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无双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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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真龙陨世,阳天不存

    此番天象异象,刘虞跟潘凤一战中也曾呈现,非地元级别之高手不可触碰。

    只是那时的刘虞不但真气充沛,体内更是没有中那龙湮香剧毒,能够施展这般武道神技,让人觉得无可厚非。

    但他在李典,张辽,尤其是那卑鄙无耻的蹇硕手中都接连受伤,居然还可以施展天元之境中最深奥的“神妙借像”,不由让众人惊呼难道刘虞真的是不死之身吗?

    满场之中,只有那张辽一人面对如此天地异色可不变神态,那炽热的火焰跳动在双眸之中,低沉着阵阵狞笑道:“刘虞,不要以为只有你是被‘上苍’选中的幸运儿,今日就让天下人闻我张辽之名,不敢妄言!”

    ——地元势·化外极身,钧天变!

    刹那间,张辽昂头怒吼,四周狂风骤起,气浪席卷,整个人漂浮半空,强大的力量通过血液流遍周身,一股桀骜的意志占据了他的大脑。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张辽原本俊朗的面目急剧扭曲变化,双眸唤作玄黄凶睛,额上双骨高高隆起,金黄长须从唇边裂肤冲出,口中森森白牙配着红舌吞吐,发出低沉恶吼。

    紧接着,张辽的身体膨胀开来,皮肤龟裂,露出钧黄色的鳞甲,沿着脊梁一直覆盖蔓延。

    顷刻之间,他也化成一条玄黄大龙,咆哮着卷上半空,狰狞的注视着刘虞,说不出的恐怖残忍。

    这一紫一黄两条巨龙将整个天地幻化千万,只有那声达九天的龙吟如同神魔的利刃破碎虚空的寂静,将无边的战意毫不遮掩的迸发出来。

    生死在一线,没有人可以挪开他们的心神,全然陷入其中,以至于没有人发现两道身影正偷偷离去……

    幽州的天变了,变得那么寒冷,那么刺骨。

    原本还热闹无比的酒宴,在某一刻开始,被这种冷浸湿了全部。殷红的血水混杂着满地的碎肉断骨,悲惨的呼声交织着无力喘息,将这里勾画成一幅人间地狱。

    羽林卫不断残杀着依旧忠于刘虞的部下与家眷,杀性大发的他们疯狂的收割着无辜性命,肆意妄为中甚至作出更加不堪的事情。

    只见场中无数女眷们衣衫不整,正惨遭非人的待遇,不断有人在各处惨叫,但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眼见敬若神明的主公败亡,对刘虞忠心不二的余部或是愤而反击,或是以死明志。

    更多的人则是四处逃窜,但一向以残暴冷酷的闻名的羽林军,不会让任何人逃出生天——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不需要太多的人知道,否则汉帝会很不高兴……

    只有那北平太守公孙瓒跪在刘虞的尸身前面,冷漠的看着听着这一切,心中撕裂般的痛苦,却硬要装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也很重要的东西,绝不能再失去自己的性命。

    张辽大概是默认了之前蹇硕对公孙瓒的招抚,也想借用他的力量把控幽州,便就决定留下他的性命以观后变,况且现在这位羽林都督的心思也不在区区公孙白马的身上。

    羽林卫中,乐进大概是除了张辽以外唯一没有继续参与杀戮的人了,他之前对敌虽然冷酷无情,但此时却是面色铁青。在他眼前,自己的同僚李典正伏在一个妙龄女子身上不断蠕动着,口鼻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吼。

    看那女子十五六岁的青涩模样,长得很是秀丽,正是当日服侍过司马睿的俏皮小婢知梦。只可惜她现在四肢不规则的被反折,面如白纸,双眸无神,竟是抵不住这样的虐行早已惨死。

    但李典丝毫不介意身下的妙物是否回应,只顾着在那一片淋漓中前后重重突击,寻求异样的快·感。

    终于,在一阵阵强烈的刺激下,李典终于在短暂的冲刺中发出一声高昂怒吼,方才伏倒在女子冰冷酥软的胸脯上细细回味。

    见乐进站在不远处,他这才起身,随意的扯过衣物擦了擦身下的血迹,笑道:“师兄,想不到刘虞这老小子倒是艳福不浅,府中女人皆是貌美得很,玩起来梨花带雨的,真是带劲。”

    乐进听了眉头紧皱,他虽然跟李典私交甚好,可也看不得他这等行径,忍不住骂道:“刘虞好歹也是皇室中人,你这般行为若是让人知道了,岂非范了大忌!”

    对于好友的忠告,李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戏笑道:“这里都是咱们羽林军的人,谁敢乱说话。再说了,到时候真要有什么事,尽管推给那蹇硕就是了。可惜了,这阉货就这么死了,要不然倒是可以让我们利用一番,在朝中好生安排安排。”

    乐进听了无言以对,无力的告诫几声后只能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李典狂妄至极的笑声,竟是如此的刺耳。

    另一边,张辽淡淡的看着躺在血泊中已经声息全无的刘虞,心脏还在不由自主的重重跳动着。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旧无法相信被无数人尊称为九州第一人的凌云王,居然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手中。

    少年成名,不惜破出刀宗甘为汉帝鹰犬,就是为了得到天赐之物以期实力大进,继而能够名动天下,令九州群豪俯首。

    如今,这位真龙终于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对于任何一个武者来说,天底下最荣耀的事情莫过于此。

    唯一遗憾的是,自己不能够与刘虞堂堂正正的一战,不禁扪心自问:自己隐忍至此,难道只是为了得到这样的结果吗?

    鲜血,从张辽的额头缓缓流下,将他英俊的脸分割,一面是恶,一面是善。良久,他才伸手抹去血迹,弹落在尘土中,双目微睁间萧杀一片。

    阳天古剑,此时它正孤孤单单的立在刘虞的身边,似乎在默哀,似乎在悲戚,为了英雄的逝去,从此再无烈阳天。

    作为胜利者的张辽迈步走到刘虞身前,立与阳天剑前,好似再一次跟刘虞对峙。

    沉寂片刻,他缓缓伸手握住剑柄,谁知那剑身突然毫无预兆的破碎万千,竟似要为它的主人保持节气而选择消散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