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因果报应
复帷墨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季摇已经能猜到结局了。
她看向复帷墨：“因此，雾曦杀了无穷子全家，无穷子从此与她不共戴天。”复帷墨稍微点头道：“或许是会些法术的原因吧，那老头是唯一的幸存者。”
季摇心下想着，若是无穷子逃过了雾曦的屠杀，那以雾曦的性格，必定是不屠他满门不罢休，以她在广境中的地位，无穷子就算会法术，也早该被她抓了来。季摇将心中疑惑说与复帷墨，他答道：“是天寂阻止了她。”
季摇心中惊奇，复帷墨见状继续说道：“雾曦很快就找到无穷子所在，那老头为了保命说出自己知道虚无广境至宝的秘密，并说出许多关于广境的事情，雾曦见他说的不假，就逼问至宝下落，然而那老儿死活不说，雾曦就将他活捉回了虚无殿，可当时天寂却下令放了他，不仅如此，还许他住进钟灵山。”
季摇心中大呼不信，霊天寂那个魔头怎会如此好心？复帷墨接着说：“天寂一向赏罚分明，无穷子杀了一个魔兵，雾曦杀了他全家，天寂说此事已了，不许雾曦再追究了。”
季摇试探的问道：“不过，我听说，虚无广境君主是，是十分嗜血好战，心狠手辣的。”复帷墨听了哈哈大笑道：“这话也不错，若不嗜血好战，心狠手辣，今日怎能坐上君主之位，不过，这已经是千年以前的时候了，尤其在遇到凌华之后，天寂的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广境君王与人间君王一样，若是昏庸无道，是做不久的。”
季摇想到来虚无广境这么久，确实没有听谁说过“霊天寂是暴君”之类的话，想了想又问道：“凌华是谁。”复帷墨却不愿多说，季摇见此很识趣的没有追问。
两人一同看向廊外风景，却见红霞神色匆匆朝虚无殿主殿走去。
红霞见到复帷墨，连忙向前施礼道：“复帷墨大人。”
复帷墨又露出了平日里调笑的样子对她说道：“几日不见，圣使越发明艳动人了，配着这身红裙，真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啊。”红霞似乎是很了解复帷墨的脾气，既不生气也不娇羞，如往常一样正色说道：“君上命我捉拿无穷子，至今毫无进展，我要前去侍奉君上，大人若是无事，红霞就先失陪了。”季摇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先听到复帷墨说道：“我也去！”说罢就与红霞走去，季摇来不及多想，喊声：“我也去！”就急忙跟了上去。
心中想着，之前霊天寂还肯放无穷子一马，如今他已然伤害雾曦，霊天寂必然留他不得，看来这次无穷子是难逃一死了。
三人到虚无殿主殿时，季摇看到霊天寂坐在王座之上，那距离仍旧要让自己微微眯着眼睛才能看清。红霞见到炎天寂，立刻单膝跪地，道：“属下办事不利，我几乎已经将虚无广境翻遍，仍未找到无穷子，请君上责罚。”
霊天寂点了点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让红霞起身。自己微微低头，似乎也是在想此事。这时复帷墨立刻说道：“这可奇了，居然连红霞圣使都找不到，那是躲到哪儿去了？”说罢皱着眉头很是不解。
季摇想了想，试探的说道：“既然他是要躲起来，那必定是躲到你们想不到，不能去的地方了。”
霊天寂微微有些惊讶的看向季摇道：“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季摇与他对视，“我想，在虚无广境中，众魔兵不能到，而无穷子却熟悉的地方，我能想到的，恐怕，恐怕只有昊天塔了。”
此言一出，复帷墨立刻拍手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季摇你真的是冰雪聪明啊。”
季摇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哪里是聪明人，只是胡乱猜测罢了，并不能确定。”她抬头，看到霊天寂看向自己的眼睛里似乎有赞许的意味，立刻慌忙避开了他的视线，却听到他的声音，“你本是如此，不必谦虚。”
霊天寂从未如此温和的与自己说话，季摇心中的的不自在超过了惊讶。她尴尬的笑了两声，连忙说道正事：“那昊天塔魔界之人不好进入，此次就让我去找无穷子。”复帷墨道：“你一介凡人，怎能让你涉险。还是我与天寂去吧。”说罢他看向霊天寂，见霊天寂点头，季摇忙道：“说到底雾曦受伤也是因我听信他人诡言，我只有亲自去抓住无穷子，才能算了了自己的过错。况且我与国师一同前去，他必定能护我周全的。”
霊天寂见她执意如此，便说：“我会派人将你们一路护送到钟灵山。”他瞥了一眼季摇的脖子，又道，“那玉，你可有收好？”季摇知道他说的是在钟灵山上木屋里他扔给自己的那块玉，于是将脖子上的绳子连着玉扯出来给他看，说道：“我知道这是好东西，一直好好的戴着呢。”
霊天寂竟微笑了起来，唇角勾起，魅惑万千。他轻声在季摇耳边道：“好生戴着，不可离身。”
季摇身子僵直，重重的“嗯。”了一声。
众人从主殿分散后，季摇去找国师商议此事，复帷墨仍旧去照看雾曦。
霊天寂独自一人回到寝殿，华丽的装饰掩盖不了寝殿中空无一人久久不散的清寂。他偏头望向墙上挂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位美艳绝伦的女子，出尘脱俗，一看便知绝不是人间俗物。
霊天寂朝画走去，轻手将画掀开，之前被画掩盖的前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机关，霊天寂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然后松开，接着是一阵机关转动以及封印解除的声音，片刻后声音戛然而止，前面变成一道石门左右打开，密室便显现出来。
霊天寂抬脚走入，这密室不大不小，墙壁漆黑，除了中央的红木四足八方香几之外并无他物，香几上只摆着一个碧绿翡翠香炉，雕刻流畅精美，鬼斧神工。
霊天寂看向那翡翠香炉，眼神温柔犹如秋日里浸在温泉中的暖玉，轻声道：“凌华，你是否觉得好些？”
接着，竟有柔美女子声音从香炉之中飘出，“天寂，你又用了他人元气来支持我只剩的一魂一魄了？这次元气气息中正，又有纯阳之气包裹，必定是人间皇室血脉之气，天寂，扰乱皇室等于扰乱人间，你是疯魔了吗？”
