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朝闻道
听完楚破邪所说，张清野心中震惊无比，他口中的师兄应该便是他们在星城见到的楚天河，至于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楚微了，真是没想到大师姐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世。
“所以大师姐就是你的女儿？”张清野问。
楚破邪叹了口气，道：“没错，她的确是我的女儿，你不要告诉她，就连晋元也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
“师父，那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张清野不解地问，听完楚破邪所说的这段往事，他的心情也异常地沉重。
“当年师尊收我与师兄为徒，便告诉我们，我们师兄弟之间必有一争，这也关乎日后我们的‘道’，师尊离开之际，告诉我们，若是想分出胜负，便要找到一只骷髅。”楚破邪回忆着往事。
“师尊离开后没多久，妖族便围上了山门，而我与师兄也决裂，近二十年未曾相见，我们也终于明白我们之间争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楚破邪笑了笑，继续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清野，直到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也终于有些明白师尊的意图，而你，也注定成为我的弟子。”
他背负青天，虽然面容已经有些沧桑，眼中闪着明亮的光泽，就好像在迷途黑暗中找到了光明一般，他望着张清野，郑重庄严。
张清野虽然不能完全听懂楚破邪的意思，但也明白自己身上似乎承载着他的一种期望。
他点了点头，重重道：“师父，我会努力的！”
“好，”楚破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问他：“为师现在带你走上修行之路，清野，你认为什么是‘道’？”
什么是道，这可实在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道实在是一种很难描述的东西，但却实实在在地充斥着整个世界所有的空间，日月的运行、草木的生长、江湖的流动，万物的秩序运行都是“道”。
张清野思索了片刻，根据自己的想法回答道：“道是万物运行的规则。”
“不对。”楚破邪却摇了摇头，说：“这是天地的道，是世俗的道，是万物的道，但却并非是正确的道。”
张清野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我们有句古语，眼见为实，可事实真是如此？”楚破邪徐徐道来：“我们看到一块石头，知道它的样子，是因为我们的眼睛，它的重量，来自我们双手的触感，可是它真是那么一副模样吗？如果我们没有眼睛没有手，这块石头又是什么模样？”
“你把一只手伸进一盆热水，把一只手伸进一盆冷水，你能区分清左手与右手的温度？”
这·····张清野能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大脑对信息进行了处理，所以有时眼睛会欺骗自己、触觉也会欺骗自己，眼见也未必为实。
“所以我们不能太过于相信自己的身体，万物运行的规则自然也只是片面的，我们都知道太阳东升西落，每日白天升起，傍晚落向，可事实上太阳永远悬挂在那里，只是我们换了位置。”
“若是把我们的灵魂放置到另一具身体，身高有了变化，视线就有了变化，力量有了变化，触觉自然就会发生变化·····我们的感官都会改变，但我们还是我们，因为我们的灵魂并没有改变。”
“所以你现在虽然成了一具骷髅，但你还是张清野。”
“所以，要寻得那虚无缥缈的‘道’，我们相信的只有我们最本源的东西。”楚破邪伸出一只手，点住张清野的额头，道：“就是标志着自我的灵魂。”
张清野不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思考着楚破邪所说，道理我都懂，可是如何摒弃自己身体的感官，用自己最纯粹的灵魂去感悟那所谓的飘渺的“道”呢？
“我该怎么做？”他问。
楚破邪笑了笑：“每个人的做法都未必相同，有人终其一生，也没有找到‘道’，所以‘有朝闻道夕死足矣’的说法，但每个人他们的第一步都是相同的，他们应该思考，这个世界在他们眼里应该是什么模样······”
“太阳应该是金色的吗？叶应该是绿色的吗？夜应该是黑色的吗？”楚破邪摇摇头：“这都未必。”
“师父，那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张清野迷茫地问他。
楚破邪再次摇头道：“那只是我眼中的世界，又怎么跟你描述得清楚呢？大道三千，不应该是世界影响了我们，而应该是我们影响了这个世界。”
“你若是领悟了我话语的意思，就能感悟到所谓的‘道’，那你也就跨入了第一个境界‘闻道境’，无数人穷尽一生也未能达到的境界。”他目光望向远处：“当你踏入了闻道境，你也会明白原来‘道’只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东西。”
“今天的修行到此为止。”说罢，楚破邪的飞剑便踏上了归程，往山门飞去，而张清野则一直低头深思着楚破邪话中的哲学与深意。
可是太阳就是金色的，叶子是绿色的，夜空也是黑色的，这怎么破？他百思不得其解，又如何去发现楚破邪口中的不一样的世界？
这样的思考一直持续到晚餐时间，直到楚微重重地拍了一下他，他才回过神来。
“呃，吃饭了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拿在手中的筷子，又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楚微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道：“师弟，你怎么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师妹，师弟这是在悟道呢。”楚晋元笑着说，他已经经历过这些，自然清楚。
“师父给你讲了什么，快说来听听，让我也来悟一悟！”楚微顿时兴致冲冲，林月伢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张清野看着楚微灵秀的俏颜，不由想起飞剑上楚破邪给他讲起的楚微的身世。
正在他不知说什么时，坐在他们对侧的楚破邪咳了咳，道：“微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修行方式，我会因材施教，现在吃饭，莫要多言。”
