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蔡帽杀人
荆州刺史府内，许多人挤在一起，三三两两窃窃私语，总觉得这天变了，令人举手无措。
他们一早便吊悼了刘表，如今已是中午，肚中饥饿，但依旧乖乖的从荆州刘府离开，成群结队的来到州牧府办公处，老老实实的站在厅内耐心等待，因为蔡帽有话要说。
蔡帽当了一阵子的幕后大佬，昨日又被刘表训斥一番，马上要卷铺盖罢官了。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州牧大人就这么病死了，其中的隐情不言而喻，因而谁也不能小觑了蔡帽的话语。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瞬间鸦雀无声，蔡帽登然入堂，眼睛环顾一圈，满意的一笑，来到了最上方的空位上，没有犹豫便坐了上去。
那个座位可是州牧大人坐得，州牧大人不在的日子里，小少主也坐过，那时的蔡帽还只是站在刘琮的身后。如今他正大光明的坐下，这其中的寓意不用说也一清二楚了，顿时引发了阵阵骚动。
“大胆！”一个声音响起，众人沿着声音寻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愤怒的开口说道。
老者正是綦毋闿，三国经学家。是刘表在荆州开化所立的学官，与大儒宋忠共同编撰《五经章句》，为汉末魏晋时期律学的发展作出一定的贡献。
綦老年纪与刘表相仿，刘表好学，时常请教攀谈，跟他亦师亦友。其官职不大但为人正派，有学识，深得荆州人民爱戴。
众人一看声音的主人是綦毋闿，连忙让开一条通道，好让他走上前去，一边察言观色，可都是人精，枪打出头鸟，先观察观察在另做打算。
“綦老何出此言？”蔡帽也有些头疼，他的举动是表明一种态度，必知会有人来痛斥，他可强势杀之，正好摄人心。可是痛斥的是綦毋闿，这就不好下手了。
“州牧大人尸骨未寒，大公子与小公主建在，你居然正大光明的坐在主位上，这是何等居心！坊间都有人传，是你蔡德珪不忠不义，对令君不轨，看来传言无误，你这狼子野心暴露无疑！”綦毋闿可不怕蔡帽，仗着年纪大想说什么说什么，唾沫满天飞。
“呵呵。”蔡帽无动于衷，伸手入怀取出一封书信，“明公身死之时，有遗信，大家不妨传去看看。明君的意思是以刘琮公子继承家业，我蔡帽世代忠良，为第一辅佐之人。”
“不负主公信赖，帽自当尽心辅佐。少主年幼，等吾教导几年，通晓政事，必是雄主。如今帽替少主承担负压，抛头露面，主动暴露在其他诸侯的眼里，可令少主韬光养晦，如此良计，却被你骂做狼子野心。呵呵，不知不罪，帽不怪綦老。”
一封遗信被下人递到了綦毋闿的手中，綦毋闿颤抖的打开书信，读罢苍苍白发都立了起来，愤怒的咆哮道：“大公子尚在，名声俱佳，明君即使有遗信也不可能传给年幼小公子的，这是假的，是假的！”
“呵呵，綦老，你看清楚了，明公的字迹可是清清楚楚的。明公有什么安排，做手下的不乖乖听命，却胡搅蛮缠，这是想内乱不成？”蔡帽戳戳逼人，眼中冷芒闪烁，若还不识趣，就是拿你开刀亦不可以。
“我呸！明明是你蔡帽狼子野心，先弑主，后仿造遗信。”綦毋闿一下将遗信撕得粉碎，大骂道：“无耻，无耻之徒。我荆州人人知蒯良模仿笔记惟妙惟肖，以假乱真。没想到你蔡帽卑鄙，蒯良也是恶人，大家千万别信啊！”
“綦毋闿！”蒯越冷声出声：“你仗着年纪倚老卖老，先诬陷德珪，后诽谤越弟，我看狼子野心的人是你吧。还不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早有不臣之心，登上了其他诸侯的船，以此来捣乱我荆州的安宁！”
蒯良呆呆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其兄蒯越见蒯良并不辩解，急忙上前开口反驳。
蒯越言罢，快步向前，朝着蔡帽道：“德珪，荆州人人知你我还有子柔乃明公最信任之人，却有人妖言惑众，欲除荆州两块巨石，綦毋闿之心昭然若是，越请求除此恶贼，不能让他三言两语，造成我荆州动荡。”
“善！”蔡帽站起身来，“来人！将綦毋闿拿下，杀！”
有侍卫闯入厅中，粗暴的擒住綦毋闿就往下拖，綦毋闿大骂不绝，直到声音渐渐远去，不多时一个人头送了进来，眼睛瞪得滚圆，正是綦毋闿。