霊天寂听到他语气中满是责备，皱眉说道：“我只要你活着，哪里顾得了别人。”
香炉之中又传来声音：“可是我已经是死了的。我本应烟消云散，你徒留这一魂一魄保存在这翡翠香炉中已然是逆天而为，又为了使我长久不灭而吸收他人元气害人性命，更是增添罪孽。天寂，我此生能与你相见相爱已然死而无憾，你，放手吧。”
霊天寂听了这话不知是因为悲痛还是愤怒，抑或二者皆有，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激动说道：“为何你总是这样说！凌华，你再等一等，我很快就能拿到广境至宝了，到时必定使你起死回生！”说罢，也不理会凌华，径直走出门外。
石门又立刻关闭起来，恢复了一面墙的样子，霊天寂将画像正了正，看着画中女子的眼睛。
“凌华，纵然违逆天命，兴妖作孽，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
－－－－－－题外话－－－－－－
痴情的人才最冷漠。想要一封面，捣鼓了好久也没弄成，但是我相信只要坚持，肯定会有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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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复帷墨：“因此，雾曦杀了无穷子全家，无穷子从此与她不共戴天。”复帷墨稍微点头道：“或许是会些法术的原因吧，那老头是唯一的幸存者。”
季摇心下想着，若是无穷子逃过了雾曦的屠杀，那以雾曦的性格，必定是不屠他满门不罢休，以她在广境中的地位，无穷子就算会法术，也早该被她抓了来。季摇将心中疑惑说与复帷墨，他答道：“是天寂阻止了她。”
季摇心中惊奇，复帷墨见状继续说道：“雾曦很快就找到无穷子所在，那老头为了保命说出自己知道虚无广境至宝的秘密，并说出许多关于广境的事情，雾曦见他说的不假，就逼问至宝下落，然而那老儿死活不说，雾曦就将他活捉回了虚无殿，可当时天寂却下令放了他，不仅如此，还许他住进钟灵山。”
季摇心中大呼不信，霊天寂那个魔头怎会如此好心？复帷墨接着说：“天寂一向赏罚分明，无穷子杀了一个魔兵，雾曦杀了他全家，天寂说此事已了，不许雾曦再追究了。”
季摇试探的问道：“不过，我听说，虚无广境君主是，是十分嗜血好战，心狠手辣的。”复帷墨听了哈哈大笑道：“这话也不错，若不嗜血好战，心狠手辣，今日怎能坐上君主之位，不过，这已经是千年以前的时候了，尤其在遇到凌华之后，天寂的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广境君王与人间君王一样，若是昏庸无道，是做不久的。”
季摇想到来虚无广境这么久，确实没有听谁说过“霊天寂是暴君”之类的话，想了想又问道：“凌华是谁。”复帷墨却不愿多说，季摇见此很识趣的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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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霞见到复帷墨，连忙向前施礼道：“复帷墨大人。”
复帷墨又露出了平日里调笑的样子对她说道：“几日不见，圣使越发明艳动人了，配着这身红裙，真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啊。”红霞似乎是很了解复帷墨的脾气，既不生气也不娇羞，如往常一样正色说道：“君上命我捉拿无穷子，至今毫无进展，我要前去侍奉君上，大人若是无事，红霞就先失陪了。”季摇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先听到复帷墨说道：“我也去！”说罢就与红霞走去，季摇来不及多想，喊声：“我也去！”就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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霊天寂微微有些惊讶的看向季摇道：“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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霊天寂看向那翡翠香炉，眼神温柔犹如秋日里浸在温泉中的暖玉，轻声道：“凌华，你是否觉得好些？”
接着，竟有柔美女子声音从香炉之中飘出，“天寂，你又用了他人元气来支持我只剩的一魂一魄了？这次元气气息中正，又有纯阳之气包裹，必定是人间皇室血脉之气，天寂，扰乱皇室等于扰乱人间，你是疯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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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之中又传来声音：“可是我已经是死了的。我本应烟消云散，你徒留这一魂一魄保存在这翡翠香炉中已然是逆天而为，又为了使我长久不灭而吸收他人元气害人性命，更是增添罪孽。天寂，我此生能与你相见相爱已然死而无憾，你，放手吧。”
霊天寂听了这话不知是因为悲痛还是愤怒，抑或二者皆有，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激动说道：“为何你总是这样说！凌华，你再等一等，我很快就能拿到广境至宝了，到时必定使你起死回生！”说罢，也不理会凌华，径直走出门外。
石门又立刻关闭起来，恢复了一面墙的样子，霊天寂将画像正了正，看着画中女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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