楚微翘了翘嘴唇，也只好作罢，低头扒起了饭菜，脚却不老实地在桌下轻轻地踩了张清野一脚。
“呃·····”反正张清野暂时是没有心情再去领悟那飘渺虚无地道了。
“所以大师姐就是你的女儿？”张清野问。
楚破邪叹了口气，道：“没错，她的确是我的女儿，你不要告诉她，就连晋元也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
“师父，那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张清野不解地问，听完楚破邪所说的这段往事，他的心情也异常地沉重。
“当年师尊收我与师兄为徒，便告诉我们，我们师兄弟之间必有一争，这也关乎日后我们的‘道’，师尊离开之际，告诉我们，若是想分出胜负，便要找到一只骷髅。”楚破邪回忆着往事。
“师尊离开后没多久，妖族便围上了山门，而我与师兄也决裂，近二十年未曾相见，我们也终于明白我们之间争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楚破邪笑了笑，继续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清野，直到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也终于有些明白师尊的意图，而你，也注定成为我的弟子。”
他背负青天，虽然面容已经有些沧桑，眼中闪着明亮的光泽，就好像在迷途黑暗中找到了光明一般，他望着张清野，郑重庄严。
张清野虽然不能完全听懂楚破邪的意思，但也明白自己身上似乎承载着他的一种期望。
他点了点头，重重道：“师父，我会努力的！”
“好，”楚破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问他：“为师现在带你走上修行之路，清野，你认为什么是‘道’？”
什么是道，这可实在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道实在是一种很难描述的东西，但却实实在在地充斥着整个世界所有的空间，日月的运行、草木的生长、江湖的流动，万物的秩序运行都是“道”。
张清野思索了片刻，根据自己的想法回答道：“道是万物运行的规则。”
“不对。”楚破邪却摇了摇头，说：“这是天地的道，是世俗的道，是万物的道，但却并非是正确的道。”
张清野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我们有句古语，眼见为实，可事实真是如此？”楚破邪徐徐道来：“我们看到一块石头，知道它的样子，是因为我们的眼睛，它的重量，来自我们双手的触感，可是它真是那么一副模样吗？如果我们没有眼睛没有手，这块石头又是什么模样？”
“你把一只手伸进一盆热水，把一只手伸进一盆冷水，你能区分清左手与右手的温度？”
这·····张清野能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大脑对信息进行了处理，所以有时眼睛会欺骗自己、触觉也会欺骗自己，眼见也未必为实。
“所以我们不能太过于相信自己的身体，万物运行的规则自然也只是片面的，我们都知道太阳东升西落，每日白天升起，傍晚落向，可事实上太阳永远悬挂在那里，只是我们换了位置。”
“若是把我们的灵魂放置到另一具身体，身高有了变化，视线就有了变化，力量有了变化，触觉自然就会发生变化·····我们的感官都会改变，但我们还是我们，因为我们的灵魂并没有改变。”
“所以你现在虽然成了一具骷髅，但你还是张清野。”
“所以，要寻得那虚无缥缈的‘道’，我们相信的只有我们最本源的东西。”楚破邪伸出一只手，点住张清野的额头，道：“就是标志着自我的灵魂。”
张清野不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思考着楚破邪所说，道理我都懂，可是如何摒弃自己身体的感官，用自己最纯粹的灵魂去感悟那所谓的飘渺的“道”呢？
“我该怎么做？”他问。
楚破邪笑了笑：“每个人的做法都未必相同，有人终其一生，也没有找到‘道’，所以‘有朝闻道夕死足矣’的说法，但每个人他们的第一步都是相同的，他们应该思考，这个世界在他们眼里应该是什么模样······”
“太阳应该是金色的吗？叶应该是绿色的吗？夜应该是黑色的吗？”楚破邪摇摇头：“这都未必。”
“师父，那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张清野迷茫地问他。
楚破邪再次摇头道：“那只是我眼中的世界，又怎么跟你描述得清楚呢？大道三千，不应该是世界影响了我们，而应该是我们影响了这个世界。”
“你若是领悟了我话语的意思，就能感悟到所谓的‘道’，那你也就跨入了第一个境界‘闻道境’，无数人穷尽一生也未能达到的境界。”他目光望向远处：“当你踏入了闻道境，你也会明白原来‘道’只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东西。”
“今天的修行到此为止。”说罢，楚破邪的飞剑便踏上了归程，往山门飞去，而张清野则一直低头深思着楚破邪话中的哲学与深意。
可是太阳就是金色的，叶子是绿色的，夜空也是黑色的，这怎么破？他百思不得其解，又如何去发现楚破邪口中的不一样的世界？
这样的思考一直持续到晚餐时间，直到楚微重重地拍了一下他，他才回过神来。
“呃，吃饭了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拿在手中的筷子，又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楚微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道：“师弟，你怎么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师妹，师弟这是在悟道呢。”楚晋元笑着说，他已经经历过这些，自然清楚。
“师父给你讲了什么，快说来听听，让我也来悟一悟！”楚微顿时兴致冲冲，林月伢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张清野看着楚微灵秀的俏颜，不由想起飞剑上楚破邪给他讲起的楚微的身世。
正在他不知说什么时，坐在他们对侧的楚破邪咳了咳，道：“微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修行方式，我会因材施教，现在吃饭，莫要多言。”
楚微翘了翘嘴唇，也只好作罢，低头扒起了饭菜，脚却不老实地在桌下轻轻地踩了张清野一脚。
“呃·····”反正张清野暂时是没有心情再去领悟那飘渺虚无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