这鸿宾楼哪有什么东家。”
程仲华也不与他废话，对着四周朗声道：“姓范的，我知道你在这里，别躲着不见人。今天你是要不出来，我就砸了你这鸿宾楼。”
楼上雅间呢，小良玉目眦欲裂，恨不能冲出去跟程仲华拼个你死我活。
但清漪却不让他出去，吩咐伺候的伙计：“快拉住你们东家。”
伙计连忙抱住想要冲出去的小良玉，清漪劝道：“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激将法，你怎么就看不破。你现在出去，明赫、留墨几兄弟开这酒楼还有什么意义。他们既然敢在这闹市开这酒楼，就不怕人来闹事，你且看着。”
但小良玉哪里听得进这些，若非有伙计死死拉着，恐怕早就冲出去了。
而楼下，程仲华见许久不见小良玉出来，右手轻摆：“砸了。”
身后大汉听了，上前就把桌子掀了，账台也被一脚踹破。
一番打砸下来，整个一楼大堂没一件好东西。
客人早就被吓跑了，而齐方却拐进了后厨，一边听外面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一边冷笑：
“砸吧，砸吧，就怕你不砸。”
程仲华带来的护卫中，有一人极凶狠，打砸完又看见角落里还一副桌椅，而一个老头正若无其事地用抹布不停擦拭。
正是鸿宾楼的说书先生，袁佐。
大汉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把袁佐的桌椅掀翻。
大汉猛地伸手拍在桌上，大喝一声：
“老头！”
袁佐收拾了抹布，抬眼看了一眼，笑道：“大爷有何吩咐？小老儿是这酒楼的说书先生，讨口饭吃。”
那大汉却不管袁佐，抓起桌沿就要掀起。袁佐一把握住大汉手腕，说道：
“这是小老儿的说书桌，靠这个讨饭吃的，大爷手下留情。”
那大汉见自己被抓住，怒从心起，大喊一声：“滚开！”同时手上用力，要甩开袁佐。
但无论大汉怎么用力，他的手都被袁佐死死地按在桌上，丝毫不能动弹。
“大爷，这是小老儿吃饭的家伙呀，求大爷放小老儿一回。”袁佐口里依然苦苦哀求。
那大汉哪里不知道自己碰上高手了，这个看着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绝不是个善茬。
“老不死的，放手！”大汉抬脚踹去。
这一脚来势极凶，朝袁佐的腰胯间踢去。
但只见袁佐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拍，便将这一脚打落。
“啊！”那大汉惨叫一声。
袁佐这时也放开了他的手，对他不停鞠躬：“谢大爷留情。”
一边的程仲华却不高兴：“一个老不死的对付不了，我养你是吃干饭的么。”说着自己要动手。
那大汉赶紧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这老头是个高手。”
经这么一拉，程仲华也稍稍冷静了，恶狠狠地剜了袁佐一眼，又对着楼上放狠话：“姓范的，你这酒楼开一天，我就砸一天！我看你在京城如何立足！”
说着带了人走了，那大汉一瘸一拐地跟着走了，临走心悸地看了一眼还在角落里擦桌子的袁佐。
而这一切，都被在后厨的齐方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