厅内鸦雀无声，彼此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声。
“书信已毁，不过明君的命令我已经说明白了，还有谁不信，不照从吗？”蔡帽连大儒綦毋闿这种大角色都杀了，也不在乎了，没有令侍卫下去。众侍卫举着刀剑，寒光闪闪的守在一旁，刀刃向外。
“下官有话说。”一位年轻的将领走了出来，抱拳道：“下官霍非，官职卑微不足一提，吾弟霍峻正在大公子营中攻打豫州。非认为大公子才能接明君的班，明公也有糊涂的时候，立长不立幼，古来皆如此。不妨等大公子回来，再作考量。”
“敢诽谤已故明公，杀！”蔡帽懒得跟这种小人物耗，一句杀就决定了霍非的生死。
霍峻之兄霍笃曾在故乡聚部众数百人。后霍笃逝世，刘表以霍峻继承其部曲，并得到重用。霍非不是嫡系，却也算比较出色的旁系。如今霍峻在刘琦军中效力，也不知能不能得到大功劳。但跟随刘琦出征，回来也不可能得到蔡帽的信赖了。只有大公子上位，他们霍家才能一飞冲天，霍非怕死，但也想试一试，话说的委婉，没想到这都会死。
侍卫听命，上前就拿下了霍非，霍非明知必死无疑，倒也豁出去了，没有大骂，也没有求饶，平静的向周围道：“我霍非死则死矣，大家已经看明白了吧？蔡……额……”
蔡帽眼光一闪，侍卫头头已领悟了蔡帽的意思，快如闪电，一刀捅进霍非的心窝，当场就将霍非杀死，连带着他还没有说完的话。
“还有谁？”蔡帽已是豁出去了，脸皮都撕尽了，让他们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要兵政两权在手，管你们怎么议论我。大不了日后传谣点假消息，改改史书。
“我不同意。”
“下官只认同大公子。”
“老夫不同意。”
“蔡帽你凭什么说杀就杀，我要见琮公子。”
或许是霍非的当场死触动了他们，又或者是良心和正直不允许他们无动于衷，一时又有七八位不怕死的站了出来。
“杀！”蔡帽无所谓的举起了手，一时间刀光血影，徒留七八具躺地不起的尸体。
“还有吗？”蔡帽冷酷道，一边勾了勾手，又有一大批侍卫挤了进来。
“有！”
“还有！”
“别忘了我！”
这一次却是有十几位站了出来，满脸愤恨。
蔡帽脸色铁青，越杀越镇不住了？想死？那就去死吧！蔡帽眼中凶光一闪，将手狠狠抬下。
那一天，血流成河，襄阳惊变。
他们一早便吊悼了刘表，如今已是中午，肚中饥饿，但依旧乖乖的从荆州刘府离开，成群结队的来到州牧府办公处，老老实实的站在厅内耐心等待，因为蔡帽有话要说。
蔡帽当了一阵子的幕后大佬，昨日又被刘表训斥一番，马上要卷铺盖罢官了。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州牧大人就这么病死了，其中的隐情不言而喻，因而谁也不能小觑了蔡帽的话语。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瞬间鸦雀无声，蔡帽登然入堂，眼睛环顾一圈，满意的一笑，来到了最上方的空位上，没有犹豫便坐了上去。
那个座位可是州牧大人坐得，州牧大人不在的日子里，小少主也坐过，那时的蔡帽还只是站在刘琮的身后。如今他正大光明的坐下，这其中的寓意不用说也一清二楚了，顿时引发了阵阵骚动。
“大胆！”一个声音响起，众人沿着声音寻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愤怒的开口说道。
老者正是綦毋闿，三国经学家。是刘表在荆州开化所立的学官，与大儒宋忠共同编撰《五经章句》，为汉末魏晋时期律学的发展作出一定的贡献。
綦老年纪与刘表相仿，刘表好学，时常请教攀谈，跟他亦师亦友。其官职不大但为人正派，有学识，深得荆州人民爱戴。
众人一看声音的主人是綦毋闿，连忙让开一条通道，好让他走上前去，一边察言观色，可都是人精，枪打出头鸟，先观察观察在另做打算。
“綦老何出此言？”蔡帽也有些头疼，他的举动是表明一种态度，必知会有人来痛斥，他可强势杀之，正好摄人心。可是痛斥的是綦毋闿，这就不好下手了。
“州牧大人尸骨未寒，大公子与小公主建在，你居然正大光明的坐在主位上，这是何等居心！坊间都有人传，是你蔡德珪不忠不义，对令君不轨，看来传言无误，你这狼子野心暴露无疑！”綦毋闿可不怕蔡帽，仗着年纪大想说什么说什么，唾沫满天飞。
“呵呵。”蔡帽无动于衷，伸手入怀取出一封书信，“明公身死之时，有遗信，大家不妨传去看看。明君的意思是以刘琮公子继承家业，我蔡帽世代忠良，为第一辅佐之人。”
“不负主公信赖，帽自当尽心辅佐。少主年幼，等吾教导几年，通晓政事，必是雄主。如今帽替少主承担负压，抛头露面，主动暴露在其他诸侯的眼里，可令少主韬光养晦，如此良计，却被你骂做狼子野心。呵呵，不知不罪，帽不怪綦老。”
一封遗信被下人递到了綦毋闿的手中，綦毋闿颤抖的打开书信，读罢苍苍白发都立了起来，愤怒的咆哮道：“大公子尚在，名声俱佳，明君即使有遗信也不可能传给年幼小公子的，这是假的，是假的！”
“呵呵，綦老，你看清楚了，明公的字迹可是清清楚楚的。明公有什么安排，做手下的不乖乖听命，却胡搅蛮缠，这是想内乱不成？”蔡帽戳戳逼人，眼中冷芒闪烁，若还不识趣，就是拿你开刀亦不可以。
“我呸！明明是你蔡帽狼子野心，先弑主，后仿造遗信。”綦毋闿一下将遗信撕得粉碎，大骂道：“无耻，无耻之徒。我荆州人人知蒯良模仿笔记惟妙惟肖，以假乱真。没想到你蔡帽卑鄙，蒯良也是恶人，大家千万别信啊！”
“綦毋闿！”蒯越冷声出声：“你仗着年纪倚老卖老，先诬陷德珪，后诽谤越弟，我看狼子野心的人是你吧。还不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早有不臣之心，登上了其他诸侯的船，以此来捣乱我荆州的安宁！”
蒯良呆呆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其兄蒯越见蒯良并不辩解，急忙上前开口反驳。
蒯越言罢，快步向前，朝着蔡帽道：“德珪，荆州人人知你我还有子柔乃明公最信任之人，却有人妖言惑众，欲除荆州两块巨石，綦毋闿之心昭然若是，越请求除此恶贼，不能让他三言两语，造成我荆州动荡。”
“善！”蔡帽站起身来，“来人！将綦毋闿拿下，杀！”
有侍卫闯入厅中，粗暴的擒住綦毋闿就往下拖，綦毋闿大骂不绝，直到声音渐渐远去，不多时一个人头送了进来，眼睛瞪得滚圆，正是綦毋闿。
厅内鸦雀无声，彼此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声。
“书信已毁，不过明君的命令我已经说明白了，还有谁不信，不照从吗？”蔡帽连大儒綦毋闿这种大角色都杀了，也不在乎了，没有令侍卫下去。众侍卫举着刀剑，寒光闪闪的守在一旁，刀刃向外。
“下官有话说。”一位年轻的将领走了出来，抱拳道：“下官霍非，官职卑微不足一提，吾弟霍峻正在大公子营中攻打豫州。非认为大公子才能接明君的班，明公也有糊涂的时候，立长不立幼，古来皆如此。不妨等大公子回来，再作考量。”
“敢诽谤已故明公，杀！”蔡帽懒得跟这种小人物耗，一句杀就决定了霍非的生死。
霍峻之兄霍笃曾在故乡聚部众数百人。后霍笃逝世，刘表以霍峻继承其部曲，并得到重用。霍非不是嫡系，却也算比较出色的旁系。如今霍峻在刘琦军中效力，也不知能不能得到大功劳。但跟随刘琦出征，回来也不可能得到蔡帽的信赖了。只有大公子上位，他们霍家才能一飞冲天，霍非怕死，但也想试一试，话说的委婉，没想到这都会死。
侍卫听命，上前就拿下了霍非，霍非明知必死无疑，倒也豁出去了，没有大骂，也没有求饶，平静的向周围道：“我霍非死则死矣，大家已经看明白了吧？蔡……额……”
蔡帽眼光一闪，侍卫头头已领悟了蔡帽的意思，快如闪电，一刀捅进霍非的心窝，当场就将霍非杀死，连带着他还没有说完的话。
“还有谁？”蔡帽已是豁出去了，脸皮都撕尽了，让他们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要兵政两权在手，管你们怎么议论我。大不了日后传谣点假消息，改改史书。
“我不同意。”
“下官只认同大公子。”
“老夫不同意。”
“蔡帽你凭什么说杀就杀，我要见琮公子。”
或许是霍非的当场死触动了他们，又或者是良心和正直不允许他们无动于衷，一时又有七八位不怕死的站了出来。
“杀！”蔡帽无所谓的举起了手，一时间刀光血影，徒留七八具躺地不起的尸体。
“还有吗？”蔡帽冷酷道，一边勾了勾手，又有一大批侍卫挤了进来。
“有！”
“还有！”
“别忘了我！”
这一次却是有十几位站了出来，满脸愤恨。
蔡帽脸色铁青，越杀越镇不住了？想死？那就去死吧！蔡帽眼中凶光一闪，将手狠狠抬下。
那一天，血流成河，襄阳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